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阿憐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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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憐試著將這枚蛋收進空間項鍊,不過那蛋卻沒有絲毫反應:“哥,這個,蛋,就交給你拿了,它龍力太濃,空間項鍊裡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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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萬一碰壞了怎麼辦。”

“那就只用左手拿啊,哥你的機械手又不像身體其他部分一樣會使龍力消失。”阿憐有蹲下來戳了戳這枚“蛋”,“反正這又不是我的蛋。”

水丘的臉在抽搐:你是女孩子啊!怎麼能說這種容易讓人誤解的話啊!什麼叫“又不是我的蛋”啊!“拿件衣服出來,包一下也好拎著。”

果然不出水丘所料,阿憐拿出來的是水丘的衣服:“自己的蛋自己的衣服包。”阿憐拿出衣服走過去給水丘,可不料周圍的泥水又將這一塊地面覆蓋住了,阿憐腳下一滑,在可愛又短促的“啊”聲中向前倒去,“噗”一聲,泥花四濺,她手中的衣服也飛了出去。

“喲喲喲。”水丘退了兩步才接到衣服,不過踩到高低不平的地方,也向前倒了下去,“噗”,又是一陣泥水飛濺。

阿憐身體再次裹起了紫火,泥漿瞬間變幹化為先前那種白色蓬鬆固體,然後被燃燒殆盡。她拍了拍身上的殘餘的白色固體,看著倒在面前的水丘,剛要去扶一下,就看見水丘拿著的衣服之下閃爍著紫色的光芒。

水丘爬了起來說著:“好痛。”不過下一刻就愣住了,原本的右手的手套不知道被甩到那裡去了!而現在自,右手就搭在那“龍蛋”上。

“龍蛋”上的紫色光華如同花開一般一層層的綻放,又一層層化為一絲絲紫色的龍力在空氣中飄舞,由於被水丘碰到了,那些龍力很快就消散了。一層又一層,一層又一層,那“龍蛋”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從人腦袋那麼大變成了香瓜那麼大,又變成了拳頭大小,至此竟還沒有停止縮小的趨勢。

阿憐看著開花般消散著龍力的“龍蛋”,又看看吃驚了嘴都合不上的水丘,笑眯眯的說著:“哥,這個龍蛋,怎麼變得這麼小啊!”阿憐還故意把“龍蛋”二子強調了下。

水丘也開始淡定不能了:在這麼小下去,這東西不會就是一團固態的龍力吧!

不過下一刻,那已經變成雞蛋大小的“龍蛋”終於停止了“開花”了,在最後一絲龍力離開其表面時,水丘的眼睛瞪得想鈴鐺一樣:“一頭大一頭小,淡紅帶黃的殼,雞蛋大小!這不就是雞蛋嘛!我去!”

阿憐“嘰嘰嘰嘰”笑得直不起腰來:“原來,原來龍是從,從雞蛋裡孵出來的啊!”

水丘無奈的將那雞蛋塞進了口袋:“喂喂,笑得像老鼠哦。”

“咯咯咯咯咯。”阿憐換了個笑法繼續笑著,眼淚都要留下來了。

水丘嘆了口氣:“這次像老母雞了。”

看著水丘將雞蛋放到口袋裡,阿憐問道:“哥,你不會真的想把這個雞蛋帶回去吧。”

“萬一是龍蛋呢。”

“分明是雞蛋。”

“雞蛋就雞蛋,回去煮著吃了也好。”水丘是真不相信,這個蛋就像表面上看到那樣是個雞蛋:龍墓中怎麼可能會有雞蛋呢!“阿憐,我說……”這一刻,水丘看見阿憐的臉時變得驚恐起來,急切喊道:“阿憐,你的眼睛!”

“眼睛?”阿憐頭一歪,完全沒有理解。

“流流流血啦!”

“誒?”阿憐身手摸了下左眼,“沒有啊?哥,你沒事吧。”

水丘連退好幾步,離得阿憐遠遠地說道:“右眼,紫色的血!”

阿憐觸控著眼罩下的右眼,溼膩的觸感,頓時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右眼中傳來。阿憐弓著身子蹲了下來,雖然沒有出聲,但卻在顫抖。

看著一滴滴落下的紫色血液,這一瞬她彷彿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個下午。母親悽慘的倒在血泊中,渾身是血的父親將衝上前的哥哥抽飛了,然後室內蔓延著無盡的紫火,一具具白骨燃燒著火焰倒下,本來是要殺了那個男人的,可哥哥突然衝到了面前,火焰肆虐,一切變得昏暗起來,沒有光明,只有黑暗。

“哪裡,這到底是哪裡!”黑暗中阿憐的聲音不斷呼喊著,“哥,哥,你在哪兒!”突然,黑暗瞬間變為光明,阿憐就站在雪白的空間之中,突如其來的強光讓她產生了短暫的失明。

阿憐驚訝於自己的變化,衣服變成了從前很喜歡穿的那件連衣裙,披散的長髮竟然又回到了從前的黑色,右邊的視野變得開闊了些,她摸著右眼,“眼罩呢!這種感覺,難道說,”她捂住了左眼,依舊看到了一片光明,“我的右眼好了!”她再次環顧四周,除了一片雪白什麼也沒看到,“哥,哥!”

“到底怎麼了!難道說這是以前的我自己!”阿憐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頭髮還有這淡藍色的連衣裙,“黑髮,以前的連衣裙,不會吧。”她摸著自己的胸口:看看這裡的發育情況不就知道了!不過她愣住了,變得惱羞成怒,“為什麼我一直就沒有胸啊!”

不知何時,地上出現了一個影子,那影子自己扭動了一下變得立體起來,接著一分為二,漸漸變得有輪有廓起來。阿憐雙眼瞪大,瞳孔縮小失神的看著那兩個站了起來的人影,呆呆的說著:“這是哥哥和我?”

“沒錯,我是你哥哥啊。”

“沒錯,我就是你啊。”那兩個人影竟然說出話來。

阿憐失措地退了幾步方才鎮定下來:“你們到底是什麼!”

“我?”水丘影子指著自己說道,“我是最愛阿憐的哥哥啊!”

接著阿憐的影子呵呵笑了起來:“我當然是最愛水丘的阿憐啦!我就是你啊!”

阿憐頭上青筋爆出,揮手一團火焰向阿憐的影子掃去:“開什麼玩笑!我才不會直接叫哥哥的名字!”

不過那紫火直接穿過了阿憐的影子,阿憐影子的聲音變成熟起來:“這不就是你期望的嗎?”影子漸漸長高,變得凹凸有致,比現在的阿憐足足高出三十公分,“怎麼樣,你不就是想這樣嗎?”

阿憐愣住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連我的影子都來嘲笑我!”

“影子?誰說我是你的影子?”在阿憐獨有的嬉笑聲中,影子逐漸實體化,黑色長筒靴,黑絲襪,如同蓮花般的維多利亞式的束腰連體短裙,白色的禮服式襯衫,袖口點綴著花邊,一串瑪瑙裝飾的項鍊,那墜飾就是那空間寶石,而項飾則簡潔的凸顯出那種高貴,銀質的臂環在左臂閃爍。一頭烏黑的秀髮披散開了,清秀卻不幼稚,完美的面孔,明亮的雙眼,苗條有致的身材,特別是那笑容,與阿憐一模一樣。

“怎麼會這樣?”阿憐吃驚的看著面前這個高挑的黑髮美女,已近崩潰了。

就在阿憐失神之時,水丘的影子說話了,看著那個長大版的阿憐說道:“阿憐果然還是這樣最美了。”接著,他也開始實體化了。

阿憐一下子愣坐在地,看著哥哥的變化,那如同明星一般的時髦打扮,腰間閃閃的裝飾鎖鏈,還有那明顯收拾過的頭髮,特別是那左手已不再是冰涼的機械了!這個水丘真的好帥啊!而且這倆人站在一起竟然顯得如此搭配。

不過這時,呆坐在地的阿憐笑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你笑什麼?”大阿憐說道。

“當然要笑,為什麼不笑?我老哥怎可能變成那個樣子。”阿憐信心與其實回來了,看著他說道:“我確實想變成你這個樣子,也確實希望我哥哥變得這麼帥,然後兩個人永遠在一起。”

那個阿憐詭笑著:“明明是兄妹!”

“兄妹又怎麼樣了?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阿憐走向另一個阿憐,而那個阿憐卻在後退著。阿憐看著面前這個帥氣的水丘,笑了:“你說這個是我哥哥?怎麼可能,我哥才不是這麼臭屁的樣子!”

“阿憐,你說什麼呢!”水丘皺起了眉頭說道。

“冒牌貨閉嘴!”阿憐身上紫火湧動,一條十餘米長的火龍盤旋著直指水丘,“我哥哥啊,可是個很守舊的人,才不會像你這麼輕佻。他喜歡照顧別人,但卻不太會照顧自己啊,怎麼可能可以去打扮!我是想讓我哥哥變成時髦的帥哥,但也就是想想而已,哥哥現在這樣最好了,才不需要什麼打扮!”

火龍張開血盆大口將水丘吞噬,然後又看向了另一個阿憐。她以驚慌失措,完全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明明,明明是自己最喜歡的哥哥,竟然還毫不猶豫的殺他!”

“變成我哥哥的樣子,只會更讓我氣憤而已!”阿憐上方的火龍將之前吃下去的水丘吐了出來,不過此時的水丘已恢復了平日的樣子,而且還滿身是血。阿憐腦中“嗡”的一聲,差點摔倒。

“哈哈哈哈,怎麼樣,現在像不像了?”另一個阿憐緩緩走來,每走一步就矮了一分,服飾也在變化著,飛散的頭髮漸漸變白,右眼中滲出紫色的血來,表情扭曲的看著阿憐。

“這就是我?”

“當然是你,銀髮獨眼?火龍?你就是這個樣子,不但想要殺死自己父親,還害的最愛的哥哥失去一條手臂,還當了政府的走狗讓你哥哥在你身邊冒險,可憐的水丘啊。你以為他真的不恨你嗎?溫柔的水丘才說不出傷你的話來!”

“哥哥他,說不恨我,只是在安慰我……”

“覺醒的龍脈突然消失了,永遠在天才的妹妹的陰影中被父親冷落打罵,獨自一人忍受著這份孤獨。不懂得體諒人的妹妹總是說什麼‘哥哥的份我來替他努力’,哪一個人不想自己有天賦,那種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成功的感覺你體會過沒有?你每說一次,水丘就傷心一次,但他還是要笑著面對你。”

阿憐已經完全癱坐在地了,空中的火龍破碎,如同紫雨一般落下,她自言自語著:“哥哥其實一直在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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