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龍坑再次被封閉,與此同時,關於四星龍帥“冰龍田藍”的通緝令也由政府正式向全世界發出了。那可是通緝一位龍帥啊!這件事頓時間引起了國際各國的高度重視與多種猜想。
至於水丘和阿憐的身體狀況,阿憐康復的很快,畢竟龍力是一種有助於細胞再生的特殊力量,況且阿憐還是最高級的龍帥。至於水丘,他本就沒有受什麼太重的傷,同時也拒絕了軍區機械師的邀請,並與阿憐踏上了東去的列車。
以目前的技術,最好的機械義肢都是以精神系人造龍石為媒介,天然龍石充當動力,這種義肢大多是軍用的,或者就是那種有錢人專門定製的。
精神系人造龍石可以感知人的精神波動,從而透過人的意識直接控制機械義肢,這種方法不止簡單方便,而且使得人腦與機械之間反應速度也大大加快了,可以說是目前最接近人體的機械。只可惜它造價過高無法普及,目前的人均年收入為一百元,而一具龍石機械義肢的費用在一千元左右。
阿憐這種頂級的國家龍師,相當於軍隊少將級別軍銜,而且還有活動經費可以拿,一個月的可用費用為三千元,所以她是真正的大款。
水丘不使用龍石機械臂,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那種能夠抵消龍力的特殊力量,但更重要的是,他現在用的機械臂是很有來歷的。
沒錯,那是有相當悶騷的意義滴。
三年前,東部省中心病院,阿憐與水丘都在這間病房接受著治療。阿憐是精神方面的治療,而水丘則是關於左臂的處理。
水丘的燒傷相當嚴重,左臂骨骼都被燒的分解了,經過一系列手術之後,水丘開始嘗試安裝機械義肢。
以他們家當時的財力,龍石義肢的費用自然是小意思,不過那種奢侈品安裝到水丘肩膀上後,再好再貴的龍石義肢都無法動彈,醫生們都不解原因。
原因只有水丘自己知道,那就是自己那種免疫所有龍力的奇怪力量。不過當時的他也沒想那麼多,直接就放棄了:像我這種人,一隻手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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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阿憐基本都不和外人說話,精神的創傷不是那麼快就能好的,而水丘雖然在阿憐面前雖然表現的很釋懷的樣子,可內心深處也是一天到晚渾渾噩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許他根本什麼都沒有想。
“阿憐,帶你出去轉轉。”水丘推著輪椅除了病房,這充滿消毒水氣味的地方,讓人高興不起來。
是啊,在阿憐面前,他必須表現的積極一點。
醫院的花園綠地間,有不少病人在休憩,也有不少人坐在輪椅上,不少人推著輪椅。但像他們兄妹倆這樣,坐輪椅和推輪椅的兩個人都穿著病號服的,實在是不多見。
“小夥子,又來啦,你妹妹好點沒?”說話的這個老人是幾天前才認識的,除了經常看見他在這院子了,水丘其他什麼也不知道。
“嗯,好點了。”水丘又對阿憐說道,“阿憐,打聲招呼啊。”
阿憐的眼神已經略有光澤了:“你好。”
“你好你好。”老人笑著,“看著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我都好像年輕了不少,明明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還是想活下去啊。”
“活下去嗎?”
這時一對中年夫妻行色匆匆的走了過來,老人看見了,微微一笑:“我兒子兒媳,工作忙,難得來看我一次,我得走了啊。小夥子,看開一點,你看看人家。”老人示意花園的另一邊,然後便和親人離開了。
水丘看向花園的另一邊,阿憐也緩緩的轉過了頭。那是一個少女,花叢遮擋到了她的腰間,但依舊能看見她顛簸前進的樣子,滿頭大汗,看樣子是忍受了不小的疼痛。“他的腿有問題吧。”水丘如是想道。
果然,在花叢的盡頭,那女孩摔到了,摔到了久久沒能爬起來,儘管如此,他最終還是站了起來,向水丘和阿憐這邊走來。
不知為何,水丘依舊在注視著那個女孩,這時他才發現那個女孩的右腿,她的右腿被截肢了!
女孩拄著拐,一步一步緩緩走來,當她看見水丘時,停住了腳步,原本因為辛苦與疼痛就通紅的臉龐頓時變得更紅了:“你,你好!”
“哦。”水丘隨便應了句。
“上次實在是太感謝了,幫我把拐仗撿了回來。”
水丘不太明白,自己以前有見過她?他再次打量著這個略顯富態的女孩,確定自己不認識她,難道是對方認錯人了?
女孩似乎看出了水丘的疑惑說道:“您不記得了嗎?就是前幾天,也是在這裡,我摔倒了,然後是您將我的柺杖撿了回來。”
水丘搖搖頭,這些日子過的昏昏沉沉的,他哪裡還記得這種事?
“啊,真是失禮了啊,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湯媛。”
“哦。”水丘想著:湯圓?元宵節好像確實才過一個多月,他下意識的說道:“我叫元宵。”
“啊?”女孩一愣,隨即就明白了,“是‘嬋媛’的那個‘媛’,美女的意思喲。”女孩笑著,活潑歡快的感覺讓水丘精神一震。
“誒~美女啊。”水丘看著女孩略微顯得發福的臉蛋,笑笑不說話了。
“別這樣看著我啦,都不好了意思了。”女孩拍了下水丘,不過注意到了他的左臂:記得上次遇見的時候,有裝機械臂啊。
“我叫水丘,這是我妹妹阿憐。”水丘說著,和活潑的人聊天自己也能變得開朗啊。
阿憐似乎心情也變好了,竟然主動說話了:“你好。”
湯媛果然還是在意水丘手臂的事:問道:“你的機械臂呢?上次不是在用嗎?”話一說完,氣氛就一下了降到了冰點,見水丘如此消沉,她有點慌了:“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水丘在長椅上坐了下來,而湯媛也坐在了另一邊。
“我無法使用那種東西。”
“你的機械臂應該是傳說中的龍石義肢吧,不是說用起來很簡單的嘛?連康復訓練也只要幾天就行了。”
看著湯媛如此樂觀,水丘實在是不解:“自己的腿都沒了,還能這麼開心?”
湯媛看了看水丘的苦瓜臉,說道:“我這條腿啊,是交通事故造成的,不過不要緊,我們家就是開機械義肢店的,過幾天我的機械腿就做好了。能再次站起來啊,想想就高興。雖然遇上了交通事故,但老天爺還讓我活著啊,既然要活著,當然要開心一點啦。”
“活著啊。”嘆了一口氣的不是水丘,而是一直沒有出聲的阿憐,她看著水丘:“哥,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誒?”水丘一愣,“為什麼這麼說?”
阿憐竟然笑了起來:“這幾天你總是一副‘死了算了’的樣子,就像臉上寫了字一樣,誰看不見?”
阿憐此話一出,湯媛可是相當受刺激,一下子挪了過來抓住水丘的手,眼眸閃著光似得:“不要想不開啊!死多可怕啊!而且,你看,”她又抓住了阿憐的手,“你妹妹多可愛啊!萬一你意思,別的男生來欺負她怎麼辦啊!”
流汗……“這就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啊?”
湯媛那囧囧有神的大眼睛直盯著水丘,嚴肅地說道:“不是喲,想死需要理由,哪有想活還需要理由的。”然後她嘻嘻一笑,“我剛出事那會兒,我爸就是這樣告訴我的。”
“不需要理由。”水丘愣愣的自言自語著。
阿憐此時給人的感覺完全變了,眼中多了一份神采:“能幫我哥也做一件義肢嗎?”
“我們家?”湯媛指著自己,有點不可思議的感覺:“我們家可是不會做那種高階的龍石義肢的,就是普通的機械義肢,就是傳統的利用神經元電流來控制的那種,那種康復訓練都要七八個月的。”
“嗯,就是那種。”阿憐點頭說道。
水丘吃驚的看著阿憐:她似乎也變得開朗了,真是太好了。水丘感激的看向湯媛,不過卻被湯媛那熾熱的眼神嚇了一跳。
她激動地說道:“你真的要用我們家的機械義肢啊!真的嗎?真的真的真的嗎?”
水丘被嚇了一跳,“嗯,嗯。”
“太好了,又拉到一個客人,正愁沒錢付醫療費呢。”湯媛歡呼著。
水丘略感“這是個坑”,說道:“還要收錢啊。”
“當然!”這次確實湯媛和阿憐兩人異口同聲的說的。
一個星期後,水丘已經準備好安裝機械臂了,此時的湯媛已經撞上了機械腿,不過由於還沒有透過適應訓練,所以是坐著輪椅的,而阿憐此時則完全擺脫了輪椅,似乎已經走出了心理陰影。
湯爸已經準備好最後一步:連線神經了。“痛就叫出來,別忍著!”
“嗯”水丘本來是不打算發出聲來的,裝個機械臂而已啊,之前也裝過不少回了。
然後,一聲尖叫響徹醫院,“啊~”他忘了,龍石義肢是不用連線神經的,可現在裝的是傳統機械義肢啊!連線神經的那一瞬間,那鑽心的疼痛沒有多少人能夠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