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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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就不能輸的,我知道的。頂點 23S.更新最快

如果輸了的話,一切就要失敗,交出筆記,我們就會歸於被動。

(我明明知道的,精心設下的局面,被他所威懾...如此堅毅的眼神,還真讓我不得不感到噁心)

“你做什麼”

宮本一把揪住了藤原的領口:“為什麼要拿出筆記,你是白痴嗎?”

“如果我是白痴,你算什麼?”

藤原介坂不再是那略帶挑釁的表情,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一把推開了宮本。

“我會交出筆記,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些條件”

藤原嘴角抽動著說出了這一番投降的話語。

“第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放我們離開這裡,我們不再這次恐怖片中交戰,留下我東海隊的根基,這點你同意嗎?如果以後再有相會之時,我必當報答你的恩情。”

“恩”

張琅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地面之下的炸彈,畢竟也可以傷到他的性命,所以與其兩敗俱傷,倒不如無傷的得到這一劇情道具的好。

“第二件事,我希望你們的隊伍,請不要在現實中報復我們日本”

“我們又怎會如此?”張琅語氣平淡的說道:“我也並非什麼好戰之人,我相信我們的隊伍也是如此”

(還真敢說呢)

王曦猛的呼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剛才他總有一種感覺,這一切不過是個陰謀而已。

性格大變的張琅,從來就一副懶散模樣的張鵬介入到世界之中,田馨的死去,流塵的那番話,這一切都似乎是有預謀的。

若是如此,那一切也就解釋得通了。

田馨設局將張琅拉入局中,透過封神榜觀察伏羽的一生,或者是得知對方軍師的資料,這些事情都十分簡單,用大量的資料進行各種轉換,拖延時間的佈局,逼迫對方交出我們要的東西。

這一切都太過簡單了,簡單的讓人思索不出細節。

但有一個致命的漏洞,那就是張琅不具備自保的能力,而對方一開始便擁有遠端的狙擊手。

這個人,也是周明清死去的間接兇手。

(但夜墨的出現解決了這個問題,無形之壁...果然,這是由流塵,田馨,夜墨三人作為核心而建立的佈局)

(以田馨依然活著的假象來使對方產生錯覺,從而達到震懾目的,做到他們想做的事情)

(也就是說,夜墨此時也該在這制氫場之中)

(但這樣似乎不符合經濟的最大收益吧...這樣宏大的佈局,死了三個人,就只為了這本筆記?)

(我的濃縮鈾一定是被製造成小型核彈頭,這絕對沒錯,也就是說這次田馨目的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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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思考到這,腦海中不由的浮現起那個有些瘦弱,長髮飄飄的女人。

(承受得住麼...她)

“恩,那我希望你可以遵守好這三個要求,特別是第三個”藤原介坂的聲音突然的變大,把王曦從思考中拉了出來。

(第三個?比第一二個更重要的第三個?)

藤原介坂,依照王曦此時收集到的所有資料,不難判斷他是一個具有領袖氣質的人,並且,愛國的性格不亞於南野源。

但是他比南野源要有智慧的多,並且,他的所有習慣,方式,與伏羽如出一轍。

這就不難解釋他的職業了。

“所以,這就是我最後的目的,至此,我輸了”藤原介坂狠狠地朝著張琅鞠了一躬。

“很抱歉,對你們小隊的打擾,以及我個人對你的歉意,我違反了武士道的精神”

“這...”張琅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明明是敵人,卻說這種猶如朋友般的話。

“也不用這樣,畢竟我也做了許多違反你們武士道的精神”

“不,我做的才是最最無恥的,足以讓我切腹自盡的事情”

“我背叛了...”

少年抓著厚皮筆記本的左手用力的揚起,手中的黑色筆記本因為慣性脫手而出,朝著張琅飛了過去。

張琅下意識的起身,由輪椅上站了起來。

“不對!”

王曦幾乎瞬間喊了出來,但是還是晚了。

“武士道的...”

少年右手所握的太刀出鞘,閃耀著的光芒透過了薄薄的煙霧,反射入張琅眼中。

“精神啊!”

空氣中被刀劃過的聲音響起,少年一刀斬了出去。

咯嘣...

金屬斷裂的聲音響起,張琅所坐著的輪椅分割為兩段,而剛好抓住**本的張琅,此時暴露在煙霧之外,正進入a的射擊視野中。

張琅似乎沒反應過來,直接將空中的**抱在懷裡,卻因為用力過猛而從二樓摔了下去。

“可惡!”王曦猛的罵了起來。

精神磁場可以監視到外面的一舉一動,只要身體有運動,身體所反應出來的熱量就會被精神磁場所探查。

畢竟人的精神,可不止存在於大腦而已。

當藤原介坂左手揚起的時候,王曦已經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此時精神連線著a的藤原介坂不由得笑了起來,但是手卻還未停止。

又是一道斬出,這一刀,對準的,正是張琅。

“夏希!”王曦猛的跳了起來,直接踩著牆邊的桌子,跳出了一旁的窗戶,透著排氣扇望向他們的方向。

劇烈的撞擊聲音響起,在張琅的面前盪開猶如水波一般的東西。

就是現在。

砰...

“跑啊!”王曦此時已經是滿頭的汗水,焦急的心情無法用言語表示。

“呵呵”

輕笑聲響了起來,張琅將筆記狠狠的抱在懷裡,整個人縮成一團。

王曦心裡猛的一蕩,頭腦彷彿空了一般。

(不可能!難道夏希當不出那刀斬?)

(不可能...不可能!)

但就是這一兩秒的思緒雜亂之中,主神毫無感情的聲音響了起來。

“...中州隊負兩分,正一分,抵消,為負一分,東海隊負一分,正一分,抵消,為零分”

是的,對方死了一個人,並且還是中州隊所殺的。

能做到在這種情況下擊殺對方的,只可能是一個人。

達疆佑,但...那麼又是誰被殺了呢?

王曦的腦子飛快的運作著。

如果要達疆佑殺人,就必須先發現對方,有可能被發現的,在這樣的條件下,沒有精神威壓的前提下,只可能是巨大的槍聲,也就是說,是對面的狙擊手,間接殺掉周明清和張天亮的人。

明明應該高興的事情,卻高興不起來,是的,王曦有種很不詳的預感。

為什麼要開槍,為什麼會被發現,為什麼張琅會發出那樣讓人感到無奈的笑聲。

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十萬條資料的分析思維模式開啟,夢想鎖第三階段開啟,全方面的資料輸入,由十萬條資料讀取,王曦主思維分析得出的結論。

槍聲,子彈,切斷空間,笑聲,違背武士道,無形之壁...計劃!

張琅被狙擊子彈擊中了,就是那一瞬間,張琅被子彈擊中了。

“開什麼玩笑”

王曦有些失神,雙眼的瞳孔已經放大到可以讓人看到恐懼的地步。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用力的將頭低了下去。

(畜生,畜生,畜生,畜生...)

原本不該這麼生氣的,是的,王曦一直都明白人心險惡的道理。

但似乎是什麼感情在帶動著他一樣。

他只能是不停地在腦海中重複著這句話。

畜生。

東海隊的畜生。

不死怎麼行?

該怎麼殺,該怎麼死?田馨的佈局裡沒有。

沒有嗎?

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呢,對你來說,隊員不過只是棋子而已,沒有價值的棋子,所以了,放棄也無所謂,就像被兩隻車所十字圍攻的兵一樣,你能做些什麼。

但是我不能不救,他明明說出了那樣的話。

只是一句信任而已,你早已背叛了多少人的信任。

但是他,是他說出來的,就是這樣一個被我所看不起,懦弱的人說出來的信任,讓我不得不接受。

你變了。

我一直都在變化。

實際上,你並沒有獨特的性格和人生觀,所以你才會迷惘。

我只希望我不要後悔。

你離“他”原來越遠了呢,這樣下去“他”可就要離開你的身體了。

沒關係,就讓他離開。

他可不會因為這些感情負擔而心煩並動殺意。

所以了,我不是他。

“再見了,你是唯一能讓我感到愧疚的人”

對方的語氣是那樣的平淡,彷彿張琅的即將死亡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張琅將**抱得緊緊地,連血液的溢位也毫不緊張。

藤原介坂慢慢走到了張琅的面前,伸出了他的右手。

“交出來吧,我願意保證在你交出之後不會有人膽敢在傷害你”

修長的右手就這樣伸在張琅的面前,索取著他所拼盡全力得到的東西。

張琅一口咬了下去,用他最後的力氣對抗這背叛承諾的人。

但是在爾虞我詐之中,背叛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藤原介坂沒有抽開自己的手,而是伸出了另外的左手,一把抓住了**的一角。

右手被張琅咬住的地方已經不停的溢位鮮血,原本應該從**上轉移的力量卻絲毫未減少。

藤原介坂的左手,無法從張琅懷中奪取猶如寶物一般的**,即便鮮血已經沾滿了厚皮封面。

他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將左手放回到刀柄上。

太刀出鞘的聲音,傳進了王曦的腦海之中,拽出了深思中的王曦。

(那麼,也讓我難得的正義一次,只為了這樣一個信任)

“所以了,你們不覺得欺人太甚麼?”

但,他太刀還未出鞘,下一秒,藤原介坂被咬著的小臂部分直接掉落在地面上,猩紅色的液體將張琅的臉染成更加深的顏色。

王曦突兀的出現在兩人之間。

他笑的是那般的可怕。

“你...還沒死嗎?”藤原介坂毫不顧忌自己右手的斷裂,而是淡淡的笑了起來,似乎對他的出現並不意外。

這表明在他知道了牆壁後有人存在之後,他已經猜到了那人便是擁有空間傳送的一人。

他往後退了幾步,淡淡的笑意讓王曦感覺到不爽快。

“你們殺了a,的確很強,但是你們的付出將會比我們的更多,你們失去了三個隊員”

“他可不會死”王曦指了指地面上癱坐著,但卻不明原因呆笑著的張琅。

“而且,你們會死的更多”

手中的發訊器已經攥的老緊,只要看準時機,他便會立刻按下。

“少年,你倒是猜對了呢”藤原介坂反而看向滿身鮮血的張琅,他是那樣呆滯的抱著**,猶如失去了靈魂般的面無表情。

“你到底是為什麼,會相信眼前這個人會來救你?”

一句句話語的落下,但暗地裡使用了偽心眼的藤原介坂,左手食指輕輕繞著太刀的刀柄,亦如王曦一樣,尋找著合適的機會。

“我根本就不相信他會來救我”

張琅如是說道。

這是讓王曦與藤原介坂都感到驚訝的一句話。

“那只是騙你的”

“留下來,並誓死保護這本筆記的我,或許讓你們感到奇怪”

“無論是我的隊長,還是你,敵對的心理系學者,甚至是我們的伏羽,根本都看不出我是怎樣的人”

對於張琅態度的變化,或者稱為性格的變化,只有站在建築物頂端,忍受著劇烈精神衝擊痛苦的少女能夠明白。

(強硬開啟的保護機制嗎...流塵你也算是蠻狠的)

“但是只有一個人,他告訴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是時機)

看到對方的互相驚訝,藤原介坂和王曦都不由得抓住了自己的最終砝碼。

在場的所有人毫無言語,就連東海隊那個十分多話的宮本也感受到了由張琅身上散發出的,不一樣的氣息。

“田馨教會我的事情,是我這十幾年來所探索不到的,他告訴我”

“比起讓人相信,比起自由,比起我所追求的東西”

張琅抬起了頭,他那猶如沾上血液的雙瞳似乎發亮般,透漏出血色的光芒。

那是名為堅毅,名為責任,名為承擔的眼神。

“我知道我要做的第一件事”

似乎預感到了時機的來臨,王曦的嘴角不由的上翹,許久不見的猙獰神色再次活躍在他的臉上,森白的牙齒讓藤原介坂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雙眼有些微縮的瞳仁更是在暗示著什麼。

“就是不能逃避!”

王曦已經笑出了聲音,但並不是在恥笑張琅的言論。

只不過為自己誤會了什麼感到好笑,因為東海隊即將覆滅感到好笑。

彷彿說完了遺言的張琅,將**抱得更緊了,因為擠壓而傷口滲出的血液也是越來越多。

而在**的掩蓋之下,張琅的右手已經扣住了一個猶如遙控般的裝置。

藤原介坂見事情不對,一把將剛才回鞘的太刀重新拔出。

(所以了,田馨的佈局不過如此)

天亮時分的暗淡光芒照射向地面,似乎在預示著這個染血的時間將會很快的結束。

這是王曦按下發訊器開關之前,最最愚蠢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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