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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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紫硫一鞭子揮了過去,天涯輕巧地避開了,可是,那鞭子上帶著的勁風竟將天涯的衣襬給滑開了。

“叫你去叫人,你偏不叫,現在好了,咱一塊把命葬送在這裡嗎。”白了秦紫幽一眼,老冉的眼神有些鬱悶。

“不!”秦紫幽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一會,你先帶著他衝出去,我身上還有一些配好的毒藥,多少可以抵檔一陣子,總之……你千萬不可以忘記樓主的命令,無論如何,老冉,你一定不能讓他死!”

這邊還在商量著,那邊,紫硫已經動手了。

“看不出來,天涯!”紫硫朝著天涯的左眼揮出一鞭子,那赤霜長鞭上是帶著倒刺的,若這一邊真的打到了,那天涯的眼睛也廢棄了。

紅色的鞭子像是一條靈活的蛇,總是在不輕易將直取天涯的命門。

“看不出你還長進了呢!”紫硫舔了手背上的紫蝴蝶一下,下一刻,鞭子突然狂躁起來,揮舞的速度差不多已經到達了極致,人跟本沒有辦去看到那鞭子的軌跡,只能看到一片紅影不停地起伏著。

就這麼幾下而已,天涯身上又多了幾道口子。

那邊老冉也已經打起來,他那裡圍的人更多,他一邊要保護自己,一邊要照顧秦紫幽也已經傷痕累累了。

“帶他跑!”說出這麼三個字之後,秦紫幽突然推了老冉一把,自己走出了老冉的保護的空間範圍。

和偶爾還飄飛一點點的雪花,空氣裡突然多了一道彩色的迷霧,想是秦紫幽新研製出來的毒素。

果然,那些殺手一看見那樣的霧氣便捂著鼻子退開了,正好在彩色迷霧照住的範圍內出現了一個缺口,“現在,立刻走!”

秦紫幽吼了一聲,衝著老冉道,“帶他走,絕不能失敗。”

老冉心口一疼,卻還是咬牙點頭,“好!”

答了一個字,老冉立刻拽住天涯的胳膊。

“不!”天涯反手甩了一下,試圖掙開老冉。

他絕願意讓人為了救他而犧牲,那樣的人情,天涯自認為承受不起,再說,秦紫幽跟他也不熟,“不能因我而害了別人!”

老冉越拉越緊,幾乎要把天涯的手給拽脫節了,“你閉嘴!”狠狠瞪了天涯一眼,老冉咳嗽了一聲,正要跟天涯說話,就這一分神的功夫,老冉的肩膀上已經被紫硫赤霜長鞭上的倒勾拉去了一片肉,老冉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穿著深顏色的衣服,倒看不出血來,然而,又過了幾秒鐘,自老冉肩膀上流出的血便已經滴到了白血上,鮮明的如同一道在黑夜裡亮起的光,那血色流在白雪上,不知道要有多刺目。

“奶奶的。”老冉暗罵了一聲,衝著紫硫啐了一口,“爺爺看你長得可以,手下留情了,真他娘非逼爺們動真格的不可!”

紫硫撲哧笑了一聲,伸手撫摸著赤霜長鞭,溫柔地如同在撫摸情人的臉,伸手食指汲了一滴依然留在赤霜長鞭上的血,紫硫瞧著指頭上的血珠子喃喃地笑道,“你瞧,這血珠子印著白雪……又紅又白的樣子多漂亮!”

老冉打了個激靈,“瘋娘們兒!”

紫硫說笑著,又將目光投到了天涯身上,“你要不乖乖自刎吧!”

天涯聞言,仰天長笑了起來,“朱雀,我的命曾經屬於樓主,那個時候,只要他說一聲,我不問原因,隨時可以丟了這命,可是……現在,我的命不再是他的。”

依然把玩著食指上的血珠子,紫硫眼睛都沒看天涯一下,“怎麼,你要告訴我,你的命現在屬於夏櫻?”

天涯楞了一下,眸子裡閃了閃,好半天後,他突然搖起了頭,“不,夏姑娘她告訴我……我的命,是自己的!”縱然全身是血,但天涯突然覺得自己輕鬆起來,“我自己的命,誰也別想拿走!我想活著,我要活著!”

自天涯身上出現的那種強烈的存活**,讓紫硫突然疼了一下,這個曾經連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暗衛,突然變得那麼鮮活,與之一比,紫硫竟覺得——自己,好像完全沒有活著!好像,她已經忘記了活著是怎樣一種感覺!現在的她,不過是一具不死不活的軀體。

那一堆人之前被秦紫幽的藥粉嚇著,退遠了一些,現在,眼見著那些藥粉已經在空氣中消失不見了,人便又重新湧了過來,秦紫幽體格奇怪,天生不能凝聚內力,然而,她卻格外的靈活,全憑身體的自然反應,居然左躲右躲,竟沒有讓自己受太重的傷,時不時地再反手丟一些藥粉,反而圍著她的人中了一些招!

看一看雪地上倒著的屍體,天涯和老冉也不得不低頭,他們兩個武功不弱的男人,居然還不如秦紫幽一個沒有一點內力的弱女子傷的人多,至少,現在倒下的身體,其中三分這二的人是傷在秦紫幽的毒藥之下。

老冉許是被紫硫的那一鞭子惹毛了,現在已經和紫硫叫起勁來了,非要分個高低不可,打得熱火朝天。

“老冉!”秦紫幽喊了一聲,頗有些氣喘吁吁,眾人見識過秦紫幽毒藥的厲害,都不敢離她太近,再者,他們要殺的人本是天涯,與老冉和秦紫幽並沒有多大關係,所以這麼一會,對秦紫幽毒藥有所忌憚的人都自動遠離了秦紫幽,朝著天涯逼去……

眼見著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秦紫幽突然笑了起來,“老冉,樓主讓我做的事,我從來沒有失敗過,如果因為你,叫我失信於他,那麼……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她的聲音不大,然而,傳在老冉耳朵裡,卻比打雷還要響亮一些,這麼多年了,他大部分時間都是與秦紫幽在一道,雖說老冉看起來是個粗人,可是,內裡面,老冉卻是個心細如髮的人,秦紫幽的對百里鳳燁的心思,他雖從來沒有問起過,也從不在別人面前提起,然而,多多少少,他也是知道的,老冉大著秦紫幽不少,在憶冰樓裡的地位也沒有秦紫幽高,可是,他沒女兒,人心肉長,十來年了,他早就把秦紫幽看成半個女兒了。

“好!”不知什麼時候,老冉已經將腰間的酒拿到手裡喝起來了,“好,好!”大叫了三個好字,老冉眼中有些發紅,一道道的紅眼絲竟然可以一眼望到底,深吸一口氣,他再不與紫硫糾纏。

老冉發起狠來,並不見得比紫硫弱些,這一會,他執意不打,紫硫便怎樣都近不了老冉的身,任那赤霜長鞭再長,竟帶不起老冉身上的半點布料。

天涯身邊已經聚了一大批殺手,他現在已經殺紅了眼睛,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在有任何意識。

“爺爺不和你玩了!”酒盡,老冉反手丟了酒葫蘆,一邊衝著天涯走,一邊又對著秦紫幽說道,“紫幽,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失信於樓主!”

頓了頓,老冉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自他嘴裡,終是沒有任何話語出口,老冉那樣的表情,不由的讓秦紫幽打了個寒顫,握緊了雙手,秦紫幽搖了搖頭,只當自己想多了。

再一次架住天涯,差一點被什麼都什麼都不知道的天涯砍了一刀,還好老冉躲的塊,“你他娘的看清楚再動手。”

咒罵了一聲,眼見著天涯的眸子有了些聚焦,老冉這才松了一口氣。

秦紫幽也忙了過來,跟著擠到了一堆殺手裡,衝著空氣又撒了一些白色的東西,嚇得周圍人盡散……

“快走!”她一雙眼睛清澈無比,看不到任何一點恐懼,也看不到任何一點起伏。

老冉一手抓著天涯,另一手正要去抓秦紫幽,可是,就在老冉的手快要碰到秦紫幽的時候,她的腳下突然一崴,身子整個的歪朝一邊,老冉的手便這麼拉空了,“別管我!”又一次衝著老冉搖頭,那一身紫衣在雪地裡變得越發美麗。

老冉一咬牙,眼中的血絲更加明顯了,就著其他人躲閉毒粉的空檔,老冉扛起天涯,並不顯瘦的體格這麼一會,卻跑得快如閃電,所過之處,幾乎只留下一道影子一般,靈活的如同一隻猴子。

遠遠的,天涯似乎聽見到有人在說話,“哈,這娘們兒的毒藥已經用完了,剛才那東西不過是雪而已!”那人得意的笑著,“差點被騙過了。”

“人跑了,還不去追!”

“能不能追到是一回事,如果天涯沒死,回去怎麼跟樓主交差?”

“不管了,先把這女人帶回去交給樓主處置吧。”

那聲音漸漸遠遠了,天涯與老冉一邊跑,一邊往回看了一下……

那抹異常清淅的紫影,此刻已經停止了反抗,似乎被他們用繩子捆起來,拉著往雪山下走了!

天涯停住,長喘著粗氣,“我去救她,我不想欠她!”他凝眉,目光久久隨著那抹紫影,除了那個玄衣女子,這一生,他都不想再欠任何一個人那麼大的人情了!

“放屁!”老冉突然暴吼起來,這一聲,與老冉平時的怒罵之音沒有半點相同,連天涯都感覺到了那聲音裡面,不同於以往的沉重,“她不會有的事的!”

老冉的聲音有些哽咽,加著他那有些微紅的眼睛叫天涯連話也說不出口了。

微微皺了皺眉,天涯看得出老冉對秦紫幽的關心,點頭重複,“是的,秦姑娘不會有事。”嘆息了一聲,天涯按了按太陽穴,低頭看了看自己和老冉身上的血跡,帶了三分疑惑,道,“他們為何沒有追過來,前面……有埋伏麼?”

老冉還盯著遠處早已經看不見的地方,安靜的像是一個木偶……

就是現在,昆合雪山上突然下起了雪,一點預兆都沒有,那雪下得很大,白茫茫地如同鵝毛,一瞬間便把世界分割成一片片的白色……

天涯猶豫了一下,最後依然將手拍到了老冉沒有受傷的肩頭,“我現在就回去,你放心,就算用我自己交換,我也不會讓秦姑娘受一點傷。”

老冉悶哼了一聲,天涯以為弄到了他的傷口,連連將手抬起來,誰料,老冉竟開始發笑,笑得肩膀都在發抖,“她不會受傷!我倒希望……紫幽會受傷!”

老冉說的很低,可是,天涯卻還是聽見了,這樣的話,不由得讓天涯身上一冷……

他,是什麼意思?

片片白雪已經將老冉整個人蓋了起來,連他的眉毛都白了……

天涯苦笑起來,突然有些明白老冉說這話的意思了!

“你……想多了!”天涯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老冉,這個人,現在看起來居然……那麼可憐,像極了民間最平凡的被孩子傷害到了父親。

“呵!”老冉咯咯地笑著,儘管他的笑聲聽起來是那麼悲傷,“想太多了?”老冉反問,“那麼,他們為什麼沒追上來?為什麼我明明可以拉住她一起跑的,可她卻偏生在那個時候崴了一下?為什麼她鼻子那麼好,可是,卻還是沒有躲開那些殺手?為什麼?為什麼?”

老冉像是在問天涯,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天涯沉默著,沒有接話,下一刻,老冉突然又笑了,重重地點頭說道,“是,是我想多了!”

“怎麼回事?”春雨抬起頭來淡淡地掃了藍韻凌一眼,隨即便又低頭下去,直給簸箕裡的茶葉子挑挑撿撿的,不時地伸個懶腰笑道,“今年這貢茶也不是很好,怎麼那麼多馬蹄?”春雨皺著眉頭,衝著她身後的宮女道,“這些被我撿掉的茶葉,你們先收起來,一會煮了去,娘娘的衣服洗乾淨之後就用這些次茶葉好好蒸蒸。”

“知道了!”小宮女連連點頭,忙去把春雨從簸箕裡挑出的茶,恭敬的捧在手裡,躬著腰離開了。

藍韻凌咬了咬牙齒,好久沒有說話,她已經站在這裡好一會了,可是,連這麼一個小小的丫頭,也敢不將她放在眼裡,然而,她也沒有辦法……畢竟,她是司徒青憐——皇貴妃的人!

苦笑著將雙手緊緊地捏在衣袖裡,縱然心裡已經好像燙了一壺酒了,可是,藍韻凌的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緒……

垂首做了個深吸乎,春雨沒有答理她,她便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也不出聲打擾,也不離開……

又掃了面前的女人一眼,不過,春雨很快便又繼續挑起了茶葉,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站在這裡的每一分鐘,對於藍韻凌來說都是一種折辱,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昭容,位份不知是春雨的多少倍,可是,只因為春雨是司徒青憐身邊得力的宮女,所以,她敢這麼無視她,而她,竟要對個宮女低聲下去,這,就是權力!

權力!

“說吧,藍昭容來這是為了什麼?”春雨突然開口了。

藍韻凌正好在想著自己的事,楞了那麼幾秒鐘這才回過神來,輕聲笑道,“我是來找皇貴妃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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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昭容是來找娘娘的。”春雨語氣平靜,依舊撿著茶葉,一付漫不經心的樣子,“我是問你要找娘娘做什麼!”

藍韻凌捏在衣袖裡的拳頭又緊了幾,這才讓她沒有對春雨的態度多做細量,“我想出宮,想問娘娘拿下令牌。”

“出宮?”春雨凝眉,這會,手上的活計終於停下來了,藍韻凌這麼一會才入了春雨的眼。

嗤笑了一聲,春雨沒有再接著尋問,只打了個哈欠淡淡地說道,“昭容娘娘等也等了,便再等一會吧,這個時辰可是皇貴妃午睡的時候,懵說你了,這會子,便是皇上來了也得等娘娘睡足了時辰。”

“是的。”藍韻凌笑的和藹,“是我沒考慮周到,倒是驚攏了娘娘。”

說到這裡,春雨便不再答理藍韻凌了,只是做了個眼色,讓一旁候著的太監給藍韻凌安排了一個座位。

“多謝!”藍韻凌也不推脫,就這麼坐了下去。

這個時候的日頭掛在頂上,正是一天之中最熱的時段,春雨她做在樹陰下,可藍韻凌卻是烤在太陽低下的,而她竟這麼著,連位子也不挪一下,楞是在太陽底下做的端端正正,完完全全一付大家閨秀的樣子。

待春雨將簸箕裡的茶葉全撿完了,也差不多是過了一個時辰。

“這皇宮裡,奴婢還沒見過多少人有昭容娘娘這點耐心呢!”春雨起身,不冷不熱地說了那麼一句,藍韻凌一時沒聽出她那些究竟是諷刺還是恭維。

“娘娘睡了多久了?”將簸箕交到身後的一個穿粉衫的宮女手上,春雨問道,“可足時候了。”

“足了,足了!”小宮女一看便知剛進宮不久,眼宮裡乾乾淨淨,閃閃亮亮,她有著一雙不像是在宮裡呆久了的眼睛,“還超了一刻鍾呢。”

“這樣啊!”春雨點頭,輕聲笑起,衝著藍韻凌道,“奴婢去叫娘娘,勞煩昭容等那麼長時間。”

“哪裡!”藍韻凌搖頭,“只要皇貴妃不嫌我驚擾她便好了。”

春雨微微點了點頭,竟自朝廳裡走去。

藍韻凌的目光直隨著春雨進了閣,沒多久,便聽見閣裡傳出一聲軟軟糯糯的嗔罵聲,“死春雨,今兒怎麼叫那麼早,本宮還沒睡夠呢。”

“都已經兩個時辰了!”春雨的語氣有些抱怨,“你怎麼就能睡那麼久,我這一直在外面等著,倒還成了我的不是了。”

“都編排起我了!”司徒青憐的聲音帶著幾分委屈 ,“我不過想多睡會,你這丫頭居然還兇我呢!”

主子和宮女這樣子的對話,在其他地方,無疑要驚掉許多人的下巴不可,然而,在司徒青憐的宮裡,大家好像都已經見怪不怪了,想是,這種對話每天都會上演一遍吧。

看著在旁邊偷笑的一干宮女們,藍韻凌的心提的更緊了!

司徒青憐,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啊!

閣門被開啟了,司徒青憐先春雨一步走出來了,此刻,她還沒有梳洗,頭髮全散了,衣裳也只穿著那件中衣,連鞋子都沒穿,還赤著腳呢。

“娘娘,你好歹先把鞋子穿上啊!”那裡面春雨一下在找她的衣服,一下子又在找她的簪子,“娘娘,您睡前把陛下賜的那碧玉簪子丟哪去了,那可是御物!”

“行了,行了,我也不知道丟哪了,找不到便找不到嘛!”司徒青憐都快和春雨撒起嬌來了,“什麼御賜不御賜的,真找不到,景楓還能殺了我不成。”

她這樣直呼景楓的名字,並沒有讓人覺得她有哪裡不尊敬景楓,反而給眾人一種親和的感覺。

“呀!”到現在,司徒青憐這才看見了藍韻凌,“這不是昭容,你怎麼到本宮這裡來了?”

司徒青憐的笑依然很溫和,然而,談話之間,她的語氣還是一下子轉成了‘本宮’,這讓藍韻凌心頭一跳,不覺的被一種看不見的威勢嚇到了一般。

“嬪妾給皇貴妃請安!”還沒等藍韻凌把身子福下去,司徒青憐便已經赤著腳忙到藍韻凌的身邊,一把將她扶住,“好了,好了,這又不是金鸞大殿,行那麼大的禮幹嘛,自家姐妹而已。”

說著,司徒青憐突然笑了起來,直笑的彎了一腰,弄得藍韻凌莫名其妙。

好辦天后,司徒青憐這才撫了撫頭髮,又垂頭盯著自己的腳,“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被你瞧了去,你可要笑話我了不是!”

“嬪妾不敢!”藍韻凌垂頭,滿滿的乖巧。

拉過藍韻凌的手,司徒青憐撫了撫額際,聲音又糯又好聽,整個人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茶香……

藍韻凌一向覺得自己對任何人都不會放下戒心,可是,不知為什麼,看著這樣的司徒青憐,她竟有些無力,好像,她隨隨便便就已經逼得她沒有辦法去戒備了。

“對了!本宮還沒問妹妹是來這幹什麼的。”司徒青憐說著話,卻突然跳上了藍韻凌之前做著的那個椅子上,輕聲笑了起來,“剛才地上不一隻蟲子從本宮腳背上爬過去,癢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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