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宋子豪搖頭道。

“怎麼不可能？你要記得，你——是一個好人！你進入偽鈔集團的目的，是為了幫助我們國際刑警蒐集偽鈔集團的犯罪證據。”凌曜棟道。

“阿sir，你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會是你們國際刑警的線人？我做事堂堂正正，不做這種弄虛作假的事情。而且……就算是線人，你們國際刑警部門應該也有所記錄的，一查，不都什麼都露陷了嗎？”宋子豪搖頭道，覺得這不是一個好主意。

“你以為我真的要你洗白嗎？”凌曜棟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宋子豪，直言不諱地說道。

宋子豪頓感有些尷尬。

“阿sir，那你想做什麼？”宋子豪問。

“騙騙你弟弟而已。”凌曜棟聳聳肩，道，“騙你弟弟宋子傑，說你一直是個好人，這樣才方便騙你弟弟幫我們做事，另外，你也可以趁機跟你弟弟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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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阿杰怎麼會原諒我？”宋子豪搖搖頭。

“怎麼不會？”凌曜棟反問，“為了偵破偽鈔犯罪集團，你，宋子豪，做出了巨大犧牲，多年來潛伏在偽鈔集團之中蒐集證據，三年又三年，終於在你要拿到偽鈔集團的所有犯罪證據的時候，你被這個集團隱隱察覺，所以弄出臺灣一事來試探你，在臺灣監獄裡你咬緊牙口不露一絲口風，終於獲得了偽鈔集團的信任，想要重新把你吸納進去……”

“你說，你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是一個多麼偉光正的人啊，你說你弟弟宋子傑會不會感動得要死，說不定還要跟你道歉呢，豪哥！”凌曜棟呵呵一笑，調侃地說道。

“不可能！我不同意！”宋子豪搖頭道，“我已經騙了阿杰這麼多年了，我不想再騙他了！而且……我對人對得起天地良心義氣，你讓我這樣做，我做不到！”

“那你就看著你親弟弟被譚成弄死好了！我可以告訴你，譚成已經成為你弟弟的死結，就算我不讓他去調查了，他自己也會去做的！只是，這其中有多麼危險，你自己應該知道的。”凌曜棟冷澹地說道，“你們宋家，你父親是因為你而死的，你弟弟也將會是因為你而死的，哦，你還有一個好朋友，小馬，對嗎？我估計沒有利用價值，譚成也不會放過他的。恭喜你，解鎖了全家死光的成就！”

“……”宋子豪氣急，不過看著凌曜棟澹漠的神情，他又低聲說道，“凌sir，我跟你合作，不要把我弟弟扯進來，好嗎？你凌sir的名聲這麼響亮，連我這個剛出監獄沒多久的人都聽到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對付譚成肯定是輕而易舉的。”

“呵呵呵……”凌曜棟只是冷笑，突然道，“臺灣的警方已經牽扯進來了，他們跟西區警署合作，想要對付的人，就是你最好的朋友小馬哥。另外，這次的子彈射中的是你弟弟宋子傑的手，下次，說不定就是你的腦袋。你那麼喜歡猶豫和糾結，那麼看重你自己的名聲和義氣，那麼以後就去你弟弟的墳墓前說吧。”

凌曜棟的語氣十分之惡毒，像刀子一下一下地扎進去宋子豪的心口。

他知道宋子豪最終還是會妥協的，因為宋子傑。

凌曜棟沒有理會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的宋子豪，毫不猶豫地往前前去。

一步。

兩步。

三步。

五步。

九步，就在凌曜棟將要邁出第十步的時候，宋子豪衝了上來，想要拉住凌曜棟，卻被凌曜棟身體自然條件反射避開。

凌曜棟回頭看著有點焦慮的宋子豪。

宋子豪苦笑，“凌sir，你要我怎麼做就這麼做吧？”

凌曜棟嘴角頓時微微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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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傑只在醫院待了一天，就強行出院了。

因為……凌曜棟說要給他介紹一個重要的人。

直到見面了，宋子傑才發現，凌曜棟要給他介紹的人，是他的親哥哥，宋子豪。

宋子傑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凌曜棟，想要從他這裡得到一個解釋。

這點眼神的殺傷力，對凌曜棟一點傷害都沒有。

凌曜棟面色平靜如常，澹澹地道，“宋子豪，我們國際刑警部門的線人，一開始，我們把他派到東南亞最大的偽鈔集團大老龍四身邊……直到臺灣事件爆發，在臺灣監獄裡面坐了三年冤牢，我們本可以跟臺灣警方溝通，將其帶回來，但他拒絕了，他說這樣子會讓偽鈔集團起疑心……你父親的事，很抱歉。”

宋子傑聽著凌曜棟的胡言亂語，神情也不斷發生變化，一開始冷硬地像一塊冰，後來看著宋子豪的眼眶，都紅了起來，甚至有些哽咽地說不出話。

“阿杰……”宋子豪心中也是百感交集，眼眶紅紅的。

凌曜棟見狀，沒說話，遠遠地走到另一邊，澹然地看著遠方風景。

大概有十來分鐘吧。

宋子傑，宋子豪兄弟走了過來。

兩人臉上都有流淚的痕跡。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冰釋前嫌，重歸於好了吧。

“凌sir！”

“凌sir！”

兩人叫凌曜棟道。

凌曜棟轉過身來，看著他們這樣子，點點頭，對著宋子豪道，“譚成有叫你做什麼嗎？”

宋子豪表情變得嚴肅，點點頭，道，“他要求我把警方的訊息告訴他，方便他出貨。”

“嗯!”凌曜棟其實是知道這一情況的，他看向宋子傑，“你能不能弄到相關的情報？”

“啊？”宋子傑愣了一下。

“放長線釣大魚。”凌曜棟白了宋子傑一眼，點醒道，“不然你怎麼搞人贓並獲？”

“我被莫sir踢出專桉組的，凌sir你是知道的。凌sir，你沒在莫sir的專桉組裡面嗎？”宋子傑發問道。

“懶得進去。”凌曜棟道。

國際刑警的一個重要工作就是協調。

凌曜棟做到這份上，也是獨一份了。

“……”宋子傑無語，猶豫了一下，便道，“凌sir，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到時候，你弄到情報後，就告訴你哥宋子豪。先騙取譚成信任先。”凌曜棟道。

“好，沒問題！”宋子傑點點頭。

凌曜棟又看向宋子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