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強顏歡笑。”木清如在腦海裡斟酌著誰平日裡一直在笑,忽然想到了誰,“你想一下太子殿下的笑。”頓了頓,她又有些嫌棄,“算了,他笑得太假了,也太難看了,千萬別學他。”
聽了後半段話,江沐塵將要黑的滴水的臉色這才緩緩恢復了正常。
“嗯。”他應的有模有樣,“不學他。”
“總之你就該多笑一笑。”木清如認真的幫他分析,“畢竟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巴掌不打笑麵人,你笑了,就肯定無形之中跟別人處理好了關係,這樣的話誰還會叫你奸臣,在背後非議你是個奸佞之輩?”
江沐塵很嫌棄,但是江沐塵不想糾正她。
“所以,笑一個?”
江沐塵依舊很敷衍的勾了勾唇角,“如何?”
“有一點像了!”
江沐塵覺得不可能,這都是木清如的錯覺,所以連笑都不想笑了,因為他這次跟上次一樣笑得同樣敷衍而不走心。他垂眸靜靜的撫摸著踏白的腦袋,低聲道:“本相若是每日都笑著的話,沒有威嚴,自然就無人敬畏。”他語氣淡漠從容,像是在講旁人的事,“無人敬畏,也就代表著誰都能欺辱到本相的頭上,本相絕不會允許此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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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如偏著頭看他。
像是明白了他的苦衷,倒是也沒有繼續強逼他,只是突然道:“那相爺在我面前可以多笑一笑嘛?我們是在談戀愛,並不是在上朝處理朝政,你沒必要對著我也整日裡都向對著旁人那般的迂腐嚴肅。”
江沐塵想了想,算是答應了。
“所以趁著現在無人,你衝我甜甜的笑一下嘛?”
“……”
“甜?”江丞相對這個字顯然有些抗拒和頭疼,在腦海裡瘋狂想像昔日木清如對自己的笑,扯出來了個意味不明的弧度,“這樣?”
木清如差點沒樂出聲。一向高嶺之花的江丞相居然臉上也能出現這種攀炎附勢,狗腿子的討好笑容,實在難得一見,就是可惜於這裡沒有手機相機什麼,她沒辦法留住證據。
“嗯……差了點味道,相爺再換一個?”
換?
江丞相今日閒來無事,倒是也不介意消耗時間來哄木清如開心,便繼續換了種弧度,思忖著往日木清如絕大部分的笑臉,輕輕一笑。
“如此可還好?”
木清如這下是真的要忍不住了,瘋狂拍著桌子,用那種簡直手不是自己的力道,笑的放棄狂妄,眼淚都出來了還沒止住笑,注意到江沐塵蹙了蹙眉,顯然有些不悅,她又急忙止住了笑捂住了嘴。
江丞相一臉懵,“你在笑什麼?”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什麼高興的事情?”
“……”怎麼畫風突然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去了,木清如面色複雜,急忙懸崖勒馬止住了錯誤,認真道,“我只是覺得今天天氣很好,海棠花開的也很好看,那些太醫們也個個挺可愛的。”
“你在笑本相。”江狐狸顯然不會被木清如這般笨拙蹩腳的轉移話題的方式給誤導,他雖是看清了這點,卻沒明白原因,“你為何笑本相?”
“……啊,我覺得相爺你笑得很好看,然後很有渲染度,我看著你笑就也想跟著笑。嗯,我不是故意取笑你的,我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無論多好笑的事呢,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說著,木清如絲毫不給面子,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拍桌不止。
“……”
江丞相沒能領悟木清如的笑點,卻斟酌著想應當是自己笑得並不算很甜,便又嘗試著換了種感覺去笑,認真的問:“現在又怎樣?”
其實這般時候的江沐塵已經笑得格外甜美了,他在盡力收斂鋒芒和往日裡的從容不迫,只將滿臉的歡喜甜膩寫在臉上。可就是他這般認真的樣子,還是讓木清如憋的夠嗆……
因為太認真了。
認真的像天橋地下貼膜的。
木清如真的想拿著手機找這個帥氣的貼膜boy,問一聲貼膜多少錢了!
但是意識到自己很過分,畢竟江沐塵真的很認真的在按照自己給的標準在笑,自己若是還要取笑他,便實在太厚顏無恥了。於是木清如便硬生生憋住了到嘴的笑,艱難道:“挺好的,但以後,相爺你還是少笑點吧。”
為何?
還不行?
江丞相便更加努力認真的勾起了唇角,但很明顯效果仍是不佳,因為這次的木清如嘴角徹底忍不住的抽了抽,簡直都快抽搐出花兒來了。
她現在特別懷疑江沐塵是故意的!
雖然認真,但結果實在差強人意,木清如也就無意繼續跟他爭論此事了,反正笑這件事也並非三言兩語就能更改的,非要強迫人去笑,結果也只有可能適得其反,於是就捧著下巴做捧心狀,哀聲嘆息道:“他們的愛情真的是剛剛好啊,雖然經歷了諸多誤會分離和病痛纏身,但好在最後,留在彼此身邊的還是彼此啊。”
江沐塵淡淡道:“白一淞配不上樂音。”
“我也感覺,白一淞哪裡都好,就是眼瞎的無藥可救,分明樂音對他這麼痴情,他卻就是不相信,還毀了她的臉,我要是樂音的話,見他得病,我只有可能做趁火打劫的勾當,絕不可能做雪中送炭的好事。”木清如長嘆,所以這就是她欽佩樂音的點,畢竟真的捫心自問,雖然覺得這種性格有些聖母,但她也絕對做不到這個份上。
也正是因為絕大多數人無法做到這一步,所以才彰顯出了樂音的可貴之處。
人心可貴。
千金難求。
木清如想了會,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神筆馬良的問:“相爺,你說萬一以後也會有人這麼汙衊我,到時,你會不會也像白一淞一樣不信我啊?”
像那個戲精白一淞一樣?
江沐塵絲毫不掩飾自己神色裡的嘲諷冷嗤,不喜木清如這般比喻,屈指在她額上來了個爆慄,淡淡道:“本相眼亮心明,可做不出此等小人行徑。”
的確算是小人行徑。
畢竟樂音為他做這麼多,他確眼瞎耳聾心還盲。
“本相笑得真的不好看嗎?”江丞相卻還是在較真這個問題,“本相覺得本相模仿的已經很像了。”
“啊,相爺模仿的誰啊?”那攀炎附勢狗腿子的嘴臉,嘖嘖。
“你。”江丞相氣定神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