數目相對，葉小凡默默重新關上車門，微笑衝他們擺手招呼。

“小凡？”

“你怎麼會在這？”

馬千秋、費清崖驚奇地快步過來。

秦蘭芝也在驚訝他們怎麼會來這兒，客氣地說：“爺爺邀請小凡來家裡做客。馬大師、費大師，你們是來探望爺爺的？”

“是啊，唉，早想過來了，可一直沒機會……有些唐突了，當然不方便就算了，我們把禮品放下就走。”費清崖回應。

“我和老費託關系，和在白先生的幫助下，總算弄到了一株百年野山參，應該有點幫助。”

馬千秋附和。

弄到這玩意兒並不容易。

他提及身側，笑容有些僵硬的老人。

“百年野山參！多謝三位，近期我們也一直在尋找這株藥材，蘭芝感激不盡。”

秦蘭芝露出驚喜之色，看一眼陌生老人，深深鞠躬感謝。

東西太重要，她顧及不上禮節方面的細節了。

葉小凡多看了這陌生老人幾眼，莫名一絲熟悉感，但肯定此前沒有見過面。

這老人也在古怪打量他，似乎猜到了葉小凡的身份。

可欲言又止，嘴唇微張又閉合，最終沒有說話。

“請到屋裡坐坐。”她讓傭人接過禮品，邀請他們進屋。

“小凡，你是要回去了？”

“嗯，是的。”葉小凡點頭，沒打算再跟進去了，準備改天再跟他們約。

“美術館失竊……唉，算了，回頭再談這件事。”馬千秋和費清崖自然也收到了訊息。

馬千秋今早氣憤填膺，不知道該怎麼跟葉小凡說起這件事。

這會兒也不是談話的合適場合。

“對了，小凡，這位是白仁松白老哥，白氏餐飲的創始人，也就是你女友白靈兒的爺爺！你們之前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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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千秋側手介紹。

“白老先生，您好，之前曾和靈兒去貴府探訪過，可惜您當時身體欠佳，沒能見到您。”

葉小凡恍然大悟，原來是白靈兒的爺爺白仁松啊。

沒啥好感，但也不能失禮冒犯。

他衝白仁松微微欠身問候。

“嗯，是挺可惜，沒有及早見到你。這兩天要是有空，就和靈兒再一塊來家裡吧。”

白仁松端著長輩姿態，和善地點了點頭。

“好的，這兩天就去拜訪您。”

葉小凡和幾人告了別，開門上車，緩緩離開秦家院子。

一行人站在門口，目送車輛消失在山路拐角。

白仁松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按捺不住問道：“秦大師怎麼會接見小凡的？

“是你們兩家有別的淵源嗎？”

依稀浮現諸多猜測。

馬千秋、費清崖同樣好奇。

他們兩人早想問了，只不過關係沒到，有所顧忌。

但白仁松不一樣，算是葉小凡的長輩，將來可能成為親家。

三人望著秦蘭芝，希望得到答覆。

“這個嘛……爺爺想要收他為關門弟子。”

秦蘭芝沉吟兩秒，突然坦白了雙方會面的目的。

實際上，她都知道的，包括婚事安排一事，秦風石早已經問過她的意思。

出於孝心和對葉小凡的欣賞，秦蘭芝並不抗拒這個安排，只可惜……

“什麼！”

馬千秋率先失聲驚呼，頗為失態。

費清崖一愣，隨後苦笑點頭，“在秦老門下學習，才不會埋沒小凡啊。”

“唉……”馬千秋暗暗嘆了口氣，有些遺憾，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他對秦風石心服口服，沒有不滿。

只是人家秦風石都開口了，不管答不答應，都已經沒他馬千秋的機會了。

白仁松滿臉錯愕，“不會吧……小凡他……被秦大師看上了？”

“沒什麼不可能的，小凡天賦過人，深得爺爺賞識。

“我原以為沒什麼問題，小凡會答應的，名師高徒相得益彰。

“可惜他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並沒有答應。”

秦蘭芝露出無奈之色，她嘆了口氣，正色道：“我希望您三位有機會能勸勸他，白老爺子，您的話有分量，他應該會聽您的。”

“額……我在今天之前，和小凡沒見過面，白家和他關係還沒到那份上。

“當然，作為長輩，也希望他能有好的發展，我會嘗試跟他聊聊。”

白仁松面色複雜，目光閃過一絲激動。

今天跟來，只是恰好作為中間人，幫忙弄到了一株百年野山參，順便過來探望一下這位大師。

就沒想過會得到太過關注。

白家有錢不假，但和這些個清高淡泊的大師交往接觸，很難靠金錢。

三人被邀請進屋。

可惜秦風石已經睡去，他們並沒有見到秦風石。

大廳桌上，放著一瓶碧綠晶瑩，像是飲料的液體。

……

東海市，四季畫廊。

葉小凡來到時，白靈兒正和張瑤在辦公室。

兩人愁眉不展，絞盡腦汁想要看看有沒有能派的上用場的人脈。

“小凡，回來了？”

白靈兒迎了上來，挽住葉小凡，有些苦惱，“我和張瑤剛從警局回來，目前沒有眉目，監控只拍到了那人的眼睛，現場沒有指紋留下。

“可以肯定，那人肯定和你一樣，是個練家子。”

她有些苦惱。

張瑤緊隨其後，面色嚴肅，“看過監控，我才知道館長他們並沒有誇大其詞。

“那人太強了，一拳打碎了大門玻璃。

“不是防彈玻璃，但也屬於那種硬度較高的種類。”

說著，就拿出了手機，播放了一段監控影片。

清晰度極高的紅外線監控，清楚地拍下身影。

兜帽遮頭，口罩遮臉，看不清面目。

沒有收錄聲音，無聲無息打破大門玻璃，利落掃開玻璃碎渣，俯身進入。

速度快到需要影片放緩三倍速度才能看清。

“這人身高大概一米八到一米九之間，搶畫速度實際上只有52秒，連一分鐘都不到。

“他目標十分明確，就是衝你的畫來的。

“按警方的說法，此人肯定也是參展遊客之一，踩過點，肯定在監控底下露過面。

“已經在抓緊摸排了，排查可疑人員。”

張瑤繼續說道。

葉小凡重複看了影片四五遍，自言自語道：“疑似是宗師。

“如果宗師親自出手，只為了這麼一幅畫？未免也太掉價了。”

當然這只是從身法速度上來判斷，準確度不高。

“什麼？”張瑤有些迷糊。

“沒什麼，調查的事情，只能靠警方來了，我晚點會找馬會長他們再談談，由他出面比較好。”

葉小凡改了口。

“的確。另外我會再跟一些消息靈通的朋友打聽打聽，興許有線索。”張瑤不大肯定。

“唉，真可恨。美術館三樓收藏室，大把的珍品，真是有價值三四千萬的古字畫，怎麼偏偏盯上了我們。”

白靈兒氣鼓鼓道，有些惱恨自己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