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祜不是不想回來,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出現在墨年年面前。
妻主對他很好,但他犯了大錯。
他還記得,走之前妻主讓他走了就別回來了。
他害怕,怕妻主不要他了。
他……染了鮮血,骯髒不堪,這樣的他,妻主還會要他嗎?
妻主知道他做的一切,還能心無旁騖的待他?
他弄丟了自己,現在的他心思惡毒,手染鮮血,就連無辜的人都能利用,他再也回不去過去那副模樣了。
越到後期,他越害怕。
那些東西刻在了他靈魂上,洗刷不了。
他知道妻主一直在尋他,但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妻主,他又不願意徹底和妻主斷了聯絡,所以故意留下線索。
他真是厭惡極了這樣的自己。
他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又忍不住因為墨年年沒放棄找他而興奮。
然而今日,墨年年沒來。
他慌了,在留下的線索旁又等了一日,墨年年還是沒來。
他忍不住潛入丞相府,他親眼看見,妻主進了楊悅的房間。
他無法形容那種感覺,說是滅頂之災都不為過。
妻主……還是厭棄了他對嗎?
他的世界開始崩塌,整個人搖搖欲墜,心臟的位置漲的生疼,難受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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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年年和楊悅談完話,出了房間門。
楊悅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興奮和快樂,他不知道該和墨年年說些什麼。
他只能一個勁的說著,“謝謝謝謝。”
墨年年神色淡淡,“絕對不能向任何人提及這件事,一旦洩露絲毫,所有的全都作廢。”
楊悅連忙點頭,“奴……我知道了,謝謝,謝謝。”
他眼眶裡又溢位了淚滴,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
姜祜遠遠的看著這一切,整個人嫉妒的快要發狂,內心的野獸不斷叫囂著,瘋狂的撕扯著他。
妻主和楊悅談了什麼?難不成……真是舊情復燃?
姜祜的心被放在火上炙烤著,整個人不安到了極點。
楊悅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哭了起來,墨年年可沒什麼心情安慰他,轉身就走。
她腳步微頓,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姜祜的方向。
這混蛋,躲啊,再給她躲遠點!
這混蛋就是欠揍。
故意引她去找,這不,她一天沒去,他自己忍不住,送上了門。
墨年年憋著沒戳穿暗處的姜祜,她倒要看看這混蛋到底能憋多久。
結果還沒墨年年幹啥呢,姜祜又跑了。
艹!這混蛋!
墨年年頭也不回,追著姜祜跑了。
結果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姜祜又不見了。
墨年年真是氣得想當初動點手腳揪姜祜出來。
不過想到和天道那小子做的交易,墨年年又硬生生的忍不住了。
不用就不用!她就不信離了神力,她抓不到姜祜這混蛋。
姜祜上輩子屬泥鰍的吧?這麼能躲。
【統——】
【嗚嗚……宿主我是個廢物。】系統抱著腦袋痛哭。
算了,靠不住靠不住,靠系統還不如靠自己。
明兒她就來個大排查,挨家挨戶的搜,她倒要看看姜祜還能躲哪兒去。
結果當晚,墨年年接到僵國大皇女遇刺的訊息。
刺客混入了僵國大皇女所在的客棧。
好在僵國大皇女身邊的守衛不少,攔住了刺客。
刺客重傷而逃。
墨年年心裡咯噔了一下。
姜祜這混蛋該不會不想放過僵國大皇女,又找她拼命去了吧?
這不是送死是什麼?
尤其聽說刺客是個高個男人之後,墨年年越發懷疑自己的猜想。
她坐不住了,連忙起身,藉著搜尋刺客的藉口,滿京城尋找姜祜的身影。
她又氣又急。
姜祜做事都不考慮後果的?就這麼去找僵國大皇女?
真是被他氣死得了。
墨年年搜了一大圈京城,找不到人,最後她福臨心至,孤身騎馬回了將軍府。
姜祜縮在黑暗中,看不清傷口。
墨年年一拉韁繩,勁馬停在了姜祜面前。
姜祜聽見聲響,抬頭看了過去。
他眼眸裡蔓了一絲水霧,“妻主。”
墨年年氣得頭疼,“喲,好手好腳的回來了?這麼能耐怎麼不再外多晃幾日?還能跑去和園,真是好大的本事呢。”
她控制不住的陰陽怪氣嘲諷著,一想到姜祜這段時間做的事,她就起不打一處來。
他這和刀尖上跳舞有什麼區別?
尤其是看見姜祜身上的傷口後,墨年年心臟的位置泛著細密的疼。
姜祜抬頭望著墨年年,鼻尖有些酸,他聲音低弱,“妻主……我回來了……你還要我嘛?”
他朝著墨年年伸出了手,眼眸裡水霧彌散。
墨年年所有的話都被堵了回去。
姜祜這混蛋真的是來克她的。
墨年年翻身下馬,離的近了,姜祜身上的傷口越發明顯。
她忍不住暗罵了幾聲,她握上了姜祜的手,“真是個混蛋,找你多長時間了。”
姜祜眼裡的光一點點亮起,燦若星辰,他死死的回握住墨年年。
妻主沒拋棄他,妻主還要他。
多幸運啊。
“先回去,看看你將自己折騰成什麼樣了。”
“好,都聽妻主的。”
“現在知道聽我的?之前做什麼去了?”
“妻主,我錯了。”姜祜靠在了墨年年身上,聲音又軟又沉。
“閉嘴,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妻主,我好想你。”
他真的好想她,好喜歡她,每一天都比之前更喜歡。
“少說兩句,你知道你現在流的血要多長時間才能補回來?”
“我想妻主,想和妻主說說話。”
墨年年好不容易才將姜祜弄進將軍府,叫來了大夫。
之前姜祜失蹤這件事,墨年年下了封口令,知道的不超過五人,現在姜祜總算是回來了,他的陪嫁小廝哭的不像話。
擔驚受怕的日子總算是過去了。
姜祜受的傷不輕,有兩處致命傷,偏偏他跟個沒事人一樣,大夫幫他上藥呢,他一個勁的看著墨年年。
墨年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麼大的口子你就不疼?”
他眼神亮的過分,“看著妻主就好了。”
算了,無話可說。
姜祜盯著墨年年看了很久,眼裡的光越來越柔和,“妻主,以後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