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超看出了他的心思,主動說道,“少爺,這事還是您來給辦的好,我這兩下子跟您和林小姐比,差的太遠了。”
蔣雲龍見他這麼說,也跟著說道,“我並不是信不過小超,但出了這麼多事,我們實在是嚇怕了。小飛少爺,您的本事我們見識過了,確實了不起,如果方便的話,我還是想麻煩您,請您多費費心……”
“我們這次來,是為了制服紅狐女屍”,我解釋,“這鎮龍化煞的事,譚家完全可以辦好,而且當年因為蔣娟的事,你們兩家出現了隔閡。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該化解了。畢竟,兩家都在桃花鎮住著,將來很多事,你們還得需要譚家照應……”
我這話,點到為止。
蔣雲龍頓時明白了。
他轉身衝譚超抱拳,“兄弟,既然少爺都這麼說了,你就別推辭了,你就幫幫我們吧!”
譚超明白我是給他機會,給他們父子,給他們譚家抬面子。
他猶豫了一下,問我,“少爺,我……我真的行?”
“你是譚副會長的兒子,得了譚家真傳的”,我看著他,“你覺得你不行?”
他心裡有底了,衝蔣雲龍一抱拳,“既然少爺說我行,那我就試試!如果不行,那就讓四爺爺主持,幫你們遷墳。”
“少爺說你行,你一定行!”,譚森說道,“孩子,放心大膽的辦!四爺爺相信你!”
“對!”,譚大偉和譚海紛紛點頭。
譚超放心了,點點頭,“好!”
“謝謝兄弟”,蔣雲龍感慨不已,看看我們,“謝謝小飛少爺,謝謝林小姐。”
“不用這麼客氣”,我看看表,“時間不早了,咱們回村裡,去看看你大伯母吧。”
“好!”,他點頭。
我們走下高坡,來到外面開門上車,離開了墓園。
……
回到桃花鎮,我們來到了蔣元峰家。
這是一棟獨棟別墅,裝修的十分豪華,蔣元峰和兒子蔣雲飛相繼被紅狐女屍殺死,此時這偌大的房子裡,只剩下三個孩子和婆媳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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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蔣雲飛的老婆,蔣雲龍說明了來意。
女人通情達理,噙著淚領著我們上樓,來到了老太太的房間。
老太太很瘦,頭髮全白了,一個人坐在陽臺上,呆呆的看著外面,對於我們的到來,絲毫沒有反應。
女人走到她面前,在她耳邊說道,“媽,老六帶客人來嘍……”
老太太沒理會。
女人嘆了口氣,看看我們,“你們看,她就是這樣子了……”
我來到老太太面前,仔細看老太太的眼睛。
她的眼睛已經渾濁了。
面對我的凝視,她沒有任何的反應,彷佛一尊凋塑一般。
我看了一會,大概明白了。
我吩咐女人,“好好照顧老太太,我們就不打擾了。”
女人點頭,“好。”
我看看蔣雲龍,“走吧。”
蔣雲龍點了點頭。
從別墅裡出來,林鼕鼕問我,“看出什麼沒有?”
“大概一個月前,蔣家來了一個道士”,我看看蔣雲龍和譚家爺幾個,“那道士對蔣元峰說,他路過桃花鎮,發現這下面的水龍即將抬頭,聽說蔣家墓園葬在龍額上,因而特來提醒,讓蔣家趕緊找人鎮龍化煞。見蔣元峰將信將疑,那道士乾脆說出了一些蔣家前些年的隱秘事,蔣元峰聽了之後,不敢不信了。”
“密事?”,譚森不解,“什麼密事?”
“你是不是有一個叔叔叫蔣元生”,我問蔣雲龍。
蔣雲龍一愣,趕緊點頭,“對!他是我四叔。”
“按照蔣家族系來說,他們家是嫡系,你家和蔣元峰家,都是庶出”,我看著他,“是這樣吧?”
蔣雲龍有些尷尬,遲疑了一下,“……是。”
“按照蔣家的家規,族長必須出自嫡系”,我頓了頓,“當年,蔣元峰為了上位做族長,聯合你父親等幾個堂兄弟,以違反族規為由,逼死了蔣元生,並害死了他唯一的兒子蔣雲偉,有這事吧?”
蔣雲龍一驚,“少爺,這……”
“有沒有這麼回事?”,我問。
譚家爺幾個也驚住了,紛紛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蔣雲龍緊張的咽了口唾沫,慚愧的低下了頭,“有……”
“元生是被逼死的?”,譚森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憤怒的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譚海等人大驚失色。
“爸!”
“四爺爺!”
譚森這才想起蔣雲龍被詛咒了,趕緊鬆開了他,驚慌失措的看著我,“小飛少爺,我這……”
“沒事”,我對他說,“我一會要為他們兄弟解詛咒,到時候您一起就行了。”
譚森這才放心了。
他轉過來,一把抓住蔣雲龍,紅著眼睛質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四爺您別激動……”,蔣雲龍羞愧不已,“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說,換個地方說……”
譚森強忍怒火,鬆開他,“去你家!”
蔣雲龍趕緊點頭,“好!”
他慚愧的看看我倆,“少爺,林小姐,去我家說吧。”
我點了點頭。
譚森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帶著兒子和兩個侄孫,轉身上車了。
我們也上了車。
蔣雲龍嘆了口氣,走到自己的車前,開門上車,發動了車子。
三輛車駛出院子,沿著河邊的路前行,很快來到了蔣雲龍的家。
他家住的也是別墅,不如蔣元峰家的奢華,但也已經很不錯了。來到這裡之後,他把我們請進客廳,把他的女人和女兒都喊出來,跟我們見了個面。
蔣雲龍的女人個子不高,長得還不錯,女兒則是膚白貌美大長腿,對人也很有禮貌。
簡短寒暄之後,他讓女人端來了茶水,然後讓母女倆去樓上。
接下來要說的事,他不希望女兒聽到。
我們也都理解。
母女倆沒多問,給我們放下茶,客氣了一下,轉身去樓上了。
譚森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水,陰沉著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說吧!”
蔣雲龍嘆了口氣,慚愧的低下了頭。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