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白向來想到就去做,但也不是魯莽行事。
“第一步,先弄一塊血骨試試。”
話雖如此,但眼前有這麼多人,柏白也不方便去做。
“我這是怎麼了?”
“你總算清醒過來了!”
祖魯一直拉著燭火,沒讓他再觸及血骨絲毫,再加上柏白神樹空間的隔絕,並未陷入太深的燭火終於醒了過來。
燭火一陣茫然,看著眼前的大塊頭祖魯,慢慢的終於想起什麼,臉色大變的要去尋找那讓他變樣的罪魁禍。
“別回頭!”祖魯一聲大嗓門,將燭火嚇了一跳,卻又瞬間明白過來,頓時冷汗直冒。
“那血色骨頭,我們處於好奇就撿了一塊,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而且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將我的意識吞噬掉一樣……為何你們沒事?”
燭火不覺得祖魯的精神強大到可以與那強大的力量抗衡。
“我是不行,不過影狐兄弟可不是凡人!”
祖魯咧著大嘴偷笑,自己可算壓對寶了。
“咳……”柏白面向眾人,直言道:“這裡的兇險各位想必已經知道了,而這裡距離核心區域應該還有不短的距離……”
“影狐你的對,前方地方兇險萬分!”一名百獸族人心有餘悸的附和道。
柏白滿意的頭,繼續道:“我也無法護佑你們太久,現在最佳選擇無疑就是撤離到牢籠之地的邊界區域,這樣既不違反規則,你們也能憑藉自己的力量堅持下去。”
“你要一個人去嗎?”炎女一下就從柏白的話語中聽出了意思。
柏白並不回答,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們這群人現在只是影狐的累贅。
牢籠之地深處的召喚他們同樣好奇不已,但是以他們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接近到那麼深的地方。
“如果沒有影狐兄弟你,我們不得就已經葬身於此了,前方我們已經無力再去探索。”祖魯第一個表態,他深深懂得盡力而為。以他們的實力,再往前不過是自殺而已。
“你們湊在一起已經是不錯的戰力,我先送你們前往災厄之力相對較弱的區域,你們只需要撐到最後,其他敵人估計都不需要你們動……”
柏白的簡簡單單,但眾人卻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其他族群的人現在不知道是否還安好,甚至包括他們的其他同伴們。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對於柏白的提議,眾人都沒有拒絕。
炎女雖然有很多話要的樣子,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無法幫上柏白的忙。
稍作休整,幾人沒有再在此地逗留,在柏白的護送下,前往災厄之力相對薄弱的區域。
而正如柏白他們之前預測的那樣,越往外圍,這災厄之力也確實越稀薄。甚至柏白隱隱有種感覺,外圍的那些災厄之力正在往這牢籠之地的核心區域集中!
換言之,再過不久,牢籠之地的核心區域災厄之力將更加強盛。
“其他人或許真的不妙了。”
一路走來,眾人身上的身份牌沒有再生一反應,而身份牌只在擁有者還活著的情況下有效。
“她就拜託祖魯大哥你們照顧了。”
在一處柏白覺得這群人足以應付的區域,柏白終於要離去。
“影狐兄弟放心,除非我死了,否則絕不讓你的媳婦兒有一事情!”
雖然擂臺賽最後的結果被不了了之,但烈焰城中的人們已經將影狐當做最後的勝者。而按照規則,城主之女自然就已經是影狐的媳婦。
“你胡什麼呢!”炎女剛剛還在擔心柏白的前路,被祖魯這一鬧,頓時羞得無地自容。
柏白也不分辨什麼,但是另外兩族人卻清楚了一件事情——這個是影狐的女人!
這一很重要,除非他們想死,否則就別對炎女做任何打算,甚至對於炎女要百般照顧,否則活到最後的一定沒有他們!
在眾人目送下,柏白以更快的度離去,很快消失在茫茫災厄的暮色中。
“他到底是什麼人?”燭火再次低語。
……
柏白離開眾人視線之後,就以最快度重新返回血骨之地。
沿途柏白也翻開了其他一些墳墓,但裡面的骨頭並非血色,而是單純被災厄侵蝕的碎骨而已。
意識到那山谷中的血色骨塊似乎並不簡單,柏白不禁更加加快了度。
“嗯?”
就在柏白再次來到山谷邊緣之時,眺望谷底,隱約看到一道身影。
沒錯,是人形的身影!
柏白立即隱藏起來,心中則是充滿了無數疑問。
那道人影只是在墳墓當中站著,沒有任何動作,而他背對著柏白,若不是柏白視力還算可以,甚至都分不清這是活人還是死人。
“這人該不會是其他族群中的吧?”
柏白一直盯著那人,足足過了有半時,那人依然沒有絲毫動作,就像是站著睡著了一般。
就連柏白盯的都有些睏倦的時候,那人終於動了。
只見他猛然一跺腳,頓時周邊的血骨被震得飛起,那些還沒被挖掘開的墳墓,也在這一跺之下,紛紛崩裂開來,露出裡面同樣煞目的血骨來。
這時,那道身影忽然身軀化虛起來,如同煙霧一樣將無米之內的血骨全部包裹進去。
在那煙霧之中,血骨以肉眼可見的狀態變得慘白起來,它其中的特殊力量竟然就這麼被那煙霧吞噬了一樣。
柏白頓時震驚,這世界除了他之外,竟然還有能消化這災厄之力的人!
僅僅不到五分鐘,那“煙霧”就將血骨中的災厄之力吞噬一空,煙霧一卷,又化作人形,而那些血骨則變成了真正的灰白骨頭,又在風吹中直接化作飛灰。
就在柏白驚歎之時,那人影忽然猛的一轉頭,直看向柏白所在。
“被現了!”
柏白大為驚異,比他強大許多達到神靈層次的人能現他並不奇怪,可是這個人雖然行動古怪,但柏白感知下,這人的實力遠沒有達到神靈的強度!
“能你是怎麼現我的嗎?”
柏白大方的從神樹空間中走出,而那人就剛好在他的神樹空間範圍外呈現出來。
柏白終於看清那人的面孔,如鬼一樣的慘白,但這遮掩不住他那張臉的英俊和無暇。
但毫無疑問的一,這是和他一樣的人類的臉。
“為何你會使用幻族秘術?”那人緩緩開口,聲音單薄的就像十年未曾張口過話一樣,十分生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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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這簡單一句話,卻讓柏白忽然想起,這幻界可是有著一個據本土族群的幻族,而這個幻族可是在洪荒戰界中也出現過,並且曾經鬧過大事件的存在。
更為重要的一,他的神樹空間最初版本,幻殺空間就是繼承自來自幻族的蜃螻!
“閣下莫非是幻族之人?”
“回答我的問題!”那人卻不回答,身上散著極度危險的氣息。
這感覺柏白並不陌生,曾經有個叫做瘟鬼的,他那特殊的災厄之力遠比這個年輕人更甚。
災厄之力在幻族手中,似乎可以生某種奇妙的變化,而不是單純的災厄之力,比如瘟鬼的災厄之力就是瘟疫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