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六 走投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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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來經歷了打擊之後他們也消沉了——他們的"國龘防部長"李祥死了。

那是我們過來的第二十五天,李祥和"內龘閣總理"曹潛自告奮勇,表示願上岸打探訊息。他們已經拉出了摩託艇,在小張、曼曼的幫助下他們套上了橡膠防水服。

周老師和我們勸解無效,他們的態度很堅決。

我們只好再次妥協,為了安全我們又啟動遊艇,把他們送至海岸三四公里的地方才讓他們下水,並囑咐他們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們則在船上用望遠鏡密切注視著他們。

先是他們靠岸前岸上的人目瞪口呆,看到他們跟人家比劃、說什麼時岸上的人卻作鳥獸散,岸邊就剩下他們倆人,再就是遠遠的看著他們的一些人。

大約十幾分鍾,遠處塵土飛揚,過來幾十匹馬,很可能是官兵。

原來他們幾個已經偷偷去過兩次,用泡麵袋子把食鹽分裝成二兩左右的小袋,到鎮上籠絡百姓打探火硝、硫磺、鐵匠鋪等,肯定是被人舉報給了官府,否則這窮鄉僻壤的荒郊野外就一破爛的小簡易碼頭哪能有官兵?

我們見識不好趕緊啟動引擎衝過去接應他們,只見官兵遠遠的就開始拉弓射箭,他倆已經開始撒丫子往岸邊跑,上了摩託艇就往回竄,而追到岸邊的騎兵則繼續向他們射箭。

曹潛帶著李祥繼續往前衝,在逃離岸邊沒多遠曹潛胳膊中箭、摩託艇失控倒下了。等把他們接上船時李祥已經死了,曹潛只是胳膊和腿各中一箭並不嚴重,後邊的李祥成了他的擋箭牌,被箭射的跟刺蝟似的,他們在中箭的情況下依然駕駛摩託艇跑了幾百米。

我在船隻啟動引擎時就迅速回艙開啟保險櫃取出AK47,看見官兵準備射箭就開始開槍,但遠在射程之外、又怕傷到學生,打光兩個彈匣基本上也沒起到什麼作用。因為太遠槍聲對官兵起不到任何震懾,除可能是被流彈擊中了兩個之外,射箭就一直沒停。

直到我換了第三個彈匣、距離近一些才打倒了一片——估計馬匹受驚或受傷衝撞比我打倒的多的多。我換上彈匣繼續射擊,直到他們狼狽逃竄。靠近後把他們撈上船我們立即返回。

周老師和女生們哭得跟淚人似的,男生則義憤填膺、發誓要血債血償。

我們從李祥身上拔出了十七支箭,男生們每人拿著一支帶血的箭,表示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我成了學生們聲討和洩憤的物件,突然間就被憤怒的男生打翻在地。

船長和狼王奮力勸架無濟於事根本拉不開已經發瘋的學生,等李師傅拿著擀麵杖驅散他們時我已經被打成了豬頭,而且被用槍頂著頭。

幸虧槍裡的子彈已經打光了,否則我可能已經打死了,因為我已經隱約聽到了拉槍栓和撞針撞擊的聲音。

已近瘋狂的男生們還在憤怒的吼叫著,問我有武器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當初登記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大家我們還有武器?早知道有武器讓他們帶上李祥也不會死!

周老師哭著問他們:"讓他們過去帶上武器幹什麼?去殺人嗎?"

男生繼續吼叫:早知道有這等殺器他們還上岸幹什麼?咱們在海上隨便搶幾條商船就夠咱們吃一陣子了

"做海盜?"周老師泣不成聲:"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大學生,還沒有山窮水盡就準備去搶劫做海盜。如果咱們沒穿越,你找不到工作是不是就要去打劫搶龘銀行?"

周老師任憑眼淚流淌用手指了一圈:"看看你們這二十多天都幹了些什麼?除了一時興起去捕過兩次魚,設計了那麼多的東西,能用的紙幾乎都被你們用完了,有一樣能用的東西嗎?若不是劉師傅船長他們捕魚砍柴,咱們連魚湯都喝不上!李師傅鄭阿姨都在幫忙修曬鹽場,而且已經成功的曬出了第一批鹽,雖說沒有經過二次精製,但醃魚幹已經能用了..."

受傷的曹潛嘶吼道:"我們是乘客,他們有責任和義務保障我們的吃住,他們應該保障我們旅途安全的,可卻把我們扔到了這鬼地方,都是他們的錯!"

突然之間大家都靜了下來。

都是我們的錯。

可我們錯在哪兒?我們招誰惹誰了?

要不是你們這些倒黴催要包船我們還在家吃元宵看晚會呢。

他幾近瘋狂,我們沒跟他計較,無法辯解也懶得辯解。

回到桃花島上我們埋葬了李祥。

我和船長、狼王討論著怎麼才能保證大家都能活下來——這兒離海岸太近了,萬一官兵打過來,我們鐵定是全軍覆沒。就算我們現在可以利用遊艇逃命,那以後呢?就那點兒燃油能夠我們幾次逃命?我們曾經討論過去臺龘灣或海南,但也知道那地方現在還未開發,史書記載那裡的環境惡劣我們很難在那兒生存,只能在近海島嶼暫時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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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們不再狂熱的支援男生了,資料抄錄的也差不多了,女生們時不時的哭哭啼啼、男生們也幾乎放棄了他們的宏偉計劃一個個變的沉默寡言,沒事也幫我們出去砍柴、挖野菜、捕魚,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

我們的糧食已經吃完了,近十多天每天只能在魚湯里加些野菜、加幾塊壓縮餅乾。

就在大家幾乎崩潰時形勢有了轉機,我們第一天遇到的那個吳掌櫃找來了。

他說他回去以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遇到的不是神仙、很可能是人!

有恩必報是他做人的原則,所以他買了點心、年糕、臘肉等等很多東西僱船專程來桃花島找我們,因為那天幾個後生說他們來桃花島遊玩。就算找不到我們,這些東西也得拋進大海供奉神仙。

後來我們提出需要一些秧苗和種子,可又沒有銀錢購買,我們也沒有什麼能拿的出手用來交換的東西。

吳掌櫃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讓夥計回到船上拿來一個純淨水瓶子(那天給他們幾個每人一碗泡麵和每人一瓶水),問我們還有沒有這東西,他指的是空瓶子。他說他回去後有人看到這瓶子願意用五斤米來換,但他沒舍得。

空瓶子?當然有,還有很多。

李師傅、鄭阿姨他們平時一直撿飲料瓶,儘管從原先的每個一毛錢變成每個兩分錢,但他們還在撿,不僅收集遊客仍在船上的瓶子,就是在陸地看到也要撿回來,甚至漂浮在遊船周圍海面的都要撈上來,每次遇到收破爛的一賣就是幾百上千個。

我們拿出來一袋子約幾十個各種飲料瓶,吳掌櫃說這東西多了就不值錢了,但每個換三斤米應該沒有問題。

周老師回到船上取來她的包,拿出項鍊和戒指問能換幾斤米。

吳掌櫃拿在手裡掂了掂,說可以換十兩銀子。

十兩就十兩吧,差不多能買五六百斤米了,能換些米就能再堅持一段時間,若是再能換些稻秧和小麥種子的話就更好了。她是帶隊老師,她覺得自己應該的。

周老師看到吳掌櫃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好像還在看著包裡的什麼東西。周老師有點不悅,包包可是女生的私密地方,能隨便看嗎?不過現在包裡也沒什麼東西,難道他看的是化妝盒?化妝盒有什麼好看的?好吧,反正現在也用不著了,能換點米也好,三十多個學生吃飯是個大問題。

周老師拿出化妝盒,吳掌櫃小心翼翼的接過來仔細端詳:好精巧的小盒子,非金非玉、更不是紅木,看似琥珀卻又不是,這是什麼金貴材料製作的?開啟後盒蓋是一面小巧的水晶鏡,裡面是十幾種各色"胭脂",還有幾個精巧的小刷子、小夾子及幾支眉筆等...這東西至少能值二三十兩銀子:"抱歉,我真不知道這東西能換多少米..."

周茜納悶了:"難道這化妝盒還不如破瓶子值錢?"

"您誤會了,這東西可能很值錢,我從未見過如此精巧的盒子,我也不知道值多少錢,我粗略估計至少得二十兩銀子,也就是說至少能換十石米!不過現在我真的無法估出價格。"

什麼?一個化妝盒能換半噸米?

可我那項鍊、戒指二十多克,還是純金的竟然抵不住半個化妝盒?

不過想想也是,十六兩制每兩約三十點一二五克,二十多克還不到一兩,按金銀一比十給十兩銀子真不少了,若是遇到黑心商人能給五兩銀子已經不錯了。

若是能把女生的化妝盒都拿出來應該能換到不少米吧?足夠吃到收穫季節了,假如有種子的話。

吳掌櫃再次千恩萬謝後留下東西離開了,表示半個月內一定再過來一趟。

吳掌櫃沒有食言,第十三天就派夥計過來了,送來五百斤米,說一半是那五十多個瓶子換的,另一半和大、小鐵鍋及部分炊具是掌櫃為答謝救命之恩送的,那個盒子正在估價中,夥計悄悄告訴我們說,現在已經有人出價到五十兩銀子了,但掌櫃還在待價而沽...

至於其他農作物、蔬菜種子和秧苗,掌櫃說他們正在準備,過幾天僱幾個人過來幫忙種上,一切花費他自己全包,並說看你們這些人也不像是會幹農活的人。

好人啊!誰說無奸不商、無商不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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