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程超過兩裡的加農炮，口徑不一的迫擊炮……

就好像在進行一場比賽一樣，以自己最快射速，向陣地前，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韃子鐵騎發射炮彈。

在空中如同下雨一樣，不斷落下的開花彈爆炸聲中。密密麻麻的韃子鐵騎，第一次嘗試道，炮火覆蓋的強大威力。

因為，被炮彈爆炸聲完全籠罩的戰場上，每一輪開花彈的爆炸，都能在韃子鐵騎中間，炸開一個巨大缺口。

雖然這個缺口在很短時間內，被緊隨其後的騎兵給彌補。

但是，他們剛開始還是整齊的騎兵衝鋒隊形，此時此刻，已經被開花彈炸的一片混亂，直接陷入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的局面。

更加重要的是，大量倒在衝鋒路上的戰馬和士兵屍體，在無形之中，成了阻礙後續騎兵進行高速衝鋒的路障，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韃子鐵騎的衝鋒速度。

韃子的衝鋒速度慢了，也就意味他們承受開花彈的時間，將會變得越來越長……

後金軍主陣地上，看著自己派出去的騎兵精銳，一個接著一個倒地不起。後金軍統帥的臉上，直接被憤怒，擔憂……各種複雜的表情給籠罩……

進攻持續到現在，自己派出的八千鐵騎，雖然已經損失差不多兩千人之多。但是，緊握拳頭的後金軍統帥，並沒有因此而下達撤退命令。

他在賭……賭自己派出去的騎兵部隊，還有能力衝過剩下不到兩百步衝鋒距離。

只要剩下的騎兵衝過這段距離，哪怕再付出兩千將士。甚至於三千將士的損失。對於後金軍統帥來說。都是非常值得和划算的……

在他的眼裡，不管是明朝邊軍，還是自己目前所面臨的虎豹軍，他們都有一個共同性，那就是漢人，都是由漢人組成的軍隊。

人人都知道，漢人軍隊的火器雖然很厲害。但是，在近距離廝殺中。漢人就會變成一頭頭沒有任何危險的小綿羊……

所以，抱著這個常規想法的後金軍統帥，非常肯定，只要自己派出去的鐵騎衝進虎豹軍軍陣，哪怕只有兩三千人的鐵騎。也可以在虎豹軍軍陣，任意的馳騁，殺敵……將虎豹軍陣地徹底攪亂。到時候，只要自己派出剩餘部隊，趁勢掩殺進入虎豹軍軍陣，那擁有兵力優勢的自己。一定會獲得最後勝利……

不過，後金軍統帥低估虎豹軍戰鬥力的同時。也高估了自己麾下鐵騎的戰鬥力。

在自己同大明邊軍的以往戰鬥中，後金鐵騎衝入對手軍陣所付出的代價再怎麼大，也超不過總兵力的三成。如此情況下，麾下的鐵騎，仍然可以帶著高昂的士氣，以勢不可擋的態勢，直接殺入對手軍陣……

但是，當進攻部隊在進攻路上的損失達到五成的時候。再怎麼精銳的部隊，也會因為傷亡慘重而士氣低落。

戰場上，一支部隊的戰鬥力再強，裝備再好……一旦失去士氣，失去繼續進行作戰的勇氣。那這支戰鬥力強悍的軍隊，就會變成一群綿陽……

當然，這還不是最壞的結果。

當一支沒有信仰的軍隊，戰損達到驚人的七成時。等待這支部隊的，可就不是士氣低落那麼簡單，而是直接戰場崩潰。

眼前這場進攻中，韃子鐵騎所要付出的代價，顯然要超過五成，甚至於達到七成都有可能。因為，到目前為止，這支鐵的損失，就已經達到三成之多。

而擋在他們面前的，還有火槍和手榴彈這兩大犀利火器的攻擊。

不僅如此，他們的後續部隊，仍然在繼續承受各種口徑開花彈的攻擊和殺傷……

很快，一片混亂的韃子鐵騎，就衝進火槍射程。

一個野戰步兵師，三四千杆新式燧發火槍，就算使用最常規的三段式射擊，每一輪射出去的鉛彈，也有一千多顆。

要知道，這一千多的鉛彈都是迎面射出去的。在有效射程內，只有命中目標，才可能停下來。也就是說，衝在最前面一排的韃子騎兵，不管先後，只要進入火槍射程就會被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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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第一輪鉛彈帶著呼嘯聲飛出槍膛時，衝在最前面的上百個韃子騎兵，就好像脫衣服一樣，直接被鉛彈從韃子進攻軍陣上剝離。

而後，帶著臨死前充滿絕望的慘叫聲，轟然倒地，行成一排錯落有致的路障。

緊隨其後的韃子騎兵，下意識越過擋在面前的戰馬屍體，還沒有來得及向前衝出五步距離，第二輪一千多顆鉛彈，已經帶著呼嘯聲向他們飛來。

又是上百個韃子鐵騎，呆著慘叫聲轟然倒地……

當三四千人的火槍手，先後射出一輪鉛彈的時候。長不過十步的衝鋒路上，已經倒下不少於三百的戰馬屍體……

這些戰馬屍體錯落的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戰馬無法透過跳躍進行逾越的障礙區。

如此情況下，韃子鐵騎要想越過這片隨時可能絆倒戰馬的障礙區，除了進行繞行，那就只有進一步減速這個可能。

彈雨橫飛的戰場上，改變衝鋒方向，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騎兵衝鋒的大忌。

所以，浩浩蕩蕩向虎豹軍衝去的韃子騎兵，下意識就選擇了放緩衝鋒速度，繼續向前衝鋒這條路。

然而，燧發火槍不是火炮。

火炮射出一輪炮彈所需要的時間，熟練的火槍手，射出兩輪鉛彈，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再加上火槍還有一個三段式射擊，爆豆般的火槍射擊聲，已經不是一輪一輪響起，而是密密麻麻，不絕入耳的不斷響起。

一直以來都是勢不可擋的後金鐵騎，在虎豹軍射出的密集鉛彈面前，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沒有絲毫威力。

不僅如此，在一輪又一輪鉛彈的瘋狂收割下，他們的損失，也隨之變得越來越大……

距離火槍陣越近，鉛彈的殺傷力就越大，韃子的損失也就會變得越來越大。

損失大了，倒在地上的屍體，也就多了。

擋在後續韃子騎兵面前的路障，也會因為韃子和戰馬屍體的越來越多而變得越來越高，範圍越來越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