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對於這轉變的態度，達疆佑鬱悶無比，前幾秒還被他誇讚真正的思考了，但現在則又是被他嘲笑起來。

“主神啊”王曦瞥了他一眼，“對於你的智商我又要抱懷疑態度了，若是說我的提示你可以得知，那為什麼這麼簡單的問題也想不通？”

“主神是...”達疆佑喃喃的念著，突然靈光一閃的他，不自覺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兌換了某種隱藏自己精神的能力嗎？”

“你好像特別驚訝？”王曦對於他的語氣感到懷疑，“為什麼要用這種語氣說話？”

“很奇怪啊”達疆佑摸著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樣，“你不覺得奇怪嗎？的確是很奇怪吧？”

“話只說一半”王曦對於他這種接近吊胃口的行為感到反感，“而且說的那一半都是廢話，你讓我怎麼猜”

“原來你也有猜不到的事情啊”達疆佑哈哈大笑，將剛才塑造的那副沉思模樣破碎的淋漓盡致。

似乎是知道了王曦在拼命忍耐自己的怒意，還是說王曦額頭上的青筋實在是太過滲人，達疆佑也只好理了理思路，猶如講故事般的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呢，每個國家都有一些奇怪的部門，比如說龍隱基地，還記得當時我將張天亮硬從戰場拉出來的時候，還沒有領悟鎮大千鴻蒙，而是使用空之界限，所以導致了讓當時巡邏偵察機拍攝到了閃現的畫面，經過放大處理，我的相貌登上了某個國家總統的檔案中”

“你被追殺了麼？”王曦彷彿對於這種事情已經毫不奇怪了。

“可不只是被追殺，他們是想要殺了張天亮的同時，把我抓起來做生化實驗，記得他們當時是僱傭了幾個日本方面的人吧？聽說是比龍隱基地更加可怕的身體開發”

“在那種高強度的開發之下，他們的眼睛可以看到千米以外的東西，他們的力氣足以將一塊一釐米厚的鋼板擊穿，速度甚至不在我之下，他們甚至還擁有了某些能力...”

“人形兵器嗎？”王曦低聲的自言自語著，“果然，比起造價昂貴的各種一次性武器，還是人形武器這種可回收再利用的武器更加可怕些...可不可以轉化為主神的模式呢...比如說發展一隻分隊，全都是人形兵器的”

“如果你那麼做，我將會第一時間把你殺掉”達疆佑淡淡的微笑起來，可是這種微笑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甚至連王曦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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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我也猜到某些了，你可以肯定的說下嘛？”王曦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人呢，都是一些骨骼處於發育階段的國中生，知道我為什麼用國中生這個詞語嗎？因為在那個隊伍中，大多數都是日本人，而且更恐怖的事情是...他們沒有自主意識，他們的意識是由某種叫做ICA的物質連線，中樞就是當地的控制總部，我當時還很奇怪為什麼人類社會已經發展到可以得知精神的地步了，後來嘛...”

王曦的表情有些沉悶，因為達疆佑越說越興奮的模樣，不，那不是興奮。

（那是厭惡吧？從心裡感到的厭惡，但卻不知道如何表達出來，所以才這樣一副模樣，看來以後的人形兵器發展計劃是行不通了...主神的那個免費造人名額啊...）

“我還是重頭開始說吧？”達疆佑徵詢意見般的說道，他似乎會錯了意思，認為王曦是聽不懂他的話。

“隨你”王曦隨意的回了一句，心思卻一直放在如何製造非人型，但卻擁有超越人形戰鬥力的東西。

“當時呢，情況我現在還記得很清楚，他們用大口徑的步槍把我和張天亮當時居住的酒店狠狠地耕耘了一般，而接著張天亮敏銳的洞察力和我精神特殊感知力，才避了過去，當時酒店的人都成了一地的碎肉，那比戰場更可怕...”

“雖說他是特種兵，但是我救出他的時候，他是處於昏迷狀態的，所以對於我使用了天位的事情，也被我瞞了下來，當時的他並不知道我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但他卻選擇了負傷對戰，那是我與他的第一次合作”

“我告訴他我是一個天生力氣極大，而且可以將身體使用率達到最高程度的一個人，他一開始不相信，於是我忽悠了好久，並一拳擊破了一輛汽車的擋風玻璃毫髮無損之後，他才勉強相信我是個練家子，於是第一次偷襲戰開始，他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手上的槍是新式武器，名為MAGIC，就如它的名字，這種武器的威力如同魔法一般，正面轟擊人類的話，估計人就連渣都不剩了吧？張天亮似乎是在任務前見識過，他知道這是參與戰爭的某個軍事工廠製作出來的特製武器，子彈是具有爆破性物質的彈頭”

王曦若有所思的看著地面，一個又一個計劃在自己的心中擬定。

“張天亮那時候並沒有槍，他的槍早就掉落在戰場上了，只剩下一些特製鋼絲線和一件看似是背心，但實則是用軟鋼和鈦合金合成金屬制造的防彈衣，與他姿勢的戰鬥服剛好湊成一對的防具，我們一直在監視著那些人，但他們實在太靈敏了，甚至連我都被發現了好幾次，每一次他們一開槍，我就會受傷，無論是打中還是打不中”還未發現王曦想法的達疆佑自顧自地說著。

“後來我們決定突襲，由我拿著張天亮的薄片匕首，上去將對方一人殺死，但是就是這簡單無比的過程，讓我差點死在他們的手上，我甚至動用了戰士級別的魔力，那可是以一敵百的力量啊，但是依舊在他們眾人的配合之下差點將我當場擊殺，重要時刻還是張天亮用鋼絲索牽制住對方一人，說來也怪，他們莫不是同時行動就是同時停止行動，這點給了我們契機，張天亮的牽制之下，我成功的廢了對方的一隻手，搶下了槍械，但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廢除了一人的手的同時，對方的所有人的那隻手，全部都自動脫落了”

王曦彷彿愣在了原地，過了好久，當達疆佑一臉狐疑地看著他時，他才慢慢問道：“怎麼下面沒了？快說啊”

“額...我還以為你有其餘問題呢”達疆佑抱怨了幾下，又是繼續說起來，“我殺死了其中一個，但是全部都死去了，當我用精神印記掃描的時候，卻發現他們身上有不對勁的東西，除了被我直接殺死的那人外，其餘的都並非是真正的死亡，靈魂，精神都還在，而且都是連在一起的，模糊不清的樣子並不像是正常的精神體，而我使用了大天位級別的精神印記時，他才真正展現全貌”

“一共有五人，除去死掉那人外，應該還有四份精神體，但是用小天位精神印記觀察時，卻發現只有一份，而用大天位精神印記觀察時才真正看到了全貌：一共有五份，包括死去的那個的精神體全都被連在一起，成為一個球狀物體，並且在精神體內部，還有一種東西在與極遠處的某個地方發生共振，我順著精神感應的地方看去，才發現那是多麼可怕的地方”

“滿地的屍體，滿地的肝臟，血液，腦漿，血管”他似乎還有些恐懼，發虛的說著這些事實，“精神印記掃描的不徹底，我決定去自己看上一次，但是就是這一看，讓我真正萌發了想要拆掉那裡的想法”

“那是一個實驗室，每一層樓都放著大量的水晶棺，裡邊放得都是人的肝臟，而放得最多的器官，就是大腦，地上則是彷彿被撕裂一般的碎屍”

“我走進去的時候，他們還是笑著讓我走過去的，並且向我的體內打了一針，示意我坐在一個水晶棺內，我心想反正我的精神力已經不是什麼藥物就可以催眠我的，於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坐進了水晶棺中”

“就在那一刻，我的意識和剝離了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彷彿與我無關，他們是認識我的，不對，應該是他們派人在追殺我，那個水晶棺是特殊的材料，也不只是怎麼回事，大量的負面情緒噴湧而出，我馬上意識到那是藥物的作用，作用於靈魂的藥物？別開玩笑了，但那的確是個玩笑，我在進入實驗室的那一瞬間，我已經被他們注入了某種病毒，使思維呆滯的病毒”

“但那樣未免太小看我天位的力量了吧？”達疆佑難得的冷笑起來。

“我將他們全殺了，並將他們的頭顱用特製鋼絲索串成了一串，掉在了實驗室的樓頂，當天晚上我我完全睡不著覺，翻著他們留下的檔案和實驗經過，我有些感嘆”

“他們使用的水晶棺叫做分ICA，用來連線主ICA，主ICA就是整個實驗室，主ICA相當一個控制終端，用來控制所有的人造物，所有的人造物都變成了一個個的個體，但是同時他們又是聯絡著的，猶如一個網路般，那藥劑是微量幻想劑，聽說是在某些歷史文書中存在過的東西，只需一兩克便可以讓人迷失在某種情緒或者是記憶裡，我當時就是被那樣了”

“透過終端來控制精神體對身體控制強度，並且身體也是特製的，毫無靈魂的軀殼，骨骼則是特製鋼塊，用ICA操縱整個‘人’，可以達到以一敵五十甚至是一百的地步，當然，對於魔力來說，這還算不了什麼，最重要的是...在慢慢的過程之中，可以吞噬別人的精神，這樣就等於在不斷的發展ICA，最終世界都會被ICA所吞噬”

王曦若有所思地聽著，但是在某種奇特感覺的引導下，他開啟了夢想鎖的第三階段，霎時間，他明白了很多事情。

“別想了”達疆佑彷彿看穿了他的想法，“檔案我燒了，你不要妄想了，實驗室我後來也用大量魔力弄進海里了，除非你去海里邊找”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對於達疆佑的話王曦可謂是置之不理，燒也不過是燒了一份而已吧？像那麼重要的東西，肯定有大量備份，像實驗室那種炮灰研究場地，怎麼可能是主場地呢？

（這不就是...這不就是流塵所說的關於他自己能力的使用嗎？）

眼中無數的資訊閃過，他擷取了最重要的部分。

（以主神為主體，創造出來的可怕人形兵器，引導者！）

（主神，這是你留下來的設計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