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保你養眼。”龍王諂媚的笑著,還不忘拋飛吻。
龍十急了,拼命想擋住她視線的說:“鍾離,我也很帥的,麼啊!”說著他也從肉泥裡伸出一個軟趴趴的爪子放在嘴邊做了個飛吻,頓時,除了龍王其他眼睛都大出血的噴倒了。
“天啦,這磕磣人也到了始祖的地步了。”
“我太願意嫁了,龍王,我們走吧。”鍾離笑容如吃人的恐龍,那扭在一起的鍾馗臉,怎麼看怎麼扎眼的跑到龍王身邊,龍王退一步,手中的香水用的更勤了,雲紫甚至看見香水化作一位天使正拿著剷刀正奮力的迎擊著對面的惡魔,最終,天使不攻自破的掉頭逃走,龍王直接口吐白沫的暈了。
雲紫說:“這婚事就在龍宮舉行吧!”
到時候肯定能燻死不少的魚蝦螃蟹,剛好上去看看母親,把這些東西帶給她。
鍾馗忙拍桌拒絕道:“不行!我妹妹結婚……必須得在陰間,你們兩個是重要人物,必須時刻保持在我妹妹身邊!”
“那你呢!?”雲紫水軒同時問。
“我要準備酒席,這事交給別人不放心!”
他就是在逃避。我靠,這麼倒黴的爛事居然交給我們。
龍十聽說自己要和鍾離結婚了,立馬笑的合不攏嘴,口中的煙霧成了重磅*,到了哪裡哪裡死人,稀奇的是,鍾離她安然無恙。
鍾馗要嫁妹妹的事情一下子在陰間傳開了,陰間鄉里八親的都過來了,圍觀這個守了千年玉身的女孩終於要出嫁了,閻王也早早的現在人群中笑的合不攏嘴。
他想,等會一定要好好敲鍾馗一筆,平時他發的工資不比鬼心的少,想想都跟割肉的疼。
一定要多喝點美酒,他想著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
鍾離的婚轎到了,雲紫她裡三層外三層裹了防毒面具,如果誰不裹那簡直就是傻子,水軒沒學雲紫的只塞了棉花堵住鼻子,現在已經燻死過去,倒在半路。
龍十笑著,穿著跟他身材不符合的紅色新郎服,笑的是只看見牙花看不見眼睛的模樣,鍾離則一直摳著她的腳丫,無從問起現在的狀況。
抬花轎的轎伕暈死在了半路,沒辦法只能龍十騎著馬拖著轎車走著。看喜事的鬼族們都你推我嚷的要看鍾離穿婚裝的樣子,雲紫很好心得提醒他們注意距離。
他們不聽,等鍾離經過後他們個個暈了過去,然後魂魄從肉體裡飄出,個個都往陰暗的天空升去,頓時場面壯觀極了。
閻王看著這一驚人的場景,說道:“真沒想到年輕人還要孔明燈,還真是浪漫,本王果然是老了。”
其實不然,如果他低頭看的話,一定會發現她所過之處全是屍骸,太震撼了。
鍾離到底是嫁出去了,至於以後的水底王國她就不得而知了,估計也能成為一個睡覺都能被燻醒的地方吧,雖然有水隔離著。
陰間的花園內,奇異的鮮花散發著獨特的花香,雲紫兩腿垂放的坐在花園的圍欄上,兩腿隨意地搖擺著看著空中飄起的花瓣。
良久,她的嘴裡哼哼的唱起歌曲,水軒從身上經過悄悄地坐在了她的身邊,單腿彎曲,一腿懸掛在圍欄下,他伸手撫摸雲紫的臉頰,結果被她一把給開啟了。
水軒說:“你還在生我氣?”
“沒有,只是覺得鍾離嫁出去真好。”雲紫雙手抓住圍欄坐仰身向上看的姿勢:“天空還是一樣,你說我們在這裡呆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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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每天忙著批改公文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過能跟你在一起,多久都值得了。”水軒抿嘴淺笑,臉上顯得很幸福,那灼熱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雲紫:“你看見鍾離結婚就不羨慕嗎?”
水軒突然這麼問,雲紫沒反應的瞅他一眼,隨後坐直,繼續晃盪著兩條小腿:“羨慕啊!是女人都羨慕吧!”
說完她的餘光就瞟向水軒,但兩人視線一致時又同時的縮回了目光。
“你不用去鬼差那邊走訪一陣嗎?”雲紫羞怯,心裡慌得如小鹿,一直亂撞。
雖說他沒事有事老刺激到她,可是喜歡這種心理是無法隱去的。
水軒撈撈他微紅的臉,身邊往她身邊靠了靠,隨後兩腿垂直向下坐直的把頭靠在她的臉上,臉露出疲憊的打了個哈欠:“雲兒,你剛剛唱歌真好聽,可以再唱給我聽嗎?”
答非所問,雲紫沒有計較的摳著手指望著一小片的花園,心裡沒來由的安靜,良久,她嘴裡又哼起了剛剛自己唱的歌曲,歌曲很輕柔,是她從內心深處編出來的。
水軒的手從身後摟住了她的腰,身子就重重的壓在了她的身上,雖說沒感覺到重量,不過兩人靠的這麼近也難免有不一樣的情緒發生。
雲紫哼完一動不動,水軒就那樣緊挨著她閉上了眼睛,那長長的睫毛仿若花瓣,隨著吹來的陰風上下翩飛著,望著這樣的他,彷彿回想起了第一次見面他總是懸浮在自己的頭頂,做著閉目養神的動作。
雲紫輕聲的喚了聲:“水軒?”
沒動靜,依舊睡的那麼香。雲紫她笑了,笑的很甜美,自己的頭也輕輕的挨上了他的頭,嘴裡呢喃道:“其實軒,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我就有種相識已久的感覺,接下來的日子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錯覺,總覺得是真實的。”
“你說你找到了靈兒,我在跟你賭氣,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不瞭解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瞭解你,所以我選擇了退出,如今我們都在一起了,你卻一直沒有真心話對我說,總覺得很過分。”
花瓣飄過落在了他的睫毛上,他的睫毛動了動,嘴角露出了上翹的弧度。
蠢女人,不是我不想說,是你不給我機會說。
就這樣維持了不知多久,雲紫漸漸從花園的身上落到了水軒的臉上,他的臉很柔和,如果不是在陰間的原因,別人一定以為他是從動漫裡走出來的。
伸手撫摸過他的臉頰,他的手突然伸出抓住了她的手,隨後琉璃般的眸子睜開,直視雲紫邪笑道:“你在非禮我?”
“沒有,才沒有!”雲紫心虛,身子差點沒坐穩的跌下去。
水軒扶住她,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將臉湊近的說:“我是不是也該非禮下你。”
說完不等雲紫反抗,他的唇就已經輕輕的落在的她的額頭。
那突如其來的一吻讓雲紫的心猛的一縮,他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很是憐愛的說:“對不起,讓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雲紫一震,怪異的花香隨著陰風捲進她的鼻腔,她始終沒有反應過來的愣住了,他繼續說道:“蠢女人,啥時候想好嫁給我就跟我說聲,我以後不強迫你了。”
“不,我……”
我其實挺喜歡你對我說那些話的,最起碼表明了你在意我。
可她始終沒有說出口,他推開她,跳下圍欄,將手給她的笑道:“蠢女人,我抱你下來。”
雲紫撇嘴,沒理他的自己跳了下來,原本還以為能感動她一下的,誰知道她這麼不領情。
垂頭喪氣的走在她身後,她也露出了糾結的神情一直默默不語。
該跟他說嗎?自己在意他?可是那樣他又得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那該怎麼辦?
兩人的沉默並沒有給彼此拉近距離,反而越來越遠。
閻王審批的寶殿內,大批量的亡魂們排著隊等待著閻王給他們的去處,水軒穿上了標準的工作服左拿公文右拿毛筆的站在閻王的身側。
閻王高坐寶殿,一股難以言表的氣場擴散而開。
“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又何缺德事沒有。”閻王的聲音傳遍寶殿,雲紫待在身邊打理著雜事。
水軒手拿公文壓根沒心情工作的偷瞄著雲紫,這搞得閻王很沒有面子,隔著審批臺就踹了他一腳,他回神立馬把精力放在了下面的亡魂身上。
“閻王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水軒那冷厲的眸光一亮,嚇得底下的亡魂是爬地上前。
“小人名叫趙有挺,是山西人,死於重病,生前沒做過什麼缺德事啊!”
閻王濃密的鬍鬚一抖,犀利的眼眸瞪向雲紫的喝道:“打雜的,把照妖鏡拿出來。”
本來是沒火的,打雜就是個體力活,被他這麼一叫喚她使勁拉扯大鏡子的手頓時一鬆,手中的鐵棒子就錘在了鏡面上,就在棒子剛在觸及鏡面時,閻王喊道:“姑奶奶,手下留情啊!”
雲紫鬆手,樂呵呵的笑道:“這還差不多。”
閻王不爽,賊賊的側頭對著水軒小聲說道:“你媳婦也不管管,真像個潑婦。”
“她還沒答應嫁給我呢!”水軒抿唇,表情暗淡。
閻王聽了可樂壞了,忙拍打他的肩膀說道:“單身啊?好事啊!等會我就讓姑娘們排隊給你挑,保證個個水靈靈的。”
“咔嚓!”鏡面碎裂的聲音,閻王的心也在那一秒的碎了,雲紫黑著臉滿臉怨念的笑道:“你們剛剛在談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