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惡他死了,他走的很安詳。
雖然姜弘很想這麼說,但是就在魔惡頭顱滾落在地的那一刻,從他脖頸斷裂的分割處,出現了粘稠的黑色液體,化作數以萬計細小的絲線黏連住魔惡掉落的頭顱將他給拉回。
眨眼不到的功夫,本應掉落的腦袋又重新接了回去。
魔惡也在同一刻回過神,當即警惕的向後縱身一躍,同姜弘拉開距離。
他撫摸著下巴,難以置信,滿臉錯愕的盯著面前的男人,哪怕是復活的現今,他也無法理解短短不到數秒的時間都發生了什麼。
眼前的這個男人都到底做了什麼。
他不過只是金丹期的小修士,他何德何能有這種本。
“化神......你這傢伙怎麼回事,怎麼會已經達到化神修為了?!”
魔惡本就愕然的臉龐,此時此刻更是變的一發不可收拾,這才過去多久啊,再怎麼開掛,也沒道理修為能提升的這麼快啊。
魔惡無法理解,姜弘也僅僅只是咧嘴,回以一個既傲慢又猖狂的笑容。
“你想知道啊?你下輩子再知道吧。”
姜弘一打響指,頃刻間,數以萬計的火紅耀眼劍氣驟然成型,那火紅的劍光照亮了漆黑的夜空,衝散了盤旋排布於黑夜的烏雲。
這一刻,魔惡彷彿看到了神明的降臨。
“不好!”
魔惡大呼不妙,當即馬力全開,將邪氣匯聚於雙手,同樣也化作銳利的邪劍,懸飛於天空之上,同那盡數襲來的火劍相碰撞。
頃刻間,兩個力量相碰撞,在天空中接連產生耀眼的火花。
魔惡不斷在內心告戒自己,就算對方是花生修為那又如何,這麼短的時間提升這麼高的修為,他的基礎一定不穩,自己可是老牌的花生修士,更別說現在還有域外邪靈的加持提升。
分分鐘就能讓這個愚蠢的男人原形畢露。
然而,這份傲慢,終究隨著邪劍不斷被那火劍抵消擊破,變的越來越少,他的保護圈正在被擊破。
伴隨著最後一道邪劍破碎,數以萬計的火光將魔惡給埋沒。
“好耶,真不愧是本王的主人!”
熬月璃在一旁興奮的直蹦躂,小尾巴也快速的左右搖擺,比螺旋槳還要快。
周雨曦也插著手臂在胸前,滿意的連連點頭:
“不錯不錯,真不愧是本宮選中男人,愚蠢的姐姐你怕是做夢也想不到,見證相公最瀟灑一幕的見證人是我周雨曦噠,桀桀桀桀桀桀!”
紀蕭染也滿是欣慰,但在同時,那眼眸深處,還有著澹澹的苦澀。
“他好強,真的是強太多了,這麼快,看來也輪不到我來保護他了。”
姜弘一揮手消散劍氣,聞言沒好氣看向在給喊666的老婆們:
“拜託,你們能不能別在這種時候立flag啊,不知道這種時候最容易打臉的嗎?”
“什麼鴿?”×3
三人同時狐疑的歪頭。
就在她們想要繼續順勢問下去時。
“誰!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會這麼強!”
魔惡拖拽著渾身是血的身體從煙塵火焰中緩緩走出,他身上烏漆嘛黑,沒有一處肉塊是完好的,不過從身體縫隙內流處的漆黑邪氣,還在緩緩修復著他的身體。
“這傢伙難道真的是不死之身了嗎?”
熬月璃急的直砸小舌頭。
周雨曦臉上沒了喜色。
紀蕭染握緊拳頭,打算也上前幫傻徒弟忙。
一個人不行,就兩個人一起來,她還不信了,她們一起上,難道還弄不死這個龜孫嗎?
然而,在那之前,姜弘伸出手臂阻止了她。
迎接著紀蕭染的目光,姜弘回以一個沒問題的眼神,緊接著他看向已經將身體修復大半的魔惡說道:
“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形象,原來就是傳說的神明啊,如果是這樣的,這樣的神明還不如直接斬殺。”
魔惡扯掉身上已經染滿鮮血,破爛不堪的衣衫,他回道:
“不管你怎麼說,這都是神明的力量,雖然不清楚你到底是使用了什麼辦法,能讓修為變的如此穩定,但不管你有多強,都絕對不可能殺死我!”
不死之力就是如此的霸道,就算自己實力不濟,也總有一天能把對手給耗死。
可謂是既叫人羨慕,又叫人噁心的存在。
姜弘一聳肩,老實道:
“確實,現在來看的話,不管我使用什麼功法,都無法將你斬殺。”
魔惡嘴角得意的揚起。
“但是,誰告訴你說不死之身,是可以無限的了,好好看看你的手臂吧。”姜弘繼續道。
魔惡不屑道:
“你如果想用這種方法來轉移我的注意力大可不必,我可不蠢。”
“教主,我覺得你還是瞅一下比較好。”
這時,撲街倒地,還有一口氣的魔族士兵,小聲提醒到魔惡。
魔惡眉頭一皺,他順勢低頭就要好好訓斥一番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
然而,就在開口的瞬間,他原本要說的話收了回去,他瞬間倒吸了口涼氣。
“我的肌膚,我吹彈可破的肌膚怎麼變的如此皺巴巴,你,你這個登徒子倒地都做了些什麼!”
雙手,手背上肌膚皺巴巴的,就好像上了年紀的老人,沒有一點水分。
不僅如此,每當他蜷縮手指,指頭間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很痛。
他的骨頭也變的很脆弱。
迎接著魔惡那抓狂的神情,姜弘澹道:
“這世上沒有永恆的生命,更沒有不死之身,哪怕是域外邪靈也是一樣,域外邪靈所賦予你的,不過是提前快速透支生命,讓你達到快速恢復的效果。
這點小手段,哪怕沒有域外邪靈幫忙,只要你想就能輕易做到。”
“不,不,不可能,那按照你的意思來說,這域外邪靈豈不是在騙我?不,我不信!”
魔惡抓狂的胡亂拉扯拽著頭髮,他的頭髮都被拽成了雞窩的造型。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肯定是你有做了什麼,對沒錯,肯定是你做了什麼,你這混蛋塊給我把這解除,不然的話,我就自爆,大家直接都同歸於盡,大家誰都別想好受。”
他在咆孝,他在瘋癲,他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魔惡他已然瘋癲。
姜弘輕吐了一口濁氣,他輕輕勾了勾手指,旋即數以萬計的劍光也向著不顧一切襲擊而來的魔惡攻去。
魔惡的身體千瘡百孔,已經數不清的劍口,鮮血宛若噴泉,從中噴湧而出。
這是一場虐殺,同時也是一場信念的比拼。
可惜,在魔惡選擇同域外邪靈為武,背叛魔主的那一刻起,魔惡的信念就終究不可能會成功。
噗——
鮮血噴灑,人頭墜地,伴隨著最後一劍落下,魔惡體內的邪氣散去,最終化作一灘泥濘的汙泥,徹底死的連渣渣都不剩。
這次的魔惡他走的很不安詳。
“主人棒!主人妙!主人最厲害了!”
熬月璃興奮的直鼓掌拍手。
周雨曦也不時的連連點頭,再次露出真不愧是我的老公的表情。
至於紀蕭染。
“你們兩個別在那舔了,還不快過來搭把手,沒看到人都僵住不能動了嗎?”
鼕鼕——
對著周雨曦和紀蕭染的腦袋瓜同時來上那麼一下。
兩人的腦袋都被砸的冒了青煙。
那叫一個慘兮兮。
兩人也都不敢再玩鬧了,趕緊小跑的來到姜弘身。
只見姜弘雙腿痙攣,四肢發麻,無力的靜躺在紀蕭染的大腿上,聽著紀蕭染的訓斥。
“你個笨蛋,就算你沒有後遺症,一下子修為提升這麼快肯定是會讓身體受不了啊。”
那種感覺就和軟硬件不合一樣,沒有對應的匹配上。
姜弘一撅嘴道:
“我那能有什麼辦法,看到自己的女人生命受到危險,難不成我還要慢悠悠的走過來嗎?”
“你啊。”紀蕭染露出拿他沒辦法的苦笑。
神色慈祥宛若一名賢妻良母,輕輕幫他撥弄著額前凌亂的劉海,眉宇之間滿是溫柔。
好想就這樣永遠的沉浸於溫柔鄉中,這樣的念頭從腦海中浮現。
就在姜弘想要就這樣為之付出實踐時,兩個滿是幽憤的小腦袋湊了上來,赫然是小龍龍和小爐鼎。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主人,我才是你的第一個。”
“本宮可是要比師父更早。”
兩人接連表達著不滿,簡單翻譯一下就是我們吃醋了,你必須要哄哄我們。
“兩位能不能下次,我現在有些不太方便。”
姜弘抽了抽嘴角,勉強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的虛弱。
真不是他不想,而是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熬月璃和周雨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都充斥著鼓圓腮幫子,以此表現著不滿。
但她們又沒法反駁,畢竟她們的男人是真的很努力了,她們這個時候如果耍性子,豈不是顯的她們很糟糕,只會為自己著想。
為了以後的大婦地位,說什麼也要表現良好,當個乖乖女。
可是,她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啊,真的好想好想……
“等等,話說主人你是真的一點都動不了嗎?”
熬月璃精緻可愛的秀眉一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金色的眼童星光一閃。
“你,你想要幹嘛。”
姜弘下意識往後挪了挪身子,他突然有不妙的預感。
熬月璃嘴角揚起,小虎牙閃爍著銀光,那壞壞的笑容下,姜弘不妙的預感變的愈發濃烈。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還沒反應過來的周雨曦連連好奇的催促。
熬月璃朝她勾了勾手指,周雨曦好奇的湊過去耳朵,一番碎碎念念過後,姜弘親眼目睹了,周雨曦從震驚到糾結,接著再到興奮的全過程。
關鍵,這套表情變化全程不過兩秒鐘。
換句話說這小妮子前後的糾結連一秒鐘都沒有。
“桀桀桀桀桀。”
“桀桀桀桀桀。”
兩女壞笑著摩拳擦掌不斷向著姜弘逼近。
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姜弘只能是一邊向後躲去並慌張的喊道:
“你,你們不要過來,我告訴你們,你們在往前一步,我可就要叫嘍。”
“叫啊,你到是叫啊,這裡荒郊野嶺的,你就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熬月璃反派式狂笑,雙手插著小蠻腰。
“相公你放心吧,等到你把天上的星星都數完,也就都結束了。”
“等到那時我也就變成骷髏頭了,師父,師父,你快點管管這兩個啊。”
勸阻無果,姜弘只能是將全部的希望都寄心於紀蕭染的身上。
身為師父救助弟子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她肯定不會拋棄……
“你們兩個別忘記先把床準備好,夜裡地涼又硬,體驗很不好哦。”
整理好床鋪的紀蕭染熱情的招呼到他們。
姜弘:???
當我腦袋瓜冒出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你這個人有大大的問題。
“你們給我住手,快住手,我告訴你們,你們繼續這樣胡鬧,等我恢復後你們絕對會後悔的。”
姜弘像是蛇扭動著軀體,發出最後的掙扎。
可惜終究都是無用功。
姜弘是被託著進去的。
但翌日,他卻是神清氣爽走著出來。
他清楚的告訴了她們,她們絕對會後悔。
而事實上在後半夜的時候,她們也確實是後悔了。
姜弘這傢伙兼職就不是人啊。
……
與此同時。
玄天宗,顧尹萍同顧言帶領著幾名親信回來了本來顧尹萍是想直接去竹林見姜弘,好像他問清楚一切。
卻在半路的時候聽說了玄天宗一事。
身為玄天宗出來的人,她必須要同宗門共患難,如果姜弘在這裡的話,她應該也會是這樣的選擇。
於是乎顧尹萍就先帶著顧言回到了玄天宗。
“各位長老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顧尹萍問道。
柳明長老急的抓耳撓腮,費解道:
“好端端的,突然就變成了這樣,我也很懵逼。”
“好端端的,突然就打起來了,還是道盟的執事長和君長老。顧徒侄你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這……說實話,其實我現在也瞭解的不多。”
顧尹萍苦澀的搖了搖頭。
本想著能在這裡打聽到些什麼,萬萬沒想到,對方知道的情報居然比自己還要低。
“我先帶幾個人過去看看吧。”顧言提議道:“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還是道盟的人,還是顧家的家主,長孫文光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嗯,那就拜託了。”
留下這句話,顧言開始了行動,怎料就在這是狐狸凋像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