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楊東昇放下手裡的筆。

劉衛國向四周看了看，把一個拇指大小的黑色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後向後退開一步。

楊東昇拿起黑盒子看了看，像是汽車鑰匙，但是沒找到按鈕在哪，而且能讓劉衛國急火火的拿過來，肯定不是個汽車鑰匙那麼簡單。

“這是什麼？”楊東昇把東西放回桌子上問。

“竊聽器！”劉衛國道。

楊東昇一聽，蹭的一聲站了起來，離這個玩意遠遠的。

“您不用擔心，這個竊聽器已經被拆除，不能再起作用了！”

楊東昇這才坐下，“在哪找到的？”

“十八樓茶水間！”

“你說的是這棟樓的十八樓？”楊東昇向下指了指。

“是！”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調查的？”

楊東昇記得他特意吩咐過，對於內部篩查，要等人到齊後，配合國安部門一起動手，一方面因為他們沒有執法權，另一方面對於找來的人手，楊東昇要借國安部門的手，對他們進行一次審查。

“我們還沒有開始調查！”劉衛國趕忙道，“我們招聘的反諜人員昨天到了，今天我帶他們過來，想跟您彙報一下，路過茶水間的時候，他們開玩笑說，根據他們的經驗，只要在茶水間安裝一個竊聽器，半個公司的事都能知道。說著就有人隨手挪開了茶水間的一張桌子，沒想到那裡真的有一個竊聽器。”

楊東昇心說，這算是運氣太好呢，還是運氣太壞？

難不成公司大樓內，已經到處都被人安裝了竊聽器？

劉衛國清了清嗓子，繼續道，“現在更麻煩的是據他們說，這個竊聽器的發射距離只有幾十米，這棟大樓裡肯定還有一個大功率收發裝置，而且肯定會有更多的竊聽器。您看怎麼辦？”

“查，馬上進行一次全公司範圍內的大排查，先從我的辦公室查起！”楊東昇拿球電話，“叫李主任進來！”

李主任馬上同國安方面的人取得了聯絡，在國安部門介紹的人協助下，展開對全公司的排查。

先把楊東昇的辦公室徹底掃了一遍，確認沒有竊聽器之後，楊東昇的一顆心這才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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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東昇曾經在辦公室裡跟詹姆斯·惠斯勒、弗來迪·克魯格多次秘談，如果這些談話內容被洩露出去的話，楊東昇很有可能被直接拉去做切片。

尤其是在愛麗絲正大舉做空美股的情況下。

而且楊東昇的辦公室內沒有竊聽器，說明他身邊的幾個人沒有問題。

劉衛國很快就帶人在十八樓，找到了那個大功率發射器，順便還找到了三個同樣的竊聽器，同時劉衛國也初步確定了嫌疑人——後勤部門一個負責維護咖啡機、微波爐等裝置的維修工。

不過這個維修工的履歷非常乾淨，很顯然只是一個小卒子，真正想偷楊東昇公司機密的人，還隱藏在後面。

事情進展到了這裡，已經超出了保衛處的職權範圍，楊東昇只能叫劉衛國把證據全部交給國安部門，由國家執法機關處理。

楊東昇將古城礦區、商都礦區所有的礦井調整了一遍。

經過調整，商都的幾個貧煤礦都變成了無煙煤礦。

楊東昇發現，古城礦區也不全是無煙煤，古城礦區變質程度從北向南依次增高，在變質程度較低的北部，也有部分貧煤和貧瘦煤資源。

南部才全是無煙煤。

古城礦區的地質年代，很有可能並不比商都礦區更久遠，但是在遠古時代，古城地區岩漿活動劇烈。

煤層由於長年累月受岩漿加熱，才大部分提前變成無煙煤，甚至形成了大量的天然焦。

隨著時間臨近春節，過節的氣氛逐漸濃郁起來。

年前，楊東昇要為遍布全國各地的幾十萬工人準備年節禮物，這可不是一個輕鬆的活。

尤其是古城礦區和商都礦區，過去幾年他們的效益太差，連工資都發不起，職工的年節福利更是沒影的事。

這次過年是一個籠絡人心的好機會。

趕在春節前，公司將房子收拾妥當，裝修了一番，還添置了一些傢俱，交給了女足的隊員們。

不少隊員當場就哭了。

女足不容易。

前世女足拿到了亞洲盃，有記者採訪女足主教練——這名主教練也是九十年代滬上女足的主力隊員之一。

記者問她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她說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套100平方米的房子，她現在住的房子要拆了，正在搬家。

同時期的男足別看踢球不行，實際上很多人住著兩層的獨棟別墅，開著價值幾百萬的豪車。

男足輸給越南後，各俱樂部開始減薪，男足紛紛抱怨，俱樂部給的幾十萬年薪，還不夠他們交物業費的。

從公司回到家，一進門就聽周影正在跟楊玥吵架。

“你哥是屬猴的，都沒你難纏！”周影道。

“我是……大腦斧！吼——！”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道。

“你是老虎？老孃就是武松！”

收拾完楊玥，周影向四周看了看道，“今天上午，二姐過來了！”

“出什麼事了？”

“三姐上個月出獄了……”

“這麼快！”楊東昇不禁皺眉。

“她當時是防衛過當，就沒判幾年，要不是在監獄裡的時候跟人打架，早就出來了！”

“二姐說準備怎麼安排她了嗎？”楊東昇問。

“不用安排了，三姐又進去了。”

“什麼叫又進去了？”

“三姐出來後，二姐給她安排了住的地方，還給她安排了活，說好的，願意去就去，不願意去就在家躺著，按月領錢就行了。可是三姐非說二姐沒安好心，氣的二姐也不管她了。三姐跑出去找工作，她有病，還坐過牢，根本沒人用她，前幾天三姐竟然跑出去偷東西，聽人說她偷完東西後，就站在原地，等著人抓。陳律師說，很多坐過牢的人，沒辦法適應外面的生活，就會故意犯些小罪再進去！”

楊東昇沒有說話，三姐有今天，純粹是她自己作的，不值得同情。

“對了，日初說，他準備去歐洲留學，跟一個什麼自由大學聯絡好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