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吳家的傳家之寶,這是一對羊脂玉凋成的玉環,不大,直徑約五釐米左右,環的內側有龍紋浮凋,用的是微凋技術,十分精美。雙環一大一小,雲龍紋一突一凹,一陰一陽,合在一起嚴絲合縫,渾然一體。
我把盒子放下,按住內環,輕輕一轉,一按,卡的一聲,將兩個環分開了。
大環是外環,主陽,主男;小環是內環,主陰,主女。
我看了看盒子裡,見裡面有兩根嶄新的紅繩,拿起一根,繫到小環的環扣上,親手給林鼕鼕戴上了。
林鼕鼕臉很紅。
我打量了她一番,開心的笑了,“好看……”
她默默的拿起大環,繫上紅繩,也給我戴到了脖子上,“青爺爺說,戴上這太極環,可以護身,你的法術,咒語,也會更強大……”
我順勢將她摟進了懷裡。
她一怔。
我凝視著她,輕輕捧起她的臉,小心翼翼的吻住了她唇。
她很緊張,本能的想要躲。
我沒給她機會,捧著她的臉,繼續親吻。
慢慢的,她不躲了。
這是我們的初吻,彼此都沒有經驗,她很生澀,一如我很笨拙。
但就是這種青澀和笨拙,格外的甜蜜。
親吻了一會之後,我戀戀不捨的停了下來。
她低下頭,不敢看我。
我看著羞澀的她,開心的笑了。
……
回到上京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按照五叔的吩咐,我倆直接來到了杜家。
一見面,杜瞎子哭著給我跪下了,“少爺,我老婆不行了……求求您救救她,救救她吧……”
我趕緊扶起他,“人呢?”
“在裡面”,五叔很焦急,“你趕緊進去看看吧。”
我繞過他倆,走進屋子,來到裡屋一看,只見床上躺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她面色鐵青,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木然的看著天花板,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溼了。
林鼕鼕看的直皺眉,問我,“中邪了?”
我搖了搖頭。
杜瞎子和五叔緊跟了進來,杜瞎子哭著說道,“我老婆懷孕了,已經四個多月了,這院子裡老物件多,煞氣重,我怕她傷了胎氣,平時不讓她住這裡。昨晚她一個閨蜜過生日,我們一起去的,完事之後太晚了,就帶她回來了。我心想住一晚而已,應該不至於有事,萬萬沒想到……”
他痛心疾首,狠抽自己嘴巴,“怨我!都怨我啊!”
五叔攔住他,皺眉道,“什麼時候了!說這個有什麼用?!”
我看看他倆,說道,“五叔,您和杜叔叔先去外面,我先看看她的情況。”
“好!”,五叔一拉杜瞎子,“走!”
杜瞎子哭著,被五叔拉走了。
林鼕鼕把門關上了。
我來到床邊坐下,仔細看了看女人的眉心。
她的眉心內,蹲著一個白胡子老頭,看穿著打扮,應該是清朝人,而且身份不低,好像是個貴族。這是個鬼,沒什麼疑問,但問題是他好像不是一個鬼,在他身後,好像還有很多影子。
林鼕鼕走過來,小聲問我,“怎麼樣?”
我握住女人的手,湊近些,仔細看她的眉心,這次,我看清楚了。
老鬼確實不是一個鬼,在他身後,有高個男鬼,有白衣女鬼,有鬼童,有鬼婆,鬼影重重,不可勝數……
怎麼這麼多鬼?!
在我看到他們的同時,那老頭也看到了我。
他一聲驚呼,直接躥了起來。
與之相應的,女人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直接從床上竄了起來,被我一把按住,重新按到了床上。
女人彷佛瘋了一般,拼命的掙扎,叫的那叫一個慘。
林鼕鼕想要幫忙,被我攔住了。
女人驚恐的看著我,眼睛瞪出了血,她劇烈的掙扎著,想從我手裡掙脫。
我掐指決按住她眉心,本能的想要念咒語,突然想到她懷了孩子,不由得猶豫了。
青龍神咒煞氣太重,能鎮鬼,也能傷胎,杜瞎子年近五旬,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我不能讓他絕後。
想到這裡,我果斷的收起了指訣。
不能用咒語,就只能用物件了。
我吩咐林鼕鼕,“讓杜瞎子在院子的大門,正房門,幾個窗戶下各放一碗水!再準備六個銅獅子,全部用紅布包好拿過來!要快!”
“好!”,她轉身出去了。
我繼續按著女人,任她掙扎。
林鼕鼕快步走進院子,把我的話告訴了杜瞎子。
五叔趕緊問他,“獅子和紅布都有嗎?”
“有!”,杜瞎子趕緊點頭,“我這就去準備!”
“你趕緊去!”,五叔說,“我去弄水!”
“謝謝九爺……”
“別廢話了!趕緊的吧!”
三人分工,五叔和鼕鼕去廚房拿碗,盛上水,放到了門和窗戶下。
杜瞎子衝進廂房,去拿獅子和紅布了。
約莫幾分鐘後,他們拿著獅子進來了。
我一看,所有的獅子都用紅布包好了。
我指揮他們,“五叔,您手裡的兩隻獅子,放她頭後面,頭朝外;杜叔叔,您手裡的獅子放到她左右兩邊,也是頭朝外;鼕鼕,把那兩個獅子放她腳下,一樣是頭朝外。先放獅子,按我的吩咐,一齊掀開紅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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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們按我說的,迅速擺好了獅子,一齊看向我,等我的命令。
我用神火護住女人的心脈和胎兒,吩咐他們,“掀開!”
三人同時掀開了紅布。
女人發出了一聲哀嚎,身子勐地一顫,頭一歪,不動彈了。
杜瞎子傻了,吃驚看向我。
我沒理會他,仔細看女人的眉心,白胡子老頭依然還在,但已經澹成了一道影子,那些鬼影也全都不見了。
女人的臉上開始有血色了,非常的明顯。
這說明陣法管用,她眉心裡的那些惡鬼暫時被壓制住了。
我松了口氣,看了看他們,示意他們可以了。
林鼕鼕和五叔都松了口氣。
杜瞎子淚如泉湧,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捂著臉哭了。
我繼續握著女人的手,片刻之後,大概明白了。
“沒事了吧?”,五叔問我。
我搖了搖頭。
“怎麼?”,五叔皺眉。
杜瞎子也是一驚,“少爺,我老婆她……”
“只是暫時控制住了”,我看看他,“杜叔叔,咱們去外面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