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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如白駒過隙,轉眼間秋去冬來。還沒有到下雪的節氣,地面上只鋪了一層厚厚的寒霜。
裴憶夕坐在臥室看著手裡的設計圖,她現在是Memorise珠寶設計公司的設計總監,完全憑藉自己的實力坐上了總監的位置。
烏黑的長髮在那個心碎的夏天剪成了齊耳黑色短髮,看上去溫婉而又知性,額前柔軟的劉海也給人一種隨意,溫柔的感覺,同時也將她的鵝蛋臉展現的更加精緻絕美。
在那個痛徹心扉的夏天,剪去了烏黑飄逸的秀髮,除了想換個造型外,還有剪髮短情絲一說。她想要重新生活,那就得當斷則斷。
如今雖然沒有了愛情,可是有了事業。她的人生開始轉型,把自己培養成商業女漢子。
裴憶夕把手裡的設計圖放在桌上,她摘下近視眼鏡,起身來到窗前,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心裡有些憂慮。
龍菱兒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她的病是血癌晚期,醫生說恐怕熬不過今年冬天。
看著黛聿森焦慮痛苦的模樣,裴憶夕心裡十分難過,卻又無可奈何。命運如此,誰還能強求?
她心裡擔憂的還有若彤和小昭,他們之間發生的冷戰次數越來越頻繁,如今的緣分似乎走到了盡頭。
夏若彤去英國進修已經四個多月,怕是要到春節臨近的時候才會回國。
裴憶夕嘆息一聲,她知道若彤選擇出國,是想給小昭一個時間。他們的感情還很脆弱,要是再這樣矛盾增而不化,恐怕就真的要緣盡了。
她站在窗前思忖了一會,轉身回到臥室,拿著外套走了出去。
康德醫院,裴憶夕捧著一束花來到龍菱兒的病房門口,她伸手欲要推門進去,卻聽見房裡傳來沉重的聲音。
“菱兒,你一定要好起來,你不是答應過我,今年冬天要陪我看雪的嗎?”黛聿森眉心緊蹙,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兒,心裡十分疼惜。
黛聿森緊緊握著龍菱兒的手,聲音輕柔的說道:“白雪覆蓋著地面,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你一定會很喜歡的。”
龍菱兒面色蒼白,她勉強基礎一抹笑容,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一定會快點好起來,答應你的事一定不會食言。我喜歡滿天飛舞的雪花,潔白的雪兒沒有一點雜質,看上去和薰衣草一樣美麗。”
裴憶夕站在門口心裡一陣難過,過了一會兒,她調理好情緒,面帶笑容的推門走了進去。
黛聿森看見裴憶夕時,握著龍菱兒的手不經意間的鬆開,他轉過身背對著她,伸手抹了抹臉頰,調理好心裡悲傷的情緒。
“小夕,你來啦!”龍菱兒一臉笑容的看著裴憶夕,伸手想要拉她。
裴憶夕把手裡的花放到一旁,走到龍菱兒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語氣溫和地問道:“菱兒,今天感覺好點了沒?”
龍菱兒點了點頭,笑道:“嗯,好多了。小夕,每天你都來看我,我真的很開心。”
裴憶夕擼了擼皺褶的被單,側頭看著窗外,一臉可惜的說道:“外面沒有太陽,不然就可以帶你出去曬曬太陽了。”
龍菱兒淺淺笑著,臉上的神情沒有一絲波然,反而是面對生死的從容不迫。
她緊緊握著裴憶夕的手,把黛聿森叫到自己身邊,一手握著黛聿森的手掌,看著他們兩個人這麼關心自己,心裡很是欣慰。
“有你們陪在我身邊,你們就是我最溫暖的太陽。”龍菱兒一口娃娃音,看著裴憶夕和黛聿森時,眼裡滿是幸福之色。
裴憶夕和黛聿森相視一眼,彼此尷尬的低著頭。倒是龍菱兒打量著他們的神情,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從醫院回家的路上,裴憶夕一直擔心龍菱兒的病情,抬頭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希望今年的雪花來的早一些。
突然她停下車子,透過車窗看著路邊的咖啡廳裡坐著的兩個男人,她心裡一驚,一臉的疑惑。
她心裡想不明白,為什麼許小昭會和陸子呈在一起。她滿腹疑惑,坐在車裡靜靜地看著他們。
過了一會兒,裴憶夕開車離開,一路上有些憂心忡忡。今天的事,她想著找個時間一定要跟許小昭問個明白。她天生的操勞命,什麼事都要追個究竟。
夜色來臨,冬季的黑夜來的要早一些,天空中沒有彎月,也沒有璀璨的星空,漆黑一片,顯得有些死寂。
黛安妮坐在家裡看著雜誌,心思卻沒在手中的雜誌上。她目光凜冽,心裡十分懊惱,原以為裴憶夕和齊凡哥是兄妹,這樣齊凡哥就會回到自己身邊。可是他對自己總是若即若離,冷冷淡淡,她懊惱自己異想天開,他不再回心轉意了嗎?
黛聿森一臉疲憊的回到家裡,他坐到黛安妮對面,看著她恍神的模樣,無奈的嘆息一聲。
“安妮,吃過飯了嗎?”黛聿森關切的問道。
黛安妮回過神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哥哥,苦笑道:“吃過了。”
黛聿森點了點頭,他站起身想要回房,黛安妮開口問道:“龍菱兒的身體怎麼樣了?”
“這幾天氣色好多了。”黛聿森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
“哥,你和龍菱兒是不是以前就認識?”黛安妮蹙眉問道。她看得出來,哥哥很在乎龍菱兒。
黛聿森沉默了一會,最後把多年前自己在法國普羅旺斯遇見龍菱兒的事告訴了她。他皺著眉頭,臉上的沉痛又添了一筆。
黛安妮有些詫異,她不知道哥哥還有一段這麼刻骨銘心的愛情,她面色憂鬱的問道:“當初她離開...有什麼原因嗎?”
黛聿森揉了揉太陽穴,語氣有些疲憊的說道:“她說她的母親病逝,所以才不辭而別的。她也有回普羅旺斯找我,可那時我已經回國了。後來的幾年,我們都是陰差陽錯,錯過了彼此。”
他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眼神變的有些空洞。若不是老天捉弄,也不可能一別七八年。
黛安妮心裡有些震撼,她看著眉宇間滿是痛苦的哥哥,問起他傷心的往事,她的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她看著漆黑的天空,目光變的凜冽,天意弄人,可自己偏偏不信天只相信自己。所以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算老天不讓,也要逆天為之。
Memorise珠寶設計公司,裴憶夕手裡拿著一疊設計圖回到辦公室。她坐在辦公室裡批閱著桌上的檔案,這時她的助理茉莉敲了敲門走了進去,一臉笑容的來到她面前。
“裴總監,今天上午宣傳部有一批首飾要做宣傳,總裁讓你去觀展。”茉莉聲音甜美的說道。
裴憶夕瞟了瞟眉,問道:“總裁他人呢?”
“聽季秘書說,總裁今天早上去美國出差了,可能要後天才會回來。”茉莉認真答道。
裴憶夕點了點頭,揮手讓茉莉先下去,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的壓抑。
她現在最怕看到的就是黛安妮,今天上午還要面對她兩個多小時,真是糾結他媽給糾結開門,糾結到家了。
公司門口一輛黑色豪車停了下來,黛安妮從車裡走了下來,隨後的是經紀人、助理和化妝師。
公司門口依然有一群粉絲守在那裡,黛安妮的粉絲們見她從車裡走了下來,個個歡呼而起,顯得十分激動。
黛安妮看著被護欄攔在一旁的粉絲,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她踩著一字步行走進公司,依舊是孤傲的模樣。
一群人來到宣傳部的化妝室,剛走進化妝室,不禁眼眸一亮。化妝室裡擺滿了鮮紅的玫瑰,每束花上面放了一張卡片,每張卡片上面寫了一句祝福。
“這個林董還挺有心的。”蘇菲一臉笑意的說道。
看到這種場景,黛安妮依然面不改色,她不屑的瞥了一眼,冷漠道:“蘇菲,一會兒找人把這些花清理掉,一朵不剩。”
助理和化妝師心裡一陣驚愕,這一屋子的花,少說也有上千朵吧!就算不喜歡他,也不至於對著花下手啊!上千朵花,丟了真是可惜。
黛安妮看著他們一臉可惜的模樣,嘴角上揚,淡漠道:“誰要是喜歡,可以拿走。”
化妝師和幾個助理聽她這麼一說,心裡一陣歡喜。這些花新鮮的很,拿著它借花獻佛或者裝飾房間多好。
T臺上,黛安妮身上佩戴著Memorise公司新設計的一批首飾,十幾架攝像機對著她不停地拍攝,她依然一臉從容。
當她的目光落到臺下時,卻沒有看到荀齊凡的身影,她眼眸暗淡了下去。以前每個月的宣傳會他都會來,今天他為何沒有出現?
黛安妮的目光落在裴憶夕的身上,一臉探究的看著她,心想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裴憶夕低著頭揉了揉太陽穴,這時她聽見攝像師喊了聲停,對黛安妮今天的表現有些不滿。
“安妮,你今天怎麼了?不在狀態可不行,我們重拍一次吧!”攝像師雖然有些不滿,可黛安妮是國際名模,他也不好發作。
黛安妮瞥了裴憶夕一眼,慢慢調理好狀態,重新再拍了一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