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尼庫塔帶著魚人軍隊也到了暗夜,為了不引起邪流斯的注意,軍隊安排在城外百里。
邪夜的身體日益衰弱,這成了催促我加快計劃的誘因。
連泥鰍都說我最近煩躁了……
是的,我是很煩躁,我不得不煩躁,雖然暗魂不願出來見我,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暗魂的存在,而且那種存在正在一點點消失……
我卻無能無力。
“主人!”
“主人!”
焱煜和尼庫塔一同衝入房內,異口同聲道。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床榻,那人並沒有被吵醒,我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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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眉心道:“有什麼話出去說。”
天空中的那輪灼日散發著令人刺痛的光芒,整個世界彷彿無聲了一般。
我只見到兩個絕色的男子,一紅一藍,他們似乎正在爭吵什麼,可惜我什麼都聽不清,耳朵中嗡嗡嗡的響。
眼前猛地一黑,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一切似乎都靜止了……
“冥兒……冥兒……”
是誰在喊我?
我艱難地睜開沉重的眼瞼,一張熟悉的蒼白面容映入眼簾。
一眼就能分辨出眼前的人是邪夜還是暗魂。
我無力地笑了笑,“魂……你終於肯見我了嗎?”
“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他的手撫過我的臉頰,雖然是微涼的手掌,但心中卻升起一股溫暖。
“很快……魂,再給我一點時間,邪流斯一定會亡,我一定會奪回暗夜,相信我!”我微笑著撐起身子,兩個人明明靠的那麼近,卻又似離得好遠。
若是以前,我一定撲向暗魂了吧,可是現在我連和他擁抱的勇氣都沒有了……
“傻瓜!傻瓜……”他一把拽過我的手腕,將我拉入他的懷中。
是什麼?
溫熱的液體淌進我的頸項,是眼淚嗎?
暗魂哭了?
我微笑著用腦袋在他頸間磨蹭著,哪怕就這一刻的相聚也是好的。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真正要的是什麼嗎?”
蹭著他腦袋不禁一愣,我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真正要的?
難道我現在做的一切並不是暗魂要的嗎?
我試探性地開口道:“魂……我錯了嗎?”
“不!沒錯!錯的是我!如果當初不是我招惹你,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應該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林冥。”他鬆開了我,湛藍的眸子在淚水的襯托下越發晶瑩、美麗。
如果不是暗魂的出現,我現在是不是已經和何翼在一起了呢?
這世上從來沒有如果的。
我用冰涼的手拂去他臉頰上的淚,“因為有你,我快樂過,幸福過。”
“但更過的是痛苦!”他猛地反駁,我只覺得背脊一緊,愣在了當下。
停頓了片刻,暗魂底下了頭,繼續道:“不是嗎……”
是這樣的嗎?
“不!不是的!”我搖了搖頭,也許是動作太過激烈,一陣眩暈令我身子一軟,倒在了他的懷裡。
“冥兒!”
“魂,你聽我說,認識你是我幽冥這一輩子最大的幸福,沒有你就沒有幽冥。”我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敘述著。
“冥兒……”
我明顯能感受到他抱著我的手臂越來越用力,那是一種久違了的壓迫感,讓我覺得幸福。
那一夜,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去的,也許是靠在他的懷中,倍感安全吧!
只是當我醒來,暗魂又沉睡了,我知道時間不多了。
輕咬了一下唇,我向外走去,我依稀記得在我暈倒前,焱煜和尼庫塔似乎在爭吵什麼。
一踏進院落,彷彿有一種秒讀存檔的感覺,和我暈過去之前是一模一樣的場景,但這一回我卻能聽見聲音,也明白了兩人爭吵的原因。
簡單來說就是吸血鬼與魚人之間發生了一些小摩擦。
事因由兩個小兵挑起,吸血鬼嫌棄魚人難堪,魚人罵吸血鬼-。
一言不合雙方就打起來了,然後就牽扯到了兩個種族,雙方不得不派出老大交涉。
沒想到雙方老大即焱煜與尼庫塔,由於兩人不願對方叫我主人,接過又鬧騰了起來……
頭疼啊!
我一手撐著額頭,喝道:“別吵了!閉嘴!”
焱煜與尼庫塔同時一愣,也許是驚訝我這副母老虎樣子吧!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互看不順眼的,擺個擂臺打架都打一頓!”
焱煜嘴角微微抽搐道:“主……主人,你說真的?”
“要我說第二遍嗎?焱煜擂臺的搭建交給你,明天正午你們雙方各選出一個最厲害的人,打一架!打完之後所有人都不許廢話!”
兩人互看了一眼,終於狠下心來點點頭,各自通知人去了。
“你最近越來越急躁了,若是以前的你一定不會用這麼激烈的手段。”暖年瑾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道。
“雖然激烈了一點,但也是最直接的不是嗎?我……”
“我知道時間不多了……”暖年瑾接過我的話,緩緩走到我身側。
他輕輕地拉起我的手道:“記住我永遠在你身邊,我這條命是你的,你想怎麼用都可以,哪怕是叫我去暗殺……”
“夠了……別再說了……”我緊緊捏了捏他的手道:“瑾,這條命好好給我留著,在我沒死之前,你不許出任何事!”
“嗯。”淺淺的笑容浮現在暖年瑾的臉上,第一次發現這個纖細的男人竟然有酒窩?
轉眼時光到了第二日正午,我和暖年瑾一路飛到百里外的荒地上。
遠遠便看到兩隊人馬整整齊齊地站在那兒,中間以一個方形擂臺。
未冥這邊焱煜、泥鰍、灰都到了。
而魚人這裡尼庫莎和尼庫塔也來了。
五個人齊齊向我靠來,單膝跪地向我行了一禮。
原本就安靜的荒地越發寂靜慎人。
“都起來吧!”
我足尖一點凌於空中,陣陣狂風吹得我衣襬飛揚,連髮絲都凌亂了。
流光運轉我確保這還原上十多萬的人都能聽見我的聲音。
“諸位,今日我們再次目的只有一個解決內部矛盾!所以今日的擂臺之爭無論贏家是誰,輸家都不許有任何怨言,相反贏家也不許對輸家做出任何侮辱不敬之事,否則!必誅之。”
一道流光隨著掌風擊出,遠處的荒地上出現一個巨坑。
魚人們似乎對此習以為常,而未冥這邊卻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比魚人還魚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