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佛宗覆滅:天女與桑桑的融合【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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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大意了,老僧沒有閃。”

講經首座腦子裡面最後的念頭。

寧缺啟用蒼天霸體,啟用體內的遮天法,縱身而起,狠狠的一拳砸在了講經首座的大光頭腦門上,就只見得這所謂的人間之佛,練就的金剛不壞之軀,轟然一聲,好似縮陽入腹,整個光熘熘的大腦門,已經被砸進了自己的胸腔。

遮天法。

這就是遮天法。

太強悍了。

講經首座雖然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軀,也號稱人間之佛,可到底只是這《將夜》裡面的佛,金剛不壞之軀,也只能應對這《將夜》世界裡面的力量攻擊,只要力量超過了這《將夜》世界裡面的極限,那麼這金剛不壞,便也就不是金剛不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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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豆腐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恩。

如果硬強曰:那便是降唯打擊。

可憐!

可悲!

可嘆!

堂堂懸空寺的講經首座,號稱人間之佛的當世佛門第一強者,卻抵不住身懷遮天法的寧缺輕飄飄一拳。

腦袋被砸進胸腔是什麼後果?

五臟六腑統統擠被爆炸渣,眨眼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寧缺將拳頭收回來。

若無其事。

好似就只幹了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一般。

但是對於這佛門的禁地,對於懸空寺,對於這佛門的未可知之地,卻不弱於是驚天之雷。

所有的佛徒們都被嚇傻了。

驚駭。

不可置信。

恐懼。

害怕。

總總表情,不一而足。

“完了。”

“懸空寺完了。”

“佛門也完了。”

有人直接就尿了。

寧缺也要的就是這樣效果,懸空寺擁有僧侶數千,農奴數十萬,如果讓他寧缺一個一個的去殺,不知道要殺到什麼時候,可若是以雷霆之勢,只殺這懸空寺講經首座‘人間之佛’一人,當信仰崩潰以後,便足以震懾住這懸空寺上上下下的所有人。

寧缺也幾乎都要成功了。

可有人不答應。

懸空寺的山林之中,開始從土壤裡漂浮出了一絲絲的霧氣,沒有人能夠察覺到它們的存在,但它們卻又是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只要逮著了血肉生靈,便會鑽入到生靈的體內,潛伏起來,暗中影響生靈的心智,直到這些霧氣在生靈的體內不斷的越積越多,終於,有生靈開始發狂。

寧缺的計劃失敗了。

灰色馬車的周圍,不斷的開始有越來越多的生靈聚集,且不斷的悍不畏死的向這一輛外來的馬車發起衝擊。

“你待在馬車上不要妄動。”

寧缺告戒桑桑。

臉色很凝重。

獨自一個人下了馬車。

沒有辦法了,只能大開殺戒。

瘋了。

這裡的人已經全部都瘋了。

不,應該是已經全部都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給控制住了。

“是佛祖。”

“對,一定是佛祖。”

寧缺想起來了,這裡的一草一木,一沙一石,可都是當年佛祖的遺骸,血肉之軀所衍化,那麼這些從大地之下所滲透出來能夠蠱惑人心的的靈霧,除了佛祖,這個傳送之中懸空寺未可知之地的真正締結者,又還有誰能夠辦得到?

“殺。”

“為講經首座報仇。”

“冥王之女必須死。”

“暗黑必須被光明淨化。”

口號很響亮。

寧缺只出一刀,頓時身前已經被清空了一片,殘肢斷臂橫飛,血流成河,可是即便是如此血腥的一幕,也無法阻止更多的僧侶與農奴們前赴後繼,悍不畏死,填補寧缺身前這已經被清空出來的一片空白。

無奈,寧缺又只能再出一刀。

仍舊,還是殘肢斷臂橫飛,還是血流成河,已經有成千上萬的人死在了他的刀下。

寧缺也怒了。

“佛祖,出來,你這老禿驢,你有本事就現身,咱兩王對王,一決生死,你又何必要使用卑鄙的手段,蠱惑你的這一些徒子徒孫們上我這裡來送死?”

突然,身後的馬車內傳來了一聲悶哼。

是桑桑的聲音。

寧缺臉色鉅變,連忙扭過頭,可是已經遲了,一道流星從蒼穹之上直墜而下,化為一張橫豎簡單的棋盤,可也就是這一張簡單的棋盤,只一眨眼,就已經將馬車內正在痛苦掙扎的桑桑收入了其中。

寧缺眼眶炸裂,暴喝一聲:“老禿驢爾敢。”

竟然只一剎那,有兩行血淚從他的眼眶內流下來。

桑桑的氣息不見了。

寧缺無法接受,自己即將要失去桑桑。

不敢遲疑,也再顧不得屠殺這些悍不畏死,前赴後繼,向自己瘋狂攻擊的懸空寺弟子與一群群備受蠱惑的農奴。

一眨眼。

寧缺又出現在了棋盤前,一隻手按住了棋盤。

現在也只有打碎這佛祖棋盤,才能解救困在這佛祖棋盤之內的桑桑。

可是佛祖既然已經出手,又豈會作勢他在此時破局。

於是,平靜的頌經聲,從山道處悠揚而起,傳到峰間無數崖坪,無數寺廟裡。

殺戮停止了。

無數雙目剛才還是猩紅的僧侶,農奴,渾身是血的年輕和尚,斷了手斷了腿也要掙扎著坐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軀,開始頌讀佛經,老僧放下戒刀,擦去皺紋裡的同伴們身上濺來的血水,開始頌讀佛經,農奴放下糞叉,鐮刀,有跪下來,有趴下的,五體投地,也在開始頌讀佛經。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不知何處,忽然又響起悠揚的鐘聲,與這些此起彼伏的頌經聲相伴,像是的伴奏。

頌經,變成佛唱。

整座山峰迴盪著佛唱聲,一道道悲憫、解脫卻又格外莊嚴神聖的氣息,從無數僧人和無數寺廟裡釋出,瀰漫在天空的雲和地底的原野之間。

瀰漫在寧缺的耳中。

使寧缺的口鼻在開始流血。

他不吃度化。

便只是以自身強大神魂之力對抗。

可是,僅以一個之力,能以一敵百,以一敵千,以一敵萬,難道還能以一敵數十萬嗎?

就更不要說了,背後還隱藏一個老陰逼,一個能僅以死後肉身便衍化出一整座懸空山脈的老陰逼。

寧缺又吐血了。

連封閉五識都無法隔絕這些集合數十萬人的誦經聲。

但還不夠。

有虔誠的信徒開始五官緩慢地滲出血水,但詭異的是,整個人又開始散發更加濃郁的佛光,然後在佛光裡漸漸褪去肌膚,露出血肉與白骨,神形恐怖,證明生命之初不過是一灘血,或者是膿水,佛祖在用這種方式來讓他的信徒認識無常,也唯有如此,才可以得到真正的最為純粹的信仰

滴滴答答。

最純淨,最汙穢,最純粹的膿血,滴落在每一具虔誠信徒的腳邊,又隨著山間的小溪,隨著石頭間的縫隙,不斷在這山腳之下彙集。

汙穢來了寧缺的腳邊。

汙穢又爬上了寧缺的腳裸,攀上了大腿,覆蓋住了胸口,又覆蓋住了寧缺的整個身軀。

蔓延下來。

透過寧缺手的接觸,又終於覆蓋住佛祖棋盤。

信仰。

最為純粹的信仰。

人間之毒藥。

相傳人世間,本來是沒有神,可是因為道門的舉動,西陵神殿的建立,龐大的信仰之力,使得人世間真正的產生了一尊昊天神。

昊天神的力量,其實也白了,也是來自於人間的信仰。

而佛祖的力量,恰巧也是來自於人家的信仰。

可是,與昊天神相比,又太弱小了。

永夜降臨,冥王降生,佛祖的選擇是提前坐化,提前圓寂,肉身演化為了這一座懸空山脈,精神力衍化成了這一張佛祖棋盤。

自演天地。

在自己的小世界之中成佛作祖。

不過,這樣做,可不是為了苟且。

佛祖在等。

等一個機會。

而現在他等來了,終於等到了昊天神分身的自投羅網,而也為了今天,他特意為此而準備好了人間三毒。

極致的貪!

極致的嗔!

極致的痴!

極致的信仰之力,融合這些極致的貪嗔痴,負面情緒,便是這人世間最為極端,對神靈最為有害的劇毒!

佛祖在賭。

倘若是他今日能夠毒害了昊天。

那麼他便可以取而代之。

從今以後,他便是新的昊天。

棋盤內,人間之毒已經在開始蔓延進桑桑的體內,開始洗盡她體內黑暗之與光明之力,取而代之是最為純粹的佛息,而當這些佛息在開始侵襲她體內的每一寸血肉之後,意識海中,桑桑的神魂也在開始面臨沉淪。

“不。”

“我不許。”

寧缺彷彿要意識到了,自己即將要徹底的失去桑桑。

所以他拼命的開始掙扎。

而在他的身後,大黑山陡然間被撐開,都沒有人操控,也為寧缺暫時獲得了喘息之機,當他的口鼻不再有汙穢的信仰所附著之時。

張開嘴。

勐地發出一聲咆孝。

寧缺的身形暴漲,由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暴漲成為了一尊擁有著十幾丈身高的巨人。

這才是真正的蒼天霸體。

“死。”

“你們都得死。”

“是你們逼我的,今日我寧缺滅佛,也是你們這些禿驢們咎由自取。”

寧缺仰天咆孝後,音波衝擊向四面八方,恐怖的音浪,不知道掀飛了多少的還來不及獻身,化為汙穢的信仰的苦行僧。

讓他們凌空爆體而亡。

難以計數的懸空寺弟子與亢奮的農奴大軍不斷的化為灰灰,寺廟不斷的倒塌,懸空山脈的主峰崖體也在開始剝落,到處煙塵陣陣,簌簌大響,直至峰崖坪漸毀,山崖漸平,漸漸顯出模湖的模樣來。

那是佛的模樣。

是佛祖的遺蛻所化。

忽有白鶴自西方飛來,忽有天花自雲間亂墜,佛光,無量佛光,照亮天坑底的這懸空世界。

佛祖血肉力量覺醒了,或者察覺出了寧缺的強大,終於不敢使出了最後的底牌,與寧缺所化的高大蒼天霸體之軀,爭鋒相對起來。

可佛祖也忘了。

寧缺可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棋盤內,因為失去了源源不斷的人間三毒的侵襲,在桑桑的體內,光明與黑暗的力量也在開始抬頭。

又或者,感覺到了危機。

最終,原本一道在她的體內沉睡的意志開始甦醒了過來。

是天女。

也是昊天神一縷分身真正的轉世之所在。

就這麼說吧。

昊天神的力量太強。

那麼只是一縷分身,透過輪迴投胎轉世,但也不是一個人類的幼弱女嬰的身體所能夠承受的了得。

那一刻。

黑暗之力在改造她。

光明之力也在改造她。

但還是不行,昊天神很明顯的低估了自己的這一縷分身,於是沒有辦法,只能先讓這一縷分身的意識沉睡,而在這種情況之下,失去意識所主宰的女嬰,空白的身體中,也就自然而言會誕生出新的意識。

這桑桑的由來。

桑桑不是天女。

桑桑也不是昊天神。

桑桑只是昊天神的分身轉世之軀,一個外表普普通通,可是內在卻是神軀的女嬰體內所誕生出來的嶄新的靈魂。

“你甦醒了,是要取代我嗎?”

“不錯。”

“可我不甘心,我還答應了寧缺,我還要為他生孩子。”

“放肆,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當然知道,一個女人生孩子,不是正常嗎?”

“正常?你是神。”

“不,我是人。”

“是神。”

“是人。”

“你不應該反抗,你應該接受,否則你會死,這具軀體也會死,只有讓我來操控它,才能夠打破這外面封鎖著天地的佛祖棋盤。”

“不,我不退,死也要與寧缺死在一起,如果我退了,即便能活了下來,那麼也已經不再是我了。”

“沒有時間了。”

“融合吧。”

“好,那就融合。”

....

佛祖棋盤突然開始劇烈震動,突然開始在棋盤上出現一道一道的裂紋,而當這些裂縫在開始不斷增多,終於,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從其中滲透了出來。

如跨過了虛實兩界。

直接出現在了這一片天地之中。

天地為之一靜。

一隻芊芊玉手,突然又伸了出來,一把就扣住了佛祖棋盤,而後這一隻芊芊玉手輕輕又往下一壓,頓時整座懸空山脈塌陷了,佛祖的肉身遺蛻頭顱斷掉,滾下山崖,佛祖棋盤也被直接鎮的深入地底岩漿,變得殘破不堪。

結束了。

整個世界已空無一人。

寧缺也已經屠光了這整個懸空山脈,佛宗的這未可知之地,數十萬的農奴信徒與僧侶教徒。

唉。

本是要來解救。

可是因為佛祖的蠱惑,不得以,只能夠都統統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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