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滄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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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晴面露不喜地走在前面,身旁的老者則嬉皮笑臉地說著什麼,這般狀況倒是令袁尚有些詫異。

待兩人走近袁尚眸子在紫晴身上掠過,在老者身上凝固。

這是一個頭髮斑白面容卻顯得異樣年輕的老者,呼吸間縱橫有力,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額頭上的那個如同眼珠子般的黑sè圖案,像是烙印而上,卻給人十分真實的感覺。

在袁尚觀察他的時候,那身穿黑白yīn陽服飾的老者也停下了腳步細細地觀察袁尚。

“果然是潛龍之象,不對,有些詭異,雙眉如劍,常人也罷,但是在潛龍者的身上卻象徵著王者之劍,也是殺繆之劍,還有印堂處的那絲晦暗,怪哉怪哉,那絲晦暗到底在遮掩什麼,世間罕見,真是怪哉,這世間還有我滄海子看不透的面相,倒是有趣。”

袁尚與老者的思緒皆發生在片刻間,紫晴不得而知,看到袁尚心中一喜,連忙走了上去,身後的老者連忙跟上。

“紫晴,這位老者是?”袁尚率先開口問道。

“這個老頭是我師傅的師兄,特意跑來說要見見你,給你算算命的。”紫晴好看的娥眉微撇,看樣子對她口中的師叔不甚感冒。

“你這臭丫頭,我是你師伯,敢叫我老頭。”老者聞言笑罵道。

“你小子就是我這師侄女的意中人啊,哎呀,不錯不錯,就是身板弱了點,其他倒是勉勉強強啊。”老者轉過身來對袁尚說道。

袁尚還未說話,卻見紫晴臉sè慍怒道:“你,老頭,胡說八道什麼,小心我拿劍刺你。”

“嘖嘖,還害羞了,小子你有福啊,我們家紫晴丫頭就像快鐵石,你終於成功融化她了,可以娶走了,到時候老頭子再來混一頓好酒可好?”

袁尚聞言臉sè僵硬額頭冒冷汗,實在是被老者的話雷到了。

身後的霸雲和沮鵠見狀眼帶趣味地在袁尚與紫晴身上交織,心中暗道,此二人倒也合適,郎才女貌。

袁尚還未出口說話,卻見紫晴手中長劍驀然出鞘,一道寒光破空,卻見老者身子略顯狼狽地一越躲過紫晴手中長劍。

“你這丫頭,怎能這般粗魯,動不動就用劍,跟你師父一個模樣,哎,哎,不能削鬍子,呀,那是屁股啊,你這臭丫頭,我的新衣服啊。”老者一邊亂竄一邊罵道。

袁尚等人皆無言地望著眼前追打的兩者,對於紫晴的彪悍大感汗顏,袁尚倒還好也被紫晴拿劍追打過霸雲和沮鵠倒是大開眼界了,他們倒是第一次見到平時不顯山顯水的紫晴姑娘跟潑婦一樣拿著劍當砍刀一樣追著自家師伯亂砍,而且常年臉sè冷漠的紫晴姑娘竟然臉sè羞怒一副小女子姿態,這更讓兩人心中大感罕見。

待老者不停地求饒過後紫晴這才心滿意足地收回手中長劍,而此刻的老者那套一副已然變成了破布條,除了褲子外,上身都是條形狀。

“蒼天啊,我滄海子造的什麼孽啊,怎麼會遇見這師徒二人,一樣的暴力一樣的不講道理,可憐了我的yīn陽服,那可是花了重金訂做的,太暴力太不講道理了。”老者yù哭無淚道。

“嗯?”收劍而立的紫晴聞言輕哼一聲,修長的玉手在劍柄上一放,一副再次拔劍動手的趨勢。

老者見狀心中恐慌,臉sè一變,連忙躲到了袁尚的身後,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

袁尚見狀心中暗笑,看著臉sè還是有些紅潤的紫晴,不知道是追打運動過後的紅潤還是被老者調侃後的羞意,神sè飄散,倒是沒敢與袁尚對視。

將老人扶至面前,袁尚問道:“老先生,敢問高姓大名?”

在袁尚面前老者倒是挺會顯擺,身板一直,高聲道:“老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yīn陽家首席滄海子是也。”

“yīn陽家?”

袁尚聞言一愣,眼神在老者身上已成布條的上衣上掠過,還真別說,黑白分明,倒像是yīn陽標誌。

“滄海子老前輩,那請問您與紫晴的師傅真是同門關係?”袁尚問道。

滄海子聞言,嘴角微撇,顯然知道袁尚心中的疑問。

“老夫與紫晴的師傅同拜名師門下,不過老夫學的yīn陽學說,紫鈺修的卻是墨學,雖所學不同不過卻以師兄妹相稱。”

袁尚聞言,心中恍然,笑道:“滄海子老前輩透過紫晴見在下有何指教?”

滄海子神sè微斂,眸子裡閃爍著微光,說道:“老夫與紫鈺數年不見,前幾rì到劍宮逗留時聽她提起你,心中好奇便追過來看看,今rì一見倒是心覺不虛此行。”

袁尚聞言心中一愣,紫鈺便是紫晴的師傅,一個瘋子一樣的女人,手中長劍比之紫晴犀利千百倍,紫晴如此愛劍如痴便是受其影響,倒是沒想到,那個瘋女人會跟別人提起他,只是,提起他幹嘛?“在下也是普通人一個,倒是令前輩失望了。”袁尚說道。

“不,不,不。”滄海子搖了搖頭連說了三個不字,回道:“今rì有幸再見天下罕見的潛龍之像老夫此行大感僥倖了。”

“潛龍之像。”

在場眾人包括袁尚都好奇地看向了滄海子,唯有持劍而立的紫晴身子一震,神sè震驚地望著滄海子。

“老頭,你口中的潛龍之像說的是他麼?”紫晴罕見的插嘴道。

滄海子默默地點了點頭,他明白紫晴會懂得潛龍之像代表著什麼。

“難怪了。”紫晴喃喃自語道。

“難怪師傅會莫名其妙地讓我一直跟著他,而且要隨時保護他,潛龍之像,天下共主麼?”紫晴心中瞭然。

袁尚也若有所思,他儘管對於潛龍之像具體概念不甚了解,但是聽起來便知道不普通。

“潛龍之像,說的是我麼?”袁尚心中喃喃自語。

“具備此種面相者老夫尋覓整個大漢,甚至大漢之外的各個國家老夫也曾踏跡,擁有此種面相的整個神州大地也僅有三個,加上你,現在有了四個了。”滄海子頗有感慨道。

袁尚心中一震,心中似乎有一股強烈的渴望止不住地冉冉升起。

沉默片刻,袁尚出口問道:“前輩,能不能告訴我,除了我,其他三人都是誰?”

紫晴也豎起了耳朵看向了滄海子。

“不能,”滄海子剛想說不能什麼的,卻見紫晴手中長劍發出一聲輕鳴,**裸的威脅。

“好吧好吧,說就說,真是的,到底你是師伯還是我是你師伯啊,有這麼欺負人的麼?”老道叨叨道,一副被欺負的小媳婦兒狀。

袁尚一臉汗顏,強忍住一刀砍死這老頭的衝動,這麼囉嗦。

滄海子神sè一肅:“除了你,另外一個便是曹cāo,還有漢室後裔劉備,最後一個便是孫氏碧眼兒孫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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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āo、劉備、孫權。”

袁尚神sè莫名,心中思緒翻滾,滄海子列舉的這些可都是東漢末年赫赫有名的人物,王者級的梟雄,他袁尚倒是有何德何能能夠與之同名。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滄海子自有紫晴安排,袁尚自己呆在帳內,誰也不見,他在進行一場心神的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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