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六 一線生機,一線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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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良臣不知道她買的什麼藥,只是卻知道這位夫人乃是也是智計百出,冰雪聰明之輩,便放下心來,應了一聲,自去府外等著了。..

少頃,戴清嵐便是領著一干女眷出了府門,她卻是並未向她們說明真相,而是說道,這兩日在府中住的膩了,出去散散心,康素等人自然是也跟著。

幾位夫人如夫人外加三四十個丫鬟僕役,伶俐的小廝被百餘名精幹的武毅軍簇擁著,卻是並未出城,而是又去了幾個地方。

城瑜這兩日卻是並不在京城,而是去保定府視察分號去了,這倒是正好,劉良臣已經著人透過財閥的渠道把訊息傳過去了,估計晚間就能收到信兒。

然後便是去了另外一個權貴的府邸,邀了極為身份尊貴的夫人小姐——有平涼伯的妹子,有咸寧伯府的三小姐,有禮部尚書董其昌的二兒媳婦兒,有壽寧侯府小侯爺今年剛娶的正室夫人。這些身份尊貴的夫人小姐們,都是戴清嵐當初待字閨中時候的密友,可以用閨蜜來稱呼了,而對她們,戴清嵐的說辭只有一個——今冬無雪,眼瞅著天色陰沉,怕是一場大雪就要灑灑而下了,當次時候,何必在家中窩著,姐妹幾個去我家別院,聽雪賞梅,飲酒賦詩,豈不大暢心懷?

此等意味,言語當真難以形容。

在這個時代,女人的地位,尤其是正室夫人和未出閣的貴女的地位,在家中那是相當之高的。具有很大的行動自主性,這幾位正在家裡閒的沒事兒的貴女,自然是欣然應喏,很快便收拾好東西,帶著一大幫子伺候的下人一起出發了。

她們最後匯聚在一起,光是丫鬟下人就足足有上百個,很是惹人側目。

折騰了半天。臨到午時的時候,才出了京城。

而這時候,火燒火燎的順天府尹才趕到忠誠侯府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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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大營。

帥賬之中。眾將雲集,都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沒有一個人敢發出動靜兒。

帳簾被落了下來。厚重的氈布就連寒風也無法撼動,外面正是陽光燦爛,日上中天,而大帳裡面卻還要點燈才能照明,四角上各自有一盞牛油大燈熊熊燃燒著,燈柱設計成了那等一個犯人被捆綁跪在地上的形狀,而它的頭蓋骨被掀開了,裡面就是燈油。充滿了原始、蠻荒、兇殘的意味,火光明滅,散發出一陣怪異的味道。融合了這些將領身上的汗臭味道,當真是酸甜苦辣鹹,相當精彩。

這大帳之中相當的寬闊,納蘭若姜清脆的聲音在帳中迴盪著。

“今兒個清晨,受大人之命令。末將率領軍法隊巡視大營,一共行走三十七個營盤,所有部屬,無一落下。一共逮到造謠者四百五十人,當場鞭二十!滋事者八十七人,鞭五十!鞭死者六人!鼓動者十九人。當場斬立決!首級都已經掛在軍營之中各處,以儆效尤。”

她微微一笑,這笑容中竟然是充滿了肅殺之意,似乎能讓人聽見其中兵戈交擊的聲音:“殺了這一通之後,軍中風氣為之肅然,無人再敢謠傳。另外,末將也已經著人四處喊話,澄清謠言,好叫士卒得知真相。現如今,大部分士卒情緒已然平復,比之早間強了許多了。”

說完便是行了個禮,退到了完顏野萍身邊站著。…,

“都聽明白了?今兒個把大夥兒召集而來,就是為了讓你們知曉了,這軍心士氣,乃是第一位的,這個要是出了問題,其它的一切都是免談。所以你們啊,回去之後,好好在自個兒營盤裡頭轉轉,都長長心思,別整日價稀裡糊塗的。多看看,多聽聽,只要是逮到,便是嚴懲不貸,一體按照上面若姜的處置方法進行整治!你們更要明白,現在我們女真人,在俄羅斯人和武毅軍的夾持之下,情況乃是前所未有之艱難,稍有不慎,就是山崩地裂,全軍覆沒之結局!這個理兒,想必你們也明白!所以,決不能手軟!”

完顏野萍掃了眾人一眼,冷然道:“明白了麼?”

她雖然說話的語氣還算是比較緩和,但是裡面的肅殺決然之意,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完顏野萍在軍中連戰連捷積累起來的巨大威望得到了體現,眾人對她的心服口服,可以說是已經到了骨子裡,儘管心中還存了疑慮,但是所有的將領都是整齊劃一的站起身來,齊聲道:“末將遵命!”

“嗯。”完顏野萍擺擺手,道:“今兒個到此結束,都散了吧!”

眾人紛紛起身,卻是有一個平素裡得力,也很有些面子的將領遲疑了片刻,道:“大帥,您能不能跟咱們交個底兒,這汗廷,現如今到底如何了?”

“是啊!”眾將心裡也是很有些擔心,他們多半都是有家小的人物了,丟在後面不管,卻也不是個事兒,都是忐忑的緊,這會兒有人帶頭,便是紛紛問道。

完顏野萍寒著一張臉道:“怎麼,你們不信我說的?”

“末將不敢!”眾人又是齊刷刷的跪了一地。

“罷了,罷了,就算是為的安你們的心了。”完顏野萍卻是嘆了口氣,從小幾下面抽出來一封文書,遞給納蘭若姜:“給他們瞧了。”

這些女真將領也不都是文盲,倒也是有幾個識字兒,大夥兒互相傳著看了看,又給解讀了一番,頓時都是安了心。

原來這封文書,乃是汗廷給完顏野萍發來的,言道武毅軍圍城數日,然後忽然撤走北上,讓其小心行事,莫要中了突襲云云。上面署的時間乃是十七日之前,署名乃是兵部派發。眾將都是行家。算一算,這個日子,在大雪覆蓋大地的情況下,差不多這個時日武毅軍正好能到。

“今兒個早上才收到的信,想必是汗廷的人生怕武毅軍耍詐,等了兩日確定無疑之後才發過來的。”完顏野萍淡淡道:“怎麼樣,現在可還有懷疑麼?”

眾人都是笑道再無懷疑。

然後便是紛紛退下。

看到將領們都走遠了。完顏野萍一直冰封也似的俏臉忽然是冰河解凍,撲哧一笑,當真是妍若春花。明媚絕倫,就連同樣身為女人的納蘭若姜都看的呆了。

“這幫人,當真是好騙!”

完顏野萍似乎覺得把這些統軍大將們戲耍於鼓掌之間乃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兒。縮著脖子咯咯的笑,像是一隻剛剛下了蛋正在耀武揚威四處炫耀的老母雞。

不對,是小母雞。

納蘭若姜笑道:“還不是殿下您功夫深!”

這封信件,當然是假的,汗廷確實是給她來了信件,不過估計這會兒還沒到呢!不過這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完顏野萍已經從種種跡象判斷出來,汗廷絕對沒有被攻破,因此反正偽造也不會有被戳穿的危險。反而這樣是可以透過這些將領們來影響士卒——從內心裡相信和虛偽做作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碼事兒,就算是在外表上給人的感覺都是完全不一樣的。縱然能瞞過一時,時間一長,有心人也是能看得出來。…,

而且,若是欺瞞這些將領,他們也不會賣力做事。更別說是影響手下了。

但是現在,這些將領們從內心深處就相信了,因此舉手投足之間都會體現出來,自然就讓人信服。而且他們對待那些造謠的士卒,自然就是會大力鎮壓。

想到這一層,完顏野萍笑的越發的開心了。

納蘭若姜在一旁看的佩服不已。大帥的手段,當真是厲害啊!

她乃是完顏野萍的心腹,有什麼事兒,完顏野萍自然都是會和她商量,她召集議事之前就知道,大帥是故意想把那封偽造的信件洩露給這些將領的。、

這不算什麼,高就高在,明明是她想讓人家看,到了最後卻是人家求著她要求看,而且這樣一來,收到的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而且更厲害的是,情緒轉變的如此之快,卻又是不給人一種突兀做作的感覺。

當真是厲害。

笑了一陣兒,完顏野萍臉上的笑意卻是忽然收斂了,臉色變得沉重起來了,還帶著些許的茫然。她有些無力的靠在背後的軟墊上,長長的嘆了口氣,顯然是心情極為的沉重。

她在納蘭若姜面前也不會掩飾什麼。

她的心情也不可能不沉重,疆土盡數被人佔據,只剩下了一個汗廷,而大金國的幾十萬大軍,現如今只剩下自己手底下這六七萬了,更是被兩方大軍加起來二三十萬給夾在這裡。

眼看著大金國就要不可抑止的滑落深淵。

天崩地裂,江山板蕩,就在此刻!

戰,如何戰?武毅軍可不是俄羅斯人那幫廢物,能打得過麼?

退?又談何容易?以連子寧的心機,自己的退路上他要是沒點兒佈置那才是讓人不敢置信呢!

當真是進退兩難啊!

稍有不慎,這數萬大軍就要葬送在此,大金國的國運,數十年之基業,也要就此覆滅啊!那時候,我就是女真,就是金國的千古罪人!

所有人都把她看成是無所不能的軍神,大金國的救世主,儲存住殘局的唯一希望,可是又有誰注意到了?

她今年才不過是十七歲啊!一個僅僅十七歲的少女而已!

可是,終究是要支撐啊!

誰叫我是父汗最寵愛的公主,大金國的徵北大將軍?

享此榮耀,擔此職責!

她的臉色,重新變得剛毅堅硬起來,就像是給自己戴上了一個厚厚的鐵面具,讓別人窺不見自己的內心,自己也要慢慢信了這謊言。

她站起身來,走到一邊掛著的巨幅地圖下面,看是細細的忖度,下一步應該如何行事。

納蘭若姜看了不由得有些心疼,正要說話。完顏野萍卻是擺擺手:“下去巡營吧!不用擔心,我沒事兒!”

“是,大帥!”納蘭若姜遲疑了片刻,終究是跪下行禮,退了下去。

卻是沒想到,她剛剛出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又是回來了。臉上滿是驚喜夾雜著詫異的顏色。完顏野萍轉過身,納罕道:“怎地回來了?”

“大帥,出了怪事兒了。”納蘭若姜許是一路小跑過來的。臉上帶著掩不住的酡紅,氣喘噓噓道:“軍情,有軍情!~”

她平復了一下呼吸。興奮道:“武毅軍一部騎兵約一萬人,轉移到了距離俄羅斯軍營不過三里的所在。”

“嗯?什麼?”這一瞬間,完顏野萍的眼睛蹴的一亮,只是片刻,腦海中就轉過了無數個念頭。…,

她急急問道:“擺出的什麼陣型?”

納蘭若姜咽了口唾沫:“攻擊陣型!”

這也是她最納悶兒的地方,便問道:“大帥,您說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們不是友軍麼?這是不是個圈套,給咱們演戲呢?”

“不可能,沒這個必要。”完顏野萍決然的擺擺手。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興奮,雙掌重重的一擊:“友軍又如何?就能一輩子是友軍?這是上天賜給咱們最好的機會啊!咱們大金國的一線生機,說不定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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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女真的一線生機,就是對於俄羅斯人的一線殺機。

武毅軍挾橫掃大金國南境之威勢,大軍北上。氣勢如虹,加之又是兵強馬壯,士卒用命,將官悍勇,軍容齊整,威勢一時無二。竟隱隱然成了三股勢力之中最為強大的一股。

俄羅斯人著實是被完顏野萍給打的沒脾氣了,完顏野萍的戰術,就像是鈍刀子割肉一般,一點兒一點兒的,不但持續的損耗他們的實力,更是消磨鬥志,長久下去,讓他們連打下去的心氣兒都沒有了。

俄羅斯白熊的戰鬥意志也不是無窮無盡的,何況他們也不是在紅軍政委統領下的蘇軍。

而當面對著能把女真人打得落花流水的武毅軍的時候,他們的勇氣,就像是陽光下的雪獅子,很快便是消融的無影無蹤。

武毅軍一部前突,做出攻擊態勢,這樣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要麼賠罪,要麼就是戰爭!

俄羅斯人選擇了前者。

其實這也不僅僅是因為武毅軍的威壓,而且也是一種基於自身現在所處的環境和條件而做出的最為理智的決定,畢竟現在俄羅斯人和武毅軍中間還隔著女真人呢,真要是開戰,就算是打贏了,也是給女真人撿了便宜——更何況,俄羅斯人全軍上下沒一個人認為自己是會贏的。

那這樣的決策也是理所當然了。

其實扎赫雷夫也很是有些憋氣——他明明知道武毅軍也不會輕易開戰,但是偏偏就擔心,萬一開戰呢?

只得屈服了。

所以在武毅軍做出反應不到兩個時辰之後,在這個陽光燦爛的下午,俄羅斯大營又派出了使節。

這一次不是空手而來的了,數百騎兵押送著黑壓壓的車隊,在武毅軍大營的轅門外面佔了好大的一片地界兒。

俄羅斯人的使節到來的時候,連子寧正在營帳中和野奈獨處。

這時候,他卻是不殫心竭慮的做什麼決策了,下一步該如何行事,全看俄羅斯人該如何應對,他們是戰還是屈服,直接影響了自己下一步的計劃,既然這樣,現在規劃也是沒什麼用處的。而且陷入軍武毅軍佔盡上風,自己若主動,反而是落於了下風,就是要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現如今,是自己不動,別人反而如坐針氈。

兩個年輕男女獨處一室,能做些什麼?尤其是現如今野奈早就把一顆心全都系在了連子寧身上,就更是對他千依百順。

只不過連子寧這一次還真沒幹什麼。

大帳之中,自成天地,前面是議事的所在,亦是連子寧的辦公場所,足有十丈方圓。而在懸掛著那副巨型地圖的牆壁後面,轉過去再往北走一丈遠。推開那扇厚重的紫檀雕花大門,就是連子寧的臥室,他是那等遮奢慣了的人物,這臥室裡面佈置的也是極為的奢華,木質地板上面鋪著波斯地毯,絢麗的花紋繁蕪柔美,體現出一種異域風情。房屋的四壁都是上等厚重紅木製成的。在行軍途中,光是這些板壁,就要數輛大車來拉動。…,

臥室不算小。分為內外兩間兒,足有三丈方圓,裡面的擺設也很齊全。佈置的富麗堂皇。

凳、椅、幾、案、櫥、櫃、臺架、屏風……取材皆用紫檀、花梨、紅木,造型古樸,簡潔洗練,從骨子裡就透出一股貴重之氣。鏤空的博古架上,擺放的古玩瓷器,也是件件珍品,坊市上絕對買不到的東西,有價無市。

外面還是白天,這會兒屋子裡卻是點了燈,幾盞細木為骨、彩緩玻璃為罩的宮燈將置在桌上。將室內照得一片通明,別的不說,光是這幾盞燈,就是極昂貴的物件兒了。

內外間兒用雕花的木頭欞子分開了,上面掛著密實的白溪緞子。紅金為主基調,不但不讓人覺得俗豔,反而是令人發自內心的感慨其絢爛熾烈,宛如燃燒生命一般。、

外間有一張秀美雅緻的繡床,這裡是野奈的住處,按理說本來這裡乃是連子寧貼身侍女應在的地界兒。不過行軍途中,這侍女是不成了。正巧野奈就把貼身侍衛、伺候丫鬟一肩挑了,以她現在和連子寧的關係,自然是求之不得。

一進內間兒,左右手兩側便是各自放著一個銅獸暖爐,把屋子裡暖的若春日一般。在一側的小葉紫檀木小幾上,還有一個小點兒的香爐,裡面散發著極為清幽沁骨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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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內間兒靠著北牆的所在,放著一張海南黃花梨木製成的雕花拔步大床,蜀錦做的幕簾用金鉤拉了起來,琥珀的一身白銅鎧甲自然是卸了,這會兒正放在外間兒的十字木架上。她的青玉簪子放在一邊,頭髮只是簡簡單單的挽了,長髮披散下來,如瀑一般,披在身後,上身穿一件白藕絲對衿的短襦,下身著一件肥大的湖水綠筒褲,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正雙手使勁兒的給連子寧揉摁著。

連子寧穿了一身兒燕居的常服,說白了,就是裡面什麼都沒穿,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兒大袖飄飄的蜀錦的外袍,他剛沐浴過,頭髮還有些溼潮,懶洋洋的躺在大紅色交頸鴛鴦的厚厚被褥上,頭枕在野奈身上,頭髮披散下來,微微眯縫著眼睛,隨著野奈的揉摁不時的發出一兩聲舒服的哼哼。

他這會兒防空了自己的心思,什麼都不去想,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兒全部都拋諸腦後了,難得的偷了這浮生半日閒,也不見人,只是和野奈相依相偎。

畢竟還是沒張開的少女,野奈的大腿不似琥珀康素那般豐腴,不過卻是筆直柔嫩,摸上去像是剛剝的雞蛋清兒一般,極為的舒服。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連子寧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是舒泰,心裡也是懶洋洋的,只想舒服的睡過去了。

野奈瞧著連子寧,臉上掛著柔柔的笑,心裡只覺得盈滿了幸福,現在再想想在扶桑時候的一切,當真是恍然如夢一般。跟著他來到大明,先是彷徨,後來是堅定,以為自己找到了在他身邊的位置,為他擋掉暗箭,為他殺光敵人,她以為,這就是她的宿命,就像是無數個女忍出身的女子一樣,為主人奉上一切。

無論情願與否。

但是時日漸長,她卻是慢慢的知道,他並不把自己當成工具,他那時而寵溺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著自己可愛的小妹子一般,讓自己幸福的想哭。

自從那一次,自己得了天花,就更是知道了他的真心,為了自己,他竟然能率領士卒深入危險的密林,為自己求藥,自己的病中,時常耍賴撒嬌,他也一一縱容,只是笑著,瞧著,滿是溺愛。從此便和他知心,把一顆心牽在他的身上,就再也解不下來了。

不過之前,也只是朦朦朧朧的。只是知道離不開他,便是一時一刻敲不著,也是滿心的眷戀想念,而今次隨他北征,才是真真切切的知道了,男女之間,閨房之中的私密事兒,是何等的令人著迷心醉。(歡迎您來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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