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尊敬的奧密克戎大人,我沒有絲毫小覷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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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加把勁!”

在空氣扭曲的鍊鋼廠上,杜威在沃夫豪斯的帶領下見到了現在高盛長川兩個行省的所有者。

同時也是所有野蠻人名義上的最高領袖,戰神克羅斯。

他赤裸著膀子,推著小推車,在往傳送帶上送料。

“好久不見,杜威先生。”

克羅斯身上沒有一點汗,也沒有一點汙漬,傳奇的身軀已經超脫於人,自成體系。

從褲兜裡邊掏出菸斗,給自己點上,順便示意杜威。

杜威搖搖頭,他不喜歡吸菸。

克羅斯邊慢慢踱步向外邊說:“你們北境產的香菸,比南邊產的要夠勁一些,不過你們找的這種作物似乎只能生長在非常寒冷的地界。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不喜歡熱的植物,難怪它的屍體燃燒起來會給人如此清涼的感覺。”

“閣下喜歡就好。”

克羅斯說:“現在所有的地方都需要勞動力,高盛行省百廢待興,高盛宮兩千多萬居民都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

以高盛宮現有的產業構成以及工廠規模其實並不足以養活如此多的人口。

所以就只能建更多的工廠,另外,也需要讓一部分人離開高盛宮。

對此,杜威閣下有什麼意見嗎?”

杜威說:“我聽說過高盛宮三環外的居住環境,似乎已經重疊構成了類似於巢穴的結構,哪怕是之前的貴族,都無法將觸手伸及三環之外。

如果是我的話,保持現狀就可以了,之前他們能在高盛存活,現在自然也可以。”

高盛宮的主幹道路向外眼神,以主幹道路兩側幾條大的分支道路為界限,分出七環地界。

三環之內便是高盛宮的宮殿群,也是之前高盛行省的貴族們居住的地方,三環之外就是為了高盛宮貴族服務以及在高盛行省各處因為各種原因匯聚而來的人口。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閣下。”克羅斯笑著吐出一口白色煙氣,他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我已經釋放了高盛宮所有的奴隸。

從此之後,他們不是一群僅僅為了吃一口飯為了活著而苦苦掙扎的牲畜,他們現在開始是一群人,他們不僅要吃飽穿暖,還要有更加高遠的追求。

有一個寬敞的居所,有一個家,每天晚上回家都能洗上一個痛快的熱水澡,生病的時候看得起病不容賣兒賣女,週末的時候也許能去高盛之外旅個遊什麼的。”

“真是仁政啊。”杜威感慨道,“能一口氣釋放這麼多的奴隸,克羅斯閣下真是頂住了非常大的壓力。

不過克羅斯閣下似乎對於奴隸有著特殊的情感?是憐憫嗎?”

克羅斯有些驚詫:“你父親沒和你說過嗎?”

杜威:“?”

克羅斯笑著說道:“我和你的父親有過一面之緣,能有現在的戰神克羅斯,霍亨索倫公爵功不可沒。”

“哦...這個倒是沒有聽說過,帝國方面對於北方的訊息瞭解的比較少。”

“你父親沒有告訴你,可能有某種考慮,閣下。”一行人已經走出了鋼鐵廠高大的門扉,這裡也是某所宮殿改造的,裡面的華貴裝飾和非承重樑柱都被拆掉。

高盛宮內三環的公共設施十分完善,走出宮殿就是一簇一簇在秋日盛放的花朵,魔法噴泉正在不停的運轉。

道路兩側有著供行人休息的椅子。

克羅斯一屁股坐下,翹起二郎腿,做出了個請的姿勢,“我在遇到你的父親,公爵冕下之前,戰鬥力在西裡爾克中僅次於族長。

我八歲就拿起骨矛跟著部落征戰,第一仗就捅死了對方三個成年戰士一個薩滿,那一仗過後我獲得了洗禮的資格,覺醒了血脈力量。

之後我越戰越勇,每次出征我都是最亮眼的那一個。

部落中的其他人見到我都得堆砌笑容。

我志滿意得,直到遇到你父親北征。”

“我當時很喜歡部落中祭祀的女兒,但我們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哦,說偏了。

說到什麼了,你父親北征,沒錯,那應該是三十年前?還是二十五年前?我已經忘記了。

我記憶最深刻的場景。

霍亨索倫公爵的大軍來到西裡爾克部落的面前,喔...你真是沒有辦法想象那種場景。

想象一下,相隔上百里,一顆隕石就已經從你的頭頂開始滑落,你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看不到。

那種絕望的感覺,喔,現在想起來我還是有點害怕。”

克羅斯深吸了一口煙,“那時候我知道了,原來在血脈戰士和祭祀之外,有比他們更強的人。”

“等看到你父親的時候,部落中能夠戰鬥的人已經十不存一。”

“祭祀說,讓我帶著她女兒跑,之後我就是西裡爾克部落最後的族長。

嘖,就算情況那樣危急,我還是很激動。”

克羅斯很少說他之前的事情,今天他應該是太高興了,所以在看到杜威這個曾經的戰神之後,說了很多之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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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那個族長,曾經高高在上如同雄鷹一樣不可逾越的族長,被你父親一腳踩在靴子底下。

嘖,這幅場景...真的很讓人難以忘記。”

在自己面前無敵的一個人,被另外一個人輕易的踩在腳底,這種場景,無論是誰都很難遺忘。

“我當時很年輕,我充滿了勇氣,所以我拿起了長矛,對著你父親發起了衝鋒。”

克羅斯菸斗裡面的煙已經吸完了,“然後被你父親身邊的護衛踩在了腳底下,真是如魔神一般的一群人啊...

北境的野蠻人,所有的部落,都沒有辦法面對這麼一群可怕的人。

雙方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對手,就好像一個嬰兒面對一個全副武裝的戰士。”

聽別人吹自己親爹還是挺帶感的,但是一想到這麼牛鼻的爹,最後還是嘎了,還是噶在了最為驕傲的戰場上...

這就有點尷尬了。

“我為什麼沒有死呢?”克羅斯指了指自己脖頸上的一個紋身,“這是戰奴的標誌。”

周遭的野蠻人都低下了頭,絲毫不敢聽接下來的內容。

“我是一個奴隸,我的父親是被掠奪來的帝國人,原本是食物儲備,但被我的母親看上了。

當然,之後他們都戰死了,我活下來了,卻因為父親的關係,只能成為奴隸。”

“公爵問我,為什麼一個奴隸要這麼努力的為奴隸主辦事,甚至拼命。”

“我說,奴隸為主人赴死,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之後他就給了我一本書,說了一句可憐,就帶著人離開了。”

克羅斯說:“我在北境透過各種渠道學了很久的帝國語,才讀懂了那本書。

從那本書中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生而平等。”

“每個人都應該自由的去擁有生存,生活和追求幸福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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