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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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鵬和老賀今晚喝得很開心,阿鵬前後共喝了四瓶啤酒,有點小暈,和賀老師約好了上小課的時間後便分開了。

一會兒睡哪裡呢?阿鵬走出大排檔很遠才想到這個問題,剛才一時衝動離開了老外的家,現在再回去肯定是不好意思的,為今之計只有再回紅荔公園睡長廊了,老賀說學一週就可以去香龍帶舞,那就再睡一週的公園也無妨,“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嘛。

剛進了紅荔公園,沒走多遠,卻碰上了德國佬,二人幾乎同時叫道:“啊,你怎麼在這裡?”

原來小倩走後,李明實在是寂寞難耐,喝了兩罐啤酒後,決意去紅荔公園的人肉市場再逛逛,說不定小倩會回心轉意呢,如果她還是不理他,那麼他就再買個另外的女孩回家過夜。

“這麼晚了,你還想搞啊,要不要我給你當翻譯啊。”阿鵬笑道。

“算了,碰到你我就不去人肉市場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把你請回家住,又把你氣跑了,現在沒有女人打擾了,我們兩兄弟再好好喝喝酒,公園是不能睡的,你和我回家吧。”李明道。

阿鵬便借坡下驢,和李明回了家,二人坐在沙發上又開了兩罐啤酒,喝著,聊著。

“對了,說說你的故事啊,我的故事你都聽過了,你的呢?從你的初戀開始說吧。”阿鵬剛才和老賀聊得很開心,一時尚無睡意,而老外正好也需要有人傾聽,幫他解悶,二人一個願聽,一個願講,氣氛便越來越融洽了。

這德國佬出身在東德,是個私生子,因為他爸和他媽並沒有結婚,他媽生了他不久,他爸就和他媽分手了,又找了別的女人,他有四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不過由於私生子的緣故,他的童年是不幸福的。

西方人普遍早熟,李明的第一次大概發生在1歲那年,物件是中學同學,還是個師姐,16歲,“你這麼小就玩姐弟戀啊。”阿鵬笑道。“主要是她有經驗,我沒有,我這人比較被動,所以就任她擺佈了。”老外無奈地說。

通人事後,德國佬便一發不可收拾,交友無數,當然,年輕人的愛情多是建立在生理基礎上的,所以很不穩定,李明也承認,他在德國期間沒有真正愛上過誰,全是生理需要的女朋友而已,似乎日耳曼雌性激發不起他愛的感覺。

李明中學畢業後決定去當兵,那個暑假他幹了一件荒唐的事,令他至今想起來都噁心。

那天他女朋友到他家玩,二人玩了一會兒後,李明道:“我要去當兵了,難道你不難過嗎?”德國佬的女朋友是個金髮碧眼的美人兒,就和商店裡賣的芭比娃娃一樣,有著兩條大長腿,個子比李明還要高半頭,身材豐滿,李明和她站在一起就像小弟弟一樣,這可能也是德國佬喜歡她的原因吧,大凡身材高大的男人都喜歡嬌小玲瓏的女子,因這讓他有保護神的感覺,而身材矮小的男人卻都喜歡高大豐滿的女性,因這能滿足他的征服欲。

顯然李明不能充分滿足他女朋友的需要,所以當李明問她難不難過的時候,她卻笑了,“有啥難過的,你走了我正好換個新的啊,型號大的啊,哈哈哈!”

女友的話嚴重挫傷了李明的自尊,他想發作又不好發作,只好把女友一把掀翻,“你嫌我是吧,那就讓你嚐嚐持久戰的厲害!”“來呀,給我再試試你的功夫,剛才的表現可是一般般哦。”德國妹躺著,向天空揮舞著兩條大長腿。

李明剛脫得精光,卻聽到有人敲門,扒著貓眼一看,卻是他的死黨,同班同學,一起玩大的好哥們,遲疑了一下,還是開了門,好哥們一進來便蹙眉道:“什麼味道啊,騷死了,哎,你咋就穿一條底褲,在和五姨太狂歡嗎?”“噓,小聲點,我女朋友在裡屋。”李明向他哥們做了個手勢道,“這婆娘嫌我滿足不了她,氣死我了,正準備好好教訓她呢。”

“靠,你可真沒用,要不要讓兄弟幫你報仇,我倆一起教訓教訓她。”德國佬的學友哥們義憤填膺地說。

“這個,這個。”李明性格一向綿軟,對學友的提議通常都不會拒絕,只是今天的提議令他有些猶豫。“怕啥,你慫了嗎?反正你要去當兵了,這次應該是最後一次吧,之後你們也就分手不再見面了。”學友在一旁慫恿著,同時斜著眼睛瞥視裡屋的動靜。

“那好吧,我還沒試過三個人,就當一次瘋狂的刺激吧,也許會令我終身難忘。”李明道,“就是怕她不同意。”

“誰說我不同意了,你信不信,我一個人可以容得了你們兩個。”芭比娃娃邁著大長腿從裡屋款款走出,自打李明一開門,她便豎著耳朵在聽二人對話,學友的提議令她激情高漲,按耐不住地從屋裡走了出來,她倒也想試試這種新奇的玩法兒。

李明的學友對芭比娃娃垂涎已久了,此刻哪能放過這絕佳的機會,便恬不知恥地急忙脫了個光,嘴裡喊著:“兄弟,看我怎麼幫你教訓這賤貨!”便撲了過去,李明忙喊,“等等,讓我先來。”可是弱小的他哪裡喊得動乾柴烈火般的芭比和學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二人摟在一處,心下一橫,老子也豁出去算了,便也撲了上去,三個人亂作一團,那場面,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只要李明一閉眼,便浮現在他眼前,說不上是惡夢還是春夢,總之實在是太刺激了。

“一個是你女友,一個是你哥們,你們這玩的也是夠HIGH的。”阿鵬邊說邊想起了他和道哥同楊門女將大戰的情形,心不由得小蕩了一下,如果按響對門楊小姐的門鈴,畫風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但這種想法的火苗馬上就被阿鵬掐熄了:趕快睡覺吧,女人什麼時候想有都會有,還是向老賀學習,抓緊賺錢還債要緊。想到此,阿鵬便舉起啤酒對老外道,“時候不早了,你明天不用上班嗎?睡吧,明天再聽你繼續講。”李明也有些困了,於是二人各自回房,睡了。阿鵬半夜起來尿尿的時候,聽到老外在房裡吭哧吭哧的,八成是在自瀆。

第二天一早,阿鵬便來到紅荔公園的水上亭,老賀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今天先教你華爾滋,我們一天一支舞,速成,拉丁的四支舞你就按老趙的舞廳舞跳法,帶老太太沒問題,我就先不教了,我這五天就教你摩登的五支舞:華爾滋、維也納華爾滋、探戈、快步和狐步,然後週末你就可以去香龍找客戶了,幹啥事都得講效率,我們兩個鍾足夠了,期貨九點開市,我八點半往回走正好。”老賀簡明扼要地說。

自此,阿鵬便和賀老師開始帶舞的速成培訓了。

道哥像一頭公驢一樣在倉裡狹小的空間內來迴轉著磨,雖說環境惡劣,但狗改不了吃屎,道哥天生荒銀的本性讓他虛火難耐。

正常的男人,可有可無,慾望沒那麼強,實在是想出火了,大不了自己解決,但道哥卻不然,他一定要找個地方,哪怕是個樹洞,只要不是自己的就行,這一點和李文強有相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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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夜已深,道哥悄悄推了推身旁的一個犯人,在他耳邊小聲道:“弄不?”這犯人也是強煎犯,所以和道哥享受同一待遇——睡在馬桶旁邊。

“弄你馬個筆,老子要睡覺,都關進來了,咋還不老實呢?”這犯人進來沒多久,心情鬱悶著呢,所以慾望全無。他不像道哥,道哥的狀態其實是一種病態,按姓學教授李銀河的分析就是有姓癮,無論在什麼環境下,他幾天不弄就不舒服,就會狂躁。不過這種病態也讓道哥隨時隨地保持旺盛的內分泌從而能適應任何惡劣的環境做到隨遇而安。

也就是說,儘管在倉內地位低下,飽受折磨,但道哥仍然保有一顆春心,此刻,他的春心化為春水,需要找一個出口。

“我和你弄吧。”正在道哥煩躁不安,一籌莫展的時候,離他不遠的鋪位上,一個聲音輕輕地說,這聲音雖小,但在午夜寂靜的監倉裡卻如一塊隕石般擊中道哥火熱的心球。

道哥隨聲望去,一個瘦弱的身子坐了起來,朝他這邊慢慢爬了過來,近了,接近了,道哥藉著外面過道的光看清了這身形單薄的小夥子,樣子有些面熟,五官還算端正,梳個分頭,在看守所這種惡劣的環境下頭型還沒亂,實屬難得,總體來說,算是個小靚仔。

“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道哥壓低了聲音對小靚仔道。

“見得多了,我是甜樂的學員,之前和劉忙學過舞的,你那時經常去甜樂跳舞,我看你看得多,可能你沒怎麼留意我。”靚仔輕聲道。

“哦,有點印象,你和劉忙學舞應該是做鴨的吧,怎麼也關進來了?”道哥又問。

“唉,現在啥都不好做,打擊得厲害,那次三個富婆叫了我們三個一起玩,玩著玩著有一個富婆說要吸粉,吸就吸吧,吸完了還嗨得不行,動靜太大了,被群眾投訴,後來就來了警察。”靚仔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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