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到壚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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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成千上萬狼奔豕突而來的林獸,地面如同打鼓一般顫動著。但是擋在這群來勢洶洶的林獸面前老者和女子卻視而不見,他們的眼睛只看向太衡山。

一陣齊鳴,林獸們似是撞上了一道屏障,近到二人百丈時整齊一致地停下,再也不敢逾越半步。

沒有理會這群畜生,老者向身旁的女子低語一聲,二人便繼續起步前進。五息間便越過了這群連綿數里的林獸,來到了一個靠近的村莊。只見此地已經淪為絕地,生靈塗炭慘絕人寰,冤死者滿溢的煞氣導致冥府大開,死去的屍體受到冥府陰氣的浸淫成為一具具行屍走肉的喪屍,半空中一道道鬼魅兇相淒厲咆哮更有往外擴散的跡象。

兩名生人來到這處絕地瞬即被鬼魅們和只殘留著兇性的喪屍所發現,紛紛湧向二人。

女子目睹此地的慘況雖然臉色蒼白,不過對這群不知死活衝來的東西只是揮揮手,便將之搗毀成粉末。但是讓人訝然的是支離破碎的喪屍竟然重合身體再次站起來,而半空上的鬼魅在地府陰氣的滋潤下瞬即恢復過來。

女子已經多次出手將靠近的鬼魅和喪屍打退和擊毀,但都是於事無補,很快它們就復活過來。

“沒用的,這些人死前怨氣盛極,只有將殺盡村民的元兇消滅,村民的靈魂才能得以安息,怨氣方會消散,不然這裡的地府陰門就算過上千百年都會因為村民心中哽咽著的冤屈而大開”老者渾濁的眼眸往高大入雲的太衡山看去。

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白芒,老者將這不斷湧來的喪屍和鬼魅隔絕開來。再看看這裡的境況,嘆了一口氣道:“如果我們早到這裡一步或許能救上這些人,但天意如此人力不可違啊,而造成這一切的元兇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要同歸於盡麼?竟然動用如此極端的手段,害人終害己”

“別說這麼多廢話了,他也在這個山上,現在太衡山要遭受厄運,萬一他出了事怎麼辦!”女子急道。

老者淡然道:“放心太衡山業承萬年一點小災難倒不了的,而你的師弟命格雖然低俗極易引禍上身,但輕易死不了的”

道了一聲“走吧”,老者當先起行身影如煙如雲一般飄然而上,女子亦步亦趨地跟著。

太衡山,一座恢弘萬丈連綿千里的靈山。與山麓的距離相遙近千里,相當於帝國中相隔兩個縣城的距離,所以任山下如何驚世駭俗山上依然一片祥雲靈秀。加之六月十一的今日是康乾學院年考最後的一天,上午的時候已經舉行了四場比試,分別是:

甲場的雲靈雨與鍾楚大

乙場的凌子琮與徐祚右

丙場的智問天與趙品閔

丁場的方顯與笑奕雲。

這年的考試上有鍾楚大和趙品閔兩名新生來到了八強的比試上,可以說是備受矚目,但兩人也就到此為止。縱然兩人十分了得,但他們的對手分別是咒術系的天之嬌女雲靈雨和丹鼎系第一高手智問天。雖說兩人的對手都很厲害,不過趙品閔和鍾楚大還是交手十多招後才顯露敗跡,接著更是乾脆的認輸作罷。

結果很顯然勝出者分別是甲場的雲靈雨,乙場的凌子琮,丙場的智問天,丁場的方顯。

而讓武鬥系學員遺憾的是今年他們系裡竟然沒有一人能挺到第五天學院十強之內。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前天莫來對凌子琮的那場比試堪稱精彩,觀看過比試的武鬥系學員皆有股振奮的感覺,除了武鬥系第一人左翔遊臉色顯得不太好外。有心人都知道左翔遊為何面有不豫,先是敗給了咒術系的雲靈雨使得自己在學院的實力排行榜上第三的名次變成第四,現在又因為莫來的表現太過出眾,看怕下年武鬥系第一人的名號就要易手他人,此滋味如何能受。

昨天下午原本認為毫無勝算的比試,就算上場也不過是為了表示自己並未膽怯,因為比試的兩人分別是雄踞學員七年第一高手之名的凌子琮和今年春季才透過招生考試進到學院的莫來。但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這樣一個剛進來的無名小卒修為亦是高深莫測,觀看者方知道原來先前莫來根本沒有全盡全力,而全力而為的莫來實力足以讓天地色變想不到其已經是靈化期的修為。與學院第一強人的凌子琮交手數十回不敗,可惜實力還是較差,在莫來鏖戰一刻半後終於還是敗下,但莫來卻是雖敗猶榮。

葉天弘昨天因為蘇穎的事搞得心亂如麻沒有參加下午的比試,而學院的規定是逾時不來者當自動棄權算敗。不過這勝負對葉天弘來說根本就是微不足道,所以他也不介意,今日心亂之象已經安定下來,於是下午的這個時候來觀看學院最後的比試。

而從歌古義、吳靜等武鬥系學員已經聽到莫來昨天的風采。對此葉天弘只是笑笑不語,莫來的實力如何他自然清楚得很,兩人在這兩月多的時間中交手也不是第一次雖然是在沒有動用真元的情況下,但交手的雙方還是比較清楚對方的實力。昨天下午莫來跟凌子琮的比試的確是高潮跌宕峰迴路轉,雖然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是敗,但過程中莫來的實力還是讓人折服。

據吳靜所說,莫來在比試開始前高調自己能在凌子琮五招之內不敗,當時咒術系的學員皆是嗤之以鼻,對莫來恨之入骨的賈兵凜、賈洪章兩兄弟更是大聲揶揄一番。而武鬥系的學員雖然並不至於看輕了莫來,但也不好高估。雖然莫來在之前的比試上表現極佳,但現在他的對手是凌子琮,學院第一強人。

就在眾人議論莫來最多能挺過三招的時候莫來卻已經挺過了凌子琮十多招。雖說當時凌子琮並沒有認真全力而上,但莫來有這份能耐的確不容小覷。而接著莫來更是高調自己能夠觸及凌子琮,而最後凌子琮的袖口都被莫來削去一角,至此學院三系和看臺上的觀眾才感到震驚。而莫來不止於此,他繼續高調自己能在凌子琮身上留下一道傷口,而讓人覺得駭然的是莫來真的做到了,雖然那個時候凌子琮已經因為莫來的傲慢而認真起來,但最後臉上真的被莫來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

而後莫來更是道出了擊敗凌子琮的豪言,對此一直手下留情凌子琮再也沒有留手。最後莫來敗了,雖然他的狂言未能實現,但能逼得凌子琮毫不遮掩地出盡全力,這份能耐在康乾學院中只有寥寥數人能夠做到,分別是學院實力排行幫上第二的方顯、第三的智問天,第四的左翔遊。至於排在第五的雲靈雨有沒有這樣的實力卻尚未知曉,不過答案很快就會揭曉,因為現在甲場比試臺上凌子琮的對手就是雲靈雨。

下午第一場比試,甲場上時凌子琮與雲靈雨,乙場上是智問天於方顯。四人皆是康乾學院內數一數二的決定高手,所以比試臺外圍上已經由數名靈化期修為的碧霖士為之加持結界,若是比試臺上只要洩出一點半星的威力出來怕是看臺上的尊貴觀眾會死無全屍。

主席臺上副院長汪瑞媛、現任賴薩帝國國君比魯大帝和其結髮妻子文善皇后、荷尼帝國下任皇帝張斌之、比洛帝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重臣羅翔佑、以及太衡山元老之一任為碧霖士知士的寂寥老人。幾人的身份在元明大陸上都是首屈一指的,共坐一同雖有年幼尊卑之分但無身份之差。

汪瑞媛站起身說了一番話後便塊塊地宣佈了比試開始。下午舉行兩場比試就能完滿結束今年的考試,之後只要好好安頓一番各地來賓那就是功德完滿,身為副院長的她就可從這煩人的工作中脫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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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已經開始,東面看臺上武鬥系的一批低階學員,葉天弘便在此中而在他的身旁就是莫來,看著莫來此時的模樣葉天弘就發笑,昨天莫來還曾恥笑葉天弘包得像個棕一樣卻不想風水輪流轉今日他也得如此下場,這也是弄傷了凌子琮的代價。

雖然莫來此時的模樣十分可笑,但葉天弘並沒有把心思放在他身上,而是專注於下面甲場的比試。

甲場上雲靈雨冰霜之法十分之凌厲,而親身嘗試過的葉天弘當然深有所感。但是凌子琮實力更是深不可測,漫天冰凌根本對付不了他極寒毒息也未見對其有所影響,而莫來昨天賜予凌子琮臉上的傷早已經無跡可尋。

只見凌子琮信手一揮向他激射而來的無數丈許冰凌都錯身而過,身影一晃間五十丈之內出入自如,實在可怕。而且顯然凌子琮並未認真起來,這點與之交過手的莫來當然清楚,若凌子琮認真起來可不能悠著。對此葉天弘多少也感覺得出,昨天他的唯我獨尊竟然被對方輕易接下,如此實力絕非等閒。

另一邊乙場上智問天和方顯的比試,兩人實力都相差無幾,相鬥起來皆是不留餘力。一頭靚麗白髮的智問天加之其絕色容貌,在比試臺上她就如仙女一般靈動著。不過實力在學院中排行第五的智問天絕非只是一名有著姣好容顏的普通女子,修為實力同樣是驚世駭俗。和雲靈雨一樣,智問天的天生屬性也是五行中的水,因此她於水系的術法造詣非常高。施展出強大的術法改變天時氣溫,落下漫天雪花來,而一點點白花在觸及到結界的時候皆是一陣轟鳴。

漫天雪影之下有著一頭欺霜賽雪髮色的智問天無異是這天地間最為矚目的存在,此際她的美無與倫比。

不過方顯亦非是等閒之輩,他在學院的實力排名上可以先過智問天的第二名啊,智問天只不過是區區的第五名而已。

面對智問天鋪天蓋地威力足可撼天動地術法,方顯依然是一臉桀驁,猛然大喝巨音使得虛空產生一道道漣漪盪漾,在這一瞬間周遭的世界如同凝固了一般,漫天飛旋的雪花自方顯周近紛紛潰散開來。不過智問天也非易於之輩,口中唸唸有詞飛落的雪花越顯越多。方顯也是毫不相讓,指法靈動虛空產生一股無形之力潰散雪花。雙方開始了角力戰,一時間僵持不下。

而甲場上的比試勝負已經很明顯,雲靈雨對凌子琮毫無辦法更顯捉襟見肘,敗跡顯然。不過她卻並沒有輕言放棄。至此依然是一臉冷傲容顏,施展出術法造就一面面冰凌形成的巨鏡憑空而現,光滑面照向一道寒光射出,凌子琮不慎腳被寒光一照結成冰塊一時走動不便。雲靈雨機不可失立即催動數面冰鏡齊齊照向凌子琮,“颼颼”寒光激射下凌子琮整個人都被冰封起來。

雲靈雨見之並沒有得意之色,反而黛眉緊皺,額頭上涓滴細汗滲出顯得非常不容易。果不其然在“咯咯”的脆響下凌子琮終是破冰而出,冰塊紛紛成為冰屑碎散。

只見凌子琮除了素衣稍微破毀外完好無事,長髮飛舞中身影一閃便出現在雲靈雨近前,一掌便將冰鏡擊毀破去。

看臺上葉天弘見此,已經明白勝負已定,只看雲靈雨到底能堅持到多久而已。而就在演武場上比試激烈,看臺上觀眾們的氣氛正好的時候。一股隱約不祥的氣息被葉天弘和身旁的莫來捕捉到,兩人俱是同時站了起身。

互相看了一眼後,葉天弘和莫來分別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顯然感覺到這股不祥氣息的人不單只有葉、問兩人,武鬥系中左翔遊、念龍兩人皆是一驚,主席臺上汪瑞媛、比魯大帝、寂寥老人紛紛都是臉色有異,比試場下道風等一批碧霖士都是東張西望,甚至看臺上的一些家族高手都紛紛自主地走到他們主人身旁。看來精神境界到了悟真的煉氣士都紛紛感覺到了這股不祥氣息,只有像李大兵等修為低淺的學員或是看臺上一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並未知曉此事。

乙場上方顯和智問天不約而同地停止了比試看向蒼穹,只見不知何時起蔚藍的蒼穹竟變得血紅,如同被日落殘陽所渲染,但現時才不過是未時四刻那裡來的日落?

然而甲場上的比試卻仍然繼續著。雲靈雨可能是專注於與凌子琮的比試並未發覺,但是以凌子琮的本事如何發覺不到這番變故。但他依然是不徐不疾地和雲靈雨糾纏著,加之雲靈雨要贏凌子琮的決心異常之大,因此更是施展出渾身解數來。

隨著蒼穹染上血紅,一股濃重的血氣開始從遠至近而來籠罩著太衡上,山上靈秀受到侵蝕慢慢變得頹廢敗壞,林木腐毀席地失色。

一名衣衫破毀顯得狼狽的碧霖士走到了主席臺,於副院長汪瑞媛低聲耳語,接著汪瑞媛一臉驚怒地站起身來。

“各位恕小女子先行失陪”說道汪瑞媛就欲要離開。但是她的請辭卻遭到了拒絕。

老朽的羅翔佑顫巍巍地站起身攔在汪瑞媛的面前,和緩地說道:“還請副院長汪瑞媛留在此處,那裡都別去”跟隨羅翔佑之後張斌之亦是一臉冷峻地站了起身,緊盯著汪瑞媛。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前來報信的這名碧霖士大喝道。但是他瞬即就再也說不了話,胸腔前一截雪亮的青鋒透出,使其生機盡失。

鮮血飛濺中汪瑞媛立即看向下殺手的人,竟是守候在主席臺中一名碧霖士,而且是從未見過的生面孔。雖然事出突然但汪瑞媛依然能保持鎮定自若,看向四周除了兩名碧霖士表現出驚詫神色,其他七名碧霖士表情鎮定毫無驚訝之色。再而看向羅翔佑和張斌之,汪瑞媛大致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但這樣的事情卻超出她的預料。

“也請比魯大帝千萬別輕舉妄動,不然尊貴的您若是有何閃失老夫可不作擔保”羅翔佑微笑著看向比魯大帝。

太衡山坐落在賴薩帝國境內,雖然太衡山無須賣帝國的帳更不需繳納賦稅聽從命令等事項,但太衡山有白虎尊者和一批修為高深莫測的煉氣士坐鎮,而且太衡山對於賴薩帝國一向都是充當著護衛者的身份,對外更是對一些心術不正的歹徒有著震懾作用,所以賴薩帝國對待太衡山一直如上賓般奉著,每年都從國庫中調出大量錢財供奉著太衡山上的一批不世高人。

可以說不管是外人看來還是太衡山和賴薩帝國自己雙方無疑都是極佳的毗鄰,也是同根相連的存在,任何一方有所損傷對雙方都是不好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面對羅翔佑和張斌之的威脅,汪瑞媛向比魯大帝示意莫要輕舉妄動。比魯大帝自己也知道對方既然能安排這麼多人潛伏到太衡山,讓人察覺不到的情況下將主席臺包圍,肯定已經將自己的反抗一併算在內,如此的話對方更不會給自己機會。但讓比魯大帝想不到的是荷尼帝國和比洛帝國為何作出這樣的事來,難道兩個帝國已經決意要挑起戰火嗎?所以先來除掉賴薩帝國的守護神太衡山?不過他們不記得太衡山的主人是誰了麼?這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啊。

衷心於太衡山的兩名碧霖士見勢不對,就要做殊死抵抗,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突兀出現在兩人前。手執定天戟的張斌之舉手間便將兩人的頭顱斬下,血如湧泉一般噴灑著殷紅映照了主席臺一半地方。兩名質化期修為的煉氣士在張斌之面前如同虛設一般。

文善皇后見到這番變故頓即一愣臉色煞白,她平時雖然一直顯得從容不迫,但深宮中勾心鬥角的都是殺人不見血的方法,幾何能見到鮮血四濺的景象,一時間竟被嚇得花容失色。好在身旁的比魯大帝將手搭在其肩膀渡出一絲真元將其紊亂的心神穩住。

“吼”一道紅色的霹靂橫空而來,天地再次為之一暗。此時演武場上開始騷動起來,看臺上的人其實早就發覺到天地變化,開始的時候還因為這裡是太衡山並沒有太大的在意,但是過了好一陣子都沒有能從碧霖士中得到答案,現在又見主席臺上的變故。人們終於是開始慌亂起來,著急地召來各自的家族高手,但因為這裡是太衡山所以能帶進來的護衛實在有限,更使得人們騷亂。

遠處一陣陣殺伐一聲湧現,赤紅的天色陡然蒙上一股陰暗。寧靜安詳的太衡山一時間變得異常,隱藏在山上的靈禽異獸紛紛嘶鳴不休。

“嘭”一聲巨響,演武場南面圍牆破開了一個闊口,坐在那裡的人當下受了無妄之災,不少人因為飛濺的石塊砸死或是砸傷。然而煙塵瀰漫下一兩個人影走了出來,魁梧的身軀,幽碧的綠目,頭上長有犄角加之身上散發著一股不祥的妖氣,數頭旱魃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看臺上的觀眾遇到這番變故皆是驚呆了,一時間鴉雀無聲全場寂靜,但是兇殘的旱魃可不會跟著一起呆愣著。兔起鶻落間五六頭旱魃分別衝向了人群中,身上湧現的血紅妖氣只要沾染上活物就會將其生機搗毀殆盡。

普通人的驚恐聲和旱魃的咆哮聲終於使得演武場上萬名觀眾爭相往外逃走。演武場只有一個出口,是一個高有十丈寬有十二丈異常寬綽的通道,但幾百幾千人一起擁擠並走就顯得異常狹隘。有的人更是開始為了優先權而開始打鬥起來,場面更是混亂。而碧霖士都為了應付突兀出現的旱魃而無暇管理這些,更顯得人手捉襟見肘。

乙場比試臺上智問天和方顯都看出了事情的變故,相顧一看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兩人御空飛出比試臺,智問天去相助碧霖士消滅旱魃,方顯則是領著其餘的碧霖士到西北面的出口做疏通工作,因為知道主席臺上張斌之和羅翔佑的要挾,方顯只能派出兩名碧霖士到天梯之上向那批隱修的煉氣士請求支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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