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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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的聲音在S市繁華的街頭響起,仿若周圍的聲音突然寂靜下來,秋天的蕭條中,只能聽到“ill……ill……”的聲音,一直一直盤旋在上空,一直一直在colo的心中……

醫院很多人,移動病床在走道上快速的行駛,滿身是血的楚豆豆閉著眼睛,不知道他痛不痛,只聽著護士醫生急促的聲音,colo看著忙著一團卻井然有序的把楚豆豆推進了急救室,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堅強,否則,豆豆出來,一定會害怕。

豆豆最怕打針了,她要在旁邊鼓勵他。豆豆最怕吃藥了,她要在旁邊哄他。

豆豆,媽咪對不起你了……

眼淚,跟著眼眶譁啦啦的流了下來,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看著豆豆躺在地上的時候,她恍惚覺得豆豆那一刻離自己很遠,心口仿若被撕裂一般,無論她多麼撕心裂肺的叫他,他都不醒,他也不會調皮的笑,他就靜靜的躺在那裡,周圍所有聲音都聽不到,他不會睜開眼叫她媽咪……

“colo,別這樣,他會沒事的!”凌子衿看著colo,此刻的她單薄脆弱得仿若一點點風就可以把她吹倒,臉色慘白,嬌小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他想過去抱她,他看著他如此的模樣,想要給她力量給她溫暖,然而,當他伸出雙手的時候,她卻輕輕的把身體扭開了,她的臉依舊蒼白,她的身子依舊在顫抖,可是,她卻在故作堅強。

凌子衿緩緩的放下了僵硬的手臂,和colo站在走廊深處,站在突然安靜的急救室外,等待最後的結果,如果結果不好,colo怎麼辦?

凌子衿的眼眸,漸漸溼潤。

個小時過去了,裡面沒有一點點反應,醫生沒有出來過,護士也沒有出來過。

Colo不敢急不敢慌,安靜的呆在那裡,沒人看得出她此刻在想什麼,仿若她整個人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這裡的所有聲音,所有人都不在她的視野中,她的任務就是呆在這裡,偶爾抬眸看著‘急救中’三個字,偶爾發呆……

走廊上,突然響起了另外的腳步聲,那個人穿著白大褂,手中拿著一本專用資料夾,走過colo旁邊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仿若不確定般,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雙眼,“colo?”

尹末末不相信的,試探性的叫她。

他不相信,面前這個毫無血色的女人會是colo,整個人仿若受到了巨大驚嚇一般,身體在微微顫抖,一直顫抖。

Colo抬眸看著眼前的尹末末,他的眼神是在擔心她嗎?

為什麼要擔心她?她很勇敢,她一點也不脆弱。她要等楚豆豆平安的出來,從手術室中出來,開心的叫她媽咪,她永遠也不會倒下!

“colo,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在這裡?”尹末末忍不住的詢問,眼神中,擔心的成份太多太多。

“豆豆,在裡面,我在等他出來。”colo的嘴一張一合,泛白的嘴唇甚至都在起殼,對視著尹末末的時候,眼神太過冷,太過蒼白。

尹末末的內心一緊,發生了什麼事情,楚豆豆為什麼在裡面急救?

可是現在並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他覺得他有必要告訴楚隕皓,然而,正當他想要拿出手機撥打電話的一瞬間,手術室的門突然開啟,一個護士走出來,焦急的對著colo他們,“你們誰是O型血?”

“……”所有人面面相覷,沒人回答。

“沒有人是嗎?患者失血過多,但醫院的O型血快要用完,如果從另外的醫院調過來需要時間,況且這段時間,各大醫院都差O型血,我怕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護士的聲音又快又急,大概是因為情況很緊迫的原因吧。

Colo整個人更加蒼白,身子不穩的往後面退了一步。

凌子衿連忙扶起她,擔心的看著她。

“楚隕皓是O型血,我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尹末末突然反應過來,拿起電話!

“等等!”凌子衿一把拿過尹末末的電話,“不能給他打電話!”

“你是誰?!”尹末末睜大眼睛看著他!

“凌子衿,讓他打!”colo轉頭看著他,一字一句,並不是在威脅!

凌子衿手中的手機,被他捏得咯咯作響!

Colo的眼神,從來沒有那麼冷過,凌子衿的內心疙瘩著無止盡的痛楚,他不想打,他不想要楚隕皓來打擾他們的生活,如果他是O型血,就算讓他把血全部給楚豆豆都可以,為什麼,他不是O型血啊,為什麼,天意如此嗎?

緩緩的,他把手機遞給了尹末末,壓抑的手指已經泛白。

尹末末得到手機,快速的按下號碼,“你好,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不放棄的重播,“你好,你撥打的電話……”

再次重播,“你好,你撥打……”

楚隕皓,你早不關機晚不關機,你該死的在這麼緊急的時候關機,如果楚豆豆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敢肯定,楚隕皓會後悔一輩子!

“楚隕皓關機了,根據以往,這個時間應該在上班……”尹末末的話語還未說完,只見colo的身影已經往醫院出口的方向走去。

她告訴自己,不急,醫院說快沒有血了,等她把楚隕皓找回來,就可以重新給豆豆輸血了,豆豆就會平安下來……

她不穩的腳步走出幾步,凌子衿猛的一把拉過colo,眼神蘊含著無比強烈的痛,無比強烈的恨,“不要去找他,不要去!”

“我要救豆豆!”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告訴他。

“韓執也是O型血,我可以叫韓執過來!”凌子衿眼神很尖銳。

“韓執不在S市。”colo沒有發脾氣,沒有激動,她要用最冷靜最理智的方式去找楚隕皓,去救楚豆豆。

“醫生說,可以聯絡各大醫院,一定會有血的。”

“醫生也說,S市都缺O型血。”colo努力的,再努力的掙開了凌子衿的手,她不想再耽擱時間了,時間對她來講,很重要!

轉身,她的腳步走得很快!

凌子衿緊握的拳頭,猛的一把拉過colo,猛的一下把colo帶進了醫院的緊急出口處,colo被凌子衿狠狠的摔在了牆壁上,他高大的身影壓在她的身上,桎梏她的身子,“不要去找他,找誰都可以!”

“凌子衿,你變了!現在在豆豆這麼危機的時候,你居然這樣!”colo大叫,她沒有時間了,如果不及時,她真的怕再也見不到豆豆了!

“我是變了,我真的變了,我已經不再那麼大方了,colo,我愛你,我不要失去了,我更加不能接受你背叛我!”凌子衿氣急,眼眶通紅!

他不能接受背叛,他不能再接受背叛!

“凌子衿,我沒有背叛過你,我不會……”話語,消失在凌子衿粗魯的唇邊。

凌子衿在吻他,不容反抗的親吻她,colo知道他很生氣,可是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她救楚豆豆,她救自己的兒子,她沒有錯!

Colo開始反抗,拼死反抗。凌子衿從來沒有碰過她,他尊重她,不越池,他們的相處就如親密的兄妹一樣,從來都不參雜其他,他們乾淨得如泉水一樣,可是為什麼,7年多了,凌子衿突然變了!

“不要反抗我,不要!”凌子衿猛的一下撕開colo的衣服,唇印在了colo的頸脖上,柔軟的胸脯上……

凌子衿,到底在做什麼,這個時候,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凌子衿,如果你想要我,等楚豆豆沒事了,你想怎麼要我都可以,可是現在,你可不可以放開我,豆豆躺在手術室,等著我去救他,我求你,我求求你……”colo的眼淚開始一滴一滴掉落,滑過臉頰,掉在凌子衿的唇邊。

凌子衿整個人猛然清醒,他在做什麼,他在做什麼啊!抬頭看著colo無助的眼神無望的臉,整個人仿若被刀刃狠狠的割肉一般,楚豆豆現在在急救室,他卻因為自己的私慾而在如此傷害他們,他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放開colo,整個人因為痛楚因為不能理解蹲在地上,扯著自己的頭髮,撕心裂肺!

凌子衿,你簡直不是人!

Colo一得到自由,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管凌子衿現在的心情,匆匆的腳步跑出了醫院,她現在要去找楚隕皓,不管用什麼方法,她一定要把他帶來!

她破碎的衣服甚至沒有來得及整理,就這樣衝了出去。

到達中天集團大廈,colo直接衝了進去,保安看著colo,上前攔她。她根本沒時間和保安解釋,三腳兩腳大大出手,直接把4個保安打倒在地,頓時,整個中天大廈的員工看著colo都帶著驚嚇,戰戰兢兢的離她很遠的地方……

Colo直接走進總裁專用電梯,心隨著電梯的高度不停的跳動。用什麼方法帶走楚隕皓,她打不過他,如果是楚豆豆,他會不會心軟一次!

電梯升到最高,“滴答”一聲,電梯門開啟。她其實根本就沒有時間想那麼多。

Colo直奔楚隕皓的辦公室,秘書看著她,想要上前阻止,卻被她來勢洶洶的模樣嚇到,頓了頓,低頭幹活。不該管的事情她不管。哪一天真有這麼一個女人當上了總裁夫人,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沒有敲門,colo開啟楚隕皓的辦公室。

辦公室很大,卻沒有人的痕跡,楚隕皓不在嗎?

她轉身出去,問秘書,“楚隕皓去了哪裡?”

“不知道,剛剛開了個會議,後來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

“去哪裡了?”

“總裁沒有交代。”秘書老實的回答。

楚隕皓不在……

Colo整個人,仿若被突然撞擊,差點倒在地上,整張臉也白的嚇人。

“小姐,你怎麼了?”秘書擔心的問道。

不,她不能倒!豆豆還在醫院,她不可以倒!

沒有看秘書一眼,急沖沖的跑進專用電梯,她一定要找到楚隕皓,一定要找到他!

電梯到達底樓,她猛的一下衝出去,正對面撞到一個人,那個人被狠狠的撞開好幾米,她自己也被彈了回來,還未定神,她就想要離開。

“colo,等等!”她被一個有力的手臂拉了回來。

Colo抬頭看著男人,看著Gabriel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大概是剛剛和colo相撞的時候,留下來的疼痛吧。“Gabriel,你看到楚隕皓了嗎?”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急的樣子,剛剛楚隕皓也是這副表情衝出了中天集團。”Gabriel覺得很奇怪,不過看樣子也知道是發生了大事情。剛剛楚隕皓在和公司一個重要的客戶談生意,很重要,重要到楚隕皓把電話都關掉了。還是他剛剛接到尹末末的電話,遞給楚隕皓之後,楚隕皓就什麼都沒有說跑了出去,剩下客戶和他,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好不容易他才勸說客戶給中天一點時間,楚隕皓不是如此沒有理智的人,他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情,讓他這個把工作看得比任何事物都要重要的人,毫無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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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哪裡?你知不知道?”colo抓著Gabriel仿若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她的眼神充滿太多太多的渴望害怕期待……

“我不知道。”Gabriel不想讓colo失望,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楚隕皓到底去了哪裡?

“為什麼,這個時候楚隕皓為什麼會不在!”colo絕望的開口,她到哪裡去找他,她找不到他……

“colo,別這樣,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能不能幫你。”Gabriel被colo此刻的樣子嚇到了,緊張的詢問。

“Gabriel,你是什麼血型?!”突然,colo像是反應出來了,急忙問道。

“O型血……”話還沒有說完,Gabriel被colo直接拉出了中天大廈。

Colo把事情的經過大致的告訴了Gabriel,Gabriel也知道事情的緊急,開著飛車,闖了無數多個紅燈直接到達了楚豆豆所在的醫院。

腳步很快很急促,剛剛到達急救室門口時,colo的腳步被眼前的男人怔住了,因為,她看到了楚隕皓。

此刻的楚隕皓面無表情,看著colo的時候只是抬了抬眉,沒有說話。

一時之間,所有人陷入了無止盡的安靜之中。

“輸血的事情……”Gabriel大概也知道,楚隕皓剛剛的衝動是因為什麼了。

“不用了。”楚隕皓對著Gabriel開口。

Colo愣了一會兒,卻不知道怎麼向楚隕皓開口,看著急救中的字樣,整個人又陷入了一片悲涼之中。

她不能失去豆豆……可是,豆豆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又過了個小時。

燈依然還不熄滅!

走廊上面一共5個人,每個人的神色都很緊張,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楚隕皓一直看著急救中的字樣,平靜的外貌下,是一顆永不停止的心。

當他接到尹末末電話的時候,整個人就沒辦法安靜下來了,他放棄了自己籌備了幾個月的生意,直沖沖的趕到了醫院,到達醫院的時候,他只看到尹末末,還有凌子衿,卻不知道colo去了哪裡,他也沒有時間去詢問,直接去抽血。

剛剛把血抽完時,colo就帶著Gabriel回來了,看著colo一臉蒼白,急促,甚至衣衫不整的樣子,他大概知道,她去找他了……

原來,她緊急的時候,也會想到他。

只是,他的心,已經不想在放在她的身上了,所以,他感覺不到一點點溫度。

‘滴答’的鐘聲靜悄悄的響起,又是幾個小時過去了……

Colo的臉色越來越白,她咬唇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想去想太多事情,她堅信楚豆豆一定會健健康康的站起來,可是為什麼,這麼久了楚豆豆還不出來!

突然,急救中的字樣熄滅,所有人急切的擁過去,只有楚隕皓,站在原地,不動,遠遠的看著他們,仿若注視著別人的故事一樣,此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緊握的拳頭,在壓抑何種情緒。

“醫生,怎麼樣,楚豆豆怎麼樣?”colo連忙詢問。

“楚豆豆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了,沒有生命危險了。”醫生疲倦的回答,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然而下一秒,“但是因為病人在出車禍的過程中,腿部被車子狠狠撞擊過,所以他很有可能不能如正常人那樣走路了。”

“……什麼?”仿若沒有聽到般,colo詢問,聲音很小很輕。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惋惜的開口。

“你說楚豆豆不能走路了?”colo再次詢問,整個身體,抖得很厲害。

醫生無奈的點頭。

“以後,他只能坐在輪椅上?”colo還是不能確定,於是她不屈不饒的詢問。

醫生點頭,看了一眼尹末末,轉身離開了。

尹末末跟在醫生的後面,他知道醫生有話對他說。

Colo整個人猛地一下踉蹌了,凌子衿眼快的扶著她,卻不知道用任何言語開口,他知道colo此刻,很難受很難受……

是的,colo覺得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悲傷過,她寧願自己不能走路,寧願自己殘廢她也不想看到豆豆這樣,她最可愛的豆豆,還這麼這麼小,以後就真的只能在輪椅上面度過嗎?她該怎麼辦……

眼前一黑,她再也看不到聽不到,她寧願自己永遠這麼下去,她不想面對這個事實,她無法想象豆豆醒來之後,會何其的難過,她永遠也沒辦法面對豆豆!

楚隕皓愣愣的看著這一切,看著colo倒在了凌子衿的懷抱,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等到楚豆豆從急救室裡面推出來他就離開了,冷清的走廊上,迴盪著他孤寂的腳步,他高大的身影也顯得如此的落寞。

走出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如墨一般的晚夜他再也看不清楚,因為此刻,眼前已經被眼淚所模糊……

當colo醒來之後,已經是深夜了,身邊的凌子衿告訴她,楚豆豆已經轉入了普通病房,病情已經穩定,沒有任何生命危險。

Colo起身走進楚豆豆的病房,病房中,Gabriel和尹末末都在,他們看到colo來,都是抬了抬頭,又低下了,或許此刻,沒有人知道該怎麼開口怎麼安慰,沉默取代一切。

Colo摸著豆豆小小的臉蛋,因為麻藥的關係,他還一直昏睡中,看著他如此白淨的臉龐,她的心,就如撕裂一般,該怎麼辦?我的豆豆,都是媽咪不好,媽咪不該阻止豆豆來找楚隕皓,媽咪不應該讓豆豆出車禍,媽咪是世界上最壞最壞的大壞蛋,媽咪對不起豆豆……

淚水仿若沒有止盡,一直一直不停的流出眼眶。

悲傷逆流成河……也就是如此吧。

深夜的天空,同樣的悲涼下,楚隕皓在PUB喝了很多很多酒,其實他也不夠堅強,他知道楚豆豆會在輪椅上坐一輩子,他也會難受得想哭,他也會想要逃避。

身邊的酒已經喝了一大摞,可是為何,胸口的痛還是無止息。吵鬧的環境他再也聽不到,他的悲涼湮沒了一切歡笑,他帶著如此的痛楚……

“皓,別喝了,我送你回去。”袁雪秋實在不忍心看到楚隕皓這麼的折磨自己,擔心的說道。

楚隕皓看著她,一秒,轉過頭繼續喝酒。

再這樣喝下去,千杯不醉也會醉的一塌糊塗。於是,她硬是把楚隕皓拉起來,強硬著把他帶出了PUB。

楚隕皓那個時候,已經喝得沒有力氣了。他不想再做任何掙扎,他說過,他要隨心所欲,他不要那些大大小小的痛,他快要憋不下去了,他是人,他不是神,他痛的時候,也會覺得難過,也會想要哭……

袁雪秋好不容易把楚隕皓送回了家,送到了他的別墅,把他安頓在床上,脫掉他的西裝,他的襯衣,他的鞋子準備離開時,楚隕皓一把拉住她,沒等她做出任何反應,她的唇就被他瘋狂的吻住,一記仿若窒息的吻伴隨著衣服撕裂的聲音,大床上,熱氣沸騰……

楚隕皓不停的發洩不停的逃避,他的粗魯他的不受控制卻在自己被滿足的那一秒,眼淚流了出來,一直不停的流在了袁雪秋因為慾望而紅潤的皮膚上……

袁雪秋睜開眼睛,她從來沒有看到楚隕皓這麼難受過,是哪個女人可以讓他如此的傷心。仿若此刻,受傷的不止他一個人,她的心也被他狠狠的扯痛了。

夜,在突然安靜的房間裡,越來越濃……

早上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玻璃射在醫院的病床上,白色的床上睡著一個小小的人影,陽光照耀下,他的身子被狠狠的包裹,異常的溫暖。

“媽咪……”小小人影睜開了他黑色大眼睛,乾涸的嘴唇艱難的叫出來。

Colo早在楚豆豆醒來之前就已經醒了,她一直坐在他的病床邊,沒有邁開一步,她怕豆豆一個人在這樣的房間裡害怕,她要一直陪著他。

“豆豆,你醒了,餓了沒有?”colo壓抑著自己的眼淚,微笑著開口。

“沒有餓。”楚豆豆搖了搖頭,覺得一身很累,仿若經歷了很多很多事情,他覺得整個身體好累。

“還早,豆豆要不要再睡會兒?”colo的聲音很輕。

“不了,媽咪,我覺得一身好不舒服,我想下來走走。”楚豆豆想動,可是他覺得他一身都不靈活。

“豆豆……”終於,colo強忍的眼淚流了出來。

“媽咪,你為什麼要哭,豆豆做錯什麼了嗎?”楚豆豆連忙把colo擦眼淚。

“不是,豆豆最乖了,豆豆是媽咪的乖兒子,只是……”colo咬著嘴唇,她該如何對豆豆講,她怎麼開得了口。

楚豆豆看著自己的媽咪,不明白的看著媽咪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一顆一顆砸在他的臉上,他從來沒有看到媽咪哭過,如此哭過。

“豆豆,以後豆豆不能像其他小朋友那樣到處走了,因為豆豆,豆豆……豆豆以後只能,坐輪椅……”colo擦了擦眼淚,強忍著梗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著。

“媽咪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媽咪說我不能到處走了?為什麼要坐輪椅?

他努力的抬腿,原來腿不會動了,怪不得,他醒了之後覺得一身都不靈活覺得好多地方都不屬於自己,怪不得媽咪會哭得這麼難受……

“豆豆,不哭,不哭,以後豆豆要去哪裡,媽咪都會帶豆豆去,豆豆不能走了,媽咪就背豆豆去……”colo抱著楚豆豆,上帝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啊?

“媽咪,豆豆不哭,豆豆不怕。”楚豆豆狠狠的擦了擦眼淚,即使擦都擦不幹乾淨,可是他不能這樣讓媽咪難受,他受傷了,不能走了,最難過的一定會是媽咪。

“豆豆……”

兩母子抱在一起,那樣的場景渲染了這個病房。

病房裡面的三個男人,看著這樣的場景,都哽咽著某種難過,一直在喉嚨處上下起伏。

楚隕皓去哪裡了?這種時候,他居然不在這裡?!

尹末末憤怒的起身,離開了病房……

公司,楚隕皓不在。

別墅,楚隕皓應該回來了!

尹末末直接奔向楚隕皓的臥室,臥室的房門根本就沒有關,尹末末直接衝進去,如果不是他親眼看到,他絕對不會承認,和他從小長到大的楚隕皓,真的已經變得如此冷漠如此冷血……

猛的一下,抓起正在熟睡的楚隕皓,毫不猶豫的一拳打在了他白皙的臉頰上,頓時,臉頰一片淤青。

楚隕皓被疼痛驚醒,睜開眼睛就看到尹末末一副欲與殺人的衝動。沙啞著聲音,“你中邪了,還是被安尼氣得……”

“哐!”楚隕皓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又是一拳,毫不留情。

“尹末末,大早上的你瘋了哇!”楚隕皓摸著自己被打腫的臉,憤怒開口!

“是,我就是發瘋了,因為某個沒血性的男人!”尹末末激動的大叫,“你兒子現在正躺在病床上,你居然還帶著女人回來過夜,楚隕皓,我這輩子認識你,我覺得倒黴透了,我居然會有你這樣毫無感情的朋友!我覺得很無恥!”

“發洩完了嗎?完了就出去,我要睡覺!”楚隕皓緊抿著唇,並沒有尹末末的話語而有任何改變,聲音裡面更是冷漠得沒帶一點點溫度。

“楚隕皓,你為什麼變成這樣了!”尹末末的眼眶,似乎都在泛紅。

“我變成什麼樣子和你沒有關係,你走吧。”楚隕皓一字一句,冷漠無比,“那個女人的事情,你可以管,但是,不要在我面前只言半句。”

“楚隕皓……”尹末末那一刻真的想要殺人,“放心,我絕對不會在你面前說她一句話,準確說,我再也不會在你面前說一句話,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尹末末真是瞎了眼!”

說完,直接衝出了別墅!

楚隕皓看著他的背影,轉身穿衣服,慢條斯理,並沒有因為某個人而有任何異樣。

“皓,你兒子生病了?”袁雪秋半坐在床上,詢問。

楚隕皓的眼神一睨,凌厲的目光不寒而慄!

“昨晚你哭了,並不是你表現的如此冷漠。”袁雪秋是個聰明的女人,但是她卻不想再聰明下去,因為,當一個人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不想再看到他自我傷害。

“不早了,我要上班,你自己回去!”仿若沒有聽到任何東西,楚隕皓穿好衣服走進浴室,洗漱完畢直接離開了別墅。

空蕩的別墅,突然就只剩下她了。

她眷戀的在床上滾了一圈,整個房間仿若都是楚隕皓的味道。

眼角突然有些澀,她想以後,她再也不會上他的床了吧,因為他的心,早就不在了,而她,也不想在獨自的愛情中掙扎,她沒有那麼偉大,在紙醉金迷中放進了感情的成份,就真的是敗得毫無勝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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