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花天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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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天大地大,找姑娘你也應該看看這什麼地方。”

“你的意思是,這打狗也得看主人。”

“小子,老孃的地盤,你也敢來生事,就不怕老孃剁了你。”

“人終有一死,為救這位姑娘,死也值得。”

“唉吆,老孃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也是看上我家姑娘的臉蛋了。”老鴇子罵罵咧咧,說道,“我家馨香,是有幾分姿色,但是你也說了‘打狗也得看主人’,至於我家馨香能不能看上你,那倒也要看你的本事了。”

“李媽媽,與這位公子沒關係,你讓他走便是了。”

忽聞馨香如此一說,這老鴇子的臉上,那一抹欣喜之色,猶如東方初升的太陽,越燒越旺了。

“小子,你也聽見了。”老鴇子看了馨香一眼,隨後,指著玄天的臉,罵道,“我家的姑娘都是有秉性的人,你別死皮賴臉的,趁著老孃還沒發火,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李媽媽,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出來,馨香姑娘,今天我救定了。”

“小子,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沒錯,我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玄天鐵了心,只想救人於水火之中,“李媽媽,我就是看上這位姑娘了,只要你能放了馨香,日後,我必感激不盡。”

江湖之道,殺人易,救人難,就好像毀容易面,玄天已經看到笑面人的下場,這救人的買賣,弄不好就是一個死。

今日,玄天本是藉著雨水沖洗,想獨自一個人清靜半日,吃碗素面,洗滌洗滌這江湖之心。

但沒想到,這雨中的男孩卻將他又帶進了另外一個喧囂的地界,生死擺在眼前,玄天唯有破死,方才能得江湖人的片刻長生。

送佛送到西,既然半隻腳都已經踏進了難門,玄天也不想讓他面前的這位女子變成一位容貌盡毀的女子,更何況她還是一位容貌極美的女子。

“你說的!”老鴇子看著玄天額上的“玄”字,隱約中,她也是替李傪嗣動了一點惻隱之心。

“今日雖是雨天,但在老孃的店裡,今日的這位貴客卻客上客。如若你能把他哄高興了,今日這筆賬權且就算了。不過,馨香依舊還得在我這店裡照常賣藝,至於賣身的事情,我往後絕不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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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老鴇子口中的話,玄天與馨香似乎有些不快,但是老鴇子也不是一般人,玄天也只得順了老鴇子的心意,往這店裡去了。

青花樓,玄天刻意瞥了一眼門面的招牌。

等進到店裡,玄天看著青花樓中的擺設,心中已經拿捏定了老鴇子的身份。

原來,這青花樓店面不小,只是到了店內,這多餘的空間都已經被四周的屋子佔去了。

只是青花樓的二樓,正面敞開,三面都被屏風圍著,也唯有這一層,眾人或許才能看到賣藝的女子。

“李媽媽,李媽媽……”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急忙拉住進店來的老鴇子說道,“客人都等你許久了,你怎麼還在這裡,害我找媽媽找了這麼久。”

“賤人,你急什麼,老孃又沒死!”老鴇子面帶淺笑,但是口中的話卻是極難聽的責罵之聲。

“李媽媽,客人都等急了。”

“猴急,吃不了熱豆腐。”說話間,老鴇子遊走於風月場所的身姿,那是展現的淋漓盡致,“都來了多少次了,還是這麼耐不住性子,得虧是銀子多。”

“就是!”老鴇子旁邊的紅衣女子,搔首弄姿,故意用手帕遮住半邊臉說道,“這男人要是心血來潮,也就那麼一盞茶的功夫,用不了多久,又悔恨自己太過於心急了。”

“翠春,這男人的事情,可是讓你弄明白了,真是沒讓老孃白疼你。”

說畢,老鴇子便將手中的雨傘隨手朝著面前的紅衣女子扔了過去。

但是這紅衣女子自當聽了老鴇子的責罵之後,只是低著頭,蒙著氣,玩弄著手裡的東西。

不曾想,這突如其來的雨傘竟然紅衣女子打了個正著。

待至紅衣女子撿傘之際,這紅衣女子的面上,彷佛被水洗了一般,直接將厚厚的胭脂弄花了一臉,模樣甚是難看。

不覺間,這青花樓中的男男女女也是笑翻了天。

“濃妝豔抹,現在倒好,成了花姑娘了。”

“這青樓裡的女人,沒幾分姿色,誰愛看吶?說來說去,還是要塗抹塗抹才行。”

“這滿臉胭脂粉,這要是親上一口,肯定能被嗆死。”

“你說,誰會花這個冤枉錢,來這裡點個滿臉花粉的醜女人啊。”

“人傻錢多,總有那麼幾個傻乎乎的金主。”

聽著雜役的笑聲,老鴇子面上似有得意之色,心思:“這青樓中的女子,多半是胭脂水粉粉飾過的,這要是哪位金主看上了這青樓中的花魁,以後就可以好好要要價錢了。”

思罷,這老鴇子也是將玄天同馨香帶到了三樓處的一處名為花天酒地的樓閣。

站在門前,看著緊閉的屋門,老鴇子竟連屋門都沒敲就直接進到了屋內。

“金大財主,你好生悠閒啊,差點害得老孃都回不來了。”

空曠的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紅絨,而金大財主彷佛是紅絨上的肆意橫躺的金子一般,直欲將身旁的兩位女子的芳心給勾了出來。

“李媽媽,你這是什麼話。我哪敢讓您回不來呢!您要是回不來,這李莊主還不把我大卸八塊嘍。”

“少貧嘴!”老鴇子看著紅毯上的金大財主,頓時眉開眼笑地說道,“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玄天,你怎麼會在這裡?”忽見玄天站在屋內,金大財主也是大吃一驚地說道。

“金大財主,你說啥呢,往我身後看。”

萬劍山莊,玄天,金大財主不是瞎子,就算他認得馨香,但是當玄天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也得掂量掂量玄天的分量。

不然,往後若是走出去了,這得罪了玄天,那也不是什麼好事。

正所謂,人為財死,但絕不能為色而死。

“馨香姑娘,我想死你啦。”金大財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硬著頭皮說道,“玄天,你這裡作甚?”

“金大財主,你就別管他是玄天,還是暈地。只要我送進來的人,他就是你的玩物。”老鴇子口無遮攔,肆意妄為地說道,“當然了,金大財主也不是浪得虛名,既然人都送進來了,那金大財主就用金子砸死我吧。”

人傻錢多,人精錢少,金大財主與老鴇子各懷鬼胎,各取所需,真是三生難得一遇。

“李媽媽,這錢啊,都是小事情,不值一提。”

“我就知道金大財主,財大氣粗,談錢真是傷感情,傷感情啊。”

“李媽媽,生意嘛,就必須得談錢,別人的錢都能少,但絕不能少了李媽媽的。”

“還是金大財主會說話。”老鴇子沒開玩笑,已然快笑得合不攏嘴了,“金大財主,馨香,我就交給你了。”

“李媽媽,您放心,馨香我必須好好照顧。”

“金大財主,有您這句話,這馨香是死是活,我也就不管了,只要您玩得開心點,怎麼都行。”

“什麼?”忽聞老鴇子如此一說,玄天驚道,“你們要殺人?”

“殺人,老孃今日要是高興,想殺誰就殺誰。”

雖然老鴇子仗著萬劍山莊的名號,但是玄天也是萬劍山莊的人,更何況這六道玄經的秘密還是玄天透露給李傪嗣的。

這若是被李傪嗣知道了,定然會為他是問。

不過,轉念一思,金大財主只覺得老鴇子的勢力遠強於初出茅廬的玄天。

畢竟,憑藉老鴇子的身份,就算十個玄天恐怕也換不回來老鴇子的一根手指。

“李媽媽,今日這樁事就不妨就這麼算了。”

天色迷濛,雨勢洶洶,金大財主心中已有幾分悔意。但是沒等他說個明白,這多事的老鴇子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

“金大財主,你怕什麼?只要有我在,誰人敢動你一根手指頭!”老鴇子惡狠狠地說道。

提及怕,這金大財主的臉上確乎湧現出了一抹忌憚之色。

但是聽老鴇子這麼一說,金大財主也是硬著頭皮,強行將怕說成了不怕。

“李媽媽真會說笑,我怎麼會怕呢!”

老鴇子與金大財主細說了一番之後,便直接將玄天與馨香帶進了另一間屋子。

不過,待至玄天與馨香踏門而進的時候,映入兩人眼簾的情景彷佛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花天酒地。

玄天與馨香站在門外,腳還踏進屋門,這屋中的酒味便如同水霧一般,待到日暖之時,彌留在山頭許久的水霧也是急湧而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酒味不同於水霧的輕盈,縱使酒味滿街肆飄,只要這散味的酒罈不封,這濃厚的酒味也是不肯輕易就散去的。

更何況,映入玄天眼簾的是一池的清酒。

踏門而進,屋子中濃厚的酒味充斥在鼻中,令人有些窒息。

如若定睛細看,這屋子中央的池水赫然就是世人眼中的清酒。

莫不是如此,這屋中的酒味斷然不會如此濃烈。

而映在地上清酒池中的景象,便是屋頂上萬紫千紅的百花。

不論是牡丹,蘭花,還是蓮花,荷花,這些花色都夾雜在群花之中變得愈加香豔了氣啦。

群花伴酒,酒映百花,這如畫中景緻的人間之色似乎不是金大財主所喜愛的。

站在花香與酒香瀰漫在一起的屋中,只見面上有幾分膽怯之色的金大財主彷佛變成了一個膽大包天之人。

“李媽媽,世間的酒都是用來喝的,但是我這酒斷然不是用來喝的。”

“喝也罷,不喝也罷!”老鴇子面帶喜色,心中卻有幾分不快之意,“人我給你弄來了,這要殺要剮,就全憑你金大財主做主了。”

說起殺人,金大財主便瞅了一眼老鴇子,暗自思道:“換做平日裡,這李媽媽送來的人,多半是要被玩弄死的。可是今天,這玄天怎麼會在這裡。要是殺了玄天,李傪嗣肯定不會放過我的。要是不殺他,這又該如何向李媽媽交代。再說,這姑娘長得也挺標緻的。”

“金大財主,金大財主,你怎麼不說話呀?”

突聞老鴇子的聲音,金大財主也是被老鴇子硬生生地嚇了一跳。

“李媽媽,這雨天好生無聊,不如咱們玩玩?”

金大財主思前想後,終覺得玄天是殺不得的。

既然殺不得玄天,金大財主便也要玩弄一番玄天。

如此一來,也好向老鴇子交代。

“好啊!”老鴇子喜形於色,眉開眼笑地說道,“只要金大財主開心,怎麼玩都行。”

說罷,老鴇子便命人將敞開的屋門緊緊地關了起來。

繼而,老鴇子親身走到金大財主的面前,低聲細語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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