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大學,裴憶夕和夏若彤走在通向圖書館的過道上。
“裴憶夕…”一個體型還算合格,長相近乎一般的男生,站在走廊通口大喊了一聲,聲音有些顫抖。
裴憶夕和夏若彤同時回頭,異口同聲的叫道:“阿威?”
“誒、裴憶夕,快坦白,什麼時候和二十一班的班長孫井威攪在了一起?”夏若彤故作嚴肅的問道。
裴憶夕看著十幾米遠的孫井威,趕忙解釋道:“若彤,你在說什麼呀?我和阿威可沒那種關係。”
“沒那種關係?那是哪種關係?你看、人家阿威見到你就臉紅,肯定是跟你告白來了。哎喲、又是一個為愛不顧一切的人,不知道待會又會有什麼可怕,又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咯!這個倒黴蛋。”夏若彤無奈的搖著頭,一副充滿憐憫之心的模樣。裴憶夕沒有理會她,只是一直看著孫井威,這傢伙到底想幹嘛?
“裴憶夕,我…我有東西要…要給你。”孫井威吞吞吐吐的說道。
他畏畏縮縮的從身後拿出一張信紙,然後舉起那張信紙遮住自己的臉。因為過分緊張,致使他雙手發抖,臉色紅的跟番茄似的。更離普的是,他的汗水從額頭直流下頜,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後背也被汗水滲透了。
“我、我寫了首詩,想送…送給你…”
孫井威咽了咽口水,緊張的念道:“憶往昔,汝悲喜共牽吾心,夕常日,思其不能眠,嘆何時與汝同相依?願今朝宿願如夢意…”
“誒、知識分子就是不一樣,連告白都是文縐縐的。不過形式真的很俗套很老土,我算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夏若彤在一旁絮絮叨叨道。裴憶夕只是尷尬的站在原地,禮貌的聽完他的情詩。
“裴憶夕,我…我…”孫井威讀完自己的長篇大作,早已汗如雨下,說話更是結結巴巴起來,一句話吱唔了半天。
裴憶夕吃力的聽著,夏若彤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這時孫井威的模樣甚是可愛,他紅著臉,一邊“我…我…”個不停,一邊往走道口移去。
“裴憶夕,我、我真的…”他慢吞吞的說著,還是沒有一句完整的話。
夏若彤失去了耐心,她拉著裴憶夕道:“小夕啊!我們還是走吧!別浪費時間在這麼無聊的人身上了,他還不知道要“我、我、”到什麼時候呢?
孫井威見她們要走,心裡一著急,終於鼓足勇氣喊道:“裴憶夕,我喜歡你。”
說完,然後逃命似的轉身就跑,也不看清前面的路形,結果“砰”的一聲同時伴隨著慘叫聲。
“阿威?!”裴憶夕跑了過去,夏若彤也好奇的跑了過去。
“哦、賣瓜的,這到底在搞什麼嘛?”夏若彤驚訝的瞪大雙眼。
裴憶夕也驚愕的愣了好一會,等她回過神來後,急忙問道:“阿威,你還好吧?”
掉進下水道的孫井威嗷嗷直叫,可又嘴硬的說著沒事。
“天吶!小夕,我記得這個下水道八百年都不開啟一次的,這回怎麼開啟了?”夏若彤極其誇張的說道。她睜大眼睛,強忍住要爆笑的場面。
裴憶夕皺了皺眉,不解道:“是啊!這個下水道從來不開啟的,這次怎麼會…?”
裴憶夕搖了搖頭,長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阿威,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孫井威被拉上來後,一身的怪味不說,衣服也撕破了,腳也扭傷了,手也擦傷了。他滿臉的汙穢,一副又髒又邋遢的可憐模樣。他的樣子太逗了,夏若彤實在是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起來。她笑的前俯後仰、捶胸頓足,毫無形象可言。孫井威只覺得顏面無存,二話不說便逃走了,夏若彤笑的更加離譜。裴憶夕無奈的看著孫井威離去的身影,仰天長嘆。
“誒、若彤,你笑夠了沒有?”她瞪了一眼夏若彤,笑聲馬上終止。
“好了,我不笑了。”話音剛落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裴憶夕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說真的,她也忍了好久,不敢笑,怕傷了孫井威的自尊。
好好的天,怎麼又下雨了?裴憶夕很喜歡下雨,但又常常情不自禁的因為雨天而傷感。
夏若彤陪著裴憶夕站在走廊邊,看著雨水沖洗地面,皺眉道:“剛才還晴空萬里的呀!怎麼突然就下起雨來了?老天可真是好奇怪哦!”
裴憶夕看著走廊外面的雨水,眼神裡充滿憂鬱。
“若彤…”前方十幾米遠的地方,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朝她們揮了揮手,他撐著雨傘跑了過去。
“若彤,你家的寶又來接你了,真是幸福的孩子。”裴憶夕故作羨慕的說道,然後朝他揮了揮手。
夏若彤樂開了花,得意的揚了揚眉毛道:“怎麼樣?羨慕了吧!”
裴憶夕不屑的瞪了她一眼,“切、給你點顏色,你還真開起染房來了。”
“若彤、憶夕,你們怎麼站在這裡啊?往裡面站些,下好大雨呢?別淋溼了。”陸子呈跺了跺腳,甩了甩衣服上殘留的水珠。
“子呈,下了這麼大的雨你還來接若彤啊!”裴憶夕溫和的說道。陸子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滿目柔情的看著夏若彤。
夏若彤調皮的挽著他的手臂,笑道:“這是他的責任。”
“呵呵、好了,若彤你和子呈趕緊回去吧!”裴憶夕笑道。
“那你呢?”夏若彤和陸子呈同時問道。
裴憶夕笑了笑,她可不想當電燈泡,“我等會再走,我還要回教室一趟,你們別管我了,先走吧!”
夏若彤和陸子呈遲疑了一會,他將手中的另一把傘遞給裴憶夕,“那好吧!這把傘給你。”
“謝謝。”裴憶夕接過雨傘。
夏若彤還是不放心的說道:“小夕,你一個人真的沒事嗎?要不我留下來等你。”
“不用了,我沒事,你陪子呈先走吧!路上小心。”裴憶夕甜甜一笑。無奈夏若彤和陸子呈不放心的離開了,裴憶夕吐了口氣,轉身朝教學樓走去。
“喂、安妮,怎麼啦?”黛聿森開著保時捷的小車,手裡接著黛安妮打來的電話,雨下的好大,模糊了視線。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黛安妮嬌啼啼的聲音:“哥、我和齊凡哥在一起,下了好大的雨,可能要晚點回去。”
“知道了。”他結束通話電話的那一刻,前方有一個身影走了出來,黛聿森急忙剎車。
“啊…”裴憶夕倒在了地上,雨傘也被甩到一邊去了。
黛聿森慌忙從車上下來,擔心的問道:“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雨下的很大,一會的功夫就淋溼了他的衣衫。裴憶夕側身趴在地上,全身溼透了,她的手臂也擦傷了,慶幸的是車子沒有撞到她身上。
黛聿森將她扶了起來,愧疚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小心。”
黛聿森緊張的不知所措,他焦慮的再次說道:“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裴憶夕看著他,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她趴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一旁撿起雨傘,一身的狼狽模樣。
黛聿森拉著她,指著她的腳問道:“你的腳受傷了?”
“沒事,謝謝你的關心。”裴憶夕抬起頭笑道。剎那間,她的笑容僵在了唇邊。他貌似端莊、明眸劍眉、鼻樑微挺,臉部的輪廓分明。一米八幾的身高和完美的身材相結合,很英俊,尤其是他如陽春白雪般的笑容。
黛聿森扶著她,擔憂的說道:“小姐、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裴憶夕回過神,不好意思的低著頭道:“不、不用了。”
“那我送你回家吧!”黛聿森不等她回答,拉著她上了車。裴憶夕感覺有些不自然,她的頭髮和衣服上都在滴水。
“先生,那個…你能不能先帶我去別的地方?我想弄幹衣服再回家。”裴憶夕請求道。她不想一身溼嗒嗒的回家,媽媽看到了一定會擔心的。
黛聿森看著她,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思,點了點頭。他將她帶回了黛家公寓,跑到樓上拿出一件衣服給裴憶夕,“這是我老妹的衣服,我覺得你們身形差不多,應該能穿,你把溼衣服換下來,我叫張嫂拿去幫你烘乾。”
黛聿森將衣服遞給裴憶夕,溫和的說道:“去浴室沖洗一下,別感冒了。”
“謝謝。”裴憶夕禮貌的說道。她拿著衣服進了浴室,他的家很豪華,也很寬敞,每個地方的設計都特別獨特,很有風格。
裴憶夕在裡面沖洗了半個多小時,等她出來時,黛聿森也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他正用毛巾擦拭著頭髮,當他聽到浴室的開門聲時,轉身的那一刻,他僵在了原處。
裴憶夕披散著長髮,米白色的禮裙襯托出她完美有形的身材,細小的玉肩、潔白的肌膚充滿水潤彈性,修長的手臂和美腿…老天、她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仙女一般,黛聿森痴迷的看著她。
黛聿森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他端起桌子上那碗熱氣騰騰的薑湯,溫和的說道:“你好了吧!來,這裡有碗薑湯,你趁熱把它喝了。”
裴憶夕小步走了過去,和他並肩坐在沙發上,端著那碗薑湯喝了一口。
“燙嗎?”黛聿森關心的問道。
裴憶夕搖了搖頭,“你喝過了嗎?”
“嗯,我剛才已經喝過了。”黛聿森笑了笑。
“誒,你叫什麼名字啊?呵呵、我叫黛聿森,你叫我森子就好了。”黛聿森傻呵呵的說道。
裴憶夕笑著看著他,禮貌的回答道:“你好,我姓裴,名憶夕,回憶的憶,夕陽的夕。”
“裴憶夕?好名字。”黛聿森點頭誇讚道。
“謝謝。”裴憶夕低著頭,喝著薑湯。
“森子?和那個知名的畫家“森子”是同一個人麼?”裴憶夕端著薑湯,神遊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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