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葉道：“若是為了團體賽，咱們把公羊和飛虎叫回來就差不多了。厲飛羽在劍神峰頗受器重，若要挖回來就會得罪劍神峰的人。”

李五倒是不怕得罪人，但能不麻煩也行。

“公羊和飛虎都能回來嗎？”李五問。

令狐葉道：“可以叫叫看，就算不能。有你有我，有櫻九這樣的天才，半年後主力三人就夠了。替補嘛，隨便替補唄。”

李五笑道：“有道理。那麼現在我想聽聽你對凌雲峰的一些看法。”

他暗自啟動了“我為人人，讓令狐葉對我知無不言。”

系統鎖定令狐葉，“人人為我，差遣已執行。”

“狐族擅長魅惑，對我們會有抵抗嗎？”李五問。

系統道：“不存在那種情況。你知道我們系統高於他們的數據系統。”

李五抿了口茶，笑道：“令狐老弟，你迴歸山門，我們很歡迎。不知你內心來此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令狐葉怔道：“迴歸山門，為凌雲峰做貢獻。幫師兄你一把。另外我們也想調查，干預無盡海事件到底發生了什麼。師兄還知道些什麼。”

李五道：“你說的我們是誰？”

令狐葉道：“元老會，萬妖宗元老會。”

李五輕輕吸了口氣，問道：“當年無盡海任務，據你所知是發生了什麼？”

令狐葉低聲說：“這你是當事人，你問我作甚？”

李五道：“我想知道外人是怎麼看的。比如元老會。”

這個事，他偷偷摸摸用“我為人人”問過不少人，包括飛花，包括一些路人老師，甚至包括個別凌雲峰的舊人。但那居然是個機密任務，所以外人所知甚少。而這個令狐葉多次接近自己，卻並非完全出於本心，所以他多數背後還有更高的謀劃者。

“這事情要從鬼無常說起。”令狐葉看著天花板上的燭臺，慢慢道，“在破碎天有許多逃犯，我們萬妖宗經常會派弟子下山歷練。俗稱做任務。那個鬼無常是個很特別的傢伙，他有好幾條命，經常是你這邊殺了他，他在不遠的地方又復活了。這種鬼無常有男有女，但是數量極少。卻是我們三年級以下的頂級任務。宗門通常要求活捉，即便是死的也要把屍體帶回來。至於回來後派什麼用處我們做弟子的是不知道的。”

李五皺眉，之前他是一點也沒聽說過，他一直誤以為“鬼無常”是一個人，原來是一群人嗎？他莫名想到，會復活的鬼無常，會不是“玩家”？

但是破碎天按道理是廢棄的虛擬世界，不應該會有玩家的。

令狐葉繼續道：“那一年宗門大比之後，在青舟城發現了鬼無常。這是近年來，鬼無常最靠近我們破碎天中心地帶的一次。而發現他的人是我們凌雲峰的長老項山河。當時項長老在青舟城主持一場少年選拔大會，帶有宗門秘寶叱吒金輪。項長老死後，叱吒金輪也丟了。事情由我凌雲峰而起，師尊霍天主動請纓捉拿那個鬼無常。如此事情做了一個多月，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就不清楚了。這時候就聽說鬼無常在石問山老師的追捕下，逃入了無盡海。”

“從青舟城到無盡海，可有不短的路啊。”李五說。

“是的，當時宗門覺得無盡海太大，準備動員幾大山峰一起出手。但我們老師霍天覺得，凌雲峰就差一步就能拿下此人。”令狐葉苦笑道，“就發動山門精英追入無盡海。當然，我還聽說是，當時劍神峰和九龍峰都派了高手配合，當時霍天老師帶隊深入的太裡面了。之後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沒有別的了？”李五皺眉，這些事雖然詳細，但並沒有什麼大秘密。

“其實這次任務涉及兩件事，一個是鬼無常。他們到底是什麼來歷。另一個是無盡海。”令狐葉輕聲說，“無盡海在元老會那裡一直算是神秘之地，據說破碎天在那邊有一處嚴重破損的位置，就是天地殘缺之處。元老會有兩個想法，一個是那邊有著破碎天這方天地的秘密，另一個是元老會有部分長老懷疑，鬼無常來自無盡海深處。”

李五點頭道：“因此，當鬼無常終於和無盡海聯絡到一起了，這件事就變得很重要了。”

令狐葉道：“就是這樣的。別的我也不太知道了。”

李五道：“大家對我感興趣的原因，就是認為我會知道一些東西。”

“是的。並且據說那時候的鬼無常被我們拿下了，但是叱吒金輪並未找到，這也是宗門關心這件事的原因。”令狐葉輕聲說，“有訊息說，破碎天另一邊的人族也有涉及相關的事，但我不太清楚。”

李五又順便多問了許多關於齊梧從前的事，令狐葉知無不言。此人雖然是來臥底的，但暫時還可以用。

大約一個時辰後，李五低聲道：“我為人人，抹去他對此次深入談話的記憶。只當是敘舊聊天。”

“人人為我，立即執行。”系統回答。

李五道：“令狐，你之前的住所，我已經幫你收拾好了，你若覺得太小也可以另外選一個精舍住下。”

令狐葉微笑抱拳道：“多謝師兄。”

等到對方走了，李五坐在大廳裡陷入沉思。鬼無常、無盡海……

這事情在別人看來神秘無比，什麼死後復活，什麼世界的邊際，什麼破碎天的殘破之地。

在他看來，像極了“玩家”和一個破損“遊戲世界”的系統問題。

而追尋這些問題的妖族，很可能已經花了幾百幾千，甚至更久的時間。他們在研究“破碎天”的邊際，實際不知道自己在研究一個“虛擬世界”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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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不禁很好奇，這個世界的掌權柄者，對殘破的世界以及外頭的世界到底瞭解多少。

也許到了無盡海，就有機會找到世界盡頭的路，就能離開破碎天。

李五看了眼系統，“突破破碎天”任務，在上次啟動後，就一直沒有動靜。原因是什麼呢？自己距離觸發下一步的任務還有多遠的距離？李五一直想知道“天選AI”系統是什麼。設計他的風吹雨和這無數個虛擬世界到底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