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殺了你最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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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綠連連搖頭,只覺得全身無力,伴著淡淡的痠痛。

劉胥嘆了口氣道:“你為湮兒逼毒,內力被湮兒給吸走了,如果不是我趕到,恐怕你已經回天乏術了。”

逼毒,為湮兒逼毒,怎麼會這樣呢?襄綠越想越痛,那日許平君苦苦哀求讓襄綠不要離開她,可是襄綠卻覺得沒有什麼不妥,剛要起身,卻發現使不出一點力氣,頓時淚流成河,難道連去質問湮兒的力氣都沒有嗎,連去看看娘的墳墓,看看許平君的陵墓都不行嗎?

“我想見湮兒。”襄綠一字一句的說道,聲音很小很細。

劉胥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點點頭,“會見的。”看著襄綠這麼痛苦,劉胥正等著湮兒的報應,那日打斷了襄綠為湮兒逼毒,還有不少餘毒在湮兒體內,倒是要看看她如何善了,劉胥沒有告訴襄綠,湮兒的日子近了?只想在那一天讓襄綠看見湮兒是如何悽清死去的。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外間宮女太監的聲音傳了進來。

劉病已幾個大步就到了襄綠面前。

看天色,劉病已應該是剛下朝就衝這兒趕來的,她也沒有起身行禮,也沒有說什麼話。

劉病已連忙走進襄綠,“好些了嗎?”

劉胥雖說不喜歡看劉病已這樣,但是當著襄綠的面也沒好發作。

襄綠輕微點頭,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原來男人都是一樣嗜血的,楚天哥哥是這樣,劉胥是這樣,劉病已也是這樣,回想起,似乎只有劉賀好些。

劉病已輕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

襄綠看得出來他憂心忡忡,滿懷心事的樣子,便輕聲問:“出生什麼事了嗎?”

劉病已看了眼劉胥,又對著襄綠搖頭,讓襄綠放心休養,襄綠怎麼會看不出來,難道劉胥又做什麼壞事了嗎?為什麼劉病已要看劉胥呢?那眼神明明就是有事啊!

襄綠盯著劉胥,希望劉胥給她一個答案,劉胥無奈的搖搖頭,“沒,沒我什麼事啊,我雖然法力無邊,可我也不是皇上,這毒人的事不關我事。”劉胥說的時候有些心虛,襄綠昏迷的這一年裡,劉胥已經儘量的讓牛妖,蛇蠍精三妖停止了毒害百姓,可是那些已經中毒的人必須要襄綠的清心咒,或者將三妖的丹元取出,一一為毒人解毒,可那也只能救幾萬人,根本就解救不了千萬毒人,更何況,那三妖確實很聽劉胥的話,不在為非作歹,都安心的在郊外洞內修煉。

“你怎能,如此小氣。”襄綠說。

劉胥睜大了眼睛,突然一下就蹦了起來,指著自己的鼻頭問:“我小氣?你也太缺心眼了你。”劉胥一時氣氛,動作有些像小孩子一般,看得劉病已都驚訝不已。

襄綠更是又想笑又想哭,這麼大的毒人事件,該怎麼辦呢?

“皇上,如果可以,請皇上親自到蜀山請九天玄女娘娘下山。”襄綠想到,先請了九天玄女,那麼九天玄女說不定就可以請到神仙婆婆了,不知道為什麼,襄綠總覺得神仙婆婆法力無邊,更是心懷蒼生的神仙。

劉病已不懂,劉胥心裡咯噔一下,如果請來九天玄女,那三妖會不會把自己給供出來,那襄綠要是知道,那三妖是替自己做事,定然不會原諒自己的,“還是,還是別了,我……我來想辦法。”

襄綠愣了下,剛才劉病已請他幫忙他不去,現在卻主動說想辦法。劉病已也是驚訝,這一年來,多次暗示,想請廣陵王劉胥幫忙,甚至明著跟他說也沒有這麼慷慨過。

“好,廣陵王天生神力,又法力高強,這事就拜託廣陵王了。”劉病已乘勝追擊,劉胥沒有拒絕的餘地。

襄綠正準備說什麼,冬梅端著水盆走了進來,福身向劉病已和劉胥行禮後,見襄綠醒來,一臉驚喜忙給襄綠請安,襄綠本想阻止,可全身乏力,起不來身,只好輕聲道:“冬梅,不必與我行禮,你我一樣,不是什麼王公貴族。”

冬梅點點頭,忙結果廣陵王劉胥手中的帕子,放入新打來的水盆中清洗。

“冬梅,你附耳過來。”襄綠道。

冬梅睜大了眼睛,不明白是為什麼,看了看劉病已,見劉病已點頭這才走近襄綠,彎身聽侯襄綠的吩咐。

襄綠湊至冬梅耳處,輕聲語,只見冬梅連連點頭,看得劉胥和劉病已好不好奇。

襄綠說完,冬梅就站在一旁。

“皇上,冬梅我就跟你要了。”

劉病已笑笑,沒說什麼,只是淡淡的點頭,別說是一個丫頭,就算是江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送給襄綠的。他的心裡一直沒有放棄過,總有一天會和襄綠坐擁江山。

“我要去見湮兒……”

劉胥早就知道了,也沒說什麼只是點頭,然後對著劉病已道:“皇上,請準備最好的軟轎。

劉病已對廣陵王無語之極,但是他知道廣陵王就是這樣一個目中無人的人,又何必跟他計較,於是大聲道:“宏恭,準備軟塌,去雲林館。”

宏恭立刻出現在眾人的言情,躬身道:“是奴才遵旨。”隨即便衝了出去。

“奴婢這就告退。”冬梅躬身後叫要出去,劉病已準備說什麼,但是想起剛才襄綠吩咐冬梅多時,定然是襄綠讓她出去的,便也沒有多問……

雲林館

原先襄綠以為只是劉胥,劉病已,三人去而已,可劉病已竟然安排了三百多名武功高強的侍衛隨行。

到了雲林館,風呼呼作響,滿地枯木落葉,無盡的蒼涼,眼前的房屋也破爛不已,這不像是有人住的房子,劉病已怎麼把自己帶到這兒來,難道湮兒在這兒?

一聲落,軟塌漸漸落地,劉胥和劉病已迅速的到了襄綠的眼前,亦同時將手伸給襄綠。

劉病已好劉胥互相看了眼都沒有理會對方,都微笑著看向襄綠,襄綠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全身無力,始終是要有人扶著的,冬梅不在,襄綠看了看旁邊還有兩名清秀的宮女,便對二人說:“還是讓宮女扶著就是。”

劉胥正準備說什麼,劉病已截道:“好,你們兩個扶著襄綠姑娘,別摔著襄綠姑娘。”

兩名宮女應聲,連忙去扶襄綠。

“哈哈哈,有人來了嗎?”一陣及其陰深的話從雲林館傳了出來,隨即狂風襲來,枯葉漫天旋轉,整個雲林館飛沙走石,頓時烏煙瘴氣,不少侍衛宮女被吹倒在地,劉胥和劉病已同事將襄綠緊緊的護住,深怕襄綠出什麼事。

這聲音雖然霸道陰深,可很熟悉,襄綠、劉胥、劉病已隨即就想到了湮兒,可湮兒怎麼會有如此高深的法力,只是笑聲就能飛沙走石,笑聲持續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停下,等風停葉落,沙散後,一身衣裳襤褸,長髮蒙面的女子站在了眾人面前。濃烈的腐臭味依稀傳來,眾人不覺的捂著口鼻。

“湮兒?”襄綠聲細如蚊。

對面的紅衣女子微微側頭,哈哈哈的大笑,並沒有理會任何人,二十多名侍衛這才衝上去,將紅衣女子團團圍住,侍衛們從未見過如此強悍的場面,他們只是會一些功夫,可卻不會什麼茅山之術,或者法力之類的,雙腿有些哆嗦,腐臭甚濃,看來腐臭的味道是從她身上傳來的。

“照顧綠兒。”劉胥說著,就將襄綠推在了劉病已懷裡,他知道對面的人不可小覷。

“臣妾參見皇上,哈哈哈。”紅衣女子宛然一個躬身,隨即又是肆意的大笑道,狂風又起,本圍住紅衣女子的侍衛全部被笑聲擊出幾丈遠,癱軟在地,再也爬不起來,還好劉胥及時運起保護層,才將襄綠和劉病已護住,沒有被這聲波傷害。

劉胥心裡暗暗打鼓,如果她真是湮兒,怎麼會有如此高深的法力?

笑聲停,風停,落葉無無聲落地,一陣清風吹開了紅衣女子的長髮,一張潰爛流膿的臉呈現在襄綠等人面前,深深驚住了眾人,模糊的認出,那紅衣女子不是湮兒是誰?連身後的侍衛見了紛紛嘔吐,劉胥定了定功力沒表現出來,劉病已捂住襄綠的眼,不讓襄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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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等這一刻,等了很久。”湮兒說著慢慢逼近襄綠去,劉病已更是緊緊的抱著襄綠,用身子護著她。

“都死了嗎,還不快來保護皇上。”宏恭大聲喊道,倒在地上的侍衛這才算反應過來,匆匆爬起將襄綠和劉病已團團護住。

湮兒不屑的瞟了一眼,最後淡淡的笑著,劉胥始終看不懂湮兒的法力是什麼門道。

“本宮今天只想要了王襄綠的命,我要畫爛她的臉。”湮兒恨恨說道,並沒有停止前進的步伐,劉胥一掀衣袍,一個穩穩的馬步站著,警告道:“大言不慚,如果你再往前一步,休怪本王不客氣。”劉胥能感應到湮兒的法力有多高強,似乎並不亞於自己。

湮兒冷哼一聲,手在胸前一探,一團火紅的強流形成巨大的火球,轟的一聲就衝劉胥推去。

劉胥一驚,瞬間運起保護牆,轟的一聲,火球撞上劉胥的氣牆,劉胥只用了六成功力,沒想到湮兒的功力竟然這樣強,劉胥頓時招架不住竟連退兩步。

襄綠和劉病已只得乾瞪眼,一點忙也幫不上,襄綠更是急得直跺腳,對著湮兒喊道:“湮兒,湮兒你這是做什麼?不要在執迷不悟了。”不知道為什麼,襄綠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可卻也說不上來。

“住口,你別假惺惺的,我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賜,皇上,你讓開,湮兒不想傷害你。”湮兒猛的吼道,更是步步緊逼過來,一邊發出兩道火紅的利劍衝向劉胥和襄綠等人。

劉病已和襄綠還沒來得及說話,劉胥正準備反攻,卻見三道黑光衝過湮兒發出的利劍,擋住了湮兒的利劍。

“啊!啊!啊!”

牛妖,蛇蠍精應聲落地,個個口噴鮮血,劉胥驚訝萬分,這三只妖竟然這般護他,還沒想明白,就聽湮兒狂笑,“就這點本事也想救他,救那個賤人?”狂風颳起,那笑聲震耳欲聾,不一會兒,侍衛們眼耳鼻淌血,連忙逃離現場。

劉病已雖然也感覺五官脹痛,但卻沒眼耳鼻流血。當然襄綠也沒有這樣的情況,湮兒的沒點笑都激發著劉胥,他的內心開始洶湧澎湃,襄綠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說湮兒,至於詳細說什麼,劉胥根本就聽不進去,他只覺得一個念頭衝入他的思想,那就是殺了湮兒,殺了任何想要傷害襄綠的人。

劉胥越想身子越發出紅光,連三妖看著都膽戰心驚,湮兒的笑瞬間凝結,劉胥身上散發出來的紅光漸漸變成褐紅。

“本王說過,不會讓你好過的,今天就新仇舊賬一起算,本王會讓你知道,背叛本王的下場是什麼。”劉胥冷著臉,不知道何時他的雙掌中拉出一把血紅的寶劍,不要說湮兒,連襄綠都沒有見過,當然三妖也沒有見過。

湮兒見了立馬發揮出全身解數,生死都在這一劫了,反正今天是必死,那麼要死也要拉這王襄綠一起,湮兒一個快閃分身,化作幾十人,將襄綠劉胥等人圍住,劉胥一時看花了眼,這幾十人中到底誰是湮兒呢?

“還不快保護襄綠姑娘。”劉胥狠狠的對著三妖道,三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劉病已和襄綠團團圍住,可湮兒的幾十個分身開始快速的選擇,看得眾人是眼花繚亂。

劉病已著急萬分,連忙大喊:“霍湮兒,只要你不胡鬧了,我就免了你在這雲林館受罪,接你回宮,讓你過皇,過婕妤娘娘的日子。”劉病已一時慌忙差點把皇后的位置說給湮兒了,要知道那個位置,劉病已一直都是為襄綠準備的。

“晚了,晚了,就算我放過她,劉胥未必放過我,哈哈哈,劉胥,你聽著,我一定會殺了襄綠的,一定會,哈哈哈。”湮兒不知道怎麼的,也不進攻,只是快速轉動。

“劉胥,你真蠢啊,我怎麼可能幫你奪取皇位呢?哈哈哈,我一定會殺了王襄綠,我會讓她生不如死,跪倒在我腳下,苦苦哀求我……我也不會饒了她的,哈哈哈,蠢,蠢啊!”湮兒放大音,一邊大笑,還一邊激劉胥,襄綠明顯感覺到事情不妙,忙看劉胥,“劉胥,劉胥你靜一靜,不要在生氣了,靜下來,快靜下來啊!”襄綠知道,劉胥一定是被湮兒的話激怒了,如果在這樣下去,劉胥腹中的夜明珠,又該作祟了。

劉胥隱約聽見襄綠的聲音,還沒聽的細,湮兒的聲音又傳來,“劉胥,你是懦夫,你聽著,我會殺了襄綠,殺了你,就你這樣還想做天下的王,我沒有背叛你,只不過是你太笨,哈哈哈,你打不過我……我乃女媧後人,擁有無上的法力,而最重要的是,我還擁有王襄綠的法力,你忘記了嗎?王襄綠愚蠢的為我逼毒,哈哈哈,那是‘吸法丹’啊,我現在擁有女媧後人和王襄綠的法力,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來呀,來殺了我呀,不然我就殺了她,殺了你最愛的女人。”湮兒故意把,最愛的女人說的很重,劉胥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憤怒,仰頭長嘯。

襄綠和劉病已一旁著急萬分,可無論怎麼喊,怎麼讓劉胥不要聽湮兒的,可都無濟於事。

“別以為我看不清你,受死吧!”劉胥一聲大喊,一劍刺去,劍直衝牛妖而去,牛妖睜大雙眼,還未來得及閃躲,血紅的寶劍穿透牛妖,牛妖吃痛大叫一聲,隨著傳來湮兒的慘叫聲,幾十個湮兒的幻身,化作虛無,湮兒弱弱的躺在牛妖一丈之處……

襄綠嚇得叫不出聲來,劉病已更是緊張萬分,將襄綠死死抱住,整個人都哆嗦著,蛇蠍精睜大了雙眼,蠍子精連忙將牛妖扶起,連忙給牛妖療傷,可卻無事於補,蛇精不敢置信的望著劉胥問:“大王,那是牛哥啊,你怎麼把牛哥給殺了?”

劉胥怒哼一聲,心中煩躁之極,似乎一切有聲的東西,他都想讓他粉身碎骨,也似乎根本就沒有聽明白蛇精說什麼,又是一掌,將蛇精打飛出好幾十丈,不見了蛇精的影子。蠍子精一見,嚇得渾身哆嗦,悄悄扔下牛妖,慌忙逃命去罷。

“綠兒?”劉病已護住襄綠的頭帶著悲涼而又絕望的口吻喊她。“恐怕,你我今日都要葬身於此了。”

聽見劉病已的聲音,劉胥咻的一下,就到了二人跟前,劉胥一把抓起襄綠,正準備扔出去,襄綠忙喊道:“劉胥,劉胥,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湮兒一旁哈哈哈大笑,口中不時的流出血來,這就是她要的結果,不錯,玉石俱焚。

劉病已一著急,抓起劉胥的手臂就開始咬,湮兒一見,比死還要害怕,果然,劉胥吃痛,一掌打在劉病已胸膛,劉病已飛出好幾丈,還是抵住在身後的院牆上才停了下來。

而對於襄綠來說,她渾身無力,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劉胥的掌心,可劉胥也不扔她出去,只是託著。

襄綠雖然心裡打鼓,但也輕輕對劉胥說:“劉胥,我是綠兒,劉胥,你先放我下來,不要再做錯事了。”

“劉胥,她不是綠兒,不是,我才是綠兒,她要害我,你快殺了她,殺了她呀,殺了她你就會得到世界,殺了她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湮兒一旁惡狠狠的大叫。

“湮兒,你閉嘴,你還嫌你惹的禍不夠嗎?”劉病已著急,連忙阻止湮兒說話。

湮兒看了一眼劉病已不管,還是一如既往的激劉胥,“劉胥,殺了她,她就是萬惡的根源,只要你殺了她,我們就能夠在一起了,你啊!快啊。”

“劉胥,不要,我是綠兒呀,“襄綠也著急,劉胥在幾人的話語間,早就分辨不出誰是誰非,心中更是怒意叢生,一氣之下,將襄綠扔向正喋喋不休的湮兒。

襄綠尖叫著會兒才落地,等襄綠轉過頭去看,湮兒正一臉邪魅的看著她,湮兒滿面淚痕和血跡,可是她笑得很燦爛,湮兒迅速的從襄綠的背上將玄女劍取出,然後用玄女劍抵在襄綠的後背。

襄綠睜大了雙眼,看來今日真的要死在自己的劍下了,劉病已忙追跑過來,可卻沒有湮兒的手快,玄女劍從襄綠後背刺穿,襄綠低頭,都可以看見穿透而過的血劍尖。

“撲哧!”頓時襄綠口噴鮮血,她還望著正前方不知所措的劉胥,就在劉病已跑過劉胥身旁的時候,劉胥又一次運功,又拉出一把血紅的寶劍,正要刺向劉病已。

“不要。”湮兒和襄綠同時大呼,襄綠本就渾身無力,而又被湮兒一劍刺下,早就命不久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劉胥殺戮,說時遲那時快,湮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飛身出去,只聽啊的一聲,湮兒擋在了劉病已的胸前,劉病已眼睜睜的看著湮兒衝自己倒來。

劉病已甚至還沒來得及細看細想湮兒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他身旁,可當湮兒淚痕滴下的時候,那一滴滴淚落在血紅的雪劍上,發出噹噹當的響聲,劉病已才看見,湮兒的胸口插著一柄血劍,劉病已頓時明白過來。

可還來不及抱住湮兒,劉胥狂吼一聲,面貌猙獰的朝劉病已又發一劍,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刻,一道白光落在湮兒和劉病已身前,擋住了劉胥發出的寶血劍。

襄綠總算破涕為淡淡的笑,九天玄女總算讓冬梅給請來了,總算冬梅不負所托,襄綠努力的睜大雙眼,使自己不要那麼快就去了,她必須要知道劉病已是安全的,還有劉胥,劉胥會恢復理智,這一刻襄綠感覺她似乎很害怕,就像失去楚天師兄一樣,失去師父幕道子一樣。

劉胥不知為何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九天玄女用蘭花指在劉胥額間一彈,一瞬間,劉胥就抱頭痛吼,那嘶吼聲引起狂風,漫天飛舞的枯枝爛葉,轟隆隆的一聲,整個雲林館土崩玩家,本就破爛不堪的雲林館瞬間化作廢墟。

九天玄女飛身一躍,旋轉中,發出強烈的白色氣牆,口中大喊:“三宮五意陰陽,太一遁甲六壬步鬥”只見九天玄女渾身發出暈黃的光,活脫脫的一直金鳳凰,當金鳳凰飛到上空時,神仙婆婆帶著無數仙女出現,襄綠眯著眼總算是可以安心的睡下了,實在支撐不住了。

可卻不知道為什麼,襄綠怎麼也閉不上眼睛,眼前不止一次的劃過神仙婆婆的人劍合一畫面,還微微聽見神仙婆婆說:“你師父留給你的玄女劍秘籍,人劍合一不能參破嗎?當以肉身為利氣,當以玄女劍為利刃,劍中有我……我中有劍,鳳凰你執著幾萬年,又何嘗不是一樣的結果?當以認清你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這是劉賀告訴我的,你我之間有情,可那只是以前,難道你不在乎天下百姓嗎?如果你不殺了我……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劉病已眼看劉胥一步步逼近,連忙一掌擊在襄綠的剛才的傷口上,襄綠撲的一聲,鮮血溢位,美美的微笑著,停止了心跳。

劉病已大哭,緊緊的抱著襄綠,像是把襄綠融進他的身體一般,劉胥鏗鏘著腳步走到襄綠面前,一把將劉病已拋開。

九天玄女不知道何時又化作人形,心裡著急,要去阻止劉胥,可卻被神仙婆婆擋住,神仙婆婆又拿出那個白玉碗,將滿地屍體收入白玉碗,交給了身旁的青衣仙女,吩咐她將這些送入輪迴道去。

劉胥盤坐著,將襄綠環抱著,他細細的打量著襄綠,替襄綠拭去臉上,嘴角的血漬,淚水一滴滴的往下掉,喃喃道:“如果早些離開就好了,早,早些離開,我……我們就會幸福的在,在川谷了,是嗎?”“對了,你說過,要帶我去川穀的,那我帶你去,現在就帶你去。”劉胥說著就要抱襄綠,可他一用力,血至胸到喉中,又跌回盤坐著。

“劉胥,劉胥。”

劉胥驚住,這是襄綠的聲音,看了看懷中的人,並沒有什麼反應,接著襄綠的聲音再次響徹在空中,劉胥仰頭望去,只見襄綠一身翠綠衣裳,立於空中,連一旁暗自落淚的劉病已也驚訝萬分。

劉胥定定的望著空中的襄綠,是那麼的美麗無暇,是那麼的高雅秀麗,他明白,也必須早些和襄綠攜手,用盡全部的力量,運氣一團淡淡的火球,猛的朝自己的傷口一擊,劉胥雙眼定格在襄綠的身上,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片刻劉胥出現在了空中,和襄綠一起,襄綠微微朝神仙婆婆點頭,算是行禮,然後說:“婆婆,鳳凰和軒轅欠天下人的,鳳凰今日便還,還望婆婆照顧我九天妹妹。”

神仙婆婆微笑不語,九天玄女急的厲害,“鳳凰姐姐,我……我準備怎麼還?”

“借來的總是要還的,既然借的是情,那麼我就還這個情。”說著,襄綠又對呆坐在地的劉病已道:“你自然也要還,那就打理好天下,給百姓一個豐衣足食的國家。”

劉病已帶著淚眼,微微點頭。

襄綠深深閉眼:“這個世界,將只有神,人,魂,其他都不會再有。”

神仙婆婆微微笑著,她知道,鳳凰玄女要做什麼,鳳凰玄女本就是掌管人間萬物的主,她有權利這樣做。

“萬物歸宗,神既是神,乃玉帝指令,人即是人,受輪迴之道,牲畜即是牲畜,亦同此,善惡皆有報,人、畜萬物皆要遵守此道,無論人、畜,存惡念,或淪為弱小之輩,或永無輪迴之時,從此人間地獄,萬物皆不能強行修煉成妖之路。”襄綠大喊,全身發出墨綠的光芒,將劉胥擠出好幾丈遠。

襄綠越升越高,整個白天開始在一片墨綠中,眼見著一抹紅色倩影從襄綠的眼皮子下串進了地上襄綠的屍體。

襄綠神色不虞,卻見湮兒合著雙掌,苦苦祈求,用那種只有她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哀求:襄綠姐姐,請在給湮兒一次機會,我是真心愛病已的,我也知道,一千多年前,我誤會了你的好意,更放出了蚩尤,你已經收走了人間萬物的法力,我也不會再胡作非為了,我只想用你的身份,守在病已的身旁。

湮兒的表情很真誠,襄綠看向神仙婆婆,神仙婆婆沒說什麼,別過了襄綠的眼,就算是給湮兒一次從新做人的機會吧,襄綠也不管繼續做法。手一伸,襄綠的肉身的衣袖中,緩緩拱出一顆夜明珠。

而劉胥的肉身四顆夜明珠蠢蠢欲動,一陣強烈的白光刺頭劉胥的身體,語襄綠的一個結合,漸漸升高,直到襄綠手中。

神仙婆婆微微一笑,手中一探,上次那三合一的夜明珠,發出強烈的白光,衝襄綠飛去。襄綠一把接住,將夜明珠合為一體,一千多年前,鎖妖塔上那個巨大的夜明珠從新出現在眾人眼前。

襄綠將夜明珠越放越大,襄綠的身子開始一點點銳化,化作點點小雨,灑落人間,劉胥見了也是微微一笑,一個縱身就到了襄綠身旁,他伸出手,襄綠笑了笑問:“你也要這樣嗎?”

“蚩尤大王將是個傳說,而鳳凰玄女也是個傳說,讓我們一起,你借的情也是為了消滅我,所以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還呢,有我的加入,雨不是更大些嗎?”說著,將襄綠抱住,兩人臉上劃落幸福的笑容,一點又一點,先是腳沒了,後是腰,最後襄綠和蚩尤都消失在空中,只留下譁啦啦的傾盆大雨,敲打著這個人間。

“九天玄女,我鳳凰一族保衛天下百姓之大任,即日起交由九天玄女掌管,務必杜絕人間慘劇,扶正除惡。”襄綠的聲音響徹在空中。

九天玄女急的淚水橫飛,剛一衝向襄綠,已經不見了襄綠和劉胥的身影了,九天玄女仰天大喊:“九天一定不負鳳凰姐姐所託,定恪守鳳凰一族的義務,請鳳凰姐姐放心。”

“鳳凰,綠兒?”劉病已被雨淋得睜不開眼,雨是越下越大,由之前的小雨化作現在的傾盆大雨。

劉病已雙手蓋住眉頭,從指縫中看去,無論怎麼在空中搜尋也找不到襄綠和劉胥的身影,他親眼看著襄綠和劉胥化作雨落下,滴滴雨都是他二人。再一看,神仙婆婆,九天玄女等人也都不見了蹤影。

劉病已軟座在地,不管雨水如何敲打他,也不管衣衫是否溼透。

“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傳來,劉病已望去,只見襄綠奇蹟般的醒來,還用那種說不清的眼神看著自己。

“鳳凰,綠,綠兒?”劉病已驚喜的喊她,襄綠淡淡一笑,點了點頭說:“病已。”語間,襄綠的淚順著臉頰劃落,還沒看得真切,劉病已已經把她擁在了懷裡。

“真的是你嗎?”劉病已不敢相信自己所見所聞,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美人,肌膚白裡透紅,衣衫和嘴角的血跡都被大雨衝得一乾二淨。

襄綠看著劉病已微微點頭,只是在心裡暗暗說道:病已,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我是湮兒,我知道你很愛襄綠,所以請你原諒我,今後我會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贖罪,一生一世好好愛你,不離不棄。

劉病已高興到無法用語言表達,激動的問:“做我的皇后好嗎?”

襄綠微微一怔,並沒有說什麼,把劉病已嚇了一跳,劉病已連忙追問:“做我女人,好嗎?“

“嗯。”襄綠微微點頭,小腦袋直往劉病已懷裡鑽。

劉病已這才舒心一笑,托起襄綠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襄綠雙手環在劉病已的徑間,劉病已更是欣喜,封住了襄綠的粉唇……

一片陰暗的山洞中,蛇蠍精來回渡步,卻發現自己的法力一點點消失,而這一刻已經完全沒了法力,蛇精更是驚訝的發現自己努力掩蓋的蛇尾,居然化作與人無異的腿腳,再一摸自己的臉,卻沒有之前的那些蛇鱗蛇斑。

“哎呀,蛇姐姐,你的臉,你真美,難道我們都修成正果成人了?”蠍子精驚訝的問道。

蛇精立馬找了個水坑照了照,頓時喜上眉梢,她雖不明白,可看見水坑中美貌的自己,高興得不可言喻,只是猛的點頭,雖然沒了法力,可能真正的擁有人身,人的樣子,也可以去歷經人間的天倫之樂了。

蛇蠍精二人都不言語,就往山洞外走,走出洞外,林中一片溼漉漉的,而依稀能聽見伐木的聲音,蛇蠍精相視一笑,看來所有的毒人也不存在了。

“從今日起,我就叫傾城美人。”蛇精扭著蛇妖漫步道。

蠍子精嫵媚一笑:“那我就是傾國美人。”

“好你個蠍子精,你都美了幾千年了,連個名號也跟我爭。”蛇精眉頭一皺,妖嬈的一個轉圈,“我比你美吧!”

“哼,就你那*,真是騷的慌,我看還得找人類,找人評評理,看誰才是最美的美人了。”說著蠍子精也是妖嬈一笑,邁開步子拋開了,蛇精在後面大喊追趕。

好一副姐妹情深的畫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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