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寧次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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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識到村子黑暗的一面,留在日向寧次印象中的某些東西被打碎了,他如一尊木凋站在街邊人群中,任那個小孩和追趕他的人從旁經過,他想插手,但他不敢。

意識空間,寧次向徐遷問道:“前輩,我是不是一個膽小鬼?”

這小家夥還是個正義的小鬼,但這符合徐遷的預期,他可不想培養出一個不擇手段、毫無是非的人渣,因為渣滓沒有底線,行事無所約束,那麼很可能會反噬他,並不利於作為工具人。

徐遷看了他兩眼,笑道:“你本來就還是個小鬼,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沒能力強出頭,不僅幫不到別人,反而會讓自己受害。”

“你如果想幫到別人,那就儘快提升你的實力,爭取下一次再面對這種事的時候,你有足夠的能力去解決。”

“前輩,我一定會儘快變強!”日向寧次一臉堅定。

說完這句,他遲疑了下,又道:“前輩,我有些問題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四代的遺孤,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徐遷道:“這個問題,你自己先想一想,有些東西,你其實已經想到了,只欠缺一點聯想。”

日向寧次認真思考起來,很快,他便想到了些東西,這段時間閱覽日向一族藏書,知曉不少忍界的秘聞。

雖然民眾用“妖狐”、“畜牲”來稱呼那個小孩,但妖狐指的應該是傳說中的尾獸九尾妖狐,四代以自己親子為容器,將九尾封印到他體內,才使得小孩被稱為妖狐、畜牲。

那個小孩體內封印有九尾,即傳聞中的人柱力,但人柱力是五大忍村頂尖的戰力,身份屬於一村機密。

這讓寧次想通了一點,那些人不將小孩四代遺孤的身份透露,恐怕是不想讓民眾知道四代的遺孤成了人柱力,從而引發民眾不滿。

可新的問題又來了,既然人柱力是一村機密,又是誰將小孩是人柱力給暴露了出去?還鬧得這麼多人知道,讓小孩被民眾仇視憎惡。

這只有一個解釋:火影大樓中的那些人心不齊!

出於某種目的,有人將小孩是九尾人柱力的身份暴露了出去,但又故意沒將小孩是四代遺孤的身份透露。

那,是什麼目的呢?

寧次想到族內藏書中有關人柱力的描述,“人柱力常常被當作一個村子的軍事力量,作為一種兵器存在”,既然被視作兵器,那麼肯定有人想將之掌控。

放出小孩是九尾人柱力訊息的那人肯定還沒掌控小孩,但他想掌控,所以才放出訊息來逼迫現在掌握小孩的人將掌控權轉交於他。

現在掌握小孩的人和想掌握小孩的人,彼此間有矛盾?

但兩方雖有矛盾,卻在一件事上做了同一個決定,就是隱瞞小孩是四代遺孤的身份。

一想到此,日向寧次倍覺噁心,火影大樓裡那些人為了更好將小孩作為人柱力兵器,居然故意隱瞞小孩真正的身份,令人作嘔,他們對得起犧牲的四代嗎?四代為這些人犧牲,值嗎?

噁心過後,寧次又想到了新的問題,同屬一個村子,那些人為什麼要爭奪小孩?他們已經是村子的最高層,還爭這些幹什麼?

對這兩個問題,寧次想不通,向徐遷請教。

徐遷聽後,卻並未直接告訴寧次答桉,而是道:“我可以告訴你答桉,但我更希望你自己去尋找,因為只有你自己找到,你才有更深刻的體會。”

“還記得我問過你一個問題——造成你父親死亡的根本原因?這兩個問題其實和那個問題在源頭上是一樣的!”

見寧次一臉茫然,徐遷笑道:“這樣吧,我再給你提幾個問題,你覺得五大忍村現在的制度是否合理?忍者的任務報酬制度又是否合理?五大忍村為何會時常發生戰爭?”

“這些問題,你先自己找找答桉,給你一個提示你一點,不要只看到忍者,也要看到普通人。如果你能找到答桉,那你就會明白你父親死亡的根本原因,也會知道讓你父親復活前,你要做什麼。只有把握到問題的本質,才知道如何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聽見涉及到他父親的死亡和復活,寧次更加認真起來,向徐遷行禮道:“多謝前輩指點,寧次定會認真思考!”

徐遷道:“這些答桉要找,但你實力的提升也不能落下,你必須解決籠中鳥咒印,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寧次鄭重地點了點頭。

從這天起,寧次變得更勤奮更認真,但要是不能從木葉脫身,他就沒辦法放開手腳,設法解決籠中鳥咒印,可木葉在村子的地下和上空張開了球狀的結界,凡進出村子的忍者,都能被察覺。

這也是木葉的忍者很少叛逃的原因之一,有的忍者不是不想跑,而是一跑就會被發現,除非有透過結界的暗號。

日向寧次想逃出木葉,也必須先應對這道球形結界,而且像他的情況比普通忍者更麻煩,普通忍者大可在做出村任務時逃跑,但他在未解決籠中鳥前,必須讓本體處在日向宗家的視線中,否則一旦讓宗家發現他想要逃跑,絕對是立刻發動籠中鳥,讓他直接身死。

所以寧次想離開木葉,暗裡做一些事,只能以影分身去做。

這正是千百年來,日向分家沒人能夠解決籠中鳥的主要原因,連村子都逃不出去,避不開宗家視線,剛開始就被發現,能成功才有鬼。

木葉的球形結界可說是正好幫助了日向宗家的籠中鳥,將日向一族分家全給困在了木葉這個大囚籠。

今日,日向寧次要嘗試打破這個囚籠。

木葉地下深處,日向寧次一道影分身依靠土中映魚之術潛入到了這,靜靜看著不遠處的結界,他已經來觀察過好多次了。

所謂結界其實是流動的查克拉屏障,只是構成屏障的查克拉在不斷波動變化,這使得屏障具有識別進出人員的功能,再搭配木葉的感知忍者,凡進出木葉的忍者,幾乎都難逃被他們感知。

但這種結界不是沒問題,首先它無法感知結界內的狀況,也即木葉村內的情況,其次無法精準知道透過結界的是誰,再者結界其實有相應手法可透過,宇智波鼬帶著幹柿鬼交大搖大擺進入木葉,沒被發現,就是他知道透過結界的手法。

日向寧次觀察了結界好一會兒,儘管他已經搞清楚了結界查克拉變化的規律,但畢竟是頭次越獄,既緊張又興奮。

深吸口氣後,寧次開始調整自己的查克拉,使之隨結界查克拉變化而變化,波動而波動。

經徐遷指點,以及他自己的勤懇訓練,再配上他的天賦,寧次對自身的查克拉掌控十分精細。

很快,他便將自己查克拉調到和結界查克拉一個節奏,結界對他再也不是難以逾越的屏障,而是一道柔和的水簾,輕鬆跨越過去。

出了球形結界,日向寧次這道影分身快速透過土中映魚之術往遠處遁去,這裡離木葉太近,不安全,必須儘快離得更遠。

每當這道影分身的查克拉要耗盡時,影分身都會通知寧次本體,透過與本體間的共鳴連鎖反應,讓本體重新給影分身分配查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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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日向寧次如今查克拉量不大,往往補充過一次後,都需休息一段時間,影分身才會獲得新的查克拉補充。

經過這種迴圈補充的方式,日向寧次的影分身遁到了木葉幾十公裡外,才從一片草叢中冒頭,這具影分身的外貌不是本體的形貌,而是一個青年,眼睛也不是白眼,而是普通眼睛。

這是以變身術改變後的形貌,以小孩的外貌和白眼行走外界,那不妥妥給自己找麻煩?

撣了撣身上的泥土草屑,寧次的影分身好奇地打量四周,溫暖的陽光加諸於身,空氣裡傳來野花的清香和泥土的味道,一種特別的感覺充斥在他心頭,這是鬆開枷鎖、自由的感覺。

儘管只是影分身感受到的,本體仍被困在木葉那個囚籠裡,真正的枷鎖還沒擺脫,但終有一天,本體也一樣會從囚籠中脫離。

影分身寧次看向木葉的方向,緊握雙拳,大步朝森林外走去,他在意識中向徐遷問道:“前輩,接下來,我該做什麼?”

徐遷道:“認識這個世界,同時尋找解決籠中鳥咒印之法!”

影分身寧次的表情頓時凝重起來,籠中鳥咒印太強了,他是本體分出的影分身,但咒印同樣顯現在了他身上。

徐遷道:“要解決籠中鳥,你不僅要相關的知識,比如對查克拉、對白眼、對封印術的瞭解,還需要專門的工具供你進行實驗。而要進行實驗,又要有一個能讓你實驗的環境。所以,你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建立實驗室,還要設法集齊實驗所需的裝置。”

這世界就很有意思,說它先進吧,各方面主要還是靠人力,說它落後吧,又有各種高科技工具,空調、電視,甚至還有電腦,只不過這世界絕大多數的忍者並不重視。

“但不管建實驗室,還是集齊實驗所需的裝置,都要錢!”

影分身寧次道:“前輩的意思是我當前首要的任務是賺錢?”

徐遷笑道:“對,但不要以尋常忍者的方式賺錢,那樣做,你賺錢會很慢,你做許多任務也不一定能湊夠。”

影分身寧次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很快遇到一個村子,看到在田野間幹活的人們,寧次並沒有太多感覺。

正在他準備離開時,徐遷的聲音傳來:“看到他們幹活,有什麼想法?”

影分身寧次一愣,能有什麼想法,不就一群普通人幹活嗎?

司空見慣,很正常好吧!

但前輩這麼問必有深意,寧次認真思考起來,只是他著實想不出有什麼深刻含義。

寧次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懂,徐遷提示道:“有沒有覺得他們幹活很慢,效率不高?”

寧次點點頭,就這些人幹活的效率,他一個人就能比得上,儘管他才四歲,但也不是普通人可比。

這時,寧次反應了過來,前輩也許就是這個意思,這些普通人幹活太慢,那為何不讓忍者去做這些事呢?

如果忍者去種植糧食,種出的糧食絕對比普通人更多。

但這有什麼意義?

寧次心中一動,他突然想到徐遷給他的一個問題——忍者的任務報酬制度是否合理?

忍者任務制度是什麼?

有人釋出任務,忍者接受任務,完成任務,從而獲得任務發布者的獎勵,此即為忍者任務制度。

即忍者本身不事生產,不種糧食,不織布匹,純靠任務發布者提供的獎勵以維持生計,養家湖口。

那麼忍者要維持體面的生活,就必須獲得充足的任務獎勵,可萬一某天,任務減少或任務獎勵縮減,忍者的生活會怎麼樣?

答桉不言而喻,忍者的生活必定大受影響!

這樣看,忍者任務制度的確不合理,忍者不事生產,太過依賴任務獎勵生活,稍微出現點問題,諸多忍者立刻就會面臨生計危機。

像木葉這麼多忍者,每天得要有多少任務,才能供養得起?但凡任務量少一點,許多忍者的生活都會受到影響。

但要是忍者自己也從事生產就不同了,忍者掌握忍術,身體素質遠超普通人,生產能力比普通人更高,即使不執行任務,沒有任務獎勵,忍者也能靠自己生產出的物資生活。

想到此處,寧次心頭生出一個莫名的念頭:忍者從事生產百利而無一害,為何忍者們不從事生產呢?

好像從來沒人叫忍者從事生產過,似乎忍者透過執行任務獲得獎勵天經地義。

寧次感到自己似乎接觸到了世界的核心隱秘,那是一個絕大多數忍者無法認清的真相,忍者制度建立的秘密。

‘這恐怕才是前輩想要我認清的吧?不過這和父親的死有什麼關係?前輩給我的問題,不可能是隨便提的,其中必有關聯!’寧次暗暗想著,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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