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白不知道他們在交談著什麼，但從女嬰時不時吧唧著嘴巴，那奇異的音節中可以看出她真的是在著話，只可惜這種音節所代表的語言柏白完全聽不懂。

直到最後一句，柏白是完全聽懂了。

“爸爸……爸爸……”

女嬰肉呼呼的手抱向柏白的脖子，只可惜胳膊太短夠不到，不過她那雙明亮的雙眼表明了她的意志。

那張面孔見此，也不再話，倒是那雙本就空洞的雙眼洞，詭異的盯在了柏白臉上。

這眼光看得柏白渾身毛，就好像自己是誘拐了人家女兒的人犯一樣。

這尷尬的氣氛中，只有女嬰依然咿呀不停的叫喚著，同時在柏白懷裡亂動。

時間好像一百年那麼長，柏白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手臂開始變得沉重，似乎是那女嬰長大了一樣。

“咦……真的長大了！”

脖子突然可以轉動，柏白一低頭，女嬰竟然真的成長到了三四歲的樣子，並且在柏白懷裡站了起來，其身上披著一層金色羽衣，華光溢彩。

丫頭的手腳終於夠得到柏白的脖子，然後親暱的將柏白摟住，柔嫩的臉蹭啊蹭的。

雖然很享受這種溫情的感覺，柏白的眼角餘光也注意到，這少女的身後，數道金色鎖鏈貫穿而下，連線到那面孔之上。同時，一股股涓流一樣的金色業力透過鎖鏈傳輸到女嬰的身上，而借由這裡來的融合，那鎖鏈之上的環節也漸漸消融。變得柔韌，如同金色綵帶。

“她選擇了你……好好照顧她……”

生澀無比的人類語言從那張面孔上嘴巴位置的裂縫中出，柏白還未完全明白其意思，那面孔忽然渙散開來，煙霧一樣的劃歸虛無。

就算柏白再愚笨，此時也明白了一些什麼。

殺戮本源確實來自於這第九獄界，並且是這第九獄獸晶核爆裂時分散出去的一部分，不知為何落到了洪荒戰界之中，又機緣巧合下被幻之一族得到，引起一系列變故，乃至於整個幻之一族都隨之滅亡。

殺戮本源無疑是惡的象徵，其本體是無盡的邪惡業力。

然而業力的邪惡似乎並非絕對……

那面孔無疑是第九獄獸晶核中的靈所化的虛像，而這少女則是殺戮本源中孕育而生。

不知那第九獄獸之靈到底運用了何種手段，但是他的手段無疑已經將殺戮本源的惡給淨化掉了。

儘管這其中還有許多柏白不能完全解開的疑問，但結果無疑是相當完美的。

至少柏白很滿意！

“既然你選擇跟著我了，那我以後就叫你‘九兒’好了！”

柏白將丫頭雙手託在面前，“九兒”自然也是紀念這第九獄獸。

“爸爸……九兒……”

九兒歪了歪脖子，嘬了嘬手指，然後很滿意的晃盪著腳丫又要柏白的抱抱。

“爸爸就爸爸吧。”柏白心裡苦啊，都要三十歲的人了，還沒那啥過就有了女兒，以後註定諸多麻煩纏身，柏白也只能選擇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顯然，九兒不喜歡待在這殺戮深淵之中，柏白只得抱著她進入正常的幻殺空間，九兒身後的金色光帶一直延伸，卻似乎並不能完全離開殺戮深淵。

柏白也注意到，這殺戮深淵此時彷彿變成了一口蓄水井，除了供給九兒和神樹，其餘業力全部積蓄其中，一一滴的積累著。

從殺戮深淵中一出來，柏白不禁又被眼前的殺戮五行神樹驚到了。

此時的神樹不知不覺在已經生長到數十米高，每一寸黑色的枯寂都已經退去，換上新裝，五行之花和金色葉片光彩交映，隱隱有種馨香很是沁人心脾。

柏白知道，這是最純淨的勃勃生機。

九兒也禁不住脫離了柏白，輕輕一躍就跳到了神樹之上，在樹幹上四處跳躍。

“不如你以後就在這裡玩？”柏白突奇想，因為只是看著，就覺得這神樹和九兒之間很搭。

聞言，九兒立即不答應了，從神樹上一躍而下，又爬到了柏白肩膀上。

“哎。”無奈，柏白只得帶著九兒一起離開這層特殊的空間，回到真正的幻殺空間。

接著，幻殺空間一收縮迴歸零化狀態，柏白奇異的現，九兒身上的綵帶依然連線在自己的身上，而九兒則向精靈一樣飄在他的身旁，好奇的大量著這個新的世界。

而隨著九兒的出現，這金色的空間中也變得更加富有生氣了一般，金色的業力也源源不斷的湧入九兒的身子之中。

不過好景不長，柏白雖然樂意讓九兒在這裡多儲存一些力量，但第九獄獸似乎不樂意了。

忽然，一股柏白之前已經感受過的排斥之力臨身，然後柏白就被生生彈飛而起，只是剎那之間，周邊景色突變，金色褪去，暗紅和漆黑交織。

邪惡的業力世界！

“這第九獄獸和我一樣，將力量核心藏在了另一重空間之中嗎……”

柏白施展幻殺空間能包容其他人，但只要他不願意，別人也是無法看到，甚至無法意識到殺戮五行神樹的存在。

“原來這能力與第九獄獸是出自同源。”柏白總算找到了這力量的來源根據。

另一邊，九兒似乎很是厭惡這邪惡的業力，尤其那些怨魂，她一伸手就將怨魂招入手中，然後金光洗滌，那怨魂竟然直接就褪去了纏繞的業力，化為白光一閃而逝，與此同時，一金芒則注入九兒的身體之中。

同樣以業力為食，九兒也繼承了第九獄獸晶核的能力，可以淨化業力並為己所用。

“這第九獄獸到底是何等存在？它這不知多少萬年已經不知積累了多少業力，淨化了多少怨魂，它真的是獸？”

柏白現，隨著越多的瞭解，他也越不清楚這獄獸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了，彷彿他們天生就是不能被理解的存在，是常識無法觸及的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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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稍作停留，再在這裡待下去也沒有意義，柏白一衝而上，轉眼就脫離了這片裂縫深淵，來到第九獄獸晶核的表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