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男人沉著一張五官亂湊,橫肉堆積的臉:“說說吧,為什麼欺負我的女人,偷我的孩子?”
魯陽被氣笑了:“你的孩子?還沒上炕就做夢,你想的美!我才是孩子她爹,不相信咱去派出所說理去!”
黑臉男人一棍子朝著魯陽下盤襲擊,魯陽還算眼疾手快,側身就躲。因為顧忌孩子,幅度不敢太大,棍子仍然掃到了魯陽的腿,他一個趔趄,孩子差點脫手。
鐵棍下一秒就壓在孩子的身上。
“把她交出來,不然我手一動,還是個死。”
魯陽雙手往前一送,表示配合:“好吧。”
男人示意女人:“你去。”
那個女人狠狠的瞪了魯陽一眼,伸出手就想接孩子。
“去你娘的!”魯陽趁著鐵棍稍微遠離一點的契機,一腳蹬在女人的肚子上,這力量不少,她的身子像剛爆出的米花一樣直接飛了出去,男人也被她後勁帶著後退了幾步。
說時遲那時快,魯陽單手撈起院子裡的板凳,照著男人的腿就砸了下去。他天生蠻力,砸下去都能聽見骨頭卡察的聲音,他又如法炮製在男人的腳上也來了一下子,最後黑臉男人只能嗷嗷叫了。
這時候忽拉拉進來一群人,魯陽心想完蛋了,好虎不敵一群狼,今天看樣子要豎著進來,橫著走了。正想著總不能折本吧,打幾個賺幾個吧,就聽見小六喊道:“大哥,別整岔了,是自己人。”
魯陽一屁股坐地上,緩了一會才吩咐:“小六,拿繩子把這倆貨捆上,送派出所。”
小六興奮地答應了,招呼幾個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對男女捆綁的結結實實。
魯陽招呼大家快走。剛才的動靜不小,他擔心有同夥或者團伙作桉,驚動了他們萬一被包了餃子,得不償失。
魯陽的擔心不無道理,真的應驗了。一行人剛走到胡同口,前面的路就被四五個彪形大漢堵住了,往後看同樣也有幾個人。
小衚衕很窄,只有前後兩個出口,真的被包餃子了。
魯陽小六一行人背靠背圍在一起。小六問:“大哥,怎麼辦?怕是跑不了了。”
魯陽心裡也很慌,除了自己,其餘的都是半大孩子,沒有戰鬥力。再說那群人有鐵棍木棍等武器,他們則赤手空拳。即便是這樣,魯陽也要強自鎮定:“別慌。我衝上去,你們趁機會往外跑,能跑幾個算幾個,哪怕只跑出去一個,也要去派出所喊人知道嗎?”
“知道了。”孩子們異口同聲。
魯陽脫下外面的灰色褂子,連孩子一起綁在小六的背上,重重的打了幾個死結,說:“指望你了,小六。帶出去交給我媳婦,她在醫院,叫沭雲初。”
小六:大哥,我……
柿子找軟的捏,魯陽朝著一個身形不算彪悍的男人衝擊,想撕開一道口子,讓小六他們跑出去。見魯陽過來,兩個人抄著木棍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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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陽正想以臂擋棍,只聽哎喲兩聲,兩個男人就都捂著眼睛哀嚎。魯陽大喊“快跑”,率先奪過男人手中的木棍,帶著風聲噼向另外的兩個人,這兩人急忙招架,哪知魯陽虛晃一槍,棍子掉轉方向,直奔下三盤而來,只聽“噗噗”兩聲悶響,全都栽倒在地。
一行人狂奔五十米,聽背後的追兵越來越近,幾乎下一秒就能被抓到。因為小六揹著孩子,魯陽一直在後面護著他。只見他突然停下,轉身,彈弓做了一個優美的拋物線,然後躬身,用力,石子應聲而出,咆孝著奔向後方。如此三番兩次,幾個大男人徹底歇菜了。
“怎麼樣?”小六洋洋得意。
魯陽揉揉他的頭:“小子,行!好樣的。”
出去村子,魯陽才和小六他們分開,臨走時囑咐小六有事去魯家窪找他,說找魯陽就行。
這一番折騰,魯陽回到醫院都九點多了。沭雲初還沒睡,直勾勾盯著房門口,很明顯在等他。
“孩子……”沭雲初緊緊的抱住孩子,淚水又止不住往下流,天知道從重生到現在,她都經歷些什麼,真是從地獄到天堂,又從天堂回到地獄。得而復失,失而復得真是冰火兩重天。
“確認一下,看看是咱閨女不?”魯陽小聲說道。
“怎麼會不是……”沭雲初開啟包被,眼睛就捨不得移開,這小鼻子,小眼兒,小招風耳,小薄嘴唇兒,妥妥的她和魯陽的合體。嗯嗯,基因不錯。
“是吧?”魯陽忐忑。
“怎麼不是?”沭雲初指給他看,“這小鼻子隨你,鼻樑挺挺的;這招風耳也隨你,女孩子招風耳有福氣,小子不行,你看你就不行。”
“我咋不行?娶了個媳婦兒像仙女兒似的,生了個閨女像小仙女似的。”
沭雲初點頭:“那倒也是。就希望閨女別隨你五大三粗的,照著娘的樣子長。”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小閨女都起了小嘴,做出了吞嚥的表情。
“這是……餓了?”魯陽問。
“好像是啊。”
魯陽催促沭雲初:“那還不快喂,別餓著我閨女。”
沭雲初嗔了他一眼:“轉過頭去。”
魯陽笑嘻嘻的轉過身去,又被踹了一腳:“不準回頭看。”
“好好好,不看,不看。”魯陽笑話她,“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早被看遍了,還害羞啥。”
“要你管!”
沭雲初看著女兒含著**,大概是還沒下奶,奶水不多,小不點吮吸了幾下,就把**吐了出來。
“魯陽,我沒奶。”
“啥?”魯陽轉過身,“咋會沒奶?”
“醫生說三天之內下奶,估計現在還沒下來。”
“那咱閨女吃啥?這餓壞了都。”魯陽覺得閨女好可憐,這麼一丁點,頭都沒有他拳頭大,還要餓肚子。
“要不買奶粉吧?”
“都這時候了,去哪買?”想想都不現實。
“那……我再讓她吸吸,沒準就有奶了。”
“算了,抱給我,我想辦法。”
魯陽抱起孩子就走,沭雲初急了:“哎,你去哪?”
“別管了,我一會回來。”
這人……咋這樣?!
在沭雲初的狐疑中,魯陽真的又熘達回來了。
“吃飽了。”
“吃的啥?”
“當然是奶了。”魯陽一副你傻啊的表情。
“……”
“兩塊錢,餵飽咱閨女。”
“那個婦女雖說長得不咋的,人也拉遢,但奶水足,加咱閨女奶了三個孩。”
“……”沭雲初話都不想和他說了,隨便找個人喂她閨女?那個乾淨嗎?健康嗎?又有點氣小崽子:
有奶就是娘!
哈哈,沭雲初不想承認,其實她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