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收拾掉萬磁王后, 快銀也被送去急救,浩克抱黑寡婦緊隨其後,留下鋼鐵俠、伊萬和小修女。
小修女全程臉色冰涼, 這會兒才冷冷開口,如冰的鋼藍眼眸緊盯託尼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說清楚的話, 不會放任小烏拉被帶走,甚至也想和鋼鐵俠動個手。
打架這事,從來不慫的啊。
託尼脫去頭盔面具,儘管盔甲有恆溫裝置,但依舊滿額頭的汗,頭髮溼漉漉得凌亂, 巧克力雙眸中充滿疲倦,一道一道的遍佈其上。
“不說,這關就不去了,是吧?”託尼笑了來, 這段時間很笑, 彷彿早就忘記了放鬆和快樂是什麼表情, 但此時此刻, 有一渾身癱軟在地的衝動,於是乾脆就坐在臺階上, 頭頂是華盛頓的星空。
已然竭盡全力,剩下的只能看合作者的了。
小修女點頭,噩夢生物多都有些偏執。走到託尼身邊,靜靜地注視對方,盯得人發毛,託尼不得不舉手,奈道:“okay, 事情要從你們來之前說。”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那位高高在上的邪神人一直看不人類,隨手碾死了血衣教皇,但根本不知道,血衣教皇的真正能力是什麼。
血衣教皇在攻擊上面不是最強的,是微笑使近年來最看重的手下。
為什麼?
因為從不離身的聖典,其實是一本預言書。
[未知預言](被動能力)只可使用兩次,預言書上會自動浮現對你命運最關鍵的兩次預言。
這個能力只有兩次機會,第一次現預言血字的時候,西厄斯二世遇到了葉良的鐵棺之女,第二次,就是在邪神到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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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言這東西,從來都不是很詳盡的,但以西厄斯二世的聰程度,猜到了概,並且聯絡了自的領主。
微笑使確實在復聯世界待了很久,原因並不複雜,但和葉良的真身所在關。瘋狂的邪神概也理解不了,噩夢領主會和普通人類做朋友,甚至對某個世界有感情這事情。
微笑使的朋友……是尼克·弗瑞。
早些年,尼克·弗瑞還不是神盾局局長,微笑使也不叫x隊長時,們兩個就認識了,當年還要再算上一個驚奇隊長。
微笑使隱瞞了噩夢領主的身份,一開始是為了處理噩夢博士的事情。後來偶然遇到這兩個人執行任務,於好玩陪同了一段。誰曾想會處感情來?甚至在關鍵時刻,用血霧保護了尼克·弗瑞,從而暴露了身份。
本該在暴露之後就離開,或者滅口之類的。但尼克·弗瑞再一次用自非凡的人格魅力和不拘一格的處事方法,贏得了活命的機會,也獲得了微笑使的欣賞喜愛。
後來,驚奇隊長去了宇宙,微笑使空閒時也喜歡來找尼克·弗瑞。神盾局長還教會微笑使打曲棍球,時間長了,加上神盾局內部也有“噩夢計劃”的部分資料,尼克·弗瑞也就猜到對方的身份。
微笑使預設了,後來跑去九頭蛇籌備自的事情,尼克·弗瑞也是知道的,純粹是唱雙簧演戲罷了。
當年,葉良穿越到九頭蛇那裡,微笑使就來找尼克·弗瑞幫忙,不然,葉良能那麼順利地臥底到隊長身邊去,真當神盾局長沒了一隻眼睛就抓瞎了嗎?
尼克·弗瑞什麼都知道,但選擇什麼都不說。
和微笑使之間的友誼是的一張王牌,以的尿性,怎麼可能把王炸拿到檯面上來耍?
當預言書上現了那幾行血字後,西厄斯二世就找到自的領主。
微笑使並沒有怎麼猶豫,就把尼克·弗瑞也拉入了“對抗邪神討論小組”,但很絕望的是,們其實沒什麼辦法對付那個變態。
“打不。”微笑使直白道,“如果們打得噩夢主君,何必當個副君呢?”
“你們早前不是還在夢域埋伏祂?”尼克·弗瑞問道。
微笑使端那張詭異的笑臉,平靜道:“那是們四位領主一動手的,而且在夢域也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將祂引入陷阱,但就是這樣,還是沒有能攔住,毒蛛夫人甚至因此受傷。”
嘆了口:“噩夢領主和主君之間是壤之別。你能預言到的行為,都覺得是個奇蹟。”
神是不可直視的,更遑論預知祂的行動?
“哦,那們為什麼不躺等死呢?”尼克·弗瑞翻了個白眼,不客道,“既然們能在一討論,就說你不是完全沒辦法。”
“只有噩夢主君能對抗噩夢主君。”
微笑使輕輕說道,眼神略帶複雜:“並不想這時候把卷進來,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吾主沉睡前留下的命令,也是永遠都不許回來。”
“但們並沒有太多選擇,不是嗎?”西厄斯二世語溫和,面容沉靜,彷彿預言書上對死亡的描述不值一提,依舊是那樣沉穩、智慧堅定。
看向噩夢領主:“這一次,要抓走您,毀掉們兩個世界。下一次,下下一次,祂遲早會找上你想要保護的那位人。”
“任何人都法躲避自的命運。直面它,你才有機會改變它。”西厄斯二世撫摸自的聖典,聲音輕緩沉靜:“這句話是您當年轉化時說的,一直認為它是對的。”
微笑使沉默。
“論你參與不參與,埃爾斯,都不可能坐視那個混球毀掉的世界,抓走並折磨最好的朋友。”尼克·弗瑞下了最後一針猛藥,“你要不要參加?”
朋友嗎?從沒有朋友,更遑論人類朋友。
【創造你,埃爾斯,是希望你找到自存在的意義,而不是為了,強迫自擠微笑。】
【你們是的造物,的手下,但絕不是的奴隸和玩偶。】
微笑使看向尼克·弗瑞,最終化作一聲嘆息:“即使加上,也未必有多勝算。”
“至們戰鬥。”
“其領主不會協助你們,也不會將夢域牽扯進來。”微笑使認真道,“幫助你們的是自個人,而不是夢域副君和噩夢領主。”
所以,不會帶任何手下,也不會去說服別的領主。
因為本可以不管這件事,在得到預言後,微笑使本可以躲回夢域,並且將葉良也牢牢保護在夢域裡,那兩個世界的死活與們何干?
但終歸不是當年那個強迫自露笑容,想取悅自主君的泥塑玩偶。
曾經的主君希望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個體。
覺得,現在自終於做到了,不是一隻沒用報廢的玩偶。
但法說服其同僚,或者強迫自的手下送命。再說來了也是送,沒有說錯,要對抗那個瘋子,能對抗那個瘋子的,只有葉良。
們開始制定計劃,但鑑於咱這三個倒黴蛋裡,一個開頭就被殺,一個要被抓,剩下一個也不敢有太動作,的身份容易被瘋神盯上,能做得事情十分有限。
“們需要幫手。”
然後,託尼·斯塔克就被拉來入夥了。
後來,託尼問尼克·弗瑞,為什麼只拉入夥,別人不叫也就算了,為什麼不找國隊長呢?
“因為容易暴露,不不,不是說隊長靠不住,而是的身份和性格容易暴露。這話你別不愛聽,要是你做點離譜事,其實家真沒那麼驚訝,但隊長是道德楷模……”
簡單來說,有髒活,隊長做會違背人設,就容易被瘋神看端倪來。
託尼:……
有理有據,讓人信服……個屁啊!難道看來就像做離譜事情的人嗎?
但面對尼克·弗瑞的一隻眼,託尼說不半個拒絕的字眼,知道這件事有多重要,一旦失敗,們將失去兩個世界的所有人。
復仇者們、小辣椒、哈皮、羅迪、彼得……們都會死去。
託尼·斯塔克法抗拒成為一個英雄,為世界犧牲是與生俱來的本能和畢生追求。
更何況……
託尼看向那個穿休閒風衣,戴十字架抱聖典,正在澆灌愛花的白胡子老頭,西厄斯二世感受到目光轉頭來,眼神沉靜溫和,帶一點好奇。
“你也要點紅茶嗎,斯塔克生?”指了指那邊桌上的茶壺。
託尼搖了搖頭,走到身邊。
竟然真的有人在走向死亡時,連眉頭都不蹙,不悲傷不留戀不猶豫,輕巧得就像是赴一場未知盡頭的小小約會。
“因為的一生足夠有意義,再說,為何要恐懼死亡呢?”西厄斯二世溫和地問道。
“well,比如說因為你拋棄了上帝,所以你上不了堂,哦等等,你們噩夢生物死了還有之後嗎?”
“應該沒有。”
“那你……”
“肉/體的本質是原子,在死後,它們會構成這宇宙萬物,如果有幸救了這個世界的話,的原子將永遠存在於這個宇宙之間,構成任何一樣東西,或許是恆星,或許只是個茶杯,但一直都在。”
“而靈魂的本質是信仰,信仰人類,只要人類存在一,的信仰和靈魂也就不會消失。”
“至於死亡,只是生命的一個部分而已。”
甚至有些俏皮地眨眨眼,不在意道:“甘願赴死,只是麻煩你記得,幫照顧下這盆花。植物的壽命很漫長,記得這是教父送給的,是一個小鎮牧師。”
託尼接了那盆醜不拉幾的鳳尾蘭。
嘖,鳳尾蘭,永遠盛開的希望,這老頭真是文藝。
接了花,也接了這一切重任,承擔所有的痛苦和誤解。當兩個世界強行合併,當西厄斯二世死去,當微笑使被抓,當尼克·弗瑞被政府控制後。
託尼知道,再退路。
那就往前走吧,畢竟還身邊還帶“盛開的希望”。
——用生命作為代價,留給們的那一縷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