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林義和孫宇等人吃過飯,回到了落然安排的‘基地’。才剛進門,落然就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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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義,出事了!”
“怎麼了?”
火急火燎的落然拉著林義就朝會議室跑,這一幕正巧被武立凡看到。
“哎哎哎,你們倆嘛呢!”
“關你屁事!”落然直接一句懟了過去。
林義卻撇嘴對武立凡炫耀般笑了笑,似乎在說,羨慕不?
一股腦的把林義拉進會議室,落然直接坐下,對著林義招手道:“趕緊的,過來,過來!”
“大姐,你急吼吼的要幹啥,說呀?”
“出事啦!出大事兒啦!北韓那邊在邊境和咱們發生衝突了。”
“啊?”
“北韓啊!他們要發動戰爭!”
說著,落然開啟了一段影片,直接在會議室裡播放出來。上面確實是北韓邊境的問題,兩方的人確實出現了一點衝突,在邊境巡邏時也不知道倆邊人說了什麼,出現了集體撕打的情況,但索性兩邊的人還比較控制,並沒有動槍。
“具體情況是怎麼回事?”林義問道。
“據軍方傳遞過來的訊息是,北韓方面的邊軍說是咱們這邊有夜裡偷渡的,而且還入室搶劫...你說搞笑不。”
“行啦。甭管他們,沒什麼大事兒。你的重點還是託烏。”
“這個我知道,但是北韓這會兒跟咱們起衝突,你不覺的可疑麼?”
林義笑道:“我只能說,這是託烏的一貫作風。聲東擊西,讓你被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牽絆住,然後無暇顧他。”
“這還是小事兒?”落然驚訝的說。
邊境衝突,這都是小事兒麼?一旦衝突鬧大,那可就不是三五個人打一架的問題,會上升到國際問題了。
可林義看過影片後就知道,這根本那就是北韓方面的故意挑釁,目的就是激發矛盾。可一旦矛盾即將放大時,對方又會主動認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轉移關注點,透過放大一件小事吸引關注,從而讓真正的大事反而不被人關注,這就是託烏一貫的做事風格。
“聽我的,你就繼續...”林義話還沒說完,突然電話響起。
林義抬起示意落然先別說話,然後接起電話。
“喂,您好。”
“Levan,好久不見。”
聽到這個聲音,林義愣住了。
“老師?”
“在延城吧,出來見一面,聊聊?”
林義停頓了三秒鐘,回道:“可以。”
“好,那就下午兩點鐘,我們在...”
“就在您住的酒店大廳見面吧。”林義搶著說道。
“好,到了華夏,那就聽你的。”
電話結束通話,林義亦是萬萬沒想到,他的託烏居然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這實在讓他捉摸不透。他知道自己在延城,想必也明白第九小隊是自己滅掉的,今天突然電話邀請自己見面,所謂何意,鴻門宴?
“誰?誰的電話?”精明的落然急促的問道。
“柴烈爾託烏。”
落然蹭的站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林義,“真的是他!”
隨即,眼眸立即流露出了疑惑和懷疑,“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他怎麼知道你在延城?”
林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怎麼著?到這時候了你還不相信我,你覺得我和他裡應外合?”
“不是,沒有!想什麼那,我當然相信你啦。但是...”
其實林義知道,落然這個女人別看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實這傢伙心裡縝密著呢。能做到國安六部的小隊長,會是等閒之輩。一直在自己面前裝傻充愣,無非就是想拉攏自己入夥。
既然想拉自己入夥當苦力,又怎麼可能處處心存懷疑呢?擺明了就是變相的激將法,是想讓自己為了表忠心一怒之下加入他們。
他無奈的笑了笑,“既然你相信我,那下午就不要派人跟著,暫時監視託烏的人也都撤了吧。”
“什麼!你找死啊。”落然直接跳了起來。
“行了,行了。別裝了,你這拙劣的演技,我是真看夠了。”林義揉著額頭說道。
一句話被林義戳破,落然尷尬的笑了笑,抬起手揉了揉臉,很快收斂了笑容。
“林義,託烏找你會是什麼事,你真不擔心他會殺了你?”
林義笑著搖頭道:“不會。他都知道被你們監視了,難道還會傻到自己給你們製造抓他的機會?”
“雖然你知道他是seven七閣老之一,但無憑無據能怎樣,他現在的身份不過就是個外籍遊客,遵紀守法。”
“難道我們就這麼看著他在眼皮子底下完成交易?”落然很是不忿。
“繼續調查來到延城的一切外來人員,把可疑人員摘選出來人,讓孫宇和小石頭幫您篩查。我下午去會會託烏。”
落然想說話,卻被林義搶先說道:“我借用一下你家的武大哥。”
“什麼我家的武大哥!那時候我就是個懵懂的單純小女生,被他那老狐狸給欺騙啦...”
“打住!你們倆的情感問題跟我說不著。”
......
下午兩點鐘。
林義準時來到酒店的一樓大廳,身邊跟著看起來有些邋遢油膩的武立凡。林義一身西裝,外披黑色大衣。恰恰和武立凡形成了明顯的反差,身穿一件看起來破舊的夾襖,嘴裡叼著菸捲的武立凡好似沒睡醒般。
看到林義出現,五十多歲就滿頭白發的午託抬起手推了推眼鏡,笑眯眯的對林義招了招手。
林義趕忙走過去,落座之前對託烏先是鞠躬。
“老師,好久不見。”
“Levan,跟我還客氣什麼,趕緊坐。”
林義落座,武立凡也跟著落座。
託烏的眼神立即看向武立凡,對林義問道:“這位是...”
“我在江城認識的一名警官,武立凡先生。”
“哦...原來是武先生,你好,你好。”
“你好,你們聊,我就是充當個保鏢。”武立凡擺了擺手,示意二人聊天,不用管自己。
林義帶著個警察來和他見面,倒是讓託烏很是意外。不過很快就想明了其中關節,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老師此次來到華夏,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我好去機場接您。”
“怕你累呀,剛剛在北韓忙完,我這個做老師的當然要體諒。”
託烏話裡有話,言外之意是在責怪林義,連自己以前的手下都殺,是不是有點太不給雅典娜的面子了。
“哦,老師是說北韓的事情。一個第九小隊而已,和刺客組織的人比差的遠了,舉舉手而已。”
林義也不避諱,直截了當的承認了。
“那褚呢?”
“他很好,吃香喝辣日子過的還不錯。”
看似隨意的兩人聊天,林義表面不動神色,心裡卻已是驚濤駭浪般。老師就是老師,在華夏早有部署啊,連褚在自己身邊這種事他都瞭如指掌,又怎能不讓他震驚。
“哦對了,不知道能不能問問老師,當年您派遣褚來華夏到底是執行什麼任務呢?”林義慢悠悠的額喝了一口咖啡。
“你不知道?”託烏似乎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才笑道:“對,你確實不知道。用一句華夏的俗話來說,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
林義有些激動,心臟砰砰的亂跳,甚至心裡很是緊張,他似乎已經快要接近真想了。
“不方便就算了。”林義笑著道。
託烏卻擺了擺手,“沒什麼,既然計劃已經失敗,和你說一說也沒什麼。這件事說起來還是我年輕時候的事兒。”
“當年,我認識了一群化學家,加入了一個工作室做化學研究。三年以來,研究一項項被攻破,一個很偉大的研究成果即將在我的見證下完成。而那個時候,我已經成為了雅典娜的一員。同時我的家族也得知了這個工作室的研究方向,想要得到這個研究成果。”
“哦?柴烈爾家族想要得到的東西,而且您還是當時專案的成員之一,應該很簡單吧。”林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手心裡已經滿是汗水。
“正常情況下是該如此,只可惜,我們工作室的老大一心想把研究成果貢獻給自己的國家。所以,他不願意賣給柴烈爾家族。”託烏似乎陷入到了某段回憶中,手裡端著咖啡,眼神默默的望著一處,久久不語。
而林義,心裡已經猜出了個大概,他很想知道,那個託烏口中的工作室老大,是不是自己的父親呢。
“後來seven便對工作室採取了行動,我們工作室裡十幾名研究人員都是寧死不屈,他們掩護老大逃回了華夏。”
“京都王家的二公子,就是其中成員之一吧?”林義強忍著自己的心情,隨口問道。
他的聲音裡,甚至已經帶著絲絲的顫抖,可這時候的託烏並沒有把精力放在林義的身上,所以並沒有發現。
他點頭道:“對,確實有他。後來對王家的行動,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線索,畢竟那時候我們在華夏還沒有可用的勢力。”
“褚似乎並不知道您說的那位老大。”
“他當然不知道,因為我的老大,在一次意外中死了。”託烏嘆息一聲。
似乎知道林義對此事很感興趣,他抬起頭看著林義,沉聲道:“我的老大,他叫...曾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