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那，二叔讓我用出馬術對付石人靈傭。
這方法或許能行，但是我根本就不懂出馬術，在我們那奶奶是遠近聞名的出馬仙，但是她從來就沒教過我。
“別傻愣著，難道你想看到所有人都死在這嗎？”二叔看到我站在那沒動，他也急了。
黑子不斷發出慘叫，大塊頭手持巨型工兵鏟繼續朝著石人身上砍。
面對石人靈傭，這些攻擊都沒用。
我想活下去，奶奶還在醫院等著我回去。
“出馬仙人弟子，妖魔鬼怪速速離開。”我大聲喊出來，完全是我胡亂編出來的，手裡的符晃了三下，恰好石人靠近，我猛的將符貼到靠近石人的腦門上。
這符是我提前畫好的，這次是來替人開棺，我擔心出事，所以提前畫了兩張符，當時並沒有用上。
咔噠，石人的脖子發出響聲，腦袋明顯抖了一下，石人的眼珠子從黑色變成灰色。
我隱約看到石人的頭頂出現一些黑色的條紋，那些條紋連在一起，看著和符差不多。
那是什麼東西？
我的眼睛在白天的時候都看不清楚東西，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石人頭頂上的那些黑色條紋看的異常清楚。
“臭小子，有你的。”
眼前的石人徹底不動了。
二叔朝著我豎起大拇指，我長出一口氣，剛才的法子居然管用了，但是我身上的符只有兩張，這裡的石人傭至少有幾十個。
“二叔，我就剩下一張符了。”
“屁，哪個出馬仙要靠符，用意念。”二叔說完朝著一側避開，他沒有發現右側是石壁，一旦跳過去退路就沒了，兩隻石人同時朝著二叔撲過去。
“小威，快點來救二叔。”
我抓著手裡剩下的那張符，意念？我根本不懂，看到二叔遇到危險，也管不了那麼多，我衝上去，符朝著石人腦袋貼去，另外一隻手憑空畫了一張符。
我從下就跟著奶奶畫符，雖然不懂得如何用，但是對符極為熟悉，而且畫的速度極快，手指憑空畫符，一張符轉眼間畫完，手順勢向前拍在石人頭上。
“好險，好險。”
二叔從石人的縫隙裡鑽出，那兩隻石人居然都停下了，我看著自己的手，也就是說根本不需要符紙，只要憑空畫出來就管用。
“去救人。”
“好。”
我深吸一口氣，按照剛才的法子，圍住黑子的石人紛紛停下，人被拽出來已經不行了，胸口徹底塌下去，嘴裡不停往外冒血，似乎想說什麼，嘴巴一直在動，但是發不出聲音。
“娘的，為啥不早用出來。”
大塊頭情緒激動，他一把抓住我的衣服，這是把同伴的死怪罪在我身上了。
“不怪他。”
二叔嘆了一口氣，“是我低估了這玩意的實力，石人身上附靈，普通人根本做不到，我們這一次遇到靈師了。”
“靈師？”
二叔點頭，“對，古代有三種邪門的職業，巫、靈、蠱，巫師透過咒語害人，也是最邪惡的，就算人死了幾百上千年，咒語依然不會消失，靈師附靈，據說靈師可以在任何東西上附靈，被附靈的東西就會按照靈師的指示去做，石人是不會動的，就是被附了靈力，蠱也很難纏，還好那東西很難遇上。”
我看了一眼黑子，他肯定是不行了，出氣比入氣多，大塊頭的拳頭砸在石壁上，身後傳來腳步聲，小鬍子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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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別跑這來假惺惺。”大塊頭在臉上擦了一把，他呼的一下站了起來。
小鬍子停下，他看了一眼黑子說道，“我已經提前提醒你們了，但是你們不聽，難道這也要怪我？”
“住手！”
二叔咳嗽一聲，“這是他的命，只要選擇了幹這行，就應該清楚隨時可能沒命，玩得起就要輸的起。”
大塊頭轉身，所謂的輸其實就是死，這樣的代價確實太大了。
“你是出馬仙？”
小鬍子看向我，“感覺又不像，出馬五路，你屬於哪一路？”
“和你無關。”
我也不想搭理那家夥，總覺得他眼神裡透著一股子邪氣，在同伴遇到危險的時候，其他人都拼命想要救人，只有他無動於衷，這種人肯定極其自私。
二叔拿出三根香擺好，“兄弟，對不住了，早點投胎做人，下輩子託到有錢人家，一生大富大貴。”
我看著二叔對著屍體拜了拜，這個時候的心情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畢竟是一個大活人，就這樣在我們面前慘死。
兔死狐悲，何況是人！
“這裡應該離主墓不遠了，都小心點，墓主人極有可能和靈師有關。”
二叔拿起揹包，拍了拍大塊頭，示意我們繼續向前走，人變成了四個，也許很快就會變成三個。
“二叔。”
“有事嗎？”
我決定直接問二叔，萬一這次真的走不出墓室呢？
“你真的沒安排人去殯儀館幫著我接屍？”
“我和老趙認識很多年了，他沒教你？”
“他死了！”
二叔皺了一下眉頭，他並沒有問人是怎麼死的，只是笑了一聲，“生老病死，很正常。”
“不正常。”
我深吸一口氣，“如果不是和我見面，他或許就不用死，至少不會使用那樣的方式。”
“你想說什麼？”
我搖頭，其實我也一直沒搞清楚，為啥和我有關係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死去，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難道我就是傳說中那種專門克人的？
“不用想那麼多，人要活在當下。”二叔咳嗽了幾聲，他捂住胸口，似乎也受了傷。
“二叔，你沒事吧？”
“撐得住。”
二叔加快速度，我看著二叔的背影，其實他說的對，人應該活在當下，不要讓自己揹負太多的東西，因為你根本不清楚下一秒自己是生還是死。
“出馬仙，也屬於靈師。”
小鬍子從後面跟上來，二叔和大塊頭走在前面，我不想搭理他，突然他抓住了我的胳膊。
“你想幹什麼？”
我猛的轉身，怒視小鬍子，如果他敢對我不利，我肯定會毫不猶豫還手。
“我只是想告訴你，出馬仙屬於靈師一脈，算是借靈，以供奉為媒，借用靈力，最終轉化為自身的力量，供奉的靈物越強，出馬仙的實力也就越強，我很好奇，你的靈物到底是什麼！”
“說了沒有。”
我咬緊牙，從小到大奶奶不讓我和任何人提起出馬仙，包括奶奶是出馬仙的事，就是擔心我惹上麻煩。
小鬍子看著我，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我心裡咯噔一下，就像是有東西刺了我一下。
“放開。”
我手上用力，胳膊掙脫快速朝著前面跑去，這傢伙很危險，肯定是離他越遠越好，什麼狗屁借靈，跟老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二叔。”
我一口氣追上二叔，“那個小鬍子，什麼來頭？”
“他！”
二叔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一個朋友介紹的，他和我們不一樣，至於什麼來頭，我也不清楚，你離他遠點就行了。”
“二爺，你一句話，我滅了他。”
大塊頭手裡攥緊巨型工兵鏟，他回頭看向後面的小鬍子，眼露兇光。
“算了，和氣生財，關鍵的時候肯定用得上。”
大塊頭抬起手，用力在腦袋上劃拉兩下，嘴裡嚷嚷著，“艹，誰他娘的吐老子腦袋上了。”
手電落在大塊頭手上，他的左手上面沾滿了粘液，上面散發著一股腥臭味。
“上面有東西。”
二叔說完猛的推向大塊頭，幾乎同時向後退去，從我們頭頂上方有東西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