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來。
人群讓開，馬千秋從詫異到激動，三兩步上前，“哎呀，小友，總算又見到你了。
“我好幾次催張總，讓她幫忙約一下你，她就是推脫。
“這不，我只好隔段時間就過來，欣賞一下你的佳作，順便期待和你來次偶遇呢。”
他顧不上周圍人異樣目光。
也沒和張瑤打招呼。
第一時間就上前和葉小凡握手。
附近一些人，依稀聽出來，“這青年不會就是這些畫的畫家吧？”
“不可能吧，看著才二十歲。”
“絕無可能！就是打孃胎開始畫，都不可能都這水準。”
“不一定啊，我收到一些風聲，聽說這畫家很年輕。”
“……”
竊竊私語。
一個個目光驚豔。
是不是畫作創作者倒是其次。
眾人第一眼感嘆這形象氣質，風神秀逸，有大雅之風，那雙眼神深邃迷人。
氣質實在矚目，彷彿周身色彩都和普通人不同。
大家想不多看幾眼都難。
畫廊大美女老闆，這會兒都吸引不到太多注意力。
“那真是巧了，我也是因事過來待兩天。
“本身也想找個時間，讓張瑤幫忙安排一下。”
葉小凡順著回答。
其實壓根就沒打算再跟東海美術協會的人見面之類。
無非是應酬閒談，談談畫壇畫技這類的事情。
說實話很無聊。
葉小凡最近是喜歡畫畫，但不會喜歡跟人談這些。
有這時間，還不如遊山玩水呢。
當然，剛剛這一幕，倒是讓葉小凡對馬千秋多了幾分敬重。
人敬我三尺我敬人一丈。
態度上不能過於生分了。
“哦？是不是又有新畫作了？”馬千秋眼前一亮。
“哈哈哈，您想多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這得看運氣咯。”
葉小凡很謙虛，家裡是堆了一些還算不錯的，其實有不少能和雙珠塔一較高下。
“那可惜了，還是得多採採風，我們東海人傑地靈，好地方多了去了。
“這一次多留幾天，我帶你去四處玩玩，保準你靈感大開。”
馬千秋太熱情了。
可能對他自己孫子，都沒這麼熱情過。
這握住的手，半天都沒放開。
還是葉小凡抖了抖，他這才反應過來。
“來來，你們當中有不少人也算是從業者或者資深畫家了，跟你們介紹一下。
“這位葉小凡先生，就是我們東海美術協會的會員，往後也會是咱們協會會長的接班人。
“雙珠塔呢，就是他一副隨手之作。
“你們有誰要是不服氣，有理有據，那我不為難你，但狺狺狂吠，讓我聽到了，別怪我以大欺小。”
馬千秋當即轉身，橫眉豎眼，頗為嚴肅。
一邊自豪介紹葉小凡是協會會員。
一邊略帶警告，防止再冒出王驍三兄弟這類狗屁下三濫。
“他就是葉小凡？”
“我靠，還真是這些畫的作者啊。”
“不可思議，一表人才啊！”
“馬會長，您真是目光如炬啊。”
“對啊，太有眼光了，您選他做接班人，肯定沒錯。”
“……”
議論聲此起彼伏。
有驚呼，有低語。
震驚或嫉妒，但流露出來，無不是竭力裝出一副崇拜敬畏的模樣。
葉小凡都有些懵了，這老頭子還真的是……給杆子就往上爬啊。
誰要當會長，問都不問一聲？
葉小凡哭笑不得。
“馬會長，還是去裡間說吧，小凡不喜歡太張揚。”張瑤上前，低聲提醒。
她多少摸清了葉小凡的脾性。
馬千秋一愣，隨即點點頭，“走走，去你辦公室談。”
“好咧。”
一行人，包括馬千秋的助手。
跟著去了辦公室。
其他人只能目送離開，三五成群議論。
“難怪有人耗費五百萬，買他的畫。”
“天才啊。就他這年紀來看，還有很大上升空間。”
“對啊，往後身價肯定比擬秦風石，幾年後，這些畫作價值也許能翻三四倍了。百年之後……嘖嘖，更難想象啊。”
“畫壇新星啊，能被西子文化看上，西子文化創始人就是秦風石，能入這家公司的法眼，成就自然不必多說。”
“我想買畫……傾家蕩產都買下這幅雙珠塔。”
“想屁吃，包括這幅雙珠塔，以及四周十來幅畫，要麼非賣，要麼已經預售出去了。”
“……”
譁然許久不絕。
人群好幾人，在東海美術圈子，都屬於小有名氣的人物，訊息再一次透著他們的圈子人脈小範圍擴散了一波。
別的不說，今天的遭遇，夠他們幾個吹噓一下了，見到了大師馬千秋，還見到了神秘的天才畫家。
可惜，他們有些人想要偷拍的，被葉小凡有意遮掩，給躲開了正面。
……
辦公室裡。
張瑤優雅地當起了服務員，給馬千秋和葉小凡泡茶。
她這泡茶手藝很好，顯然是專門學習過。
人美身段又美，賞心悅目。
馬千秋旁邊小助手都頻頻偷看，有些臉紅。
“咦，張總，你也有這茶葉啊？”
馬千秋嗅到漸漸瀰漫的茶香，立馬就認出來，有些驚訝，“這可是罕見的極品好茶啊，我早年間有幸喝過的御前十八棵都沒這麼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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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有人送了我兩罐，小凡，回頭我送你一罐。這茶葉對我們這類人太有好處了，養心安神，你知道的，寫字作畫首重心境祥和，波瀾不驚。
“心亂則手慌，下筆無神，這是大忌。
“……”
馬千秋跟話癆似得，談起了這茶葉的重要性。
張瑤目光古怪，停下動作。
葉小凡摸了摸鼻子，“這茶葉不算稀有的。”
“不是吧，聽說五十萬一斤呢，一般人都捨不得買。”
“哦，在我那跟野草差不多。”葉小凡聳聳肩。
“馬老，這茶葉就是小凡出產的。你往後喝完了，直接跟他要就是。”張瑤笑眯眼附和。
“啊？！”
馬千秋大吃一驚。
他的助手兼弟子亦是傻眼了，“前段時間，還聽那個老闆吹得天上有地上無。”
“暫時也能這麼說，目前全世界只有我能提供，不過產量並不少，您喝完了說一聲就行。”
葉小凡對馬千秋很大方。
這小孩脾性的老頭子，才見了自己兩面，立馬都要對外宣傳自己是東海美術協會下一任會長了。
回報他點茶葉怎麼了。
“哦哦，厲害厲害。”馬千秋很快適應，茶葉是很珍貴，但他更看重葉小凡，“晚上我喊上協會那些老家夥，大家吃個飯認識認識。”
葉小凡沉吟兩秒，相遇即是有緣，正要答應。
手機響了起來。
白靈兒的電話。
“今晚不行，明天中午或者明晚吧。”葉小凡接完電話，示意更改時間。
“當然當然，那說好了，就明天中午吧，咱們去雙珠塔的旋轉餐廳，我做東！”
馬千秋欣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