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白仰頭看向空中。
來人身材雄壯,如同一頭蠻熊,一身黑色連襟戰甲威風赫赫。
強大的氣勢壓迫而來。
躲在柏白身後的流蠻前一瞬還處在毀滅天地之力的震撼之中,這一刻卻渾身都似乎要被擠壓成碎片。
然而,那一道不算寬廣的背影卻依然巍然。
“父侯,這兩位是我請來的客人,沒有為客人掃清陋室乃我之過也。”
廢墟盡頭,一個青年人站在高樓之上仰頭向空中大聲訴著。
空中散著駭人氣勢的壯碩男子,虎目一掃而過,道:“既是汝之過錯,稍後自行回去受罰!”
下一瞬,那道身影就墜落而下,消失在城中巨大建築群中。
“姍姍來遲,在下之過世也……”那年輕男子面色不變的一躍就飄到柏白和流蠻跟前,一臉愧色。
“狐哥就是他,那個夏梵!”流蠻一眼認出來人,正是害他這些天不得安生、潦倒難堪的罪魁禍。
“如果我所猜不錯,剛剛那中年男子應該是城主大人吧,而你……”
“呵呵,沒錯,我是千葉城主的長子,名叫夏梵!”看著柏白那毫無波動的雙眼,夏梵又正式把自己介紹了一遍,完全沒有少城主的架子。“此地不是久留之地,不如兩位隨我前去府邸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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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漸漸圍的越來越多的人群,柏白頭,流蠻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夏梵不愧是一城之主的長子,手一招,一輛八駕獸車就憑空而現。三人上車,如踏雲霧,很快就脫出人群不見。
……
這位少城主的府邸或者別府,在城外不遠的一片山林之中,坐落於山峰之上,佔地幾何暫不,其守衛之森嚴確確實實地彰顯著夏梵的身份。
這別府很是特別,建築不多,只有幾處草廬,外加一些涼亭。三人直接在一座涼亭之內坐下。
“現在可以了嗎?以你的身份想來要從我這朋友身上奪回被偷的東西應該不是難事。”這是柏白最開始就存在的疑問,雖然當時不知道夏梵的身份,但無論如何這份“執著”也太奇特了些。
“狐哥,我件事情你別生氣……”流蠻心翼翼的從即時聊天視窗向柏白起了會話。
看著流蠻那尷尬不已的樣子,柏白端起夏梵拿出來的果酒漫不經心的品嚐著。
流蠻都要哭出來了,解釋道:“其實,偷之前我並不知道的,只是最近,也就是狐哥你來救我之前不久,突然我的工作列裡多出一條主線任務,而布人竟然就是那個一直要將我逼到死路的夏梵……他讓我將偷來的東西送往千葉城。”
“原本我還奇怪我偷來的這東西既無法辨識,也不能使用,沒想到竟然是一件任務品,哈哈……”流蠻幹笑著摸著後腦門掩飾自己的尷尬,順帶滿混過關。
柏白原本就沒打算追究這傢伙的意思,無奈一笑而過。
“這位……朋友,能不能先把從我這裡偷去的東西還給我?”貴為公子,夏梵無論如何叫不出“流蠻”這哪怕是音同的粗俗之語的。
流蠻這才想起正事,雙手捧出一支毛筆一樣的東西。
柏白看了看那支毛筆,這毛筆有奇怪,應該是大的出奇,而且筆鋒尖銳……不注意看甚至以為是一把短劍。
“其實我相中的‘飛賊’你並不是第一個了。”夏梵接過那止毛筆,道:“至於那道追殺的考驗只是用來觀察一下你作為飛賊之外的保命能力如何而已。”
夏梵的明簡潔明了,卻更引起了柏白和流蠻的好奇。
“簡單來,我的下一個任務需要一個具備強大保命能力的飛賊幫忙。”
“這……”流蠻不禁看了看柏白,“如此來,我這算不上作弊?”
“哈哈哈,當然不是,能有強大的朋友也是你自己的實力,而且我的下一個任務雖然需要的人不能多,但增加一個強大助力那是再好不過的。”
夏梵目視柏白,顯然是在直接出邀請了。流蠻也是滿臉哀求之色……
“我今天算是現了,你子的表情還真不是一般的豐富!”柏白無奈搖著頭,誰叫他是個軟心腸呢。
倒是夏梵有些意外,作為洪荒戰界中土生土長的npc,他見識過很多殺伐果斷的人物,無一不是傲氣凜然,然而這個影狐卻很不一樣,甚至有……矛盾……能將那沖天殺氣一瞬間收斂的絲毫不露,以至於他的識人之眼都無法將這人看穿分毫。
柏白似是沒有現夏梵的異樣,直言道:“先把任務來聽聽。”
夏梵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摩挲著筆身道:“三天之後,就在這千葉城中,我需要你們從城主府偷一件東西,確切的是一幅畫。”
“城主府裡一幅畫?”柏白和流蠻都是睜大了訝異的雙眼,“這傢伙不是城主的兒子嗎……居然讓我們去他家裡偷東西?”
對於兩人的驚異夏梵不以為意,又喝了一杯酒這才道:“其實城中圍殺你們的那群人並不是我安排的。”
“什麼?”這一次柏白是真的驚訝了。
“千葉城主千葉侯共有三子一女,父侯給我們的試煉就是這支筆和那幅畫,但是作為試煉,我們可以邀請的幫手不能過三人。”
“如此一倒是可以理解一些了。”
“為此,我的兩位兄弟可是不惜讓我在第一環上就嘗試挫敗的。”雖然口中著“兄弟”,但柏白和流蠻能看到的只有夏梵的悲悽一笑。
所謂第一環,自然就是選人。如果流蠻不能完成任務,那夏梵就只能選擇從頭開始。
這其中似乎還有什麼關鍵,比如完全不在乎任務的成敗而隨便選定一人,何須如此麻煩?柏白沒有多問,想來和夏梵的那位父親,千葉城城主有些關係。
“剩下的想必不用我多了,我的那些兄弟到時候也會派人前去,甚至你們免不了爭鬥,如果沒有強大的力量,那畫偷來了卻保不住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到這,夏梵更是將目光鎖定在柏白身上:“如果……沒能偷到,那就搶回來!”
柏白微微皺眉,這一瞬從這位公子身上爆出駭人的殺氣。
覺察到自己的失態,夏梵連忙又飲了一杯酒以作掩飾。
“當然,作為任務的酬勞我必然少不了兩位的。而且我夏梵在此許諾,如果你們能將那幅畫帶到我的手中,我還要邀請你們一同進入那畫中!”
“進入畫中?”流蠻一臉不可思議,而從瑤姬神殿回來的柏白卻並沒有什麼異樣。
“畫中有什麼?”柏白十分好奇,很顯然這幅畫非同尋常,否則焉能鬧到千葉城幾位公子都撕破臉去爭取,千葉侯本人都不加阻止。
一陣沉默,流蠻和夏梵都是盯著正襟危坐的柏白臉上。
片刻之後,柏白露出笑容:“正好最近我閒的沒事……我同意了!”
“哈哈,預祝兩位旗開得勝!”
夏梵舉杯,三人以酒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