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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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的一月,距今剛好十年整。農曆春節即將到來,全國上下一片喜慶的景象,那個時候,沒有魔族,沒有戰爭,全國上下都的精力全部都在經濟發展上。
阿憐很高興,她踏在庭院的霜冰上,跑動起來。
昨天晚上下的雪還沒有完全融化,一月中旬早上的空氣還是讓人感覺十分的冷。不過在這種天氣,阿憐這傢伙竟然還穿著裙子,實在是……
可是一想她是火屬性的龍師,也就釋懷了,不過還是有點羨慕:一年四季都不用增減衣服,好方便啊……
今年,由於他師父高陽的特許,他得以在家過春節。
水丘在結了一層薄冰的水池邊停了下來,把右手拿著的唐劍立到黑松枝幹邊。為了驅除體內的睏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用雙手及膝,做起了伸展運動。這些都是為了讓沒有完全甦醒的全身肌肉慢慢的鬆弛下來。首先是膝蓋肌腱,可以感覺到小腿的血液緩緩的開始加速起來。
水丘將雙手前叉向下伸去,腰也不斷地下壓……此時,他突然停了下來,呆呆的望著池塘的水中的映出的自己。
眉毛,肩膀的形狀,以及帶有些許枯燥雜亂的黑色短髮。眉毛也是相同色調的深黑色,並十分濃郁,眉毛下方的是充滿了鬥志的眼瞳。
“果然.,很像啊,我和父親……”
最近他經常陷入這種思考,在鏡子前、水面邊,只要能看到自己的臉的時候,就會陷入沉思。這並不是不喜歡自己的容貌,本來他也不怎麼在意的,但在這次回到這個家之後,他就經常在腦海中比較起來。
“不管怎麼思考,也沒有用。”
舒展運動完成後,水丘拿起了靠在黑松枝幹處的唐劍,然後拔劍。由於長時間練習的緣故,所以很動作很熟練,不過對於他這樣的十四歲少年來說,這種長度達一米一的唐劍還是顯得有點笨重。
保持架勢調整好呼吸,刷!帶著銳利的氣勢,長劍開始飛舞起來。
這一彷彿可以切斷早上的空氣一般的揮舞,使得數只小鳥受到了驚嚇,從頭上的樹梢處飛了出去。
水丘的家是在東部省城的一座西式的街道所殘留下的古老歐式建築,父親是一位很嚴肅並有氣質的人物——高階龍將。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出生於“土豪”家庭,算得上是高富帥……
但是,他與眾不同,因為他無法達到父親的期望,雖然他是全國省級研究院資格考試透過者中年級最小的,雖然他在知識的獲取能力上是天才中的天才,但是他無法成為龍師。
這註定了他悲劇的未來。
他有一個妹妹,就是那個在院子裡的霜冰上玩耍的女孩,她叫火憐。她是世界的龍師天才,她今年13歲,但已經是龍校了,人們都認為她將是世界上年級最小的龍將,甚至會成為最年輕的龍帥。
在一旁捏著雪球的阿憐,看著水池旁在聯絡劍術的水丘,嘴角露出了一絲惡作劇般的笑容,然後將手中的雪球扔了過去,同時大叫著:“看招!”
噗!
水丘一個轉身,長劍不偏不倚的看中了雪球的正中間,接著雪球碎裂開來,然後一下子全都砸到了他臉上。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也不陪我玩,這時懲罰!”雙手叉腰,阿憐嚴肅的說著,可看見水丘那狼狽的臉的時候,她捂著肚子誇張的笑了起來,“哈哈哈!”
這是,一個雪球朝著她撲面而來,是水丘的反擊。
不過阿憐立馬反應過來,右臂青色龍紋瞬間閃耀起來,就這手中出現一團青色火焰,將那雪球瞬間融化了。不過,這時,另一個雪球從天而落,正中阿憐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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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還嫩了一點!”水丘得意的說著。
“啊!老哥,一決勝負吧!”阿憐大喊著,很快就演變成了兄妹二人的雪仗。
從小時候開始,阿憐和水丘的關係一直就是讓人難以相信的親密。而現在,水丘去了其他地方進行著修行,遠離了自己,阿憐就像是要消除寂寞一般,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龍師的鍛鍊之中。
兩人的距離不斷地加寬,兩年只能見一次,年齡的增長,但這並沒有讓她們的關係變得普通起來。
但說實話,阿憐時常感到寂寞,她想和哥哥說更多的話,想要理解哥哥所在的世界,想讓哥哥來觀看自己的訓練成果。
打雪仗真的很開心,但相對於阿憐的天真,水丘卻已經擁有遠超同齡人的成熟度,他考慮的事情更多。
他知道,自己和連兩個人的未來註定將會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阿憐會成為聞名世界的龍師,而他,應該走上學者的道路……
本來確實該如此,但是,他們的命運似乎依舊是交織在一起的。當然,這個時候的他們,還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何種恐怖的事情。
雪仗之後,水丘像是要中斷自己的思考似的,將手中的劍犀利的揮出。在再往下考慮就太可怕了,就像是要將意識轉移到別處一樣,不斷地開始舞動著長劍。
阿憐一直等在旁邊看著水丘的訓練,不過精神極度擊中的水丘並沒有發現阿憐還留在這裡。
當早上太陽的角度也發生了變化,他擦了才頭上的汗水,長劍入鞘,轉身準備回家……
“啊……”
就在望向通往家的道路時候,水丘突然站著不動了。
不知何時,阿憐就蹲在走廊處,雙手託著下巴,正望朝著這邊望著。眼睛眯著,微笑著,開口說:“終於休息了啊。”
說話的同時,他將右手上拿著的礦泉水瓶遞了過去。直葉用左手接住,說:
“真是的,一直在的話就喊我一聲啊。”
“老哥你一副很認真的樣子,我就算蹲在你面前,你也發現不了的。”
“我有你說的那麼痴呆嗎?”水丘做到阿憐身邊,不過地面的溫度還是讓他有點受不了
“嗯,總感覺老哥呆呆的。”阿憐小腦袋一歪,用異常正經的表情說著。
“呃……”水丘長嘆一口氣,做哥哥的尊嚴似乎消失殆盡了。
阿憐將水丘的唐劍拿起,就這麼坐著用右手輕輕地揮舞了幾下。很快的轉過臉望著水丘,說道:“很輕啊……”
“誒~誒?”水丘明顯被嚇到了,“這可是真劍,是兵器,很重的喲。”確實,他自己都感覺這個鐵製兵器很重。
“啊?嗯……那個……這只是給人的感覺啊……嗯,很重。”阿憐支支吾吾,最終同意了水丘“這把劍很重”的觀點。
“啊?”水丘那個時候不知道,阿憐由於修煉龍力的關係,肌肉的力量已經遠超他了。
阿憐站了起來:“老哥,要不要比比。”
無言地抬頭看著阿憐的臉,水丘相當吃驚:“比、比比賽嗎?”
“那當然。”
阿憐笑了笑,並朝著家的內屋走去,水丘也莫名其妙的跟了進去。
接下來十分鐘內,內屋的訓練館內,不斷傳來“轟轟”的聲音,就像什麼東西在爆炸了一般。
這種聲音對於阿憐的母親來說,可是相當熟悉,那不就是阿憐的火球爆炸產生的聲音麼?
“難道那對兄妹在打架?”她趕了過去,卻聽到了兩人的哈哈大笑聲。她偷偷從窗戶裡看著訓練館內,到處又是灼燒的痕跡,而那對兄妹就一起躺在地面上,大汗淋漓。
“老哥,你好厲害,差點就輸給你了,以後保護我的重任就全靠老哥你了。”
“你才不需要咧。”
這低聲的嘟囔似乎穿越了時空,再一次來到了阿憐的夢中。冬日的朝陽發出的眩目陽光,給房間染上了一層淡黃色。
阿憐躺在床上,右手拭去臉頰上的淚珠,“我完全變成一個愛哭鬼了啊……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