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養刀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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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樓上,幾萬身披白色哀服的幽州軍殘餘兵馬不停地揮舞著手中的兵器,試圖將湧上來的虎牙營將士給趕下城去,無疑,公孫羊麾下這支僅有四萬不到的幽州軍絕對算得上精銳,公孫羊不僅刀法驚人,同樣擅長練兵,如同鷹揚銳士便是他所訓練出來的,只可惜,鷹揚銳士在沮陽城外,死不願降,最終在幷州虎狼的圍殺下,全部陣亡,連一騎都沒能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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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鷹揚銳士,整個漁陽城上的守軍,也算精銳,不管是驅逐滅殺閻柔齊周等人,還是屠戮城內的百姓,那股血性的暴虐,化作凝視的戰意,死死地擋住了虎牙營將士登城。

反觀虎牙營,雖然沒有一人退卻,不停地朝城牆上湧去,卻有些無力,攻勢說不上軟綿綿,卻也不甚凌厲,作為新投袁尚的降軍,這支為數兩軍的先鋒部隊,不管是器械還是訓練力度,都不如幷州虎狼的其他幾營兵馬,當初公孫錯在代郡肆意享樂,多年不遇戰事,麾下的兵馬早已將無膽兵無心,雲鶴能夠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將他們訓練成遇戰不怯退已然算是很有能力了,當然,若非內中夾雜教導營的老兵,想來,就算雲鶴能力再強,短時間之內,也無法讓虎牙營投入戰鬥,不管如何,兩個月的時間,他還是做到了,袁尚願意以他為先鋒,這一點,就足以讓雲鶴心神大振。

一個多時辰過去,漁陽城喊殺聲冬天,城內依然倖存的百姓躲在床底下瑟瑟發抖,城中的幾萬殘餘幽州軍糧草不足,對城中百姓的禍害,可謂殘忍至極,連小孩和老人家的一口餘糧都沒有留下,甚至連一些豪族的青壯都被推向了城牆,在城牆上,雙手被綁住,作為承接著吸引敵軍箭矢的靶子,公孫羊已然豁出去了,索性將漁陽城百姓得罪個透,連城中豪族盡皆不能自守其身,抄家滅族,幾日來,幾萬殘餘的幽州軍差不多將漁陽城煉成了人間地獄,四處都是凝固的血跡,還有雜亂的街道,衣不遮身的婦女,異常的淒涼。

這些袁尚並不知道,漁陽城被公孫羊如此禍害,城中根本就沒有情報處的探子,想來,公孫羊定是考慮到了袁尚擅用的手段,故而以更加粗暴的方法,來斷絕被裡應外合的可能。

城牆上,兩道身影如同兩股小型龍捲風,纏殺到一起,左右突擺,凡是擋路者,皆被震得吐血三升無力站起。

如同風暴散去吧,兩道閃電般瘋狂交手的身影紛紛倒退幾步,顯露出了兩人的情況,雲鶴嘴角噙血,兩唇有些青白,身上的盔甲,在肩膀部位,被劈開一道狹長的口子,鮮紅的血液不停地流淌,看起來有些狼狽。

對面,公孫羊僅是臉色有些陰鬱,手臂微微顫抖,倒也沒有什麼明顯性的創傷,顯然,在近乎狂暴的交手中,公孫羊還是佔據著勝利者的位置。

“呵呵,”有些狼狽的雲鶴卻沒有徵兆的發出一聲輕笑,聽起來異常的暢快,凝視著對面的公孫羊,搖了搖頭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在原地踏步,養刀之術,看來,還無法讓你變成天下無敵。”

公孫羊臉色陰沉,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子虛刀,前番,雲鶴肩膀雖然被他劈了一刀,卻也趁機讓他吃了點小虧,體內一股暗勁亂竄,令他體內的血液有些翻騰。

猛然將那股暗勁驅散出去,卻見公孫羊語氣陰沉道:“既然你想見識見識養刀之術的威力,那就睜大你的狗眼看著。”

雲鶴聞言,心中一緊,卻沒有多說什麼,公孫羊嘴角噙冷,手中子虛刀拋擲出去,狠狠地沒入青石所築的地板,右手虛空一抓,令雲鶴為之驚駭的畫面出現了,刀奴手中抓著的那把刀身又寬又長的大刀驀然飛起,如同被吸引了般,落入了公孫羊手中,這般詭異的畫面,不僅雲鶴心中驚駭,連附近的敵我將軍皆被震住了。

“這就是養刀之術的可怕麼?”雲鶴心中萬般思緒流轉,儘管公孫羊只是顯露出了皮毛,卻依然令雲鶴心中無法平靜,這一手隔空引刀之術,與傳說中的御劍術何其的相似,僅限於傳說中,真正見到,不僅雲鶴心中無法平靜,不遠處,袁尚鞠義顏良文丑龐統沮授盡皆變色,死死地盯住了持刀的公孫羊。

“我有沒有看錯,那把刀自己飛到公孫羊手中?”金百萬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道。

袁尚臉色一沉,倒是龐統開口說道:“那只是養刀之術的皮毛而已,傳說,養刀之術修煉到了極致,可比劍仙的御劍術,千里之外取人首級倒是有點過了,不過以氣御刀以心引刀,數十步之內隔空取人性命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麼逆天?”這回倒是換徐晃有些驚駭了,現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尤其是看到公孫羊頭頂上懸浮的那把大刀,在場眾將,皆心中無法平靜。

袁尚臉色陰沉,想到袁氏一族對養刀之術的記載,頓時心中殺機迸發,眸子凌厲不絕,呼吸間,卻見袁尚冷聲道:“眾將聽令。”

顏良文丑鞠義徐晃朱靈徐盛王凌四副將等人皆臉色一肅,抱拳道:“末將在。”

袁尚的視線在眾將臉上一一掃過,深處食指,指向公孫羊,冷聲道:“全線進攻,攻陷漁陽城,殺公、孫、羊!”

“喏。”眾將臉色肅然,得了令,紛紛轉身離去。

六萬多的幷州虎狼瞬間方陣大動,喊著整齊的口號,踏著雄渾的步伐,將士下馬,朝漁陽城攻去。

城樓上,頭頂懸刀的公孫羊眸子閃過一絲詭異,看著雲鶴,有些意味深長道:“看來,袁尚有些按耐不住了,雲鶴,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離開袁尚,我給你更廣闊的天空盡情翱翔。”

雲鶴心中莫名感到一絲寒冷,頃刻間散去,冷視著公孫羊,應道:“你覺得我會信你麼?”

“桀桀”公孫羊眸子陰鬱再次凝聚:“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來試試養刀之術的厲害吧。”

話落,公孫羊頭頂上懸浮的大刀被他抓在手中,與在刀奴手中簡單的大刀不同,一如公孫羊之手,那柄大刀卻如同有靈了般,發出一聲嗡鳴,刀身縈繞著一股暗淡的血紅色光芒,詭異至極。

“死”公孫羊手臂驀然朝雲鶴落下,一道如同實質般的殺氣轟然落下,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雲鶴心中一股危機爬上心頭,這股危機之強,乃是他習武以來,遇見的最濃郁的一次,渾身如墜泥潭,有些僵硬,如同被鎖定住了般。

“吼~”危急關頭,雲鶴發出一聲怒吼,他不是束手待斃之人,即便是死,也要拉公孫羊墊背。

人的潛力無窮無盡,這種生死攸關之際,雲鶴爆發出了更加可怕潛力,眸子裡刀光漸漸貼近,雲鶴卻巍峨不動,那柄大刀在他眼裡,化作無數把凌厲戰刀,一一重疊,最終,僅剩一把血色戰刀朝他的喉嚨落下。

就在那柄大刀即便朝他落下時,雲鶴手中丈八長戟猛然轟出,這一招,異常的簡單,卻灌注了渾身的氣力,丹田之力渾然枯竭,想來,已是破釜沉舟之計。

公孫羊臉色肅然,大刀在手,這一刻,他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把戰刀,融匯一處,渾身散發著一股無情的凜冽氣息,刀影重重,化作無情的冷水,將雲鶴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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