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送婚禮請柬。”殷漠殊非常配合, “我不介意。”
其實,社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顧錦眠撐得住。
大哥雙手環胸,輕輕挑眉看向他, 將無聲的嘲諷發揮到極致。
顧錦眠:“……”
他們家願意掏錢買個火箭把他送出地球嗎。
顧錦眠:“大、大哥,你沒去上班啊?”
顧席鈞:“這不是很明顯嗎?”
顧錦眠:“……”
兩個人都穿著運動服, 一白一灰, 一看就是一起去晨跑了。
好在顧席鈞在外人面前沒繼續調侃他,他用毛巾擦了擦額上的汗, 走到季南身邊, “你總能讓我一再看到人性的軟弱和惡劣, 下次再這樣, 我不介意為人類高質量傳承做一份微不足道的貢獻。”
季南:“……”
說完,他又看向杭苑廷,顧錦眠以為他又要開王者嘴炮時, 他如同看螻蟻一般看了杭苑廷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好像杭苑廷根本不值得他關注。
顧錦眠終於知道,為什麼他那個毒舌的三哥都怕大哥,能被他送到非洲去。
原來他大哥對他已經很溫柔了。
“嫌自己人生太長,站在這裡浪費一下?”顧歷帆轉向顧錦眠。
顧錦眠:“……”
顧錦眠麻溜跟著顧歷帆進門。
他走了幾步發現殷漠殊沒跟上, 回頭看到他走到了季南身邊, “你說的對, 門當戶對果然很好,全家人都在祝福我們。”
“既然眠眠說了, 婚禮請柬我會寄給你的,應該不會太遠了。”
顧錦眠:“……”
殷漠殊幼稚起來,一點也輸他啊。
顧歷帆回去洗個澡換好衣服,就被人接走了。
只有顧錦眠和殷漠殊兩個人吃早餐。
餐桌上有些沉默。
殷漠殊吃了幾口看向顧錦眠, 也不說話,就這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嘴角天生帶輕嘲的弧度,偏偏眼裡是脈脈溫情,這溫情在其他人身上只算平常,在殷漠殊身上幾乎算得上是奇觀了。
全給了顧錦眠。
密密地把他網住了。
顧錦眠咬住勺子,咬肌微微鼓起。
“你和大哥一起跑步啊。”彆扭的顧錦眠今天第一次跟殷漠殊說話。
“是大哥主動喊我跑的。”殷漠殊說:“一邊跑步一邊跟我聊天。”
“聊天的主題是就算我是白奇瑞的兒子,要是敢欺負你他也不會放過我。”
顧錦眠:“……”
“我說不欺負實在有點難,但絕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說完大哥再沒開口,冷著臉沉默了一路,然後就聽到你要給季南發婚禮請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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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眠:“……”
他好像明白了大哥為什麼忽然攻擊性那麼猛。
見他一直向嘴巴裡塞麵包,殷漠殊拿起一杯牛奶試了試溫度,放在他手邊,“我昨晚算欺負嗎?”
顧錦眠好像被麵包屑嗆到了,咳嗽了兩聲,忙端起牛奶灌了兩口。
“如果是,我以後控制點。”
說著他要給顧錦眠擦嘴角牛奶,被緊張的顧錦眠猛地抓住手腕。
殷漠殊掀開眼皮看向他,眼裡有驚訝,似乎還有一點無措和茫然。
“……”顧錦眠鬆開他的手,“大白天的,別動手動腳。 ”
殷漠殊笑道:“好。”
他是很喜歡他笑,可不要笑成這樣啊。
顧錦眠嚼著牛角包想,這也太難招架了。
殷漠殊跟他一起吃完早飯就走了。
顧錦眠還想著他要早早起來趕飛機,而賀芷早就給他申請好了一個月的私人飛機航線。
他就是在瞎操心。
顧錦眠站在二樓看著他的車駛出大門。
不用他送他去機場了,也不用他幫他搶資源了,甚至他覺得他投資的那些小電影,在大把送到殷漠殊面前的資源中,有點可憐兮兮的。
再也看不到車子後,顧錦眠低頭看到二樓露臺的一株玫瑰,不僅花被他剪掉了,連葉子都快他揪禿了。
顧錦眠:“……”
他心虛地看了一眼花園中的花匠,帶著自己的書偷偷溜去公司了。
他的小公司現在算是有模有樣了
,十來個員工各司其職,電話聲時不時響起,能聽到殷漠殊、柏心宇和殷漠殊的名字,業務很好蒸蒸日上的樣子。
難得不用錄節目,顧錦眠在辦公室看了一上午顧秘書給他的書。
世面上沒有針對性很強的關於經紀人的書,萬能的顧秘書知道他想嘗試做一個經紀人後,給他整理了一本,全是實戰性的經驗。
顧錦眠也算是在娛樂圈裡混了大半年了,正適合這種,一看就懂,還能學到很多實用性的東西。
他用心去看時,一上午不知不覺就過去了,書也翻到最後一頁。
樓下傳來陣陣香氣,這是員工們開始吃外賣了。
顧錦眠肚子咕咕叫,順手也點了個外賣,又點了十杯咖啡,到樓下跟他們一去吃。
他公司的人都比較年輕,愛八卦愛這份職業,平時也愛對他開開玩笑,公司氛圍輕鬆。
今天卻有點不一樣,顧錦眠從三樓下來時,二樓出現短暫的沉默,他們看起來比較緊張。
“怎麼了?”顧錦眠直接問:“跟我還藏著掖著?”
“老闆,網上有人說季南和杭苑廷要分手了。”
“就這啊。”顧錦眠不在意地說:“不奇怪。”
女生抿抿唇說:“網上有帖子說他們分手是因為你。”
“啥?”
顧錦眠愣了一下,終於覺出這事沒那麼簡單。
當著他的面一定是說的很委婉的了,實際上絕不是簡單的因為他。
顧錦眠忙掏出手機,首先沒在熱搜上看到,證明還沒鬧開。
但他竟然有幾千條私信。
顧錦眠隨便點開一條。
“賤不賤啊你,殷漠殊知道你這麼賤嗎?”
“施儀怎麼沒把你殺死在孃胎裡,生出你這麼個小三丟人現眼。啊不,施儀肯定不覺得你丟人吧,她自己還在國外養一群小姑娘呢。”
“你毀了人家七年感情,是不是還要封殺他啊,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啊,啊啊啊小三biss!”
顧錦眠被罵懵了。
他控制不住繼續向下點。
“你已經跟殷漠殊在一起了,為
什麼還看不得別人好,怎麼有你這麼惡毒的人,我瞎了眼了之前接受你跟殷漠殊在一起。”
“明明知道別人有男朋友還上趕著當小三,你怎麼這麼賤呢!”
“笑死了,就你做的那便當,豬都不吃。”
“笑死,別人都是圖你季南哥哥的錢,就你是真愛。”
顧錦眠越看越懵,他腦海浮出早上杭苑廷看自己怨恨陰冷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愣了好一會兒,關了手機,沒看其他人的臉色,拿著手機上樓了。
微博上談論的很少,誰也不知道平靜之下,顧錦眠每一分鐘都會收到幾十上百條謾罵私信,大多數來自杭苑廷的粉絲。
他翻了翻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罵他,幾個熱門網站都沒有。
要不是他們公司員工隨時關注著,可能顧錦眠現在都不知道。
要了網站連結後,顧錦眠找到了發源地,在一個八卦論壇上,一個自稱是杭苑廷朋友的人看不下去,頂著危險曝光了一系列可怕的“真相”。
【樓主:杭苑廷和季南可能要分手了,六年啊,我是看著他們一路走過來的,現在難受死了,既然他們這段感情實在走不去了,很多事我也不隱瞞了。】
【直接暴言:顧錦眠就是個破壞別人感情的賤小三。】
這個樓主直接用的原名,三個當前熱度都很高的人掛出來,這個帖子裡瞬間湧入一群人蹲八卦,前排各種售賣瓜子零食和布偶貓的。
樓主沒有辜負他們的等待,上來就直接曝光大量照片和聊天記錄,最早可以追溯到六年前,杭苑廷和季南剛在一起時。
那時顧錦眠還是個高中生,穿著私立高中的校服,死命抱著季南的胳膊。
照片裡季南不耐煩的神色和杭苑廷的驚訝清晰可見。
從那開始,開啟一系列魔幻操作。
包括不僅限於破壞兩人約會,跟季南發微信罵杭苑廷,以封殺、毀容等威脅杭苑廷逼他分手,明知道兩人在戀愛還用各種可笑得的方式追杭苑廷,假裝要自殺逼
季南分手……
聊天記錄清清楚楚,有顧錦眠跟季南罵杭苑廷的記錄,還有顧錦眠跟別人商量怎麼搶走季南的等等。
看得吃瓜群眾的下巴都掉了。
【這和我看到的節目中那個顧錦眠不一樣,現在就是又驚又懵。】
【笑死了我了,那個割腕的照片也太假了吧,杭苑廷一演員能看不出來他的把戲?】
【什麼年代了還做便當,關鍵是做的那麼醜哈哈哈笑yue了。】
【季南剛買了一對一樣的手錶送給杭苑廷一個,他馬上買了一樣的給季南當生日禮物?什麼迷惑行為?】
【鬨堂大笑了家人們。】
【我只覺得噁心和可怕,聽說四季錄製時,季南還給顧錦眠送玫瑰花。】
【杭苑廷實慘。】
【小三噁心啊啊啊,顧氏怎麼出了一個這麼噁心的人,顧席鈞的臉都被他丟光了,恨死他了吧。】
【不會的,顧錦眠變成這樣就是他們慣的,顧家人根本不會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吧。】
【那白家呢,白奇瑞特別重面子重形象吧。】
【快來看你男朋友怎麼當小三的,殷漠殊。】
後面粉絲湧入後,評論更加不堪入目,他們一邊嘲笑顧錦眠追人的可笑方式,一邊瘋狂罵顧錦眠賤,同情杭苑廷。
手機響了好多聲顧錦眠都沒聽到,他大腦懵懵的,直到有人提著他的外賣上來。
“抱歉老闆,我們聯絡刪帖了,可一直沒成功。”
顧錦眠抿了下乾燥的唇,揉了一把麻木的臉,啞聲說:“沒事。”
他自己也以為沒事,不就是被人罵幾句嗎。
可他開啟外賣後,一個小時前饞得不行的烤肉,卻一口都吃不下,甚至看著想吐。
密密麻麻的私信和論壇評論像海水一樣衝擊著他,惡意洶湧地向他身體裡灌,顧錦眠有點喘不過氣。
微博上遲遲沒有爆發,就連他和殷漠殊的cp超話都沒人提。
顧錦眠有些慶幸,卻也更加提心吊膽,身上就像是綁了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他也不明白自
己為什麼會這麼害怕。
可能是因為論壇上被人議論的那些不堪,至少有一半是真的,無可反駁的。
可是,那不是他。
私信還在瘋狂的出現,顧錦眠用僅存的理智察覺出這其中有問題,他猶豫再三,還是給二哥打電話,想把這件事告訴二哥。
顧歷帆的手機關了,顧秘書的手機也關了。
顧錦眠正要給家裡的司機打電話時,殷漠殊的電話忽然打進來了,顧錦眠手一抖直接掛了。
他的心臟緊縮著,好像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慌了。
殷漠殊又打了一個電話,顧錦眠依然沒接,他怕接了殷漠殊聽出他的異常。
殷漠殊沒再繼續打,發微信問他在哪兒。
顧錦眠穩住心神回他:“在家。”
他正要回家,現在回家最安全。
他是知道粉絲有多可怕的。
柏心宇的粉絲為柏心宇做了多少瘋狂的事,在狗逼何不盡筆下的世界中,杭苑廷的粉絲一定也不會那麼平和,杭苑廷的粉絲數可是柏心宇的四倍。
何況,這其中明顯有人在引導。
他得防著點,在外面不安全要回家。
回了殷漠殊的訊息後,顧錦眠繼續給家裡的司機打電話,接著他就在辦公室等著。
每一秒都想上網看看事情發展得怎麼樣,想到那些讓人頭皮發麻的私信又觸電般收回手。
他半眯著眼睛設定了不接收陌生人私信,並清空了所有私信,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他設定好不接收私信後,他和殷漠殊的cp超話中,立即就開始有人搬運論壇的帖子了。
以此為起點,微博上討論這件事的人越來越多,千千萬萬的人在杭苑廷微博下刷起了“保護”。
顧錦眠緊緊握住手機,牙齒無意識地咬住下唇。
就在這時顧歷帆的電話打來,“眠眠,剛才在飛機上,我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你別著急,我讓人接你回家。”
“司機馬上就到了。”顧錦眠極力穩住呼吸,“二哥,帖子刪不掉,我怕影響大哥,你想想辦法。”
“還有微博上,我
不想讓殷漠殊他們看到。”
顧歷帆不知道為什麼愣了一下,“你回家,交給哥哥。”
顧錦眠掛了電話後就下樓了,正好司機趕到,他走出公司門正要上車時,若有所覺,轉頭向旁邊那棵樹看過去。
額頭一痛,同時聽到什麼裂開的聲音。
額頭上有濃稠的液體留下,伴隨著淺淡的蛋腥氣。
顧錦眠一愣,眼睛怔怔地睜大,瞳孔裡映著對面正舉著雞蛋向這邊砸的一男一女。
“小少爺!”
顧錦眠太陽穴一跳,漂亮澄澈的眼裡被激出一蹙怒火,舌尖舔了後牙根,攥緊拳頭就要上前。
眼前忽地一黑,同時他被人按蹲了下去。
矇住他的是一件風衣,上面有熟悉的冷杉和天竺蘭氣息。
顧錦眠愣了一下,立即就放棄掙扎,安靜下來。
他聽到殷漠殊冰冷的聲音,“去把他們手機的照片刪了。”
應該是在跟司機和保鏢說。
接著眼前一亮,頭上的風衣被人拿走了。
蹲在地上的顧錦眠抬頭看到殷漠殊陰冷的笑,帶著怒氣,這樣笑起來莫名有種似有若無的嘲諷,他聲音冷冷地道:“你還想上去跟他們打一架?”
這一天下來,胸腔裡堆積的各種情緒一下被他這一句話戳爆了,顧錦眠如一個被點燃的小炮仗,“我為什麼不能打!”
他這輩子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
就算是在他媽媽剛去世,他爸爸頹廢自閉瘋狂酗酒,根本不管他的那兩年,他跟個孤兒一樣時,也從沒這麼憋屈過,誰讓欺負他誰讓他受氣他就用拳頭還回去。
要不是顧及顧席鈞,顧及他……
顧錦眠大口喘著氣,狠狠瞪著他,“沒錯,我就是要打!”
殷漠殊愣了一下。
顧錦眠個子不矮,但偏瘦,蹲在地上顯得很小一團。
他的嘴唇不知道什麼時候咬破了,眼神很凶地瞪著他,但溼漉漉地掩不住滿滿的委屈。
就像在外面受了傷又被主人踢了一腳的小獸。
說不清委屈和憤怒哪個更多一點,但一定不會恨。
殷漠殊伸出手要拉他起來,被他一巴掌拍開,比早上抓手腕時力氣可大多了。
顧錦眠自己站起來,死犟地說:“你現在不需要我了,就開始隨便罵我了是吧。”
殷漠殊又愣了一下。
“那你還來幹什麼?”顧錦眠推開他向車上走,“反正我們也是假的,沒必要!”
他擦了一把額上粘膩的蛋液,又在純黑的車上看到了蛋液,下面還有碎成幾片的蛋殼。
顧錦眠估了一下,這個雞蛋應該是他被按蹲下後,飛過他的頭頂砸到車子上的。
他眨了下眼,在司機緊張的注視下坐上車,用儘量溫和的聲音說:“回家。”
司機沒立即啟動汽車,另一個車門開啟,殷漠殊上來後,司機才啟動汽車。
顧錦眠不知道為什麼臉上生出一層薄紅,“你是誰家的司機!”
司機非常小聲地為自己解釋,“我在等小少爺的保鏢。”
話落,去刪照片的保鏢上來了,汽車立即駛出。
顧錦眠:“……”
他胸口過快地起伏著,看樣子有可能跳出車窗。
司機和保鏢大氣不敢喘一聲,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顧錦眠瞪了他們一眼,視線一瞥,在後視鏡裡看到殷漠殊正看著他,眼裡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笑。
顧錦眠更坐不住了,車座上好像有針,連空氣都很悶熱,無法暢快呼吸。
他深深呼了口氣,假裝車上只有自己,低頭跟顧歷帆發消息說他坐上車了。
一看到手機,他的氣又被推高了一層。
想封殺杭苑廷那個陰逼。
想到他微博下那幾萬條“保護”,要是真封殺了他,網上又不知道怎麼說他吧。
操!
顧錦眠煩躁到頂點。
偏在這時,他感覺到一隻手靠近,顧錦眠想也不想地反手抓住。
殷漠殊拿著毛巾要給他擦臉,被顧錦眠抓住後,他伸出另一只手去移開顧錦眠的手,顧錦眠放下手機也伸出另一只手擋,兩人你來我往好幾個回合,最後顧錦眠兩隻手腕被殷漠殊一隻手握住。
顧錦眠不敢置信地瞪著
他。
殷漠殊看著他低笑一聲。
他聽懂上車前顧錦眠那句話了。
因而他看懂顧錦眠上車時是用狠話在掩飾他的不安。
小獸不僅憤怒,委屈,還有不安。
要好好安撫。
可是,殷漠殊看著被他一手制住,正氣鼓鼓地瞪著他的顧錦眠。
他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麼就這樣了。
幸好沒有答應顧席鈞不欺負顧錦眠。
殷漠殊拿著毛巾擦掉他額頭和眼尾的蛋液,在顧錦眠又要反抗時,說:“對不起,是我錯了。”
顧錦眠一愣,立即忘了掙扎。
“等下我帶你去打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我先罵了:狗逼何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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