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祜碩大的身體落在古堡院子裡。
他抬頭,看見了墨年年,清醒過來的墨年年。
喜悅包裹著他,他興奮的所有細胞都在顫抖。
隨後,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
不人不鬼,醜陋噁心。
他根本連個人都算不上。
他慢慢低下頭,尾巴垂了下去。
他將自己藏在了陰影中。
他一點忙都幫不上,他就是大人的拖累,他是個怪物,血液還會傷到大人。
“姜姜!”墨年年叫著他。
姜祜耳朵微顫,轉身想走。
墨年年追了上去,“叫你呢,跑什麼?”
墨年年站在白狼面前,顯得渺小極了。
她眼裡滿是驚豔,姜祜獸身的這匹狼實在是太帥了。
高大帥氣的狼身,通體透白,沒有一根雜毛。
一個字帥,三個字,帥呆了。
墨年年手癢的厲害,“我可以摸摸你嗎?”
墨年年抬頭看著姜祜,眼裡滿是歡喜和驚豔,看不見絲毫的嫌棄。
她眸子燦若星辰,照亮姜祜眼底所有的黑暗。
姜祜低頭看著她,慢慢在她面前爬下,以一副臣服的姿態伏身在她身旁。
姜祜的獸身太大了,哪怕是爬在地上,依舊比墨年年高出一個頭。
墨年年伸手摸了摸他的毛。
比想象中還要順滑。
墨年年簡直愛不釋手。
她得寸進尺的爬上了姜祜的背,揉著他變大了幾倍的耳朵。
觸感真的是太棒了,一碰就停不下來。
墨年年揉捏夠了姜祜的耳朵之後,有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他尾巴上。
毛茸茸的,墨年年感覺自己能在它尾巴上打滾。
墨年年手癢的不行,掙扎片刻之後,心安理得的將自己的爪子放在了姜祜尾巴上。
變大了姜祜尾巴好像更敏感了,墨年年的手剛放上去,他尾巴尖顫抖了兩下,整個身體透出一股淡粉色。
他咬著牙,死死忍耐著尾巴尖傳來的**感。
偏偏罪魁禍首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心安理得的沉浸在擼大貓的快樂中。
姜祜身上的粉紅又添了一層,他忍不住了,當著墨年年的面,變回了人形。
月色下,少年蜷縮在一起,呈現出漂亮的淡粉色,他眼睛裡水霧繚繞,似控訴似委屈的看著墨年年。
他頭頂上耳朵不停抖動,尾巴擋著關鍵部位,半遮半掩,洩露無邊春景。
這……真是要了墨年年的老命。
她捧著小心臟差點呼吸不過來。
她不想做人了,真的。
這誰頂得住?
姜祜顫顫的叫了一聲,“大人。”
墨年年,“!!!”
別說話了祖宗,她默唸了多少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才勉強當個人的。
“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墨年年實在是尷尬,避開姜祜的視線之後,腦子一抽,也不知道怎麼就問出了口。
姜祜眸子微深,他咬了咬下唇,“衣服……壞了。”
要是姜祜再用這種嗓音和墨年年說話,墨年年分分鐘得變禽獸。
她連忙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姜祜穿上,“先進去再說。”
她根本不敢再看姜祜一眼,腳步匆匆。
姜祜盯著墨年年的背影,有些茫然。
大人這是……不喜歡他?
墨年年的披風穿在姜祜身上太小了,只能勉強遮住關鍵部位。
他走進了墨年年房間。
墨年年抬頭看了他一眼之後,立馬又低下了頭。
要命要命。
半遮半掩之間,別有一番風味。
姜祜乖巧的坐在墨年年面前,“大人。”
墨年年努力將自己滿腦子的廢料清理乾淨。
她乾巴巴的說著,“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姜祜緩緩搖了搖頭,“大人言重了。”
也不知道是姜祜身上的披風實在太小還是怎麼的,他裹在身上的披風順著他的動作滑落,露出一截精緻的鎖骨。
墨年年的眼睛有了自己的想法,落在那截鎖骨上不放。
姜祜側了側,這下整個脖頸都露在了墨年年面前。
青黛色的血管若隱若現,空氣中的雜音不斷消失,墨年年只能聽見他血管中血液流淌的聲音。
美味,惑人。
墨年年的眼睛又有些紅了,牙齒癢癢的。
姜祜看著這樣的墨年年,眸光有些複雜。
他真是個自私又卑鄙的東西。
他明明知道,大人不能喝他的血,偏偏還用這種辦法勾著大人。
好像這樣就能證明大人心中有他。
姜祜看見了墨年年略顯蒼白的臉色,心情更複雜了。
他站起來,“大人時間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說罷,姜祜頭也不回的離開。
墨年年,“姜姜你去哪兒?”
話音未落,姜祜徹底消失在了墨年年面前。
姜祜的床……不是就在這兒嗎?
墨年年實在是搞不懂姜祜的想法。
不過他離開了也好,要不然墨年年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徹底不做人了。
墨年年雖然醒了過來,但她受傷嚴重,急需補充大量的能量。
吸血鬼的能量來源絕大部分是血液。
這可就難倒血族上下了。
他們差不多將能找的生物找了個遍。
煎炒烹炸煮,十八般武藝齊齊上陣,偏偏墨年年就是吃不下。
不管什麼東西都吃不下。
厭食到了讓人髮指的地步。
血族上下因為墨年年這毛病,絞盡腦汁。
墨年年更餓了,滿腦子都是姜祜周身的美味,偏偏又捨不得動他。
她只好硬挨著。
管家和下邊的人送來一批又一批的美少年,希望能有個入的了墨年年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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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祜躲在暗中,看著墨年年拒絕了一個又一個少年之後,忍不住露出一抹笑,他承認自己就是個卑鄙的小人。
可是看著大人這般難受的模樣,他心臟好像被人死死捏著,疼的難受。
管家又一次端來新鮮的血液,這次他沒有交給墨年年,他微微欠身,向姜祜行了一禮,“王的情況,你也看見了,王現在急需進食,我們實在是沒轍了,希望你能勸勸王。”
吸血鬼管家平靜了看著姜祜,態度並不強硬。
但姜祜彷彿看見那個卑劣的自己被攤開在了陽光下,內心深處的陰暗無所遁形。
“我放在門口了,拜託了。”
吸血鬼管家優雅的行禮,告退,將東西留在姜祜面前。
姜祜盯著高腳杯中熱氣騰騰的血,尖利的爪子若隱若現。
一想到主人的身體裡將會有別人的東西,他就嫉妒的快要抓狂。
他渾身上下的細胞寫滿了抗拒。
他真的一點都不想。
可……大人真的很虛弱。
姜祜知道,大人已經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