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咕咚……

對，就是這樣，活下去，別想其他沒用的，現在你只是在進食，只是食物，沒有其他的。

楚凡涼的身體完全趴下，雙手狠狠抓著女人的身體，大口大口的吞嚥。

“呀——”女人吃痛，發出了一聲慘叫，周圍的幾個類人生物立刻停下進食的動作，幾個人合力將楚凡涼拖走，丟在一旁。

撲通——

楚凡涼被扔在地上，並不起來，深深的埋著頭，一動也不動。

別哭啦，你邁出了第一步，你應該感到開心才對，你至少今天可以活下來了不是嗎？活下來了就可以想想怎麼逃出去了，對嗎？

還是說，你還沒吃飽？

長老頭靜靜的看著楚凡涼，期間一言不發，眼裡只有深深的無力和悲哀。

“起來，小夥子，該你去餵飽她們了。”他說，臥槽，我就說吧，絕對不簡單，我明白他圖你的啥了，某種意義上我確實沒說錯，他確實是圖你的精力，能想出這種辦法的人，我覺得他絕對是個變態。

楚凡涼趴在地上的身子一震。

“起來，我這裡沒有人可以不付出就獲取食物，誰都不行！”長老頭一陣示意，幾個類人生物又把楚凡涼從地上拖起來，架到長老頭的面前。

“去，用你的東西去餵飽她們。”長老頭面無表情，這人也是牛逼。

“下，下次可以嗎，我，我想適應一下……”楚凡涼哆哆嗦嗦的說，再沒有了往日的神氣。

“呵。”長老頭笑了，“小夥子，你以為這裡是什麼救助站嗎？把你那點自怨自艾的心思給我收起來！吃了東西就要付出，不然……我們也並不在意吃點肉。”喂喂，他要吃了你，快做點什麼，去就去吧，反正閉上眼睛都一樣，就當給錢了。

“我……可以用手嗎？”我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是誰？

“隨你。”長老頭聳了聳肩膀，“不過我要提醒你，以你剛才喝的量，你至少要三次。”

不是我說，這東西真能頂餓？嗯……不過想想也是，畢竟，蛋白質嘛……

來吧，就當擼了三把，連紙都省了。

我是誰……

傻了？你是誰，你做了什麼，你不都應該很清楚？

……

這

是你自己的選擇，你既然選擇了活下來，我覺得長老頭說的也對，你選擇了活下來，就要承受這活下來的……不管你怎麼想，屈辱，惡劣，總之你要受下來，因為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早就是個成年人了不是嗎？你也早就不是個學生了。

……要我說你就乾脆點，做婊子還立什麼牌坊，日就完事了，還省的累，耗費想象力，至少你還能爽爽。

楚凡涼沉默半響，在長老頭不斷的催促下撩起了黑布的下襬，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用手套-弄了幾下就挺腰進去了。

毫無滯澀感，這過程中楚凡涼就像一個被切除了額葉的精神病人，毫無抵抗，順從無比，任由自己的思維遨遊天際。

紅袖……

別想了，活下來再說，他們的做法還算溫和，至少你又活下來了，不是嗎？

你是誰？

哈？我是誰？你瘋了？

那，我是誰？

我說你是豬你信嗎？

不信。

這不就得了，你很清楚你做了什麼，你永遠都別想讓我替你背什麼黑鍋，我是你的一部分，只不過你現在沒什麼精力來控制我這部分罷了，我可以叫你的……幽默感。

哈哈哈哈，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我為什麼在這裡？

……因為你弱。

我弱？

對，所以你要變強，比任何人都強。

我要變強，比任何人都強。

…………

“很好，歡迎你加入我們，接下來的日子裡並不是每一天都能吃上東西的，所以你可以先吃些這個。”長老頭看著完成了任務卻變得如同行屍走肉般地楚凡涼，失望的搖搖頭，遞過來了幾根冰凌。

“找個地方歇著吧。”長老頭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楚凡涼不動，找了個牆根癱坐著，手裡還拿著那幾根深紅色的冰凌。

吃吧。

這是什麼？

嗯……我不會騙你，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我覺得這是……人血。

我好累……

不吃會餓的。

你吃吧。

哈？你有病吧？

“你有病吧？”坐在地上的楚凡涼突然蹦出來一句話。

嗯？這是……

我好累……

你這樣可不行啊……

再說吧……

“懦夫。”楚凡涼滿臉都是不滿。

咔嚓咔嚓——

楚凡涼一臉無所謂的嚼著手裡在不斷融化成血水的冰凌。

“先說好，我不會替你做什麼，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存在。什麼是還是要你自己做。”

“有點冰牙。”楚凡涼評價。

此後的幾天楚凡涼完全處於夢遊般的狀態，進食，反哺，睡覺，進食，反哺，睡覺……

…………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月？兩個月？

喂，你這樣丟給我只能是一時的，你也歇夠了吧？我不是你的什麼其他人格什麼的，我知道你挺想的，但是不是，你純粹是小說看多了。我只是你的一部分思維，我是你想象出來的，供你解悶的，事實上，這些話都是你的自言自語，我說的再清楚點，你的靈魂和你的大腦已經開始解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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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求生本能，你對這個地方的應對方法，只是出於理智你拒絕接受我，但是就像我說的，為了活下來，你只能接受我。

別想著逃避，那是小孩子才會做的事。

……我該怎麼做？

拋棄理智，放飛思想。

這是不對的……

瞧，這就是你的問題，你想活下來，但是你不願意活下來。你選吧，生或死。

我……想活下來。

接受我，你就能活下來。

咔嚓咔嚓——

楚凡涼將手中的冰凌全部吃光，無所謂的揮了揮手上的血水。

“好像抽菸啊。”嗯，對，這倒是真的。

“所謂的鬼都做不成的折磨……不會就是戒菸吧？”這也太恐怖了。

絲絲灰黑色的煙氣開始重新在楚凡涼身上升騰。

你看吧，只要你放下那些堅持，力量都開始回來了。

“不，不是放下，我不是聖人，我想活下來，我需要你的幫助，那些堅持，等我回到了人類社會再說吧……如果說我從那些殺人狂魔身上學到了什麼的話，我想無外乎適者生存。”楚凡涼自言自語，惹得周圍的類人生物直看他。

真是不習慣，還以為是紅袖還在呢，楚凡涼搖頭，眼裡的瘋狂卻是如此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