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西北軍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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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大同那樣不知好歹的兵,皇上只是一笑置之,而跟隨皇上身邊的人,也無話可說,無論孫承宗以及張樸,還是總兵楊國忠。大家都選擇了沉默,皇上都說了自願,如果再說別的話,反而落了下乘。

大明的兵實在是太多了,百萬左右的兵,連帶著他們的家庭,那將是多少的人口。明年由朝廷支付的軍費,皇上早早的就支付完畢了。這些兵雖然戰鬥力弱到了極點,但國境線還要保衛,所以這個政策可不敢隨便的說,好在皇上的光報裡給了一句百元禁忌,閻應元腦子轉了幾圈後,不答反問道:“黃大人,下官也有一個疑問,不知當問否?”

“閻帥儘管暢所欲言。”黃克纘一揮手,讓侍候的下人,和跳舞的樂師、樂妓都通能的退下,一個大廳裡就留下他們二人。

“遠的不說,單就此次韃靼來侵,從這次戰鬥中,黃大人感覺張掖的守軍表現如何?”閻應元花花腸子也不少,單刀直入說。

“實不相瞞,四千軍隊拒不回援,守軍的戰鬥力直是差強人意。守著地勢,竟險些被韃靼人破牆而入,老夫帶兵無方啊。”這種問題真讓黃克纘有些尷尬,要是別人問這話,黃克纘還能說些英勇無敵屢敗屢敵的話來吹噓一下,但面對著救命的恩人,他可沒有那臉來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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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人如此坦誠,那下官也有幾句忠言相靠。”閻應元端起酒杯來,“請滿飲此杯,請黃大人恕我直言。”

“好,閻帥快人快語,老夫洗耳恭聽。”黃克纘舉杯給閻應元碰了一下,一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黃大人,親兵的戰鬥力如何,相信也是有目共睹,倒不須任何人吹捧了。但就是這樣的戰鬥力,也是紮紮實實練出來的。當今皇上首重民生,次重軍事,一手組建的淨軍、整合的錦衣衛,已經成為大明最有戰鬥力的,戰績最為輝煌的軍隊。而後才有了天應軍、天仇軍、白杆軍、天雄軍。但就是這樣的戰績,仍然還不斷的訓練著,期待著提高自己的技藝,以更好的殺敵報國。反觀黃大人手下的部隊,無論從紀律、體能、耐力、速度還是技能上,都差之甚遠,指望著他們邁出國門,出擊異族,可能黃大人自己都不信吧?”閻應元這個問題也算是推心置腹了。

“不瞞閻帥,往年哪裡有親軍在時如此威風,上百人就敢從邊牆之外呼嘯而來,兵少了招架不住,兵多了,韃靼人一走了之。本官對這種來去如風的戰法是相當的頭疼。而下面的將士偏偏又不爭氣,一遇到有敵來襲,想的就是先關在堡寨,靜等援兵,全然不顧敵人的眾寡,徹底的貽誤戰機,任敵逍遙。黃某為官之日,是上愧對天恩,下無顏面對百姓啊。”黃克纘是大倒苦水,彷彿這種傾訴,一定能經閻應元的嘴裡上傳聖聽一樣。其實這些都是瞞上不瞞下、報喜不報憂的東西,放在以往,這種事情一旦上達天聽了,自己這個官也就當到頭了。但現在不說又能如何?淨軍、錦衣衛、天應軍、天雄軍,每百里部署一個點,一個冬季的戰鬥並與當地軍戶的接觸,什麼事情都搞的門清,他們雖然不是代天巡狩的欽差,但比欽差還欽差,欽差還有能不能徹底得到皇上信任的顧慮,但他們沒有,他們是跟著皇上征戰的,最受皇上無限制信任的親軍。皇上既然把他們放到這裡,目的就是為了防止韃靼人的侵掠,如果沒搞清了狀況,可能出兵這麼多人嗎?所以早早的給他們最高統帥交待清楚,也算是搏得些同情,並皆爭取寬大處理了。

“黃大人之言不僅僅適用張掖城,整個邊牆又有哪一處兵將不是如此?所以才有了大同精忠隊、薊州鐵血隊,就是為了訓一隻可用之兵,使其招之能戰,戰之能勝,而不是這樣畏敵不戰或者白白的送死。不瞞黃大人,下官春節之後,仍然會接著征伐河套諸部。這裡的狀況,皇上又如何放心?想要保住手上的兵將,甚至使其殺敵衛國,黃大人就應效仿大同精忠隊與薊門鐵血隊,提前選拔出一匹可用之兵,並且強加訓練,使其形成戰鬥力,這才是黃大人一條明路。至於沒被挑中的兵,相信皇上會有一個很好的安排的。”閻應元一付一見如故,掏心窩子說話的狀態。

看著這樣的官,閻應元就不舒服,整天的一個個人五人六的,但戰績、功績一點都沒有,光亮大路不走,竟搞一些歪門邪道,如今找到自己還不是想借自己的口給皇上陣情一番。但現在皇上是真不放心親軍撤走之後,西北的防務問題,今年韃靼能出兵二萬,如果出兵征伐倒沒什麼,但現在是把戰略目標放在了遼東和蒙古,對於西北的韃靼那就還得依靠西北邊兵,雖然他們靠不住,但還是得依靠。效仿大同再組建一支力量,已經是必須要做的了,現在有人跳了出來,哪裡有不用的道理。

黃克纘也是天人交感,說了半天,還是放到了練兵上,說的簡單,但大同和薊州所選的兩隊,那都是皇上親自負責的,訓練的一切當然也是皇上的。但自己這邊訓練,卻要著落到自己的身上,這難度可就大了點。訓練所要花的錢也是不小的,吃喝最起碼得跟上吧,怎麼跟上?還是不白花花的銀子,以前養個家丁訓訓還有個盼頭,但一旦訓成了,皇上在一道聖旨成立個陝西某某隊的,一下子全部給投裡邊了。所以黃克纘弱弱的問:“閻帥,這西北地區窮鄉僻壤的,遠不比內地富裕,若要練兵,依你看,皇上那邊能不能可以考慮一下補助之類?”

一聽這話,閻應元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山珍海味,這規格放到京城也不能算低吧?黃克纘被閻應元的目光弄得倒是不好意思起來,有種當場被人揭露的感覺。

“黃大人,西北有西北的優勢,如若將兵分為兩種,一是戰兵,留待軍隊裡特訓,二是沒有被選上的,如今皇上修路的大潮在全國範圍內都在實施、、、、、、”這倒不是閻應元所想的,而是皇上的指示。

“閻帥,那是地方上的事情,與軍隊又有什麼干係,不怕閻帥笑話,黃某對這些官員也是羨慕非常。”象張掖這種地方,雖然以黃克纘的官職最大,但與其它體系的官員共處一地,比如知府、巡撫、巡按、提督,甚至是監軍。這裡的地方上,指的就是張掖知府。因為對於地方成立的施工單位基本是以地方官府為依據的,他們與京城的工部也有對口的單位。

黃克纘一聽這話,這是想讓自己挑事呢?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樣的事他哪裡願意開這個頭。

“黃大人,皇上不是一個迂腐之人,放著整合後的軍隊需要訓練,幾萬十幾萬的部隊,放在那裡混吃等死,肯定是皇上不願意看到的,西北的路難道就修一條嗎?當今聖上考察一位官員是否合格,重視的是成績,而非文才與口才,黃大人若想獲得聖眷,還需要從軍隊的戰鬥力入手,何去何從,請黃大人自己裁奪。下官交淺言深冒昧了。”對於黃克纘這種人,說實話閻應元是不想搭理的,看著是和你推手置腹,一副白首如親傾蓋如故的樣子,的確是熱情洋溢,但骨子裡,誰知道有什麼齷齪。倒不如軍隊裡直腸子的軍人,或者是宦官來的實在。而閻應元是個基層的人仕,那腦子快是快,但並不在這上面,太累了。說著說著,就把自己給代入了,但拿著真心就能換來友誼嗎?那也得分誰不是?

眼看對方對自己有抗拒心裡,一副還想著讓自已從皇上那裡要點軍餉再肥肥的意思,閻應元打了退堂鼓,絕口不再提此事。他相信形式已經擺在了黃克纘的面前,自已若是再上杆子給人家說這事,反倒不美了。現在皇上的軍隊已經不少了,還要拿出錢來養活這麼多只是擺設的軍隊,支出的確不小了。所以再想讓皇上從邊軍裡組建軍隊已經不太現實了。軍隊的數量不可能一下子發展這麼多,雖然朱由校現在有了可以造錢的銀行,但他還沒有如此揮霍的資本。所以只能擇優錄取了。而西北這裡因為韃靼未平的關係,所以朱由校才有此論。

軍戶制度必然是要撤銷的,這一點閻應元當然的清楚,雖然職業軍人也有好處,但兩害相權取其輕,就目前來看,好處沒有彰顯,害處倒是一大堆一大堆的。軍戶們復員之後,安置工作必然是土地,除此之外就是去作坊打工,這個思想太過先進,被否定了。

剛才黃克纘問的問題如果在遼東遼西平定之後,就好回答了,軍戶們的田地凡低於五十畝的,都可以選擇河套、遼東。那裡有足夠的田地。雖然有人害怕,但這種害怕是可以改變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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