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可綱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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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兩個問題的解釋還真另類,戰力瞬間提高問題是秘而不宣,指揮權到了戰場上給自己,這又從何說起,監軍的權利在軍中是被無限放大的,基本上所有的事情監軍都有戰場‘決定權’,任何事都是一言可決。連巡撫、大帥、總兵都聽他們的,而自己現在卻只是都督僉事,連個遊擊、將軍都不是,權利上也沒有象千戶一樣擁有自己的兵,自己只是個沒有實權參謀。現在卻聽皇上說上了戰場這些宦官將軍就是監軍,歸自己指揮,這簡直就是一幫‘祖宗兵’,自己能指揮的動嗎?那自己又是什麼職務?

“皇上,微臣位卑職輕,恐難以勝任。”

孫承宗聽皇上的這些話,也是一陣頭疼,皇上擺明了並不看好遼東軍,雖然自己也在遼東呆過,但想想戰績也有些臉紅,倒是無法辨論什麼。皇上卻在遼東挑出了三個他信得過的人,那就是這個何可綱和另外兩個以前他在遼東的時候,關係很好,或者說很鐵的關係,但現在的關係聽說鬧的很僵趙率教和蒙古族滿桂。而皇上最信任的就是眼前這個何可綱了。現在更是把淨軍交給了何可綱,這信任可真是太大了。

要知道監軍可是在‘欽差’一般的存在,沒有人敢於和他們強爭什麼,這也是軍事失利的重要原因,外行指揮內行。而偏偏這個外行還變態,非抓這個指揮權不可,還真給他抓的死死的。這不得不讓前線的將士們頭疼不已,現在皇上卻提出以後這樣的存在交給何可綱來指揮,那何可綱將是什麼樣的存在?可不可以理解成袁崇煥都不如他了。

“何愛卿,不必著急的推脫,淨軍不是一種負累,而將成為大明的驕傲,這點你現在不明白,很快就會知道。你先和他們一起訓練著,磨合好了,這個能不能指揮的問題你自己決定,大的指揮權是在朕和孫承宗老師的手裡,你只管發號施令和應付緊急事件而已。這些都是後話,朕這裡需要提醒一句,何愛卿是朕的心頭寶,這些淨軍也是朕打敗建奴的期許所在,所以朕有句要求,那就是你們以後的接觸中,無論有什麼矛盾,都不可以以人身缺憾為攻擊手段進行嘲弄他們,那太傷人了,能做到嗎?”宦官小心眼記仇的能力是相當強悍的,他們奉行的是‘善百善事,不及一惡過’,不管你平時對他有多麼的好,但都不及一句惡言,徹底的把他得罪了。

兵嘛基本上都是大大咧咧,特別是在生死邊緣徘徊的遼東兵,哪裡能注意這些小節,稍稍的嘴巴大一點,那可就成了這幫‘獐頭鼠目’淨軍的生死大仇了,那對以後淨軍在遼東‘第一槍’的發揮,將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就不得而知了。

‘人和’在軍隊之間以及友軍之間的作用是無法忽視的,沒有團結、信任如何敢把後背留給隊友?所以摩擦可以,矛盾也可以,這些都是可以調和的,但唯獨這一條,是遼東軍和淨軍的高壓線,萬萬不可觸碰。

“這點請皇上放心,臣一定吩咐到每個人。”皇上如此重視,又如此抬愛自己,這點要是再不同意,那純粹是給臉不要臉了。

“好,朕把愛卿隆重介紹給他們,走,”

讓淨軍們停了下來,把何可綱的英雄事跡給淨軍們簡單一說,又把這段時間要一同訓練的事情也做了交待。淨軍們看到皇上如此重視何可綱,竟然把他們接到宮裡來住,這聖眷可是不小,花花橋兒從人抬,不看僧面看佛面,宦官別的本領不敢說,但這察顏觀色的本領那可是‘獨領群雄。

當然的對何可綱表示了熱烈的歡迎。何可綱也挺感動,激動的看著以前以為是‘天’的監軍,現在竟然對自己如此的熱情洋溢,大有以身相許的感覺,剛剛想要發表獲獎感言呢。這時候魏忠賢來報。

“皇上,徐光啟和孫化元到了,”

“快快請到乾清宮,”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兩位牛人終於還是到了,“何愛卿,先去宮外把你的人接進宮裡來吧,但淨軍的事是大明的最高機密,不容向任何人談論此事,包括袁崇煥,知道嗎?”何可綱可是袁崇煥提拔上來的,人都是講究知恩圖報,特別是何可綱這種能‘含笑而死’的鐵漢子更重這種情義。

“臣知道,但臣能不能問一句,皇上為何如此不信任袁巡撫?”何可綱問了一句絕對是天真的不象話的話語,這是你能問的嗎?問完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知道嗎?

一旁的孫承宗也是暗暗搖頭,‘自如這孩子,看來是真不受皇上待見了。唉,’本來袁崇煥是他的得意門生,明代對這些門生關係是相當講究的,如果沒有孫承宗的力挺,袁崇煥絕對也走不一巡撫這個高度。但現在看來,他的政治生涯也就只能到此了。

“這不是信任不信任誰的問題,這是整個體制的問題,不僅僅是袁自如、遼東軍連同監軍和一應大小將領,他們真的是在為大明無私無畏的在作戰嗎?一年二千多萬兩的白銀,都用在了何地?戰士們又能得到幾兩銀子的軍餉?這些問題太大,朕每思之都是頭疼不已,以後慢慢的和愛卿詳細聊聊。去吧。”對如此聰明的人卻問出這等愚蠢的問題,可見其對袁崇煥的忠心程度。朱由校沒有多說什麼,現在他的心裡裝著的可都是徐光啟了。

何可綱聽說皇上這雲山霧罩的話,心裡是真不踏實,但皇命難違,只能告別了皇上和孫承宗離去。這一天跟做夢似的,太不真實了。如果不是身邊的一個小宦官陪著,又掐了掐腿感到痛,還真以為是在作夢。真的鬧不明白,皇上怎麼就能夠從眾多的遼東武將裡把他給挑出來的。

回到了袁崇煥在京城的府砥,這時候袁已經出去探親訪友去了,留書一封‘掛印封金’,帶著自己二十二個手下,就要離開。剛剛走到門口,可巧,袁崇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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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煥這是到了孫承宗的府上,先拜見了自已的老師,論起來他和朱由校還是師兄弟,都是師從孫承宗,但拜師的目的、學習的內容之類的那可就全然不同了。

袁此時的心情相當的沮喪,孫承宗是沒見到,家人告訴他是進宮了。再去拜見魏忠賢,這幾年他就沒有斷過給魏忠賢獻好賣萌,無論是建生祠還是平時的三節六禮各種孝敬從來沒斷過,但魏忠賢這頭老狐狸並沒有給他提供什麼幫助,充其量就是沒扯他後腿而已,稍有不慎還要遭到他的批評。現在皇上如此態度,問問他原因所在也是不錯的,結果魏忠賢‘日理萬機,’當然的不在家。袁崇煥不得其法,只能淡然而歸,正好碰上了‘離家出走’的何可綱。

“可綱,這是要到哪裡去?”

“回巡撫大人,皇上要末將去宮中住一段時日,正要前去,本想給巡撫告辭,但剛才沒找到巡撫。”何可綱也大感尷尬,這一同赴京、一同面聖,結果一個慘淡經營,一個聖眷在握,離奇得寵,這種境況的確不是太好說,相見不如不見,留書一封飄然而去的灑脫多好,偏偏又遇見了。。

“去宮中住?”袁崇煥一聽那個煩啊,自已一個堂堂的巡撫,皇上重視是只是讓他‘帶貨’而已,純粹是當成了驛站,而這個小小的都督僉事卻如此的被重視,這是皇上變向的羞辱我嗎?看著眼前的不帶長的‘秘書’,袁崇煥不由的問。

“回巡撫大人,是到宮裡住一段時間,但什麼原因,末將真不知情。”何可綱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既便是把皇上在遼東只信任他、趙率教、滿桂的事情告訴袁巡撫,相信這種事情袁也不會相信,連自己這個當事人都感到匪夷所思,別人又怎麼相信呢?

“哦,既然是皇上的恩賜,可綱去吧。”雖然這是踩著自己的肩膀往上爬的,但能如何呢?無奈、沮喪,一時之間忽然感到心灰意懶所有的雄心瞬間灰心喪氣,揮揮手萎靡不振的說。

“巡撫多多保重,末將告辭。”本想安慰一二,但這時候說什麼話都顯得太假了,張了幾次嘴,何可綱也沒有說出什麼,只好告辭而去。

北京西山、霍家練鋼作坊,此時的那臺碾子在不緊不慢的在五臺水車的帶動下轉動著,五個在旁邊幹活的人卻在竊竊細語。

“王老二,這都兩天了,估計東家是不來救我們了。”

“沒想到啊,一個小小的刑科的官,竟然敢這樣對待我們東家,這膽子夠肥的啊。”

“糊塗蟲,還刑科的叫,你不長眼!那幾個是公公,圍著我們的是錦衣衛,有一個以前抓過我。這哪裡是什麼刑科的事,明明就是皇家的人動的手,不是王爺就是皇上,否則在西山這一塊哪裡來這麼多的人馬。”那個最早發現錦衣衛的部隊,並向朱大福報告的黃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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