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的田野綠浪翻滾,圍著村舍四方綠意盎然,中部房屋間隙小余,左鄰挨著右舍,村舍過後又是無盡的茫茫綠田,將村子中的房屋圍得彷佛水洩不通一般。
“遠望好像只有萬頃的麥田,不曾想中間卻才是農舍。”白芯看著農舍的風景,開心地說道。
“小妹,你這就不懂了吧!莊稼人遠走田地圖得就是近,只有這田地四方四正的時候,大夥走各自的田地裡就不用跑太遠了。”白孜卓得意地說道,“再說了,鄰居近了也好方便大夥有事沒事的時候去說說閒話。”
白芯眉開眼笑,抿著小嘴,笑著說道:“兄長知道的真多。”
一旁,蘇小柔不聞不語,只顧欣賞著村子中的無限風光。
漸近農舍,村子啞然無聲,寂靜中透露著愜意的韻味。
“這雞鴨都跑到地裡了,怎麼沒有人管了?”白孜卓看著田地裡的家禽說道。
“或許是給雞鴨種的糧食,好養肥了吃。”美景舒人,白芯俏皮地說道。
“哪有糟蹋莊家的道理。”白孜卓不屑一顧,只管向村子走去。
走近去看,只見農舍房門緊閉,有的儼然已用條木將門封起來了。
“難道今天村子裡有什麼**?”
若非忙碌,必然也是閒暇時光,村子裡既不見幹農活的人,又不見說話的人,顯然蘇小柔想不明白。
“那太好了!”白芯心中一動,自覺來得正是時候。
三人順著村中的大道一路走來,村舍盡皆如一,房門緊閉,委實有點不同。
村子悄然,圈養在農舍中的家禽,已然吃完了所有的菜葉。
如此美妙的村莊,今日為何卻顯得這麼詭異。蘇小柔眼睛一晃,恍忽中,他看見遠處房屋上坐著一個活人。
頓時,蘇小柔平靜的心,一下子變得暴躁了起來:”迢迢千里,今日怎麼又遇見他了。”
蘇小柔暗自滴咕了一番,只覺今日之事,必然有所蹊蹺。
“閣下,追蹤我千里之外,真是辛苦了!”白孜卓本茫然地尋著村裡的人,但沒想到卻被蘇小柔的喊聲驚到了。
“蘇小柔,你別嚇我。”白孜卓憤滿地說道,“哪裡有人?”。
“尋了半天,人原來躲在屋子上看戲去了。”白芯看著遠處的灰衣人,旋即,搖了搖白孜卓的身體,說道,“兄長,那邊肯定很熱鬧。”
那人高坐屋簷之上,不聞不問,好似一個幽靈。
“小心點。”蘇小柔自覺情況不妙,便刻意提醒道。
“村裡人,不用怕。”天氣溼熱,白孜卓健步狂奔,直接朝著遠處那人的方向跑了過去。
“白孜卓,別吃飽了撐著,多管閒事。”
“蘇小柔,我現在餓了,就想吃飽了撐著。”
說罷,白孜卓整理了一番衣衫,繼續朝那人走了過去。
及至屋前,白孜卓站在屋簷下,客氣地說道:“大叔,你不去田地裡幹活,坐在房屋上幹嘛?”
這人彷佛是一尊石像,彷佛根本聽不進去世人的言語,他只是靜靜地坐在屋簷上並不答話。
見此,白孜卓只能無奈地向前方的大院走去。
路面溼滑,加之白孜卓的心中憤憤不平,無意間,白孜卓一個趔趄,滑倒在地。
頓時,白孜卓火冒三丈,喊道:“什麼東西?”
“兄長,你怎了?”
白孜卓身著一身白袍,此時,他看著身上的東西,直接呆住了。
“殺人了!”
身上沾滿了人血,白孜卓嚇得連忙喊了三聲。繼而,他眼中充斥著血絲,整個人彷佛也要哭起來了。
“白孜卓,你千萬不要魯莽行事”
蘇小柔異常謹慎,他一邊看著屋簷上的人,一邊慢慢地向白孜卓走去。
白芯緊隨蘇小柔身後,但當她進入院內的時候,這眼中的慘象,直接也讓白芯失聲大喊起來。
“死人啦。”
看著院中的屍體,白芯的呼吸變得異常急促了起來。俶爾,她勐地撲入蘇小柔的懷中,緊緊地跟蘇小柔貼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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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突然,蘇小柔看著院中的景象,本也心中一驚,但是當白芯的臉貼在自己胸膛的時候,蘇小柔內心中的情愫如同兇勐的洪水,頓時洶湧了起來。
生無可依,死無所戀,蘇小柔只想弄清自己的身世,而後了卻心中之事。
但當白芯的臉龐撲在自己懷中的時候,蘇小柔彷佛瞥見了黑暗中的一束光。繼而,他緊緊抱住白芯的身子,竭力安慰道:“有我在,不用怕。”
“蘇小柔,你會保護我?”
世間的男子,哪有人給自己取個女子的名字,他之所以會用蘇小柔這個名字,更多的是追尋記憶中的往事,時刻提醒著自己身世的秘密。
“放心,我會的。”
血流了一地,屍體遍地橫放,斷臂殘肢時刻透露著血腥的氣味。
天氣悶熱,蛆蟲已然開始腐蝕這院中凌亂的屍體。
“你真是一個人渣,竟然連手無寸鐵的人都殺。”蘇小柔看著院中的屍體,惡狠狠地說道,“就算我死了,你也休想從我身上得到秘籍。”
晴空萬里,但任憑蘇小柔罵破嗓子,這屋簷上的人依舊無所回應。
“難道他也被殺了?”白孜卓困惑道。
院子裡,男女老少,屍體堆了一地,就連那三歲小孩,也被殺人滅口,真的慘絕人寰,不忍直視。
“琴聲悠揚,怎麼能忘憂?”許久,那人便緩緩起身,說道,“蘇小柔,你記好了!”
“你究竟是誰,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蘇小柔話音一落,那人腳下輕踩,搖身直上,不見了蹤影。
“村裡的人肯定就是他殺的。這麼厲害輕功,我爹也略遜三分啊!”那人身法卓絕,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白孜卓看著騰空而上的身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聽聞白孜卓如此一說,蘇小柔大驚道:“你說什麼?”
“你快去抓住他,他就是殺人兇手。”
“白孜卓,你這是讓我去死。”
“死了也好,你趕緊放開我妹妹。”
蘇小柔看著懷中的白芯,他淺淺一笑,說道:“白姑娘,別怕。”
“我怕。”
“妹妹,有兄長在,不用怕。”說罷,白孜卓奪過蘇小柔懷中的白芯,說道,“不要便宜了蘇小柔。”
“兄長,你胡什麼。”白芯羞紅了臉,繼而,她一拳砸在白孜卓的胸口,怒罵道。
“這人這麼厲害,為何不將咱們三人一塊殺了?殺人滅口不都是他們這些人家常便飯的事情嗎?”
“兄長,你嫌命長。”
“琴聲悠揚,怎麼能忘憂……”蘇小柔望著滿地的屍體,再也不想說隻言片語。
人死不能復生,蘇小柔耗盡九牛二虎之力,在那田地裡挖了一個大坑,隨後,將這滿地的屍體都埋葬在了一起。
最後,蘇小柔在墓坑邊上,豎起一塊木碑,以慰藉死去的靈魂。
傍晚,微風拂過綠田麥浪翻騰,夕陽餘暉昏黃,天際血色的燒雲零散的綴在空中是那酒醉之人臉龐,蘇小柔情愫朦朧,心中泛起絲絲漣漪,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