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祖川是不想也不用比試的，結果卻被五長老強行安排上陣。

三天後在玉竹宗駐地門前,也就是明源城中心廣場，由宗門大師兄肖楠住持的比試，凡功悟道比試正式開始了。

開始之前就說過，凡功悟道有幾個階段，武功進化成靈法不做數，只有領悟出空間屬性才算合格。

當然有人真的可以悟道，玉竹宗會直接招收其為內門弟子。

不過這個名額,只限前三名。

悟道的過程就是提升功法品級。

一部凡人武功,如果改變執行經脈，能讓靈氣催動，那麼它就是靈法了。

如果再靈法基礎上，再次找到五行平衡，使其擁有了空間之力的能力，那麼它就是天級的功法。

空間之中再次誕生大道之力，就說明已經成功悟道。

看起來這個並不難，但只有提升靈法簡單。

武功和靈法區別並不大，尤其還是使用自己曾經的功法,每個人都可以做到。

可後面的天級就難了，無論是武功還是靈法都有其不同屬性，想要賦予它們空間之力，就必須解決五行平衡的難題。

這等於在不改變功法特性的同時，再給它加上五行之力,而且還要保持絕對的平衡才行。

比試開始之後,幾分鐘時間，幾千人都完成了第一步。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在剛突破靈境時,相信很多人都在繼續使用之前的武功,這些人當時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

所以不論當時有沒有做到，現在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是接下來就難了，絕大數多數人都在閉目冥思苦想，土著和下界鄉巴佬也沒了衝突。

所有小城都有人來參加招收弟子，所以現在參與比試的人多達幾千。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人都是道境圓滿，沒有一個是突破仙境的人。

祖川因為自己實力問題，所以主動和這些仙族弟子坐在一起。

周圍幾人都在冥思苦想，到底應該怎麼才能在靈法中融合五行。

面對這個難題，其實只要想明白一點，就有無數種方法。

方法就是以人為核心，內部延伸五行，然後再融入靈法中。

天地萬物分陰陽，人體五臟為五行。

這些道理祖川在凡境就已經知道了，所以這一關對他來說沒有難度。

不過祖川也沒有刻意表現什麼，只是在體內運轉了一遍金石壯骨功，這個昔日為他成長做出突出貢獻的功法，立刻在體內執行起來。

從五臟中獲取五行之力後，金石壯骨功的效果更加突出，只不過現在這靈法的作用，對於道境九層的身體已經無用。

這是有聰慧之人，同樣也想到了辦法，有人選擇借用外力，有人選擇融合不同的功法。

無論這樣做的功法威力如何，總之他們也有人成功了，畢竟玉竹宗沒有規定威力大小。

其實這裡面最大的差距，就在於後續進化成道經。

祖川利用五臟融合五行，這已經是最平衡的方法了，其它方法雖然也能誕生空間之力，但是它們幾乎沒有孕育大道的能力。

五行不平衡，就是最大的敗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凡功悟道太難了。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比試就結束了，那些連空間之力都沒有形成的人，不用肖楠特意提醒，他們就已經被自家長輩帶走了。

至於最後的成績，只能說不盡人意。

合格的只有三百多人，其中還有一百個人下界修士,也就是說幾千個土著裡，最後只有兩百多人成功了。

至於最後悟道成功的人只有三個，一個是意料之中的秦鍾，還有一個則是意料之外的潘敬文了。

第三個人就有意思了，不是祖川，而是一個仙族弟子，一個仙族女弟子,一個只有不到五百歲的仙族女弟子,而且此女還是第一個悟道成功的。

此女的出現，打了太多人的臉，就連肖楠也覺得意外，要知道這個年齡突破道境九層就很難了，竟然還有時間專研凡人功法。

這個女人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為她一直都在使用凡人功法修煉。

也就是說，她是靠著凡人功法修煉到道境圓滿的，這也太可怕了，

不過規定就是規定,既然此女是第一個悟道的，那麼三個內門名額定然有一個是她了。

秦鍾之前就是內門弟子，所以並不需要這個名額，肖楠做主為他爭取到了不錯的資源。

至於潘敬文也從記名弟子，直接提升到了內門弟子,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肖楠在上面惋惜的看了一眼祖川,要是他能再快一點就好了。

在肖楠看來，剛才祖川馬上就要成功，只是可惜比潘敬文慢了幾秒鐘。

比試結束了,預示著他們將離開明源城,再次踏上返回宗門的路程，只是現在人數多了不少。

及格的那兩百多人，也加入了玉竹宗，只不過他們也只能是雜役弟子，和祖川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師兄弟。

一群人的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半夜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明源城。

至從和吳勇一起吃雞後，五長老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所以回去的路上還是肖楠帶隊，這一次他沒有帶上祖川飛行。

“這位小兄弟，你只有道境九層是怎麼飛昇上來的？”

祖川是跟一眾雜役弟子一起走的，他們在隊伍的最後面，偶爾說點悄悄話也不影響別人。

此時和祖川說話的仙族弟子，正在滿臉好奇的看著他，眼神中除了驚訝並沒有其他。

“你對下界瞭解多少？”

祖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過來問了他一個問題。

“呃，這我哪知道去，從我出生到現在一千多年，景州的飛昇臺還是第一次開啟。”

“那你們家族長輩也不給你介紹嗎？”祖川好奇問道。

慕秋笑道“我們慕家在明源鎮已經九代，上萬年過去老祖們也忘記了當初的事情。”

說到這裡慕秋臉上笑意更濃“只要我能突破天仙，然後再誕生下一代，我們慕家就可以去郡城發展了。”

“慕兄，你這是什麼意思？”祖川不解道。

“哈哈，看來我不瞭解下界，小兄弟同樣也不瞭解上界。”

祖川點點頭說道 “我確實知道的不多。”

“那我們就隨便閒聊幾句把，我給你講講上界的基礎情況，你也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這當然沒問題了。”

兩人聊天沒有引起大師兄不滿，其他雜役弟子也來了興趣。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之下祖川就知道了原因。

原來上界家族勢力也分了等級，不過卻是按照生存時間排列的。

只有家族勢力繁衍十代，並且族內有超過十名天仙強者，才有資格從城鎮搬到郡城。

同樣郡城裡的家族想再次提升，也需要漫長的時間。

上界修士為了後代的資質，都會選擇突破成仙以後再孕育孩子。

可是成仙太難了，哪怕他們出生在充滿仙靈之力的上界，一般也需要千年左右的時間。

而且實力越強，越不容易誕生後代，所以往往傳承這代人，就需要千年甚至還要更長。

上界並不太平，甚至可以用混亂來形容，每天都有數不清的勢力覆滅又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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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慕家能延綿九代不滅，在明源鎮已經算是大勢力了，當然因為沒有君級強者，他們就算在一鎮之力也抖不起威風。

即便如此，兩人身邊來自其他小城的雜役弟子，仍然也羨慕不已。

對於他們的家族來說，能夠安穩度過萬年就是最大的願望。

幾人把知道的都說給祖川聽，他當然也不能吝嗇了，於是把下界宇宙萬界的趣事，撿了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說了一下。

沒想到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就讓這些從來出過遠門的土包子，連下巴都差點給驚掉了。

有人問道 “小老弟，你剛才說在下界靈境就能飛？”

祖川點了點頭，說道“在下界修士一旦突破靈境，確實可以御氣飛行縱橫四海。”

“這，這……”????????????????此人結巴道“這也太不合理了吧，我們突破靈境後連跳都跳不高。”

這時又有人問道“小兄弟，難道道境真的可以破開空間，然後瞬息億萬裡嗎？”

說起來這些所謂的仙族弟子也是可憐，他們辛苦修煉幾百上千年，竟然連飛都沒飛過。

祖川真的不忍心打擊他們，於是說道“其實沒有那麼誇張的。”

“我就說……”

“像你說的那樣，至少也得道境四層，才能做得到。”

“我，我特麼還以為需要道境圓滿呢。”

後來雜役弟子聊的熱火朝天，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其中。

隊伍前面的外門弟子看著眼紅，他們本來也想和身邊人交流交流感情，可是剛開口就被肖楠罵了一頓。

這讓一直覺得身份高貴的外門弟子，心裡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難道那些土著雜役弟子，比我們這些從下界飛昇的人仙還重要？

此時這些心裡吃味的外門弟子，連帶著祖川也看不上眼了。

這傢伙竟跟那些土包子吹牛吹上癮了，什麼靈境就已經御氣飛行了，什麼道境就可以破開空間穿梭虛空了。

有本事你到時說說半仙的能耐呀！

哼！等到了玉竹宗有你好看的。

祖川可不知道自己無形中，竟然得罪了外門弟子，現在他已經和這些土著稱兄道弟了。

“小兄弟，聽說你們下界還有一個境界，叫什麼半仙之境是不是？”

“這個沒錯，在下界確實需要過渡境界。”

“那道境都這麼厲害了，半仙之境是不是有毀天滅地的威能？”此人眼中冒光問道。

祖川笑道“祝兄，您仔細瞧瞧我的境界，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了。”

“對呀。”朱光友一拍腦袋問道“祖老弟你才道境九層，是怎麼來到上界的？”

祖川無語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咱們還是說點別的吧。”

“行吧，那祖老弟還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玉竹宗的雜役，都需要幹嘛？”

朱光友撇撇嘴說道“還能幹嘛，伺候那些正式的弟子唄。”

“伺候？”祖川疑惑道。

“沒錯，就是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