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光明重新灑滿大地，帶來的又是嶄新的充滿著未知和各種驚喜的一天。

佈置地溫馨又舒適的臥室裡，一個人原本正躺在床上睡的香甜，但透過窗簾縫隙鑽進來的陽光絲毫沒有不能擾人清夢的自覺，用自己略帶刺眼的光芒透在床上人的臉上，讓她微微皺眉。

喬曼翻了個身，還是被那光照到，不滿地睜開眼，眼裡滿是睡不夠的倦意和暴躁。

昨晚她和衛天九一起睡覺，她又情緒有點失控，便無意識地做著一些平常不太做的出來的事，於是衛天九也失控了，然後兩人就順理成章地拉了小黑燈，進行了某種和諧有益於身心健康的活動。

而這個活動一做，就持續了一整晚，喬曼原本以為書裡說的一夜七次郎和一戰到天亮什麼的都是瞎編的，然而這次真的讓她深深體會到了男人精力太過旺盛的恐怖。

衛天九雖然沒有一夜七次那麼誇張，但是他體力實在太好，該說不愧是軍部出身的嗎，簡直猛地不行，她昨晚真的是被弄的欲仙欲死。

微微挪動了下身體，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清理過了，除了腰有點酸腿有點軟，其他到沒什麼不適，可能也有衛天九昨晚特別溫柔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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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可避免想起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片段，喬曼臉有些發紅，看了看周圍才反應過來衛天九不在，頓時心裡有點失落。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敲響，接著便見衛天九走了進來。

喬曼還來不及說什麼，就看到衛天九臉色淡淡的說道：“下來吃東西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沒有親密過後的溫情或者噓寒問暖，只是一臉冷淡地說要送自己回去？

喬曼心裡一痛，不敢相信地質問道：“你這是要趕我走？你把我當什麼了？洩慾的工具？”

衛天九聽到喬曼這樣說，特別是聽到最後一個，心裡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回去，怎麼可能，自己怎麼可能這麼看她，就是因為自己心裡愛她所以才會和她做那種事，怎麼可能只是把她當工具。

嘴唇微微動了動，卻只有吐出一句，“不是。”

喬曼臉色一喜，正要再說什麼，就聽他接著說道，“昨晚的事，對不起。”對不起自己沒有控制好自己，明明決定要離開你，卻還是忍不住自己做了這種不負責任的事。

對不起？

喬曼簡直想要大笑出聲，而事實上她也的確笑了出來，甚至連眼淚也笑出來了，“哈哈，對不起？在發生這種事後你跟我說對不起，不就跟說你後悔了一樣嗎，你這樣讓我怎麼辦？”

明明昨晚還好好的，明明昨晚他看起來已經那麼溫柔了，就和以前對自己一樣，為什麼還是這樣，還是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明明她已經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明明她……那麼喜歡他……

看著一臉的嘲諷，眼淚卻流個不停的喬曼，衛天九神色緊繃，緊握著的手因為太過用力導致指甲刺進掌心，伴隨著刺痛帶出一絲絲血跡。

他並不後悔，他雖然覺得愧疚但是並不後悔，能和喬曼這樣親密無間的交融在一起，是他做夢都渴望的，他又怎麼會後悔，只是昨晚已經算是自己放縱了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

衛天九只能狠心傷害喬曼，撇過頭去沒有說話，這個反應看在喬曼眼裡就是預設了的意思，不由讓她冷下了臉。

抹幹臉上的眼淚，喬曼臉色冰冷，漠然地看著衛天九道，“你不是衛天九，衛天九不會這麼對我，看來衛天九已經死了，不然他不會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沒有出現，也不會在我脆弱無助時沒有蹤影，更不會在和我做|愛之後就翻臉不認人。”

衛天九隨著喬曼說一句話，心裡就增加一分窒息的感覺，直到最後只剩下彷彿被緊緊勒住的痛苦和窒息，彷彿整個心肺因為缺氧變得火辣辣的疼，卻又無能為力。

曼曼，我的曼曼，對不起，傷害了你，對不起，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些，但是比起讓你承受失去我的痛苦，我寧願讓你因為我的變心而痛苦，也可以讓我承擔這種被誤解和想要愛你卻只能壓抑著的痛苦，這樣兩個人一起痛苦，起碼對你公平一些。

衛天九眼裡突然有了一絲水光，卻很快消失，只剩下眼底閃爍著的隱忍和掙扎。

“出去，我要穿衣服。”喬曼平息著內心同樣翻山倒海的傷痛，冷著臉沒有看衛天九，語氣彷彿淬了冰一樣冷。

衛天九手動了動，最終緩緩地走出去，把門給關上。

直到門關上，喬曼才微微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一眨不眨地盯著門彷彿要看穿門外站著的人，身體也微微顫抖著，接著便突然舉起手邊的枕頭作勢要扔過去，卻在最後一秒停了下來，無力地垂下了手。

“呵……”

房間裡似乎響起一聲輕嘲聲，很快消散在冰冷的空氣裡。

衛天九默默地守在門口，過了一會兒就看到喬曼已經穿戴整齊地走出來，因為身上穿的是昨天的衣服，所以看起來有些皺，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越顯冷豔和魅惑的氣質。

其實家裡應該還有她的衣服，只是她現在沒心情去找了，衛天九看喬曼的臉色也知道就算自己找來她大概也不會穿。

“我弄了點粥。”衛天九跟在喬曼身後，默默地開口道，意思就是先喝點粥再走。

但是現在的喬曼絲毫不領情，“不用了，既然都被人家趕走了還是識相一點快點走好了，免得留下來惹人嫌。”

衛天九張張嘴，卻不知道怎麼說。自己早上那麼說沒有趕她的意思，只是想要避開兩人的相處，不過倒被她誤解成自己被嫌棄了。

眼看喬曼徑直走出大門，衛天九原本想要說送你回去，最終被他咽了下去，想來就算是自己開口她也不會同意的吧。

不由苦笑一聲，這就是自己給予喬曼痛苦傷心的懲罰，讓自己遭受同樣的痛苦，被同樣地冷眼相對。

喬曼離開那個曾經溫暖過的家，直到走出去好遠，腳步才開始漸漸慢下來，直到徹底停了下來。

緩緩轉過頭，隱約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還沒有進去，似乎也正看著自己，鼻子突然一酸。

幹嘛不進去，幹嘛還站在門口，這樣不就跟因為不捨得所以目送自己離開一樣嗎，她好不容易決定以後都不在理會這個混蛋了，幹嘛還做出這種事，這樣……不是讓她又要糾結了嗎。

討厭，真是一點也不會為別人著想。

儘管知道這麼遠他可能看不到，喬曼還是一臉傲慢地抬起頭，對著那個方向比了一個中指。敢做不敢負責任的人，最差勁了，也……最討厭了。

轉過身子不再看一眼，挺直著背脊步伐帥氣地離開，就算是被甩，也要保持住自己的風格，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

衛天九痴痴地注視著喬曼的背影，原本以為她不會回頭，但還是出乎他的意料，喬曼回了頭，而且似乎還做了什麼動作，他直覺不是什麼好的動作就是了，不由勾起了一抹笑。

這樣可愛又迷人的喬曼，他怎麼能不愛。

就在這時，衛天九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人的名字，臉色立刻認真了起來，回到家裡接了起來，“醫生？”

“嗯，衛先生，關於你的病情我有了進一步的瞭解，電話裡說不清楚，你什麼時候有空來一趟，有一些事情我想徵詢一下你的意見。”那邊醫生的聲音傳出來。

“我現在沒事。我這就過去一趟。”衛天九現在也沒什麼事，關於路西法的事暫時沒有頭緒，而且因為喬曼現在他對自己的病情也格外關心，畢竟這決定著他能否有機會陪伴在她身邊，能不重要嗎。

衛天九掛了電話，隨便收拾了一下，剛要走便突然眼睛一撇看到了餐桌上準備好的粥，原本要走的腳步頓了頓。

這些粥還是自己親手熬的，繼上次給她做蛋糕之後這是第二次為喬曼下廚，一大早地起來查食譜，期間還因為是新手被燙了好幾下，好不容易做好，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派上用場。

加上上次的蛋糕，兩次喬曼都因為各種原因沒能吃到，這是偶然還是必然？誰知道呢。

微微勾起一抹苦笑，走到餐桌旁邊端起粥，輕輕地吹了一下便一口一口的吞嚥了下去。

味道算不上那麼好，畢竟他是新手，但也還算能勉強填飽肚子，或許他該慶幸喬曼沒有吃到這種東西。

衛天九揉了下眼睛，明明粥很適溫，為什麼感覺自己被燙地要掉眼淚了。

不明所以地自嘲一聲，迅速地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衛天九放下碗沒有在留戀迅速地離開了。

那個被放在桌上的碗靜靜地呆著，還隱隱冒著一絲絲殘留的熱氣飄散在空中，圓滑的碗身上面隱約可見一些可愛的花紋，那是藤蔓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