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被她突然的哭泣給嚇到了,整個人手足無措了起來。
他把自己的衣袖伸了過去,幫阮又擦拭眼淚。
他的聲音很清澈很好聽,就是一個清秀乾淨少年應該具有的嗓音,“你別哭呀……怎麼了?是我剛剛扶你的時候,弄痛你了嗎?”
阮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丟臉了,也不在乎多丟一定臉了。
她抓住少年的衣袖,粗魯的擦拭著自己臉上的淚珠。
“你才多大呀?有駕照嗎?”阮又哭著,打了一個酒嗝。
饒是阮又已經醉醺醺的,但是還是記得,送她回家需要駕照這件事。
“18歲。”少年低著頭,好像覺得十八歲有些不恥。
他許是知道,他和阮又的年齡差距吧。
“有駕照了,雖然是剛考的,但是技術還可以。”
他微微低垂著頭,在昏暗的燈光下,側臉與記憶裡的男人重合。
“別動。”
在阮又新換的一輛紅色保時捷超跑前,她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句。
少年微微呆愣,僵硬在原地。
阮又的眼神有些迷離……
髮型不是很像,寧子昂的頭髮更短一些……
要不要放縱一下呢?
她在心裡對自己說。
身邊人的熾熱目光,讓少年不太舒服,終究最後是沒有聽阮又的話,扭過頭看著身旁嬌媚過人的女人。
阮又真的很好看,如遠山一般的黛眉,勾人蠱惑的狐狸眼,挺拔精巧的鼻樑,還有一張特別容易想一親芳澤的紅唇。她身上穿著香檳色的絲綢吊帶長裙,披上了他的外套,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他的專有物。
雖然是炒炒姐帶他來的,但是他一眼就看中了阮又。
阮又這樣的女人,是他的最優選擇。
他有了些許的勇氣,抬起手觸控上阮又光滑的臉蛋,清澈的眼眸睫毛輕顫著。
感覺到臉上的溫度,阮又微微抬起頭,輕抬眼眸,眸色有些變化,“你叫什麼名字?”
“柯星緯。”他的薄唇一張一合,形狀像極了寧子昂。
阮又的眼眸閃過一絲清明。
她剛剛在想什麼呢?
人家才十八歲,她的選擇可能會毀了人家的一生。
“不用送我了,我叫代駕。”
阮又話音剛落,落在自己臉頰的手就被扯開了。
隨即,她身上披著的外套被脫落,一個更加厚實挺拔的西服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
鼻子裡湧進一模熟悉菸草味,面前站著一個男人,他的五官在她眼裡無比清晰。
“你是誰呀?”柯星緯皺著眉,手腕處傳來痛感,面前的男人可是真的沒有控制力度,“放開她!”
男人的身形比柯星緯高一點,也稍微壯了一點。
此時他的表情很黑,氣壓一下子低了好幾度。
“你又是她的誰?”他的聲音很清冷,此時還帶著危險的味道。
他轉過身,與身後神色恍忽的女人對視。
那雙幽深的墨眸帶著危險的情緒,“阮又三年不見,本事見長啊。”
什麼意思?
這男人,現在憑什麼用這個態度跟她講話?
“關你屁事?”阮又皺著眉,手往身上的衣服上伸,想要拿開這個男人的衣服。
寧子昂把她的手按了回去,“大冬天的,你想被凍死?”
阮又掙扎著,就是要把外套給脫下來,“凍死就凍死,我本來有衣服的,誰讓你拿走我的衣服?”
“那是別人的衣服。”寧子昂皺著眉,眼神晦澀。
“什麼是別人?”阮又抬起下巴,藉著酒勁,言不由衷,“寧子昂,你才是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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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又的話一字一句,完完全全地傳入了他的耳朵裡,他盯著她的臉看了好幾秒,深邃的眼眸裡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最後化成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他拉住阮又的手,往自己的車走。
“你幹嘛?!”阮又掙扎著。
“你幹嘛,這位先生,你是犯法的!”雖然寧子昂剛剛的眼神很嚇人,但是柯星緯還是鼓足了勇氣,站在了寧子昂的面前,攔住了寧子昂前進的道路。
寧子昂看著面前的少年,他的唇角勾出一模諷刺的笑意,他回過頭看著阮又,話卻是對柯星緯說:“那你去報警呀。”
他直接越過柯星緯,抱起阮又就往自己的車走。
徒留柯星緯留在原地,呆滯不動,他能感受出來兩個人之間感情的不一般。
阮又本來掙扎著站在原地不願意動,身體卻忽然之間被騰空。
她捶打著寧子昂的胸膛,“寧子昂,你什麼意思?!放開我!”
寧子昂直接抱著她上了後座,忽略她的聲音,對前排的司機道了聲:“回景秀豪庭。”
“我現在已經不住在那了!”
聽到寧子昂報出了阮又之前居住的家,阮又掙扎著從寧子昂的懷裡出來,“而且,我也不需要你送我回家!”
寧子昂盯著她的臉,面無表情,眼神晦澀,就這樣看著她。
看著她張牙舞爪的模樣,神色冷靜,清冷,讓她感覺自己像一個笑話。
他的眼神,彷佛在問她,“鬧搞夠了嗎?”
等到阮又不再情緒激動,坐在了離他最遠的地方。寧子昂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剛剛在這邊應酬完,他身上也帶著一點酒氣和悶熱,扯了領帶整個人會舒服一點。
“不是送你回家。”他澹澹的看口,眼神依舊清冷看向前方,“是回我家。”
阮又皺眉,酒精上頭,她的腦袋很痛。
“誰要回你家了?”
他的家,為什麼跟她之前一樣。
她真的喝多了,竟然多想。
“我不知道你現在的家在哪,還是說你要去酒店開房?”寧子昂的聲音聽起來的很澹,領帶鬆鬆垮垮掛在脖子上,紐扣輕開,露出了一點鎖骨。
“開房”兩個字被他著重咬字,聽起來有些旖旎。
“流氓、強盜。”阮又低著頭,咬牙切齒。
他憑什麼說離開就離開,說出現就出現?
“跟我一起,我就是流氓,就是強盜?”寧子昂輕諷一笑,臉上是阮又第一次見到的諷刺神色。
他逼近阮又,危險的氣息一點一點靠近她,“跟那個小子,就不是了?他就是送你回家的大好人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