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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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那小子還真是美味啊。”

咚——

當那個****的聲音傳入耳邊時,我突然間站住了,瞬時間,腿變得無比沉重,竟再也沒有力氣和勇氣再向前功盡棄走一步,還是——來晚了嗎?

“離珏。”重華扶上我的肩頭,“你在發抖?”

是嗎?發抖?我是在害怕嗎?淡淡的血腥味在在口腔裡蔓延開來。將手扶上胸口,任由那陣陣疼痛一點點撕扯著我。

那麼那麼地想靠近他的身邊,重華突然間發現,那個一句話可以放棄青羽,一揮手可以毀了五國,一拔劍可以化身修羅瞬間取走幾百人姓名的人,其實一點也不強大,就像此刻,他其實脆弱的像一陣輕煙,只需一碰,輕輕一吹,便會消了——散了——

“靖王給的這差事還真是不錯,那麼美的身子,那麼美的臉蛋,上哪能個妓院能找到如此極品啊?”

“說說吧,你小子要了他幾次?人家都被你弄暈了。”

“好意思說我啊,你不也一樣嗎?”

拳頭一點點攥緊,滿身的殺氣一點點擴散,我的夜琴腰間的劍也感覺到了我此刻的憤怒,嗡——嗡——嗡地咆哮著。

按住長劍,向著內室走去,就你們幾個也敢動我的瓷娃娃,怒氣,殺意,悔恨,痛苦,我不知道交織在心裡的這些感覺到底是什麼。

攔住重華前進的腳步,“重華,讓我來。”這些人我一個不會放過。

“誰——”

“啊——”掐住他的脖子,你去死吧。

握住離珏的手腕,他拼命的掙扎,好可怕,這個紅了眼的人,好可怕,他的怒氣似乎可以毀天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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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哪能這麼便宜,死太簡單了。

掃視了一週,三十七個人,我記住了,一個也不會忘記。

“重華,全部給我拿下,一個也別殺死。”

他朝我淡淡地點了點頭,打鬥聲響成一片。

“青羽離——離王?”五年了,竟還有人認得我嗎?那麼你應該知道傷害我在意的人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一時間地牢裡亂成了一團,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全亂了套,即便清清楚楚地知道對方才有兩個人,可是那樣的殺氣,那樣的怒火,使得他們根本沒有想過反抗,腦海裡只有兩個字,逃命——逃命——

“想跑?”你跑得開嗎?“重華,攔住他,腿,即然他不想要,你就幫我打斷了吧。”

“啊——我的腿。”

“離珏,三十七個。”很好,一個沒少。

“樓主。”緋顏和十九幽剎也趕到了,來得正是時候。

“鬼剎,這此人交給你們了,給我割了他們的舌頭,剜了眼睛,戳聾耳朵,往四肢上切一千刀,跺碎了做了包子,然後讓他們親口吃掉,最後給我往他們身上塗滿蜂蜜丟到深山裡,記著,用最好的蜂蜜,在些沒有完成之前,給我好參好藥的吊著命,一個也不準死。”這些都還不夠,我恨不得讓他們生不得死了,“對了,耳朵的話還是留著吧,我要他們清清楚楚地知道危險逼近,卻無能為力,我要他們嚐遍夜琴的絕望,我要他們好好享受一點點死去的感覺。”

“這……是。”鬼剎有些遲疑,他們的新樓主,雖然冷酷幽暗,可從來沒有如此殘忍過,這些人是怎麼惹到了樓主,他要這般折磨他們。

對著九曲擺擺手,示意他離開。

紛亂的地牢,瞬間安靜了,此刻,只剩著我,重華,緋顏。

夜琴,等我,我來了。

他是夜琴嗎?剛才的怒氣全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法忽略的疼痛與疼惜,夜琴蜷縮在牆角,如嬰兒一般地抱著膝蓋,低垂著頭,全身寸縷未著,白瓷般的身軀上幾乎找不到一片完整的肌膚,到處青一片紫一片,一條條地抓痕時刻提醒著我,夜琴經歷的痛苦,若不是在意我,若不是還想見我,他恐怕早已,早已——

看到這樣的情景,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夜琴,我的瓷娃娃,就連我都那麼小心翼翼地護著你,疼著你,生怕你受一點罪,害怕你吃半點苦,可是他們竟敢,竟敢如此傷你。

離昊,雲林傾太后,我發誓——我定要將這筆賬討回來,夜琴所受的苦我要千倍百倍地還給你們。

輕輕地走到夜琴旁邊,抓緊他的手臂,剛一觸碰,他猛然抬起頭,用那種仇恨,絕望,恐懼的眼神看向我,心裡一痛,我的夜琴對不起,如果我再早來一點,再快一點,你也許,也許——

“夜琴,是我。”喉嚨裡似乎有些什麼東西塞著,哽得我鼻子胸口酸楚一片,夜琴呆滯地看著前方,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清楚我的話,不敢再碰他,不敢搖醒他,就這樣和他靜靜地對視著,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我是珏,是夜琴的珏。

好一會兒夜琴的眼睛裡才漸漸有了神采,神志也微微清明。

“是我啊夜琴,我是你的珏,我來了。”

定定地瞧了我好一會我,他突然撲進我了懷裡,將臉埋於我的胸口,大聲地哭了起來,“珏,是你……是你……你來了,你終於來了。”

回抱住夜琴,緊緊地箍住他的腰,冰涼的身體讓我有種絕望的苦,“對不起,現在才來。”我以為我的羽翼夠寬夠廣夠強大,我以為我的瓷娃娃會在我的羽翼之下永遠不會摔破,可是我錯了,是我的疏忽親手將夜琴毀了,是我將我的瓷娃娃狠狠地打碎,對不起,對不起……

這樣的懷抱好溫暖,夜琴在離珏的懷裡淺淺一笑,可隨即而來的是更加苦澀的的疼痛,它們如洪水一般地撲來,似乎不把人溺死便不會褪去,恍惚間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時他們還沒有離開過青羽,他是七皇子,而自己只是淪落到青樓紅袖招的清倌,他還記得自己的第一夜是被三皇子靖王買下的,可是半路上卻被離王搶了下來,說起來就是那個時刻,自己就被他絕美的風姿吸引了,他如願地得到自己,儘管從末溫柔過,可是他的心還是淪陷了,從未奢望過能得到半分的愛,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封自己為王妃,寵著,愛著,給他無上的權力,他還為自己解散了興霜殿的所有男寵,那時他問他,“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因為你是我的人,只能是我的人。”

如果對他好是因為他是他的人,那麼現在自己已經髒了,再不是珏一個人的了,是不是再也沒有資格呆在他的身邊了,再也沒有資格得到珏的愛、珏的庇護了,其實他有想過的,當被那些人壓在身下的時候,天知道他有多想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唯一能屬於珏的身體,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此離開,想見他,想要再見他一眼,哪怕拖著骯髒破敗的身體也想再見他最後一面,他堅信著珏會找到他的,他一定會來救出自己,他沒有信錯,珏來了,果然來了,可是——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身上一暖,是珏的衣服,是啊,自己是這樣**裸,骯骯髒髒地被他看見啊。

夜琴鍵緩緩離開我的懷抱,伸出手扶上我的臉,一點一點,那麼小心謹慎,像要把我永遠記住一樣,一種不安恐懼的感覺衝擊著我早已痛得麻木的心,來不及細想,一個狂熱深沉而充滿絕望的吻向我襲來,咬住他的小舌,我更深更痛地回吻著他,夜琴,你可知道我有多在意你,你可知我有痛惜你,你可知道我有痛恨我自己?

過了好久好久,方才的吻才結束,夜琴仔細地看著我,那樣的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

“珏,來生還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夜琴。”夜琴笑了,帶著眼淚笑著,那樣的美甚至比起緋顏更加媚惑人心。

腰間一涼,那把我隨身攜帶用來防身的短刀被夜琴握在手裡,金屬的反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看見刀的尖端是朝著夜琴的心臟靠近。

“不要。”話音未落,肩膀一痛,身體早已將夜琴護在身下。

看著我肩頭流下的血,夜琴尖叫一聲,“啊——”,隨即是更多的眼淚,他不停的搖著頭,“我已經髒了,不再是珏一個人的夜琴了,我不配了。”

把手伸向後背,將短刀抽出,放進夜琴的手裡,他猛然甩開,我走過去撿起短刀,再一次強迫性地放入他的手中,“夜琴,拿著他,如果你還想死,我保證絕不攔你,如果你選擇陪著我,那麼你就用它保護好自己。”

夜琴看著我,手不停地顫抖著,我狠狠地一拉,將他緊緊地環在懷裡,“夜琴,風風雨雨我們一起走了那麼多年,從我初到這裡,就是你一直陪著我,你可知道,你早已是超越我生命的存在了,我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你受一絲罪,吃半點苦,誰說你髒了,你哪裡髒,如果連你都髒,那麼我豈不是更髒的可以,我有你,有重華,以前還有過無數的男寵,如果你都不嫌棄我,那麼我又有什麼資格要你為我守身如玉?我在意你,喜歡你,寵你愛你,只是因為你是夜琴啊,是那個全心全意愛著我,照顧我,甚至將生命交給我的夜琴啊,不要離開我夜琴,我求你,求你陪在我身邊。”眼前開始模糊,鼻尖和胸口酸得發疼。

鐺——

短刀墜地,夜琴的拇指滑過我的眼角,“珏,你哭了。”

緋顏一驚,哭,他哭了?

哭?不可能,我怎麼會哭?我還有淚嗎?

是啊,怎麼那麼傻?死了他就會開心嗎?不,他不會,他只會因為自己離開而痛心,自己那麼愛他,為什麼要讓他難過傷心呢?

而且

他流淚了——

為自己哭了——

自己又怎會想要離開他?

“我要陪珏,不離開,哪都不去,我要在珏身邊。”夜琴一邊哭一邊笑,不停地在我臉上擦著,“珏,不哭了,不哭了。”

聽到這話不知道怎麼了,一種名為委屈的感覺一下子湧了過來,我有淚,我也會哭!全身的力氣似乎全用光了,身體一鬆,竟順著牆角蹲座在地上,夜琴也蹲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我,我一刻,我只想將自己投到他懷裡,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展示出我的脆弱與委屈,我毫無形象地抱著他哭了起來,大聲的哭,似要把音帶都生生扯斷,夜琴輕輕地拍打著我的背,很安心,也很幸福。

我緊緊地貼著夜琴,越哭越累,眼睛緩緩合上,恍惚間,似乎是重華將我和夜琴抱走。

塵,你說你在意的是夜琴那個人,無關乎身體,無關乎身份,他該是怎樣的幸福啊?我呢,你說過你喜歡我,可是你喜歡的是什麼呢?這煙行的媚笑,這媚態橫生的身子?還是我身後龐大的信息網?或者是我對你的絕對忠心?求?想不到你居然會用那麼卑微的字眼,會此卑微的讓一個人留下。

突然間想起那滴眼淚,緋顏寂寞的心裡有些什麼東西在慢慢增長,天知道他有我羨慕那個少年,其實他也希望能到一分愛,他也希望能有一個人視他如生命,他也希望寂寞能離他遠去,桃花之所以要在春天開放,或許是希望能參與百花的熱鬧吧,否則桃花又怎會是這世間最寂寞的花?

“緋顏。”重華對著他淡淡地點點頭,認真而執著地說道,“給他一個機會吧,我知道離他同樣在意你。”

緋顏皺著眉,有些不明白了,愛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嗎?愛不是最自私的嗎,可是為什麼夜琴和重華都願意做他的之一,卻視他為唯一?

“你不介意嗎?”

知道緋顏的意思,重華抬頭看了看天空,“在意啊,我沒有那麼無私,怎麼可能不在意。”頓了頓,又繼續道,“可是,這樣已經很好了,在他心裡每一個他愛的人都比他自己重要,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地護我們周全,我很開心,遇見他我很幸福,因為這雙金銀妖瞳,我經歷了太多不幸,可是有他,就已經足夠了,生命所有吃過的苦,都被唯一的幸福代替了。”

重華開始會笑了,而且在他的笑裡緋顏真的看見了幸福,他從未想過,幸福這樣敏感的字眼會出再在這個有著金銀妖瞳的重華口裡。

也許他真的應該讓這顆寂寞的心試著去愛。

一串鐵索突然飛了過來,我一驚,趕忙閃開,可惜,腳上的傷口讓我的動作慢了很多,該死,忽略全身的痛,我一個迴旋踢,了結了兩個雜碎,拔掉背後的劍,媽的,沒完沒了啊,從來沒有想過一群雜碎也能傷我至此,因為要保護重華,我只能守,無法完全展開攻擊,久微啊,你再不把修羅隊帶來,你的頭怕是真的得死了。

一雙手輕輕地拍上我的肩,重華的金銀雙眸裡綻放也奇異的光,先前所受的傷居然癒合了,媽的,“你瘋了?”心裡沒由來的一陣焦急,“老子護你至此,就是不想你死,你******還給我玩自我了結?我緊告你,給我回去,我還能守著你,老子命大,死不了。”

重華白了我一眼,“我有說過要你保護嗎?你也說過,命是我自己的。”

“你奶奶的,我掙得下去,久微很快就來了。”

重華淺淺地搖搖頭,“他一次找這麼多好手來,便是料定了沒有緩兵,久微定是出事了。”

“我不管,我不準你用幽冥十荊,我是命令。”重華,不要,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

“你也需要保護,而我能保護你。”

我一楞,一種名為感動的情感幽幽地爬上我心,不是沒有想過被保護,可惜,我從來都必需強大,從來不可以露出一絲弱點,這一楞的瞬間,黑衣人的鐵索刀劍更準更狠的向我刺來,完了,躲不開了,重華一笑,不慌不忙地抬頭一點,在離我一寸的地方,黑衣人吐血,倒下,靠,隔空殺人,這古代還真是變態,這些奇奇怪怪的武功比手槍還厲害,重華這就是幽冥十荊的能量嗎?

“座下吧,好好調息一下,相信我,你不會少一根頭髮。”那雙金銀雙眸裡光芒更盛,“在我身邊由我護你,在我身邊你可以逼迫自己變得那麼強大。”

談話間又不少人死去,被保護著嗎?有人用生命來護我安全嗎?唇角竟控制不住的上揚了,身上的傷一點也不痛,我******竟有種幸福的感覺。

重華,你是不是也有那麼一點點在意我?安心的座到地上,閉上眼睛,享受著此刻獨有的安全,“重華,你不是很討厭我嗎?為什麼可以為我豁出性命?”

“我的命本來就是你的。”

嘶——

感覺身上的傷口突然以絕對的疼痛鑽進我的心裡,果然是我太過妄想了吧,主人,我討厭這個詞,更討厭忠心的下屬。

“你是我的主人,我不得不把命給你。”

心頭衝進一股怨氣,“老子說過不用你當我是你的主人,你當我說話是放屁啊?你******見哪個下屬敢這樣對主人?”

不理會我,重華身邊放著金光,每閃一下,就會有人死去,“可你的確是我的主人,不是嗎?”

我垂下頭,如果以空錫樓的規矩來說,那麼我果真是他的主人。

“做為主人,把命交給你,我迫不得已。”自嘲的笑笑,遮去滿臉的傷痛,好一個迫不得已。

黑衣人的數量越來越少,“小心。”我看見一把刀從重華臉上劃過,媽的,敢給他毀容,我砍了你。

咦?還來不及起身,我一驚,傷口慢慢癒合,越來越淡,最後竟消失不見,刀槍不入,比防彈衣好多了。

“可是,離,做為愛人,把命給你,我甘之如飴,離,我愛你,你知道的,哪怕你無法接受我,我依然愛你。”

咚——咚——咚——

時間突然靜止了,他說他愛我?發抖嗎?是害怕還是緊張?重華,你愛的不是慕容天雅嗎?掏了掏耳朵,我沒聽錯啊,他剛才確實是說了,他愛我!老天啊,我的幸福才剛來,你一定不會捨得帶走重華的,“我也——也愛你,重華。”吐出這幾個字,臉上一陣火熱,說我惱羞成怒也好,說我脾氣不好也罷,我衝著重華大叫一聲,“你******別給老子死。”

他說……也愛?也愛你,重華?“媽的,離珏,你個瘋子,你怎麼不早說?老子也絕不死,我條命還得留著找你算賬的。”

老天,我把命給你,請你別帶走我的幸福,獨孤情說過,用幽冥十荊必死無疑,可我——絕不相信。

美人輕出,發如黑墨,輕紗薄羽,輕裹紅羅,手持紅綾,白足似玉,紅裳迎風,清香若蓮,妖豔無雙,邪媚至極,赤足在那紅毯上起舞,宛若一朵絕世紅蓮。

那青衣公子不由自主的持起長蕭,放到嘴邊輕輕吹起,想要為這無雙的舞姿佩上絕美的音樂,他點足起舞,蕭聲和著舞步絲絲繞繞,讓人心神一清,突而他纖腰一扭,細手柔出,紅綾當空一轉,以赤足座於紅輕輕迴旋一轉,對著碧空悠悠一笑,便是妖媚綺麗,冶豔靡媚,這蕭音聽起來也是纏綿入骨,風情萬種。

他玉足輕點,**輕抬,紅色羅衫遮不住那抹勾魂,那足下春光似現還隱,更讓人酥心微癢,他柳眉輕挑,眼波輕轉,那如墨的髮絲緊貼在臉上,瞬間,便又輕輕散去,剎是勾魂,紅裙羅衫如浪翻飛,手中紅綾似化為一條紅蛇,纏繞於胸腿之間,他香汗微灑,順著那鎖骨滑至胸口,消失在那無邊春色,他輕輕一躍,好似要跳離這紅塵,他舞,舞地妖豔,他豔,豔若桃花,他柔,柔似赤水,他美,卻美得——血腥。

“緋顏。”看著他一襲紅衣,我心中一痛,這樣的人是將所有的的血染在紅衣上,將所有的傷掩在這紅衣下,將所有的淚化為這煙行的媚笑,將所有的痛化做這滿臉的明媚吧,攬住緋顏的腰,將他拉至胸口,抱在懷裡,“緋顏,我是可以替你承擔痛,替你拭去笑容背後的淚,替你趕走孤獨的人,緋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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